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身後跟著香月,她看到唐偉誠和花明軒的樣子,想過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邁出一步後,又退到了紅錦身後,也沒有開口說話。


    紅錦原本是在應酬府中來得賀客,又要照顧金綺:金綺大鬧起來,不是她還真沒有旁得人能說治得住金綺;好不容易把金綺收拾服貼,老實的任由人擺布著著穿衣梳妝,趕到前麵大廳裏又和族裏的長輩們見禮——忙得是不可開交。


    就在此時香月急急來尋她,悄悄拉她到一旁道:“姐姐,你快去看看,二哥和瑞親王打了起來。”她的眼淚都急了出來:“我不敢進去相勸,就是進去了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聽我的;姐姐,你快過去勸勸他們吧。”


    “今天、今天他們怎麽能反目呢?我們、我們……”香月急得不知道怎麽是好:“可怎麽是好。”


    紅錦聞言嚇一大跳:“怎麽回事兒,你慢慢說,不要著急,說清楚些。”花明軒和唐偉誠怎麽可能打起來,他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又都是胸懷磊落的男兒。


    香月急得拉起紅錦就走:“姐姐去了就會明白,等不得了,一刻也等不得。”她原本離開了,可是回到房裏怎麽想心裏總是有點不安,雖然花明軒並沒有什麽讓她疑心的地方,但她還是決定再去看看,如果沒有事兒最好,她也就去自己去忙了。


    她趕到唐偉誠的院子裏,就聽到書房裏傳來好像是桌翻椅倒的聲音,當下便著急提裙子跑過去,挑起簾子看進去,卻發現唐偉誠和花明軒正打得起勁:兩個人一看便不是在玩笑,是用了正格的。


    香月也想進去勸一勸,但是腳隻踏過一半兒便想起:她在唐偉誠心中隻是個妹妹,而對於花明軒來說什麽也不是,他們兩個人怎麽可能會聽她的?現在能阻止兩個人自殺殘殺人唯有紅錦。


    她才急急的尋到紅錦,在奔向唐偉誠所住的院子中,她簡單的把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了紅錦:前因後果她也不清楚,隻看到花明軒和唐偉誠兩個人在拚命。


    紅錦氣籲籲的趕到唐偉誠院子外時還不太相信,可是進了院子她就知道香月的話是真的,當進到屋裏她更是大驚失色: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壞掉了,而且唐偉誠的眼還黑了一隻。她當時就急了,不管為了什麽這兩個男人也不應該揮拳相向的,因為他們是朋友、是兄弟啊。


    她叫完住手後,並沒有再接著說話,因為被香月扯著跑過來,她現在得厲害。


    唐偉誠和花明軒正打到痛快處,原本是不會停下手來的,可是他們都聽出喊他們住手的人是紅錦,他們齊齊後退看向門口,然後收手把頭偏向一旁:“你、你怎麽來了?”


    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說完都忍不住看向對方,然後又都偏過了頭去:現在是無比的尷尬,要怎麽向紅錦解釋他們大打出手的原因。


    紅錦走到兩人身邊:“為什麽?”她是真得不明白。


    唐偉誠的脖頸發硬,沒有開口答紅錦,也沒有看向紅錦:他要如何麵對紅錦?


    花明軒也不好意思看紅錦,也不想開口說話;在紅錦的質問下他喃喃的道:“沒有什麽。”他也知道如此回答紅錦定不會滿意:“隻是、隻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再問了。”


    什麽事情最丟人?對於花、唐二人來說,就是他們因為紅錦的事情大打出手時,被紅錦捉了一個正著。


    紅錦氣得雙手掐腰:“男人的事情?休想這樣蒙混過去,你們是誰還知道嗎?你們曾經出生入死,是寧可自己死也要對方活的兄弟啊!你們揮起拳頭來、打在對方的身上時,你們自己不痛嗎?你們看看對方的樣子,你們不臉紅嗎?”


    她是真得生氣了,她身邊能完全信得過的朋友並不多,而花、唐二位無疑是她能最放心的人,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之交;而在今天,要和恪親王等人動真格的時候,也就是關係著他們所有人的生死時,花、唐二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她何止是生氣,她是心疼。


    要知道人生在世,能有幾個把願意交給對方的朋友?可是他們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轉眼間就為了無聊的“男人間的事情”而翻臉。


    “花兄,唐兄曾為了你去邊關送糧差一點送命,他可有半分怨念?再來一次,就算明知道凶險異常,我相信唐兄還是會押糧去邊關!他在邊關休養了多久,曾經的傷勢有多重,你比我要清楚。”


    “唐兄,花兄為了救你、我,新帝剛剛登基不過幾天,他卻不顧丟下皇上瘋了一樣的找人;當唐兄你重傷倒地時,花兄的眼都紅了——唐兄你是有驚無險,不然花兄就會什麽也不顧、什麽也不問提兵踏平唐家,也會殺進恪親王府;那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不用我說,唐兄自知。花兄待唐兄就如胡兄一樣,寧可他死也不願意看到你有個萬一。”


    紅錦說得聲淚俱下:“你們現在看看對方,看看你們打出來的傷,你們不臉紅嗎?你們是朋友,是兄弟啊!如此,豈不正是仇者快而親者痛,這樣的道理你們都是懂的,原不用我一個女子來多嘴。”


    唐偉誠低低的回了一聲:“對不起。”他看看花明軒在心中長長一歎,有些心結怕是一輩子也解不開的。


    花明軒看看紅錦再看看唐偉誠合合眼:“對不起。”他是為紅錦出氣,可是有些事情卻不是他能開口的,因為他不是當事人。


    再看一眼香月,他心中的怒氣又升騰起來,狠狠的握了握拳頭:紅錦,他絕不會交給唐偉誠的,因為她不會幸福。


    紅錦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這次心結怕是極深,急得跺腳:“說,倒底是為了什麽?”她是真不想看到親如兄弟的二人變成仇敵,他們幾個人幾番生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沒有想到還不知道勝負,自己人就已經打了起來。


    “即如此,我們還和恪親王鬥什麽,他想要什麽我們就給他什麽好了;”紅錦痛心疾首:“何必費心布置,我們今天束手就縛吧,反正也是輸定了,不必費那個力氣,還要累王五兄等傷及性命。”


    唐偉誠沉聲道:“大事當前,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十八裏坡和唐家老宅,其它的事情是私事,等我們回來再議;花兄,你認為如何?”他總要麵對,不管如何做為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擔當。


    花明軒點頭:“對,大事要緊。”今天的事情布置了很久,眼下已經是箭在弦上,如果以私廢公便不隻是輸贏問題,而是要連累成百上千的人送命。


    紅錦看看他們:“唐兄,花兄,我認為最好你們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把心結打開今天的事情才能多兩分把握,你們這個樣子出去,怎麽能讓人放心?”


    花明軒瞅一眼唐偉誠,對紅錦道:“你放心,我會回來的;”他頓頓又極為認真的道:“我回來給你彈奏一曲,,我們好好的把酒言歡;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你好好的說一說。”


    聽到他提到彈琴一事紅錦心頭微微跳動:“花兄,我等你的好消息;萬事請以自身安危為重,我們,”她在“我們”兩個字上加重:“都等你平安歸來。”


    如果花、唐二人無心再談,那麽她再多說什麽也是白費,因為今天時間不等人;紅錦隻得等著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後,再為花、唐二人調停。


    花明軒鄭重點頭:“我絕不會食言。”為了紅錦以後的幸福,他也要平安歸來;說完他對著唐偉誠一拱手:“保重。”他有太多的話可是當著紅錦的麵兒不好說,隻能以目光示意唐偉誠。


    唐偉誠苦苦的一笑:“你也保重。”他知道花明軒是在警告他,可是他在此時能地紅錦做什麽、或是說什麽嗎?


    花明軒沒有再說什麽,幹脆利落的走了。


    紅錦坐倒在椅子上:“唐兄,你可以告訴我嗎?”


    唐偉誠看看香月:“今天早上,瑞親王是不是自你紅錦姐姐那裏騙你回來的?”他沒有答紅錦的話,卻問了香月一句。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香月和紅錦齊齊變色,她們不用唐偉誠再多說一個字,也清楚的明白花明軒定是聽到了她們的某些話。


    香月的臉變白,看向紅錦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或是做些什麽:瑞親王聽到了,又和二哥大打出手,現在事情還瞞得住嗎?最主要的一點是,多了一個外人知道此事,那紅錦姐姐的名聲……。


    她喃喃的道:“姐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她的淚水再次落下來。


    如果不是她當初自私認下石室中的那人是自己,也就不會有現在發生的事情,她在此事不想一錯再錯,可是她所做的卻都是錯事——不是她去尋紅錦問紅錦的心事,也就不會被瑞親王知道此事。


    紅錦低垂著頭:“沒什麽,不是你的錯。”


    “是、是我的錯。”唐偉誠開口了,他不敢看紅錦:“一切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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