周臣端起那擺在檀木桌子上的精致紫砂茶杯,微微的品了一口,隻覺得這茶水清爽醇香,倒是好茶。


    “怎麽,我說錯了嗎?”秦英又問道。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說了一句廢話。”周臣一邊飲茶,一邊淡淡的說道。


    “哦?看來你做出改變了,隻是我很想知道,能讓冷酷無情的魔王做出改變的,會是什麽樣的東西。”秦英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周臣的狂傲,而感覺的憤怒。


    周臣走到窗戶處,靜靜的看了一眼那偌大的軍事基地,淡淡的道:“你基地背麵留下的那個弱點太明顯了,隻要不是笨蛋,都知道那是一張大網。”


    秦英心中一動,他緩緩的走到了周臣的身邊,看了一眼他所設下的“陷阱”說道:“這是魔王的眼光,可不是一定所有人都看得穿。”


    周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說道:“也是,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實在太少了。”


    秦英端著茶杯,一副笑看雲卷雲舒的模樣,他看了一眼自己布置的軍事基地說道:“魔王還有何指教?”


    “暫時沒有,你布置的軍事基地,固若金湯,暫時看不出來。”周臣說道。


    秦英的臉上有了一縷得意,或許別人,甚至是秦如天在這恭維他一句,他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周臣的話就不一樣了,這也是一個極具軍事天賦的人,而且在排兵布陣方麵,有很深的造詣。


    現代,有些時候,覺得勝負的有些時候,還是一個國家的經濟,雙方都不動用超級武器的情況下,比拚的歸根結底還是國力。


    科技、人員素質,這些或許會形成一種碾壓的態勢,可卻不一定是最大的主宰因素。


    戰爭的勝負,因素實在有太多了,一位名將的形成,要經過太多的磨礪。


    當代華夏國,能夠稱之為名將的,也算不了多少,就算眼前的秦英都是不夠資格。


    “上次在華南市弄出這麽大動靜的,應該就是你了吧。”秦英問道。


    “是。”周臣毫不避諱的承認,他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己跟夏元的那次戰鬥,那一次戰鬥,確實很驚人,險些將一棟未建成的大樓都給震塌了。


    那還是周臣剛進入元氣境的時候,當初的一場大戰,周臣就知道一定會驚動華夏軍方,沒有想到,來處理自己事情的竟然是這位秦英秦大將軍,實在令他有些意外。


    “沒有想到,京都那群老家夥對你這麽好。”周臣說道。


    “這不算什麽,遲早我是要回京的,到這休息幾年,練練兵也不錯。”秦英說道。


    “現在國際形勢這麽緊張,華夏國處於風口浪尖處,他們竟然沒有將你派去邊疆,這已經讓我很驚訝了。”周臣說道。


    “那種地方,鳥不拉屎的,連口酒都喝不上,誰願意去。”秦英說道。


    “也是,那種地方,確實不適合你這種人去。”周臣揶揄道。


    “小子你怎麽說話呢。”秦英瞪眼,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認定周臣一定是在奚落他。


    “您老人家風花雪月的,什麽都喜歡,就是不喜歡戎馬生涯,我懂。”周臣一副你知道的樣子。


    秦英氣呼呼的看了周臣一眼,說道:“你小子,多少年也改不了你這副死性子。”


    “沒辦法,父母給的。”周臣聳聳肩道。


    秦英白了周臣一眼,徹底無語了,這小子不簡直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猴子,去哪都得鬧個天翻地覆,好不容易計劃來華南市修養幾天,這小子就跟鬼魅一樣的跟來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他的。


    “你怎麽回來華南市?”秦英問道。


    “家就在這裏,你說呢。”周臣道。


    秦英恍然大悟,怪不得魔王都要回國了,原來國內還有他的羈絆,有他的牽掛。


    “家裏還有老人吧。”


    “嗯,對,她們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誰也碰不得。”周臣難得沒有耍貧嘴,微微一點頭道,眼中閃過一縷淩厲之色。


    秦英點點頭,他跟周臣兩人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像是忘年交,卻又不盡然,反正兩人的關係實在複雜的很,不過周臣的家人在華南市這邊,他絕對不會上報給軍方。


    周臣也是信任這秦英是,要不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家人在這,否則秦英將這消息上報回京都,隻怕立刻就能官複原職,說不定還能有所上升。


    隻可惜,他並不會這麽做,軍人有軍人的傲氣。


    若是軍方知道了魔王的家人在這,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屆時說不定周臣的活動,都要被軍方監視,活在陰影之中。


    周臣當初不想太過出名,所以才不想擅自出手,他就是怕會有這樣的情況,打擾了謝美茹他們普通人的生活。


    好在這裏的軍區司令是秦英,秦英這個人為人不錯,應該會給自己打一些掩護的,這才是周臣最為期望的。


    這也算讓周臣心中的一塊巨石落地了。


    “你跟如天又有什麽仇怨?這事,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化解。”秦英問道。


    周臣想了想,看來秦英這麽大方為自己保守秘密的份上,幹脆說道:“行,既然你秦將軍都開口了,我實在沒有理由不答應的。”


    秦英臉上露出了一股微笑,不自禁的說道:“還得謝謝你。”周臣既然沒有言明他與秦如天的恩怨,他也不必多問,隻要能救下秦如天的命就行了。


    “不過你回去警告他,讓他以後被來華南市找我麻煩,這次他引我來華南軍區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吧,若是下次再有這種心思,就是你求情都沒用,我必殺他。”周臣語氣中透著一股寒氣。


    秦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無奈之色,他知道周臣的脾氣,一旦是他說要動手,那麽他就一定會動手,就算是自己都攔不住他。


    “行了,我回頭會敲打敲打這小子的,算計到我頭上來了。”秦英搖頭苦笑道。


    周臣神情非常傲慢,對於知道他來曆的人,他有著王者的孤傲,一個華夏軍方都值得禮待的人,這樣的人,說什麽做什麽,他知道自己是攔不住的。


    “好了,討了你一杯茶喝,我也該回去了,找個人送我一程吧,你那幹兒子,我就暫時放他一馬。”周臣說道。


    他不過二十歲出頭,模樣清秀,看起來很年輕,可是卻對一位華夏官方的權威人物這樣說話,這讓人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秦英在華夏的軍方是很有地位的,雖然不算是那種絕對的巨頭人物,但絕對是後起之秀,他年齡不大,應該在五十歲出頭,翻看他的檔案,你可以看到一係列的戰功,還有他所創下的記錄。


    這幾乎是華夏軍方的優秀代表,這樣的將領,就算是神仙看了都會喜歡。


    而且,秦英在華夏軍方中,代表的也是一股新興的力量,他們在華夏軍中,隸屬於某一軍界大佬,直接為其服務。


    當然,萬一軍方有博弈的話,他們也會是第一站出來的,他們可以稱之為二線將領,是真正有兵權的實權人物,相信很多人都會對其驚歎。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古代都算的上一方諸侯,周臣說話對其沒有一點卑躬屈膝,沒有任何商量,就是這麽的強硬與直接。


    由此可見周臣的氣度,可見其強大的所帶來的自信。


    “看來,你最近的修為又增加了,隻怕應該觸摸到古武了吧。”秦英問道。


    “初入而已,但卻也不懼任何人。”周臣道,言語中透發著強大的自信。


    “給點麵子,在華南市少惹事。”秦英頭都大了,這位爺可不是個安分的主,自己還想在華南市好好呆兩年呢,別再出一個岔子,直接就得卷鋪蓋滾蛋了。


    “放心,隻要別人不惹我,我一定不會惹別人的。”周臣的嘴角微微揚起。


    “希望如此吧。”秦英苦笑道。


    兩人說話總是帶著一股玄機,卻又不點破,因為彼此都清楚發生了什麽,周臣對當年的事情已經釋懷,可是秦英心中卻有一道坎。


    周臣沒有多說什麽,不過一次意外而已,盡管他被華夏軍方忽悠了,但是還沒必要生死相見,這是一個強大的國家,更是他的故鄉,沒有必要如此。


    半個小時後,周臣已經離開了秦英的房子中,秦英親自派人接送,今天再見周臣,一切的感覺與過都不同了,這個年輕人的鋒芒似乎收斂了不少。


    可是在那青年收斂起的鋒芒中,秦英卻感覺到那更像是一股磨劍的意味,青年並未是把劍藏起來了,更是在不斷的打磨自己,一旦這把劍再次出世的時候,一定會震驚世人,連軍方的極大巨頭都會被驚動的。


    “但願他以後不會與華夏為敵吧。”秦英望著周臣漸漸離去的背影,心中歎了一口氣。


    正當此時,秦如天看見秦英出了屋子,連忙走了過來,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幹爹,就這麽讓他走了?”秦如天問道。


    “走吧,反正也留不住他。”秦英悵然而談。


    這一句話雖然是由心而發,秦英自己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聽在秦如天心中卻有些毛骨悚然,連秦英都留不住的人他,他又算那根蔥,敢跟周臣作對,這不是作死是什麽。


    “沒想到周臣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連掌握華南軍區的幹爹都留不下他,我失策了,大大的失策。”秦如天暗自道,


    可是他並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隻不過他會將這份仇,暗暗的記在心裏,因為周臣跟他的仇恨,實在太深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這些中年人最為不能忍受的,自己的兒子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這讓身為父親的秦如天如何能忍受。


    隻不過他是在尋找機會,尋找一個對周臣一擊必殺的機會,他知道對待周臣這種人,已經不能用世俗的辦法,必須要等待時機,還要尋找到合適人選,否則的話,一擊不中,反而會給自己留來禍患。


    “你等著周臣,我們的事情不算完。”秦如天暗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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