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聽到水靈的話嚇了一大跳:“怎麽回事兒?”她一麵扶著水靈想讓她進屋坐下說話,不是她不著急自己弟弟的生死,而是水靈需要休息並且她也要知道發生了什麽,才能有應對的法子。趕去鳳城是一定的,但是時間再緊並不差聽水靈講清楚事情的經過。


    水靈卻死也不肯進屋,她的腳如同釘在了地上:“姐姐,等不及了,我們要馬上趕回去,不然浩宇他、浩宇他……”她的淚水立刻便流了下來。


    紅錦心急如火卻還是安撫她道:“水靈你聽我說,我們當然要用極快的速度趕回去,但是你也看到了,茜雪去安排馬車及馬兒了,總要等一等的;趁這個功夫,你告訴我浩宇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我想救浩宇,也要有法子才成,什麽也不知道趕去隻怕救不下浩宇啊。你吸一口氣,對,長長的吸一口氣,好,現在告訴我說,浩宇倒底怎麽了?”


    水靈吸氣再吸氣了,然後道:“我們要騎馬,用馬車太慢隻怕到時候來不及。”她的淚水掉了下來,卻並沒有失聲痛哭,而是把事情簡略的說了出來。


    在紅錦走後,浩宇和四夫人等都留在新城,浩民和浩宇的意思是想把鳳家轉到新城來,和姐姐紅錦、還有連璧正好做個伴兒,有個照應。


    鳳德文被鳳家的族長帶回鳳城禁足,沒有了小寧氏後,他也就沒有了那麽多的詭計,倒也算是老實;回去後在府中也多半都是下棋、看書、吃茶,對府裏府外的事情他是根本問也不問,對四娘和五娘也是一句話也沒有——顯然,他還在怪罪他的兩位妾侍,在關鍵的時候不知道助他這個夫主。


    四娘和五娘對他也沒有旁的心思,而浩宇兄弟二人看他如此安份也沒有其它所求,雙方還真是風平浪靜了幾天;鳳德文對於浩宇兄弟要把鳳家移到新城也沒有多說什麽,隻道:“我是不走的,要守在鳳家老宅裏。”


    浩宇和浩民也不想他跟著,隻道以後鳳家去天川城買下宅子時,再請父親去享福雲雲,便各自去忙生意,對鳳府的事情也就不怎麽過問:他們為子者,並沒有苛刻鳳德文的嚼用,銀子給得十足。


    此時的鳳家,正房大寧氏死掉了、小寧氏被休,而二娘被流放,三娘早已經死去多年,四娘和五娘又因為對鳳德文寒了心,不願意再看到他、守著他,隻留下了一個後來的六娘胡氏。


    胡氏自進鳳府便安了一顆不安份的心,想要把握住大好的機會,以保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窮困;可是先有紅錦、五娘等人,後來又有小寧氏,她步步吃虧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抬頭挺胸做人。


    她爭了又爭、搶了又搶,被人壓得死死的,原本她認為自己這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的,不想鳳德文和小寧氏去了一趟新城後,再回來鳳家便隻餘她一位夫人了。再得到鳳德文的允許,把府中的事情交給她打理,並且再無人和她爭寵,看著鳳府的下人們對她恭恭敬敬,她高興的幾乎暈過去。


    就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兒啊,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落到了她的頭上;胡氏真想關起門來大笑一場,不過她並沒有笑,先是在鳳府收買人心、安插心腹,發現再無人和她做對,幾天過去之後她的心更大了。


    就應了那句山中無老虎的俗話,胡氏現在意氣風發的有些摸不著北了。把鳳府握在自己手中的胡氏,對於浩宇每個月隻給他們四五百兩的嚼用十二分的不滿,而且人情往來也隻有區區的四五百兩,更是不能滿足她的貪欲,雖然說這些兩銀子她每個月都能得到一半兒的好處,可是沒有人會嫌錢多不是?


    胡氏便把目光盯上鳳家的莊子、鋪子:那才是真生銀子的地方;而且她想等過一兩年,鳳家的填房夫人便是她胡氏,到時再生上幾個兒子,鳳家的生意怎麽能握在浩宇等人的手上?她天天盯著府中的帳本算來算去,越算心越熱:如果生意握在她的手裏,那每個月會得到多少銀子?


    完全掉到錢眼裏的胡氏根本就忘了紅錦的厲害,當然也是因為紅錦人在京城,就算是想拿她怎麽樣也是鞭長莫及;可是她不能明著去搶啊,就算能搶過來,可是鳳氏宗族裏的那幾個老不死可不是睜眼瞎。


    胡氏看著手中的銀票,盯著桌上的帳本,她是夜夜無好眠,心知定要趕在紅錦回來之前想到法子,不然鳳家的生意是不可能會落到她的手上。


    鳳家的生意由浩宇來打理,一家之主現在也是浩宇了,這可是鳳氏族長的話;想要得到鳳家的生意,胡氏想了整整的兩天想明白了:隻有浩宇死!要弄死鳳浩宇可不容易,如果有什麽把柄留下來,那便不是鳳浩宇死而是她死了。


    想要弄死浩宇她一個人是不成的,怎麽也要有鳳德文同意才可以;於是胡氏使出了深身的解數服侍鳳德文,並且在他耳邊不停的為他抱不平,說浩宇如此的不孝,根本眼裏、心裏就沒有他這個父親雲雲。


    看到鳳德文動容後,胡氏便又進言,這還是老爺你身體硬朗、春秋正盛的時候,他做為兒子就敢如此,如果到了以後老爺你真得老弱不堪,不知道他會如何待你呢。


    鳳德文想到唐氏,他心中有愧所以才會一直不相信紅錦姐弟的;胡氏的話正中他的心思,他自然便會坐立不安起來;胡氏便天天如此嘀咕,設想以後鳳德文老邁之時,浩宇會如何如何的苛待他。


    終於鳳德文起了心思:“我不能坐以待斃。”此話正中胡氏的心思,卻也沒有直接開口說要除去浩宇,而隻是敲邊鼓。原本以為還要費些口舌的胡氏,在說了十幾句話後就聽到鳳德文咬牙道:“天下間隻有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的事情,哪有兒子如此待父親的?既然他不視我為父,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胡氏有些吃驚,但心中隨即湧出來的就是狂喜;再她的三兩句話下,鳳德文便開口道:“要想個法子弄死他,不然鳳家的一切我是拿不回來的,因為有族長的話啊。”他不用胡氏提醒,自己就說出了如此滅盡天良的話。


    胡氏並沒有應和,她自有她的打算。怎麽說鳳浩宇都是鳳德文的親生兒子,就算做父親的說出了這樣的狠話,可到時真要下手時他反悔了怎麽辦?不是有句話叫做血濃於水嘛,她不能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天晚上胡氏伺候鳳德文洗澡進,和他在澡桶裏胡鬧了好久;為了達到目的,她甚至在鳳德文的湯水中加了一點藥,讓他如同一個壯年男子般折騰了好久,直到桶中的水冰涼為止;於是第二天鳳德文病倒了,胡氏因為吃過早已經備好的藥所以並沒有著涼。


    胡氏也請了大夫,但是藥卻隻給鳳德文用一半兒,所以他的病情便越來越重,不過一天時間鳳德文便發起高熱、還說起了胡話來;胡氏一麵真得擔心了,再次請了大夫來;一麵打發人去請浩宇:父親生病,兒子伺候在床前是孝道。


    浩宇也沒有想到父親會病成這個樣子,雖然恨他、怨他、怪他,但是不能否認他是自己的生父,浩宇還是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來看看他:讓他守在鳳德文身邊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心中早已經沒有了父親這個人。


    浩民當然也少不了過來侍奉湯藥,兄弟二人都沒有守在父親床前,對於鳳德文的病自然隻是聽胡氏所說,他們並沒有見到大夫:他們沒有想過胡氏會害鳳德文,因為鳳德文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胡氏便在鳳家完全失去了依仗,隻有兩條路可去走,要麽在鳳家的佛堂終老,要麽就幹脆去家廟出家。


    鳳德文的高熱在三天後才退了下去,胡氏也終於放下高高懸著的心:她隻是想利用鳳德文生病讓浩宇能常常回鳳府罷了,可不是真得想害死鳳德文,那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這幾天她也聽浩宇和浩民說起,今天有件大生意要談,浩宇怕是要吃不少的酒:對方可是個海量;她當即心生暗喜,果然是老天助她,機會居然如此簡單,可比她硬來強多了。


    於是這一天她極為溫柔的伺候鳳德文,很晚了也沒有回房去睡,和鳳德文有一句無一句的說著閑話,直到聽說浩宇回來她才站起來,在一旁聽他們父子說了兩句話。


    浩宇真得吃了不少的酒,不過並沒有醉;他看鳳德文沒有大礙了便道:“父親好好保重,我離開新城也有幾天了,明兒就回去看看。”


    鳳德文點了點頭,他和這個兒子也沒有什麽話好說,其實在和浩宇說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卻在想為什麽病倒的人不是浩宇呢?如果是他,自己動一點手腳就讓他病死,豈不是大家都幹淨。


    浩宇無事後站起告退,胡氏連忙道:“我送送大少爺。”她剛剛看到浩宇沒有醉,已經不打算動手了;可是聽到浩宇要回新城,她便知道今天晚上再不動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鳳德文在兒子走後翻了個身:怎麽才能除掉這個兒子,還不會引來其它人的懷疑呢?尤其是他的大女兒、還有五女兒,如果沒有萬全的法子,他還真不敢動手。


    正想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哭叫聲,他心煩意亂的喝斥小丫頭:“看看叫什麽呢,還要不要人睡了?不管什麽事情,都把人給我送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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