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看看唐偉誠,想想紅錦是左右為難,最終她喃喃的道:“二哥,我們早已經答過你了,你也是知道的;現在你如此問我,你想讓我怎麽答你?”


    她的回答等於是沒有答,唐偉誠回過身去:“香月,我說過你不用對我用心計的;說吧,或者你說要怎麽樣才會告訴我?”他聽到鳳府裏有了響動,今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接下來他沒有時間再和香月談石室的事情,這是他問的最後一遍。


    香月抿抿嘴唇:“二哥,我不是非要嫁你不可的。”她終於說出了現在的心底話:“真的。”她強調一句,就是為了不讓唐偉誠誤會她是因為自己才會堅不吐口。


    “唐兄。”花明軒閃身進來,看到香月後他輕輕點頭:“香月姑娘。”再看向唐偉誠:“我們要好好的商量一番,不能掉以輕心的。”他看到香月的時候並沒有驚訝,是因為他在外麵就聽到了香月的聲音,隻是他並不知道香月和唐偉誠在說什麽。


    他認為香月和唐偉誠不會有什麽大事兒,相比今天的事情而言,香月的什麽事情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唐偉誠看看花明軒,對香月道:“我和王爺有點事情,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吧。”


    香月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花明軒:花王爺來得太是時候了,如果不是唐偉誠就在她身邊,她就要好好的謝一謝瑞親王——趕上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花明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邊坐下邊對唐偉誠道:“你怎麽人家香月姑娘了,看把一個姑娘家嚇得;”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偉誠:“那個,唐兄,你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嗜好吧?”說完還擠了擠眼,立時就招來唐偉誠的拳頭。


    他身子後仰:“也用不著惱羞成怒吧。”他依然在調笑。


    唐偉誠收拳:“談正事要緊。”他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說笑的。


    花明軒聞言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唐兄,可是有什麽心事兒?說出一二,我們兄弟之間不需避諱那麽多,直言就是,能幫的我絕不推辭,就是不能幫的我也要盡一盡力。”


    唐偉誠搖頭:“沒有什麽事情;”見花明軒拿眼看他,又加了一句:“隻是一點點家事而已,花兄不必掛心。”


    聽到唐偉誠說是家事,花明軒也就不再追問,兩個人開始談起正事兒。


    此時的紅錦還在床上叩拜,誠心誠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歎息之聲:“真是個癡兒,放心吧,你的母親們自有我來關照,照顧好你自己及你關心的人就好。”


    紅錦猛然抬頭卻什麽也聲息也沒有了,側耳細聽就是風聲都沒有一絲;她跪坐良久後恭恭敬敬的叩頭:她並不知道剛剛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有人在她耳邊說過話。


    她隻能抱著寧信其有的心思拜謝那開口之人,希望她真得能救下她的母親們。心神微微一鬆的紅錦,才感覺到全身的酸痛,她輕輕的捶捶腿想再睡一會兒時就聽到有人來敲門叫起。


    原來是來回金綺的事情,紅錦二三句話打發走後,愣了半天的神隻是回想夢境,為兩位母親擔足了心事;不知不覺中,外麵天色已經放亮了。


    茜雪進來問紅錦:“姑娘還要不要再眯一會兒?”她一眼就看出紅錦倦極了。


    紅錦輕輕搖頭:“起吧,今天怎麽也是我們府上三姑娘的大喜日子,我們還有不少的賓客,不能起得太晚。”她坐起時腰還是酸痛的。


    茜雪和蘭初沒有多說什麽,伺候紅錦很快的梳洗好後,就聽到外麵傳來香月的聲音:“姐姐可起了?”


    紅錦示意蘭初出去迎一迎,她把一朵大紅的花插到了鬢邊;回頭時正好對上香月的一雙眼睛,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齊齊開口:“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紅錦笑了:“也沒有什麽事兒,隻是忽然間憶起了往事,翻來覆起去的睡不踏實,我過兩天就好了;倒是香月妹妹你怎麽了?”她還真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理一理過去的事情,嘴上所說隻不過是借口而已。


    香月看看蘭初和茜雪:“是京城的一點舊事兒,想找姐姐說一說。”她有意讓蘭初二人回避倒還是第一次。


    紅錦聞言看向香月:“京城?”她起身對茜雪和蘭初道:“給香月姑娘弄點好茶,早飯我們兩個也一起用,讓廚房裏用點心思。”


    茜雪和蘭初雖然有些不快,但還是輕輕一福下去了:她們姑娘有事兒從來不瞞她們的,偏香月事多。


    紅錦見丫頭們出去才坐到香月身邊:“京城的什麽舊事兒?”石室隻是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卻並沒有多想——不可能是石室的事情,她是這樣認為的。


    “是、是石室的事情。”香月的聲音放低了:“所以、所以我才讓蘭初她們出去的。”她這是在對紅錦解釋,因為她知道蘭初和茜雪對紅錦來說可不隻是丫頭而已。


    紅錦聽得心頭一跳:“石室?怎麽了。”她其實最不想提的、最不想回憶的就是京城石室中的一切;可是人就是奇怪,你越不想回憶的事情反而記得越清晰。


    那石室中的一切她並沒有忘掉,不管她有那有多麽的想忘記,當日的每一點都深深的刻在她的腦中,不曾模糊掉半絲。


    那一天,因為聽出好像是唐偉誠的聲音,所以她和香月一起過去看看他的情形,可是完全沒有料到唐偉誠的神智不清;因為她在門邊所以比香月早到那麽幾步,而就是這麽幾步,卻讓她被唐偉誠捉住了。


    她在發覺唐偉誠不對勁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在不知道是什麽情形下,在完全的黑暗當中,她的反應也不能算不快了,可是卻沒有快過練過武的唐偉誠——他捉住了她的腳。


    紅錦掙紮,試著喚了兩聲唐偉誠可是他卻根本沒有反應,她便知道喚也無用,能幫她的人隻有香月了。


    唐偉誠的動作好快,腳上的鞋襪幾乎是霎間就失去了蹤影,而他火燙的唇就印在她的腳上、腿上,還一路向上而來;紅錦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和唐偉誠有朋友之外的關係,所以她是拚了命的掙紮,甚至用腳去踢他、踹他。


    可是他是武人,而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力道上的懸殊讓她的掙紮與抵抗都付之東流,根本就不能阻止唐偉誠半分;更要命的是,紅錦是個正常的女子,對她施暴的男人神智不清但絕不是壞人,所以漸漸的她有了反應!


    紅錦唾棄自己,她因此狠狠的咬了自己的下唇一口,讓自己能清醒過來;香月也一次又一次撲到唐偉誠身邊阻止他,可是唐偉誠隻要胳膊一振香月就會跌出去,最後他可能是真得煩了、或是惱了,紅錦能明顯感覺得到他用得力很大,香月被丟出去後再也沒有了聲息。


    她猜想香月十有八九可能是被摔得暈了過去,不然憑香月對唐偉誠的感情,她不可能會袖手旁觀的;而她的能清楚思考也就到此為止,因為唐偉誠壓住了她:雖然她咬了他一口,但他並沒有理會,隻是用他燙到人肉裏、骨頭裏的唇吻在她身上。


    唐偉誠的唇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紅錦最終還是因為身體的本能而不能保持清醒。


    那天的狂野讓她就算是有過現代的經曆,依然不敢回想:太讓人臉紅了,她隻想能快快的忘掉;她已經記不得是幾次,當唐偉誠滿身是汗的狂吼著暈倒在她身上後,她全身都酸痛的動不了一根手指。


    她非常感謝石室中完全的黑暗,不然她真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臉麵能活下來;她在休息了一會兒後,先推開了唐偉誠,然後摸索著起身想找回自己衣服,可是全部都碎了,她當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幸虧她摸到了那個小的包裹。


    那裏麵全是衣服,正好是三個人的。


    她趁著香月沒有醒來穿好衣服,心情亂到極點的她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坐下,可是石室中多出來的那個人的呼吸讓她靜不下心來;最終她還是爬過去想把香月叫醒,讓香月去照顧他。


    紅錦雖然心亂如麻,但是並沒有忘掉香月對唐偉誠的癡情、以及她和他的婚約;她不想傷害任何人,而且唐偉誠也是被人所害神智不清,她並不是一個完全的古人,並不會把貞節看得那麽重:隻不過是一次意外,並不能代表什麽。


    可是無論她怎麽搖晃喚香月,香月都沒有反應;紅錦隻能把她安頓後好,再把暈迷的唐偉誠拖到棉被上,又被他蓋上了被子——她把唐偉誠安放到了香月不遠處。


    然後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要說一點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她的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淚水便那麽悄悄的滑落下來;她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麽滋味兒,說委屈吧也像是委屈,反正她就是忍不住想流淚。


    黑暗給了她很好的保護,紅錦伏在棉被中無聲的痛哭:她不能恨唐偉誠,也不想、不能破壞香月和唐偉誠的婚約,最主要的是她從來沒有對唐偉誠有過男女之情;事情發生了,她能怨誰?


    不關香月的事兒,可是她也無錯啊。


    紅錦隻能流流淚,除了流淚外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事情,她也隻能當它沒有發生過,對她、對唐偉誠,對香月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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