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到方人豪,浩宇不客氣的道:“你還不走?想找打嘛。”


    方人豪微微欠身道:“我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大姑娘和鳳大少爺能不能容我說一說。”


    浩宇皺眉:“我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他是惱透了方人豪、還有陳、孫兩家的公子,如果他們三家不是請了官家來提親,他的拳頭說不定早印到了三個無恥之人的臉上。


    方人豪沒有答話,隻是對著紅錦又彎了彎腰;他的目光少有的誠懇,看得紅錦微微一愣:“方公子請講,隻是時辰不早了,還請方公子長話短說。”


    方人豪跟進了屋裏後也沒有坐下:“大姑娘,在下雖然不是仰慕你的人,但的確是對你的才能仰慕不已;如果大姑娘有了再嫁之意,還請考慮一下在下,我的誠意不變——這是我個人的意思。”


    “方人豪,你不要欺人太甚!”浩宇站了起來:“你要說得話如果是這些,就可以走了。”他現在最煩就是提親了。


    “大姑娘,對我來說這就是生意,非常好的生意;”方人豪沒有理會浩宇:“所以你不用考慮什麽為妻之道,因為你就是我的夥伴,同等地位;我想,這樣的親事於你我來說都是極好的,你不這樣認為嗎?”他很直接。


    紅錦製止浩宇:“方公子的話我聽到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時辰已經很晚我們姐弟便不留公子了。”她直接逐客。


    沒有對方人豪惡言相向,是因為紅錦聽出了他話中的誠意:他看中的是她的能力,想和她一起壯大他們方家;不過她對壯大方家沒有興趣,同時對嫁人同樣也沒有興趣。


    方人豪看看紅錦欠身抱拳:“大姑娘,雖然有巡府大人為你做主,不過這個時辰夜黑路不好走,出去定要多加小心。”


    浩宇的目光一閃,嘟囔道:“我們不會送你,還是你小心點不要摔倒了。”


    “黑夜中屋裏的燈光人人都看得到。”方人豪低聲說完不再多言,對浩宇一禮轉身真得走了。


    “他,什麽意思?”浩宇摸著下巴看向紅錦,卻發現姐姐一臉的嚴肅:“怎麽了姐姐?”


    紅錦看著浩宇緩緩的道:“大事,可以滅門覆族的大事。”如何才能解此危局成了她心頭最大的煩擾。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她以平民之力想反抗那些王爺,說是以卵擊石都太抬舉她了:真真正正的飛蛾撲火、自尋死路而已。


    她還想活,而且還要保護浩宇和身邊的人安然無恙,誰也不知道那幾個王爺會不會把怒火發作到她親人的身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用他們來威脅自己:可是她有什麽法子能保得住這麽多人?


    浩宇嚇了一大跳:“巡府不是把他們三個都抓起來投入大牢了,我們還有什麽禍事?”然後話剛出口他就想明白了:“他們後麵的人。”他的心思隻是不如紅錦細膩,現在如果再想不到他就是白出海曆練。


    紅錦看著弟弟沒有再說話,陷入了沉思。


    ****


    邊關直到現在還陰雲密布,但是總算雨是停了,但是昨天的狂風暴雨留下來的痕跡還是很清晰。


    暴雨來得很突然,烏雲布滿天大風揚起塵沙時,雨就如同天上開了個口子,大水猛得傾落下來,抽打在每個人的身上,那感覺就好像是很多的鞭子落下來生疼生疼的。


    剛剛眼前還清晰無比的敵人,忽然就被隔斷在水簾之外,每個人的眼中除了白花花的水什麽也看不到,耳邊除了那呼嘯的風聲與嘩嘩的雨聲也什麽都聽不到。


    每個人都在這突如其來的暴雨中失神了那一霎間,失神過後每個人都謹慎的向後退去,沒有再去殺敵:因為你不知道你刺出去的槍,刺中會是敵人還是同袍。


    但是趙七的眼中並不是隻有雨,還有那槍尖上奪人心魄的寒光,耳中還是能聽到破空而來的箭矢;他想也不想的飛身、出槍。


    出槍挑飛了那刺過來的槍尖,而飛身是為了撲到唐偉誠的身後,以他的身體做為肉盾為唐偉誠擋下了飛來的箭矢。


    冰冷的箭刺入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了那冷到骨子裏的冰,卻沒有感覺到痛:果然是巨毒;不過他的嘴角浮現了笑意,因為他不論如何都護住了唐偉誠:“公子,你不能如此自棄,無論怎麽樣也要報仇才對。”他撲到了唐偉誠的身後,頭也搭在了唐偉誠的肩膀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一句話。


    他身上冰冷的感覺再一點一點消失,疼痛也好像在漸漸的遠離他,眼前出現了若蝶的臉、多多的臉,還有、還有他和若蝶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長得什麽樣兒呢。


    “趙七!”唐偉誠伸臂、轉身,抱住了趙七:“趙七——!”一日之內連失心愛之人,與親如手足、同生共死的朋友,他感覺身子都要裂開了。


    趙七的死,是他的錯。


    趙七看著唐偉誠,他已經極為虛弱說出來的話被風雨聲掩蓋的幾乎是聽不到;唐偉誠把耳朵貼上去,聽他說道:“我的懷裏,給若蝶、孩子們……”話沒有說完,頭便歪到了一旁。


    此時的趙七還有一絲絲的不幹,他在心中默默的道:對不起,若蝶,我不能陪你了。他眼角的淚水是鐵漢的柔情,是對妻兒的留戀。


    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唐偉誠抱著趙七的身體大吼:“趙七——!”他的吼聲劃破了風雨,老天好像聽到了他心中的痛,風吹得更勁、雨下得更大,天地之間已經變成了水的世界


    “噗!”有長刀劃破滿天的水簾,向唐偉誠攔腰砍了過來。


    因為大雨無人能看得清楚,但是唐偉誠的悲痛至極的吼聲卻讓敵人確定了方位,此時正是殺他的良機,所以有人冒險而來。


    血花在雨中飛濺而起,卻並沒有盛開就隨著大雨落到了地上,但是無人聽到死前痛呼;唐偉誠一手抱著趙七,躍起踩到了大刀上,一手奮力出槍結果了那要把他斷為兩截的敵將。


    “啊——!”殺掉一人的唐偉誠依然是不能平靜,如同是負傷的孤狼一樣仰在長嘯,任由雨水狠狠的抽打在他臉上。


    死了,都死了,為什麽他卻還活著?!唐偉誠抱著趙七的屍體跪倒在地上,淚水自眼中湧出卻被雨水衝得幹幹淨淨,一絲不留。


    他身上的傷口被雨水衝得泛白,頭也因為失血而一陣一陣的暈眩起來時,趙七臨終的話幾句話浮現的他耳中:“無論怎麽都要報仇才對。”他忽然生出了氣力來,奮力的自風雨壓迫下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城池方向走去。


    他要報仇才對!紅錦的仇,趙七的仇,他怎麽能不為他們複仇就去見他們?


    錦兒,趙七,你們在黃泉路上慢行等著我;唐偉誠在心中如同發誓一樣道:等我為你們報仇雪恨,殺掉那些害你們性命之人,再去和你們在地下相聚永不分開。


    他抱著趙七的屍體一步一步挪動著了,眼中那白花花的雨水仿佛無邊無際,而他的雙腿卻好像灌了千萬斤的鉛一般,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


    終於他被地上的不知道敵我的屍體絆倒在地上,但是趙七的屍體卻還是緊緊的抱在他懷中;背上的被雨水抽打的疼意並不能讓他清醒,他感覺自己好想睡、好想睡。


    他心裏明白的,如果睡著就再也醒不了,而紅錦和趙七的仇沒有報、趙七的遺願他還沒有完成;他用一隻努力的摸索著,摸到了懷中一把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他清醒了不少。


    “唐公子,唐公子——”風雨中傳來的呼喚聲,唐偉誠知道有人來尋他了,再狠狠的刺一刀,他並不再忍痛而是把痛喊叫了出來——那些來尋他的人終於聽到了那在風雨中微弱的痛叫,趕到了他的身邊。


    唐偉誠雙眼一黑暈了過去,但是來尋他的兵卒卻怎麽掰不開他的手,隻能把他和趙七的屍體一起抬了起來。


    在趙七飛起之前,刺向花明軒的槍刺破他的衣衫,槍尖已經劃破他的肌膚;三隻箭矢也已經飛到了他的近前,就算是在如此大的雨中,花明軒如果睜開眼睛的話,定能看到箭矢烏黑的尖端。


    不過因為風雨的緣故,箭矢的準頭偏了一些,而力道更是弱了許多,但是要花明軒的命卻還是足夠了。


    花明軒一動不動,就算是雨水瘋狂的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呼吸變得極為困難他還是仰頭不動:他就能看到鳳大姑娘了,死一點都不可怕。


    這個念頭剛浮現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倒,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摔落到馬下:不管是槍尖、還是箭矢都沒有刺入他的身體。他跨下的戰馬被人打斷了腿跌倒在地上悲鳴,就是因此他才會被摔下馬來。


    在他的身側有兩個人立在那裏,滿天的狂風暴雨中他們戰甲中的灰衣露了出來,灰樸樸的顏色並不顯眼,但奇怪的是天地間那白花花的雨水卻根本遮不住。


    灰鷹。


    風雨還在肆虐,遠處唐偉誠傳來吼聲中的痛,震動了每個聽到人的心;花明軒聽到了,那悲痛就和他心中的差不多,他也忍不住大吼起來,在填滿天地間的風雨中,他和唐偉誠的痛就在風與雨中漫延、直到天邊。


    ****


    努力的碼出來,修了又修,達到自己滿意我去醫院了;吃藥居然不管事兒,淚奔。對手指,頭真得好暈、好疼。感冒太討厭了。


    弱弱的道,雖然病了不能大量加更,但是出來混,呃,不是,上網寫文總是會還的,親們有粉紅票砸過來吧,女人定會病好一些就會努力加更的;說不定看到粉紅票,女人的病能好的快一些,嘿嘿。(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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