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絹臉上陣紅陣白的盯著紅錦:“你、你胡說什麽?”


    紅錦沒有再開口,蘭蝶上前一步指著翠絹道:“我們大姑娘胡說,還是二姑娘你胡說?我們姑娘就是為了救那個沒有良心的前姑爺才受了傷,不但把孩子丟了還不能生養,此事千真萬確,可有一絲做假?”


    翠絹在聽到不能生養時心裏還是很痛快的,但是若蝶的話她還真是無法反駁,隻能默認了。


    “那你勾搭我們那個沒有良心的前姑爺,想以你肚子裏的孩子為要脅進府做少奶奶,此事可有假?”若蝶是緊緊相逼。


    “胡說,我沒有……”翠絹當然要否認此事,雖然她就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當然不會承認。


    若蝶盯著翠絹冷笑起來:“原來二姑娘你新寡之後,肚子裏的孩子是遺腹子,不是我們那個沒有良心的前姑爺的孩子啊?那倒是我們誤會你了。”


    “你胡說,孩子當然是城哥哥的!”翠絹大叫道,她最恨的就是紅錦昨天當著容家那麽多人的麵兒,說孩子不是容連城的;她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承認這孩子是容連城的,因為這是她唯一的籌碼。


    門外眾人冷笑的也有,譏諷的也有,反正大家都極為不齒翠絹:她果然就是個不要臉的,勾搭自己的姐夫還能這麽大聲的說出來。


    翠絹沒有想到自己會中計當眾自取其辱,盯向紅錦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她知道定是鳳紅錦的安排;但是就算再瞪話已經出口,她想收也收不回來。


    紅錦看著她:“孩子是誰的現在和我無關,我也不想管你這些事兒,隻是你丟盡了我們鳳家的臉麵,想想到時怎麽對父親交待吧。”


    翠絹並不擔心,反正隻要容連城納了她,鳳德文不但不會給她臉子,還會巴結奉承著她才對;隻是四鄰那鄙夷的目光讓她受不了,心想見到容連城後讓他再買處宅子吧,這裏不能住了。


    現在門外所有的人都以為今天紅錦是來出氣,找翠絹麻煩的;好心人連忙勸她:“夫人還是快走吧,一會兒官差來了就不好說了。”他們是怕紅錦吃虧:“有什麽事情,請你們府上老太爺來了說,天下總有講理的地方。”


    四鄰們如此說話是不知道鳳德文的品行,如果知道他們可能會勸紅錦晚上偷偷來砸翠絹的院子了:這種有傷風化的婦人,打死也不冤了她。


    紅錦回身蹲下去福了一福謝過四鄰的好意,起身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相信官差大哥們也不會偏幫那安了壞心的人。”


    四鄰裏的老人們都著急的勸紅錦趕快走,有人眼尖看到官差到了急道:“晚了,晚了;夫人,要不到我們家躲躲吧,相信官差大人也知道夫人委屈,到時不會為難夫人才是。”他們想隻要官差不在這個院子裏捉到紅錦,那麽給些銀子就能打發掉官差。


    翠絹一直羞得低著頭說不出話來,聽到官差來了立時抬頭道:“哼,不要說我不念姐妹舊情,今日可是姐姐帶著人要來打妹妹我的,說什麽也要讓官差大人們給我一個公道。”


    紅錦隻笑不答,等著官差進門:她如果不是底氣十足,怎麽會青天白日硬往裏闖?


    官差進來看到一院子的婦人,當即就有些眼花,不過還沒有忘了正經事情:“怎麽回事兒,誰是苦主?”


    “我是,我是。”翠絹連忙開口。


    紅錦沉穩的蹲下一福:“我是苦主。”


    官差聽得一愣,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翠絹和紅錦是對立的兩方,可是兩方的人都說自己是苦主這可是頭一次遇上:“倒底誰是苦主,敢虛言定要重重責罰!”


    翠絹聽到紅錦自言是苦主那個氣,她以為紅錦要向官府告發她不貞生子的事情,不過她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自然是有準備的;不過此事揭出來倒底對她名聲不好,以後要進容府更加難了。


    “今天我們就說這個闖宅的事情;”翠絹盯著紅錦:“當然我是苦主,她雖然是我姐姐但也不能帶著人硬闖進我家裏來。”


    紅錦看著翠絹眼中閃過一絲好笑:“今天就說這宅子的事情,你放心就好;”現在拿翠絹的不貞說事兒,並不會收到最好的效果:“官差大人,這宅子本就是我的,我今天是來收回宅子的,可是卻被妹妹惡人先告狀,她想霸了我的宅子去,我才是苦主。”


    官差聽到這裏更是驚奇:“你們是姐妹?”


    浩宇此時上前躬身施禮:“這是家姐,那是家妹,官差大人有禮了。”說著上前拉起官差的手來:“我們姐弟在本城有點生意,日後還要麻煩官差大人多多照顧,小弟高攀想和官差大人多多親近。”


    官差感覺手裏多出一點東西來,當下臉上顯出笑意來:“原來如此,自當親近自當親近;看來是家務事了,對不對?”他以為浩宇不想他管閑事,一麵說話一麵掃了一眼手中的東西,看到五十兩的字樣,他心中大樂。


    浩宇搖頭:“也算是家務事,也不算是家務事兒吧?還要煩請官差大人給評個道理出來。”


    “哦;”官差一麵心下轉著念頭,一麵看向翠絹:“咦,我們你們姐弟三人長得不太像啊,倒是兄弟你和令姐長相仿佛。”他想知道是誰叫他來的,如果叫他來得不是眼前這位公子,那他應該還會有一份好處。


    至於誰有理,那就要看誰更有“禮”了。


    “我和家姐是嫡出,家妹是庶出。”浩宇答得很痛快。


    四鄰聽了議論到:“怪不得,原來是小妾所出,我想那正經出身的姑娘家絕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官差點頭轉到了翠絹身邊,看向紅錦道:“你們,誰去報得官?”他走過來就是為了方便翠絹給他銀子,因為浩宇和紅錦那邊已經給了,他才會行到翠絹身邊不遠問這話;如果是翠絹報得官,那麽翠絹定會趁這個機會給他些好處。


    翠絹給一個婆子使了眼色才道:“官差大人,是我報得官;我是容家容大公子的妾侍。”她聽浩宇說在城中做生意和官差拉關係,她便抬出了容家來,引得四鄰又是一陣議論。而那個婆子借著幾個小丫頭的身形擋著,把手裏的銀票給了官差。


    官差一看,也是五十兩銀子:這案子難斷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看看紅錦看看翠絹:“你們都說自己是苦主,事情倒底怎麽回事兒?”


    翠絹以為官差如此問就是要偏頗自己,連忙蹲下身子福了一福:“事情就如剛剛我所說的那般,還請官差大人為我做主。”她原本嫁的雖然是老頭卻是個官兒,所以並不把官差放在眼中;現在跟了容連城,也以為容家在當地是望族又極有銀子,自然也沒有把官差當回事兒。


    此時能對官差行一禮已經是她認為給足了官差麵子:不過是個衙役罷了;城哥哥可是和知縣、知州老爺都極為相熟的。


    不說商人地位低下,就算容連城和知縣、知州大人相熟,她頂多算是容連城的外室,就算她是容連城的姨娘,又算得了什麽呢?不要說是知縣和知州了,就算是衙役們也不會把她這個容家的姨娘放在眼中:因為姨娘也不一樣啊,有正經用轎子抬進府去的,也有悄悄收房抬了身份的。


    一種可是不高興就能賣掉的——現在一般人家已經沒有這樣的姨娘了,因為做個妾侍已經夠委屈了,誰還不為日後打算一番?不管是父母做主的,還是那跳出火炕的,都會要求迎娶的儀式。


    而翠絹可是沒有被花轎抬進容家的人,而且還住在容府外麵,官差的眼睛毒著呢,他豈會不明白翠絹在容家倒底是個什麽地位?又怎麽會對她生出敬意來,反倒因為她的一再托大而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快。


    倒是紅錦的客氣、言談舉止的大方讓官差生出了善意來:一看就不是一般出身。


    官差聽完翠絹的話“嗯”了一聲,看向紅錦道:“你說你是苦主又是怎麽回事兒?”


    如果他要偏幫翠絹,在翠絹說完事由後,他就會鎖了紅錦回官衙:他隻是管拿人的,隻要拿人有理由就可以。


    聽到官差又問紅錦話,翠絹的臉色一變,心知有些不好;便又對自己的貼身丫頭使眼色,讓她去房裏取銀子。


    紅錦先微微欠身致禮才道:“這宅子原是我的,因為我的這妹妹前幾個月新寡來到新城,無依無靠的也十分可憐,於是我便把宅子借給她暫住;”說到這裏她微低下頭:“不想、不想前些日子,她居然和她原來的那個姐夫有了孩子,我便想收回這宅子,不想她卻報官說我私闖她的宅子;還請官差大人為民婦做主。”


    官差摸了摸下巴,看看翠絹的肚子眼底閃過了鄙視:男人風流可以,但是風流的男人一樣瞧不起翠絹這種女子,因為你可是良家婦女啊——風流男人的妻妾同樣也是良家婦女;良家婦女怎麽可以去勾搭男人,而且還勾搭自己的姐夫,實在是讓人瞧不起。


    當然了官差並不認為那個姐夫多該死,因為他本身也是男人;如果他是那個姐夫,他當然不認為翠絹有錯,但他不是所以就很瞧不起這樣的婦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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