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打開後了,和先帝在時相比多了幾個侍衛,不過怎麽也是國喪所以宮門前並沒有劍拔弩張的樣子。宮門一開宮裏的王爺大臣們有些人總有些心思,不過並沒有誰立時就動手,直到宮門打開一個時辰之後,宮裏那裏才有了進進出出的人。


    宮裏的大臣們是要給先帝守靈的,所以總要送點消息出來一來讓家裏人寬心,二來也讓家裏給他們備幾套換洗的衣服過來:中衣總是要換的,守靈已經很辛苦,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好的,如果再天天穿著那麽一身衣服哪個受得了?守靈所穿的孝服雖然不能換,但是中衣換一換總不會有人說什麽的。


    很多大臣所送出來的消息大同小異,都是叮囑族裏的子孫好好學習,不要出府遊蕩,國喪其間府裏一切喜樂停止等等,再就是要了一些東西讓長隨送到宮門,自有人會給他們送進宮裏去。


    大臣們趁著空閑打發人給家裏送信,恪親王等也終於等到了機會,他們在宮門最熱鬧的時候也打發人給宮外的長隨送了消息,聽上去和大臣們的並沒有什麽不同。


    如此一來京中大街上雖然沒有多少人,看上去好像極為冷清,但實際上京中的空氣都熱了三分呢;恪親王、敏郡王等府都是大亂:他們哪裏想到接了皇位的人不是他們一直認為的瑞親王,而是那個不聲不響、被眾王遺忘在一旁的端親王呢。


    不說幾個王府的混亂,單唐大夫人在得到恪親王府的消息後,一下子自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都顫了起來:“你說什麽?新君是原來的、原來的端親王?”所有的事情她都做錯了布置,本以為可以安枕的,但是現在卻等於是把自己和兒子推到了極為危險的地方。


    如果讓恪親王發現她所做的一切,不用等新皇動手她和兒子便會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唐偉誠的作用還有,但已經不是那樣的大了:瑞親王再得聖寵,和瑞親王本身是皇帝可是兩碼子事兒;這個兒子當然現在不能殺,卻要想法子控製到自己手裏才成。


    隻要控製了唐偉誠,就等於是靠上了瑞親王和新皇這條船:在這之前卻不能讓恪親王等人知道她的心思;時間有多麽急,她比誰都清楚,鼻尖上的汗珠更是大得她自己都能看得清楚。


    放出的信鴿已經追不回來了,鴿子腿上的信如果落到有心人手中,就等於是捏住了唐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在先帝駕崩、新君沒有登基前她妄猜新君,足可以讓唐家滅門了。


    “馬上讓黑蛇第一時間盡全力趕到鳳城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飛鴿傳書銷毀,第二件事情就是護送二公子和鳳大姑娘進京;記住,對二公子和鳳大姑娘一定要恭敬,但不能任由他們離開你們的護送,定要平安護送他們到我們府上。”唐大夫人的拳頭握了起來,生死存亡間也唯有這一絲把握了。


    “對了,還有要把香月帶上。”唐大夫人吩咐完,身子一軟便坐倒在床上。


    唐府管家看看唐大夫人:“但是,城門現在緊閉我們根本無法通知黑蛇。”夫人看來當真是亂了心神。


    唐大夫人脖後的汗水蠕蠕而動,就如是蟲子在向她後背上爬去:城門,她一急卻忘了城門現在還是緊閉。她合上眼睛過了好久才道:“不出兩日城門一定會打開的,到時盡快給黑蛇指令吧,二公子和鳳大姑娘原本也會來京的,讓他們去迎一迎好了。”


    事情完全脫離她的掌握,就算是把手中最後的黑蛇力量用盡,也不知道能挽回多少;唐偉誠不是那麽好控製的,而鳳紅錦又不是一個好應對的平常婦人;唐大夫人頭疼病發作,輕輕揮手打發管家下去了。


    宮門自打開後直到晚上到了時辰才重新關上,但是城門卻沒有半絲要打開的樣子。


    恪親王等人麵沉如水,人人都咬著牙似乎咬住了花明軒脖子,沒有人願意鬆開:該死的,居然用這樣卑鄙的法子!他們不知道,等城門再次打開時,城外會是一種什麽情形。


    “隻希望,他真得足夠精明,讓人在城外埋伏的有人,不然這樂子——,可就大了。”恪親王的聲音陰沉沉的,落到敏郡王的耳中,讓他的心跳了幾跳,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摸常帶在腰間的短劍,卻摸了一空。


    想到這裏是宮中身上不能帶兵器之類的東西,敏郡王舔舔嘴唇心下的不安更重了三分:“侍衛們?”這是唯一的仗持了。


    恪親王陰鬱的道:“不要輕舉妄動,現在我們的希望在奔喪的老王爺們身上,如果他們指不上的話,我們便隻能、忍。”他咬牙:“忍下這一時,接下來並不是沒有機會,如果現在就用那些侍衛,衝出宮去就會死在城中——侍衛中隻有我們三成的人,不可能一擊而功成。”


    敏郡王再舔舔嘴唇,看看四周暗沉的夜色,什麽也沒有說;他的機變本就不如恪親王,現在當然不會亂出主意,沒有什麽比保住性命更重要了。


    花明軒等人也不是很高興,他們沒有想到捉到的人不少,但是其中死士很多,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開口說話,讓他們的收獲不大。


    皇上卻喃喃的道:“他們,看來布置的時間不短了,我們想功成一役是不可能了;不過至少我們心中有數有哪些人了。”他的心情很沉重,沒有想到其中還牽涉到京中的兩位老王爺:“隻希望這些人就是全部了。”


    花明軒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就是全部;他心中所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唐家,他也沒有想到唐家的當家人如此愚昧,一個商賈居然摻和這種事情不是找死是什麽?唐家就是死成千上萬的人,他也不會在意,可是唐偉誠他不能不保下來。


    “城外有胡正豪將軍在,不會出什麽亂子;現在我們不能大動幹戈,但也不能由著他們再胡來;依臣弟愚見,隻要扼住了他們的錢袋便是扼住了他們的咽喉,以後慢慢收拾他們時,也不會太困難;而且,說不定會有人忍不住而自己跳出來,到時天下人都會指責那人的狼子野心。”花明軒已經想好了說辭。


    皇上想了想:“好法子,明的、暗的,他們所有的錢袋子,我們都要收到自己手中;看他們是忍下去還是跳出來。”他摸了摸下巴:“此事隻能煩勞王弟了。”


    “遵旨。”花明軒立時打蛇順棍上:“唐家是我朝最大的皇商,唐家大夫人和嫡子同恪親王走得很近,我們不如先自他們這裏入手,試一試王兄王弟的忍耐如何?”


    “你想怎麽做?”皇上直接問道。


    花明軒淡淡的道:“唐家的庶子,唐偉誠,就是那個拚死把糧草送到邊關的唐家人,現在已經是七品閑職;我們不出麵,隻要我們暗中支持由他接掌唐家,兵不刃血就把唐家納到皇上的手中,而且不論是誰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大家族裏的內鬥,怎麽能和朝廷有關呢?”


    “好!”皇上擊掌:“就這麽辦。就讓我們看看恪親王會怎麽辦?說不定不用、唐偉誠是吧?不用唐偉誠就可以讓唐大夫人和其子自食惡果,嘿嘿。”


    總算是保住了唐家以及唐偉誠,花明軒在心中悄悄的吐一口氣;接下來按著這種思路,在其它投靠恪親王的大商賈家也用差不多的手段,支持那些有本事但在家族中一直被欺壓的人出來主事;還有軍糧等關係著國之根本的事情,也是如此做法,朝廷看上去什麽也沒有做,卻已經把天下的銀子大部分握在了自己手中。


    ****


    趙七已經下葬,今天到了紅錦和唐偉誠準備明天進京的日子,而紅錦的府中來了不速之客:唐偉鵬。


    他對唐偉誠和紅錦都很友善,非常的友善;唐偉誠不記得前事,自然沒有什麽反應,倒是紅錦對唐偉鵬無事獻殷勤很反感,不過做為主人家也不好表露出來,隻得讓人打掃院子安置他。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李媽媽。


    李媽媽在當天晚上悄悄去尋唐偉誠,她的手心時攤開有一張小小的白紙:“京中給三少爺的飛鴿傳書。”


    “你怎麽得到的?”唐偉誠沒有接,他不相信。


    李媽媽抬頭:“我會讀唇語,是看到三少爺讀信時知道的;而這筆跡……”她笑了笑,笑得有些淒涼、落寞,還有些懷念:“是我練了多年,就算是唐大夫人看到也會認為是她所寫。”唐家的飛鴿傳書所有的紙張,相比唇語和模仿筆跡而言就太簡單了。


    “二少爺,你留著防身吧。”李媽媽的頭低下來:“就算是我當日逼少爺納香月的……”她身為唐偉誠母親貼心的人,雖然香月對她而言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但是那麽逼少主子的確是她的不對。


    唐偉誠伸手把那紙取過來放好:“母親,我母親可還有親屬?”他自己生母去世之後,就再沒有問過她有關的一個字。


    李媽媽奇怪的看他一眼:“有吧?我是後來跟在夫人的身邊,對她原本的事情所知並不多。少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沉默了好一陣子唐偉誠才輕輕的擺手:“沒有什麽,多謝李媽媽了。好好的看著香月,不要讓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你知道我答應的事情絕不會做不到。”


    035章 李媽媽的方法(上月粉紅加更)


    李媽媽聞言一驚,抬頭仔細看了看唐偉誠,然後開口道:“公子,不要怪奴婢多嘴,想要讓香月不生其它的心思,隻要公子肯親近……”


    “李媽媽;”唐偉誠打斷了她,背轉過身去;他的聲音低沉下來:“我做不到。”頓了頓他還是解釋道:“我不是不想,既然已經答應納香月,自然不想對不起她,她是個好姑娘;我並不是沒有試過,最終我還是做不到。我隻能讓香月一生衣食無憂,也能把我所有的財產都交由她保管,甚至我也不打算娶妻了,但,有些事情我真得做不到,請媽媽諒解。”


    李媽媽雖然看不到唐偉誠的神色,也能聽出他話中的真誠來;她低下頭好久之後道:“你和你母親如此相像,為了自己所愛都是能舍棄一切的人,包括了性命;就算你們自己知道無望、無果,就算知道那無異於飛蛾撲火。”


    唐偉誠的身子一動不動,沒有答李媽媽的話;母親,那是他心中一道永遠的傷疤,他不想和任何人談及。


    李媽媽長長一歎:“雖然是奴婢逼了公子,雖然和公子在一起是香月的心願,可是奴婢也是為了公子;有些人、有些事,應該忘掉的就要忘掉才好,如此執著於你、於誰都不是好事兒。就像是公子的母……”


    “李媽媽。”唐偉誠的聲音全是不快:“天色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李媽媽不敢再說什麽,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說的,今天晚上的話已經逾越;她輕輕蹲下:“公子,奴婢告退。”現在已經不是在莊子上,她要正視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唐偉誠答應了和香月的親事,她也就對唐偉誠沒有了怨氣。


    唐偉誠回身欠了欠身:“媽媽慢走,我就不送了。來人,好好的送媽媽回房。”他母親身邊的人也隻餘下李媽媽一個人。


    李媽媽並沒有回房而是去看香月,不等香月開口她就道:“眼下有一個法子可以用。”


    “什麽法子?”香月的眼立時就亮了。


    “也隻是讓鳳姑娘遠了我們二公子,卻並不能讓二公子對你……;就像我們所擔心的那樣,就算是成了親你和二公子也不會有什麽改變。”李媽媽話說得很含蓄,香月卻是明白的。


    她之所以會推遲婚期,就是因為明白唐偉誠成親後也不會留在她房裏過夜,更不會讓她近身的:那和現在有什麽區別?她要的不是唐偉誠的銀子,而是他這個人。聽完李媽媽的話後,香月輕輕的道:“隻要他和鳳大姑娘能疏遠,不常見麵,起碼會有一絲希望吧?現在這樣下去,就是窮此一生也不會有半絲希望。”


    李媽媽歎了一口氣:“法子很簡單,你隻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讓鳳大姑娘知道二公子對她的心意;記住,不要隱瞞一點,不然說不定會弄巧成拙。”她也知道這法子有些卑鄙,不過再這樣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她當然要先考慮的是自己人的感受;誰讓香月就是對二公子如此執迷呢。


    香月卻大吃一驚,連連搖頭道:“我一直都在擔心鳳大姑娘知道——換了天下任何一個女子,知道了二公子對她所做的一切會不感動嗎?會不動心嗎?她如果動心了,二哥那裏還能看得到我?”


    李媽媽看著香月又是一歎:“你也是個聰明的,怎麽隻要牽扯到二公子的感情你就傻了呢;不管是我們二公子,還是鳳大姑娘,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們都是極為理智的人,不然我們二公子不會痛苦這多年,一直對鳳大姑娘以禮相待,從來不曾暗示過鳳大姑娘——他們兩個人都是有本事的,就算是離開唐、鳳兩家,他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香月聽到這裏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鳳大姑娘和二哥都有這種本事,更何況是兩個人在一起呢。


    “就算是****容不下兩個人,可是他們可以離開****;”李媽媽看向香月:“之所以二公子沒有這麽做,是因為他沒有感情用事,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鳳大姑娘好;而鳳大姑娘同樣也是如此,當她知道了我們二公子為她付出的一切,她當然會感動。”


    “可是感動是不是能化成感情卻並不一定,鳳大姑娘不是一般沒有見過世麵的女子;而且因為有你的存在,不管她對我們二公子會不會生出感情來,為了二公子好、為了你好,她也會慧劍斬情絲的。”李媽媽說得十分篤定。


    “依我看,鳳大姑娘沒有對我們公子生出私情來,聽聞公子為她所做的一切,她怎麽可能會再傷害公子?因為她容不下妾侍,就是因為她並不認為女子定要屈於男人,她是個好人,真的,她是好人。”李媽媽看著香月說得很鄭重:“所以,推人及己,她絕不肯傷害你,也不會讓我們二公子為難,所以她會退出。”


    “從此以後她會避開我們二公子,不會再像如今一樣沒有當我們二公子是個男人;也就會達到你的所求,我們二公子和鳳大姑娘就會疏遠,甚至可能他們一生都不會再四雙相對了;就算是我們公子不忘她,也隻會偷偷去看她。”李媽媽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怎麽說如此算計鳳大姑娘都讓她有些不舒服。


    “她真得不會對二公子生出感情來?”香月總還是不放心,當局者迷。


    李媽媽輕輕一歎:“我說過了,這並不是鳳姑娘會不會對我們公子生出感情來的問題,她是個理智的人,知道此事後她會做出一個最好的選擇來——公子和你已經有婚約,而且還是因她而有的,我對她的恩義她不能忘掉,所以這婚約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我們公子來說,都是不可能毀掉的,除非你放棄。”


    “而且你的深情相信鳳大姑娘早已經清清楚楚,此時她就算是滿心裏都是二公子,她也隻會遠離他;越有感情她會離開的越遠,因為她不能以情、以勢來逼你退讓,在她看來你是無辜的,你有權得到你想得到的幸福;而二公子那裏,她想回報他的恩情,可是她要怎麽回報?”


    “我說過,鳳大姑娘不是一般的婦人,她知道那些恩情她要回報的話,這一輩子有的機會並不多;可是繼續留在二公子身邊,隻會讓二公子更加的痛苦、為難,她怎麽可能那樣對她的恩人?所以,她隻能走,也唯有走,置自己的感情於不顧。”李媽媽看看香月:“她不是你,她不會因感情而放任自己;傲,不止是在她心裏,還在她的血裏,甚至是在她的骨子裏。”


    香月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讓她放棄唐偉誠,不要說做隻要想一想她都要痛得不能活下去:鳳大姑娘當真能做到,她也是個女子啊。


    “如果她當真像媽媽所說,她是有情還是無情?”香月終於開口。


    李媽媽緩緩的坐下來,那一雙看破了世情的眼睛盯著搖晃的燭火:“鳳大姑娘當然是有情人,她遠離我們二公子是因為你、是因為他;如果在二公子有危險的時候,尤其是性命之憂時,她定會毫不猶豫的趕回來伴在他身邊,會做出和你一樣的舉動來,以自己的性命來換二公子的性命。”


    香月的眼皮跳了跳:“不可能!如果她能做到離開,就不可能會為了二公子付出性命。”


    “香月,你真得不懂嗎?世上能讓人舍生忘死的情並不隻是男女之情能做到,恩情、友情、親情都能做到;而且,就像你說的,誰知道到時候鳳大姑娘對我們公子的感恩、感動中,會不會有男女之情產生呢?”李媽媽說完看她一眼:“我,累了。”


    對於親手養大的香月,李媽媽真是愛到了骨子裏;所以她也願意為香月付出性命,但這同男女之情同樣無關;香月,可能不太懂吧,李媽媽卻不想再說下去。


    香月呆呆的坐在燈下想著李媽媽的話,卻不知道要不要聽李媽媽的,萬一鳳姑娘沒有離開她要怎麽辦?怎麽說鳳大姑娘也隻是個女子,就算是再堅強也受不了離開心頭人的錐心之痛吧?


    唐偉誠並沒有偷聽李媽媽和香月敘話,他現在所思所想的都是京中的事情:先帝已經駕崩,可是新君會是花明軒嗎?瑞親王的確是文武全才,可是他並不是帝王之才,這一點不隻是他知道,花明軒本人應該也很清楚的——對於皇族出身的他來說,他會任由先帝安排,去做他不可能做好的事情嗎?江山可不是玩具。


    他想了又想,認為唐大夫人送出來的信應該是猜測:新君的事情各地官府還沒有人知道,唐家也不可能會知道的;而且憑花明軒的手段,不管是不是他為帝,絕不會讓朝局太過動蕩,而影響到天下蒼生,所以宮中的事情在唐大夫人送信的時候,京中任何一個府邸都沒有得到任何確切消息才對。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唐偉誠心知自己讓冷炎去做得事情再對沒有;此時回京那當真是往火坑裏跳,可是他和紅錦都是奉先帝的旨意進京的,沒有新帝的旨意之前他們不得不進京,沒有點安排他們隻怕是有命進京,無命出京了:花明軒現忙得一團轉,不可能會事事照顧到他和紅錦,萬事還是靠自己才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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