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含淚卻大聲的在笑著,吳玉娥似乎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想要暢快的發泄一下,又或者她這一下是真的瘋癲了,否則怎麽會在君府這般大喊大叫?


    就算吳玉清想要幫吳玉娥一次,也無法封住所有聽到的人的口。


    而事實上吳玉清也無法封口,因為季洵與君不悔早就站在屋外,聽到蘇家人和司衣寰出事,季洵直接一腳將門板踹飛,大步走進屋中冷眼望著吳玉娥,周身散發的殺氣令人畏怯。


    “你想殺我是嗎?”吳玉娥悲傷的問著,盡管在接觸到季洵目光的一刹那也會害怕,可隨即卻是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的傷心卻取代。這就是她用生命在愛著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對吳玉娥的悲傷視而不見,季洵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我自認待你不薄,為何要害我義父與義兄?沒有他們我季洵早已經沒了性命,你覺得你動了他們我還能原諒你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在意他們與蘇眠月那賤人無關,而且他們出事也不是我動的手腳,我怎麽會讓他們有把柄威脅你呢?我是那麽喜歡你啊,你要相信我。”見季洵沒有提及蘇眠月,吳玉娥所有的悲傷都化為欣喜,這一刻甚至在自欺欺人的以為季洵對蘇眠月好隻是因為虧欠蘇家,急忙解釋道:“真的和我無關,我也隻知道他們被主上的人抓走了,卻不知道他們現在被關押在什麽地方,不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找人,真的。”


    吳玉娥一臉誠摯的看著季洵,淚眼朦朧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可季洵心裏卻隻有濃濃的厭惡。


    “那司衣寰呢?她如今已經是他人婦,不論她是否心悅於我,我從不曾想過要娶她,而她現在是幫我成就大業的關鍵內應,你為何要害她?”季洵冷聲質問,其實更想問的是吳玉娥對司衣寰做了什麽,可他又怕讓吳玉娥失去理智什麽都問不出來。


    “那個賤人已經是殘花敗柳還念著你簡直就是在侮辱你,這樣的賤人就不該留在世上,我不過是讓人設計引誘她以為是你派人去找她,過了今天晚上司衣寰就會成為一具死屍,鄭家的人不會放過她的,哈哈!那個賤女人還想和我爭你,她活該有此下場!”吳玉娥說著又大笑起來,表情猙獰恐怖。


    季洵神色一變,君不悔卻再度攔住他道:“我是君衣寰的兄長,由我去見她更為合適,你且在君府等待消息,若是一個時辰後我還沒有回來,立即帶人離開這裏。”


    “我不能讓你隻身去冒險。”季洵搖頭拒絕。


    搖搖手中的折扇,君不悔顛倒眾生的一笑,視線落在吳玉娥身上道:“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從和你站在一條陣線上,生死皆看天意,再者我君不悔的性命並非誰想要就能拿去的。”


    說完君不悔便揮動廣袖風度翩翩的離去,到了院中便施展輕功而去,隻留給季洵一道魅惑的紫色虛影。


    負在身後的拳頭攥握的咯咯作響,季洵做了兩次深呼吸才讓自己心底的怒火平息,轉身看向花癡般看著他的吳玉娥冷聲問道:“除了這兩件事,你還背叛了我多少?對你的那個主上和組織還了解多少?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若你不說實話……”


    “除了暗殺蘇眠月不成,幫完顏霖給上官霈送了一封信卻沒能一箭雙雕的害死他們兩個,再就什麽都不曾做過。主上是誰我根本就不知道,隻知道主上很神秘,有很多的下屬和據點,聯絡我的長什麽樣子我都不曾見到過,也不知道主上到底想要謀什麽大事,這些我都和你們說過,當真半分隱瞞都沒有。”吳玉娥一臉真摯的開口,在麵對季洵的時候永遠都是溫柔可人的模樣。


    在知道吳玉娥三番五次的害過蘇眠月之後,在季洵眼中吳玉娥就是罪該萬死之人,不論現在吳玉娥如何表現也不可能讓季洵淡去對她的殺心。


    身後的拳頭緩緩鬆開,掌心凝聚著八成的內力,季洵掌心微動就要出招,這是打算直接將吳玉娥斃命的節奏。


    “少主,求你饒師妹一命,她是因為還擁有那些被控製的記憶,所以才會做下這些傻事,她小時候是那樣的善良,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踏啊。”吳玉清衝上前來擋在吳玉娥麵前,雙目泛紅的替吳玉娥求情。


    然而季洵卻仍舊冷著臉,殺氣不曾減少半分,但終究是沒有出掌。


    “饒她一命可以,隻要她能幫我找到義父和義兄,隻要司衣寰不會因她而慘死讓我有愧於司家,否則我必會親手將她淩遲!”季洵冰冷的開口,在吳玉清剛剛鬆口氣之際,季洵忽然一揚手臂挑斷了吳玉娥的右臂,在吳玉娥痛呼之際冷聲道:“這是給你的懲罰,若你還不知悔改,下次我要的必然是你的性命。”


    說完季洵便轉身離去,並吩咐人守住吳玉娥,至於吳玉娥是否會因失血過多而慘死,並不在他的關心範圍。


    能暫時留下吳玉娥的性命不僅僅是因為吳玉清的求情,也因為吳玉娥是他們手中唯一對那個神秘組織有所了解並且可能會打開一個缺口的人。


    吳玉清急忙上前去扶住吳玉娥,見她的右手臂被整齊的切斷一截,忙點了她身上止血的穴道,可吳玉娥卻似乎在最初那一聲痛呼之後便忘記了疼痛,隻是喃喃自語著,“他竟然要殺我,我那麽喜歡他,他怎麽會想要殺我呢?”


    看著吳玉娥癡癡的樣子,吳玉清縱然有話也說不出口,隻能撕下衣襟為她簡單的包紮傷口,將吳玉娥扶到床上去。


    現在對吳玉娥沒有任何的辦法,吳玉清想要救她,奈何記憶不在根本找不到那個神秘組織,可看著吳玉娥的狀態怕是難以再問出什麽來。


    站在院中,吳玉清滿臉痛楚的遙望著遠方道:“義妹,是我對你不起,明知道師妹她不止一次的害過你,卻還要保住她的性命,可她是恩師唯一的女兒,我必須要保住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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