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薛彌月知道自己沒有表達好,難得的是他竟然聽懂了。


    洛樽梵摸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才又低頭問她:“你和申玉昊關係怎麽樣?他怎麽說?”


    “他說筆記和指紋都核實過了,的確是出自那人之手。我和他關係……還可以吧,幫過我幾次忙。怎麽?”


    “他調查過監控錄像嗎?這幾天犯人接觸過什麽人?或者食物,或者別的奇怪的地方。這些都是可以查詢的線索,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凶手要麽是申二,要麽是那個殺手口中所說的楚先生。你回去探探你二叔便知道了。”


    楚先生?就是那個操控了所有局麵的背後人麽?薛彌月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熟,想了想,忽然想起校醫先生,她自己笑笑搖頭,怎麽可能,這兩個人是完全南轅北轍不可能有關係的兩個人,楚景也姓楚,姓氏並不能決定誰就是要被懷疑的對象。


    薛彌月點頭同意洛樽梵的話,申二那裏,的確該下些猛藥試探了。


    洛樽梵在送薛彌月回到申家府邸門口後,薛彌月問他:“你為什麽要對付申英德?對他,你有什麽仇恨嗎?但是我看他好像對你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這是薛彌月第一次主動問起洛樽梵關於他接近申家,接近申英德目的的這件事,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惶恐。


    “我不想騙你,但我現在……也沒有準備好告訴你一切。可以給我些時間嗎?”


    麵對他真誠的目光她反而歉疚了,也在瞬間清醒過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


    連忙擺著手道:“不,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不必真的回答我。這是我心底的疑問,這是你的秘密,你可以不說的。”


    說完她便轉身下車了,站在車下看著洛樽梵,等他離開之後才轉身鬆了口氣。


    一進鐵門,薛彌月便看到了錚雲,他靠在路燈下,正等著她。


    薛彌月邁步就走,錚雲幾步追上拉住她,薛彌月低頭看到他們被拉長的影子,忽然覺得很可悲。


    她被他傷害過,但又選擇了相信他,但她怎麽能忘了,她始終和他背道而馳,他始終都是要利用自己的,而她,早就該獨自一個人去奮鬥勃發了……


    她甚至懷疑,那個殺手的死,正是因為自己透露給他的信息。是她無意間告訴他,那個殺手被抓了,是她,親手把信息供到了他的麵前。她以為他是值得信任的,但她愚蠢的忘了,他的背後有一位真正的主子,而不是自己……


    她轉身,揮手斷開他對自己的牽扯。


    “有什麽事?”她冰冷的看著他問。


    感覺到她目光中的冰冷銳利,他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犯疼。


    “你……知道了?”


    看他麵色微微有些蒼白,她原本想要關心的話卻堵在了喉嚨,終究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半響後也隻是道:“知道什麽?你怕我知道還是不想我知道還是覺得我不能知道?就算我知道了,這一次又想對我做什麽?像對真正的莞月那樣?不,我知道的秘密比她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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