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連城沒有想到紅錦會問他這句話,當即語結看著妻子不知道說話。


    紅錦看著他:“你是長房嫡子,我也不是不通情理;就如旁人所言,現在有兩個法子,隻是不知道哪個合你的心意。”她並沒有想離開,但是也不能自私到讓合夥人因她而無子嗣;而能長期合作的基礎的就是凡事就要打開窗子說亮話。


    容連城偏過了頭去:“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說這些做什麽?眼下你好好調養身體,不管什麽事情等你好了再說不遲。”


    紅錦看看他有些不解:“這和我的身體沒有關係,早說晚說都是一樣的事情;我既然開口了,自然不會再因此生出什麽煩惱來,你不必為我擔心;”頓了頓看容連城沒有接口便直接道:“兩個法子,一個是等到連璧成親之後,我們過繼一個過來撫養,這個法子就要看連璧能有幾個兒子了,生養對於女子來說可是在生死關上打轉。”


    就算連璧將來的妻子不是青綢,紅錦也做不出來非讓人家生兩個以上兒子的事情:要知道很多婦人都是死在這個上麵,現在可沒有什麽先進的醫療技術,一個胎位不正就可以要了做母親的性命。


    看看容連城繃起來的臉,紅錦接著道:“你納房妾侍,由她為你生兒育女,如果她願意就把兒子收到我的名下,如果不願意也沒有什麽,反正都是你的兒子。”


    容連城聞言吃驚的看向紅錦:“納、納妾?”紅錦一直是反對此事的,此時主動提出來讓他的心神激蕩異常。


    紅錦垂下了眼簾來:“其實我想要求去的,畢竟說起來不能生養已經是七出之列;”她抬頭看了一眼容連城:“當然,我並不是負氣,這種事情要和你好好商量一番才成,所以……”


    “錦兒!”容連城有些怒了,一把摟過紅錦來:“不要說什麽離開的話,這裏就是你的家,你要到哪裏去?不管有沒有孩子,我們都是夫妻,共過患難的夫妻。”


    紅錦沒有掙紮,她的聲音還是很平靜:“二弟那裏過繼並不能十成十的指望,如果你想納妾的話我不會反對的。”


    她還是不希望有個女人和自己共夫,不過因為對容連城感情不同了,現在已經不是那麽不能接受了;再者如果那妾侍有了兒子之後,視她為眼中釘的話,她一來不是好欺負的,二來到時她完全可以拍拍手走人,成全容連城他們一家人的幸福生活。


    現在,她已經無所謂了。


    “都說了,現在說這些還早,一切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再說吧;”容連城的聲音有些硬,把紅錦放到枕上:“好好休息,不要總想那些有的、沒的。”


    紅錦多少有些奇怪他的反應,怎麽說子嗣都是大事,她可是為他在考慮:不能讓合夥人付出太多的代價,也是安穩、長期合作的基礎之一;但是容連城卻不想談,他可是長房嫡子,沒有兒子族裏的長輩們也不幹啊。


    不過反正也是容連城的事情,她應該做的都做了;紅錦對此事並不是很上心,於她來說容連城隻是合夥人,他的事情他不著急紅錦自然也不會著急。


    事情就此揭過,容連城自那天後每天晚出早歸,很多事情帶回家裏來做,隻為了能守在紅錦身邊,怕她因為不能生養的事情太過傷心。


    其實他的心裏更不好受,在得知紅錦不能生養時,他都要罵老天了:紅錦是為了救他才負傷丟掉孩子而不能生養的,他不能負了紅錦;可是他是容家長房嫡子,如果沒有兒子就對不起容家列祖列宗;那幾天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


    現在聽到紅錦的那些話,他除了感動還是感動:紅錦無疑是天下最好的妻子了。


    隨著紅錦身體的慢慢好轉,有時候紅錦和容連城也會就生意上的事情商量幾句,倒讓容連城心裏很充實;不過他的確很忙,雖然心裏牽掛著紅錦每天晚上都會趕回來,可是有時候回府都要三更了。


    容連城雖然拚了命在做事,不過容家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前,雖然和原本的軍糧事情有關,但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容連城處置的不對。


    容連城自己也感覺到了這一點,看著容家在自己手中大不如前,他心裏自然是極為煩燥的;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又沒有法子對紅錦說來,一來紅錦有病,二來他可是男人怎麽能對妻子親口承認,他沒有掌理容家的本事?


    不過他倒也真用了心,和紅錦商量的事情都是他拿不準的事情,隨著紅錦身體的好轉,他處置的事情失誤越來越少,容家的生意漸漸開始平穩下來。


    ****


    邊關,巍巍城牆上花明軒和胡正豪看著遠遠的敵營。


    “戰事,還是免不了。”花明軒輕輕一歎。


    胡正豪一拳砸在城跺上:“我堂堂****豈容這些宵小之輩來犯?是男兒就要狠狠的把這些不自知的宵小痛打、驅逐到萬裏之外,方顯我****男兒本色!”


    “那是當然,生為男兒自當保家衛國;”花明軒看向遠方的敵營目光凜然,回頭看看自己的將士不免一歎:“大好男兒也是血肉之軀、娘生爹養,戰事一起不知道有多少兒郎要永遠留在這裏,再難回去見爹娘一麵。”


    胡正豪麵上也閃過不忍,不過再望一眼敵營:“就因為如此,這一次定要打得他們痛到骨頭裏,讓他們百年、千年的不敢再來輕犯,保我們子孫不再受戰禍之累。”


    花明軒點點頭,正想說什麽,忽然身邊顯出一個灰樸樸的人影兒;他微微一愣:“灰鷹?”誰召來的?他忍不住左右看了看,邊關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他們這些人的用處並不大。


    “參見瑞親王爺,這是皇上的密柬。”灰樸樸的人影躬身施禮,把信交給花明軒後閃身便不見了。


    胡正豪感歎:“你說,如果隻有我們有這樣的高手,對方沒有的話多好?”到時不用費一兵一卒,派這些灰鷹到敵營裏把將帥統統砍下腦袋來,看他們退不退兵。


    花明軒瞪他一眼,知道他隻是玩笑,對著南邊行過大禮之後拆開信看完臉色一變:“鳳大姑娘用過了龍吟震。”


    “嗯。”胡正豪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這事兒其實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在他和藍羅成親的時候,鳳大姑娘沒有到賀他心裏已經猜到八成是有什麽麻煩。


    他能猜到,花明軒當然也能猜到;可是大軍開拔在即,事情多如牛毛: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那時他們誰也無法分身,鞭長莫及。


    “你猜,她用龍吟震做了什麽?”花明軒的目光又投向敵營,那裏的營帳密密麻麻。


    胡正豪聽到這句話,先看了看花明軒才道:“不會是,用它救了容家吧?容家出了什麽大事不成?”


    “你猜對了。”花明軒的聲音有些淡,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看著敵營一動不動,任邊關的勁風吹打在他的身上。


    胡正豪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擔心?”


    花明軒沒有答,過了好久後道:“我想,明後兩天敵軍就會來攻城吧?胡將軍你有什麽好計策,我們定要把這些敵軍在這裏拖上一個月才成。”


    城中隻有十幾萬人馬,而敵軍卻號稱百萬之眾,雖然免不了有誇大之詞,但是七八十萬是絕對有的:隻憑此城,能撐多久?


    胡正豪咬牙:“當然有法子,就算是老子死,也要讓這些宵小在這裏留下半數之眾。”


    花明軒再看一眼敵營:“走吧,回去擊鼓聚將。”當然是戰事要緊,可是鳳大姑娘她以後隻靠自己能應付嗎?眼前閃過鳳大姑娘那雙眼睛,他搖了搖頭大踏步走下了城牆。在他和胡正豪身後跟著的正是趙七。


    花明軒和胡正豪決心誓死和敵軍周旋到底時,京中卻已經吵成了一團:主戰派與主和派幾乎天天在金鑾殿上吵得不可開交。


    主站派是以花明軒的父親花老親王為首,原本有胡大將軍在時,朝中主和一派還不敢如此囂張,在胡大將軍趕去邊關之後,主和派的人開始正麵和主站派叫板了。


    花老親王和胡大將軍認為退讓,隻會讓鄰近的幾國認為****上國懦弱好欺,給了他們好處隻會讓他們食髓知味,後果就是步步緊逼;有那些銀子給他們,不如用那些銀子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小國都不怕戰事,堂堂****地大物博人又多,還會怕戰事不成?


    可是主和派認為現在國庫中的銀兩不多,而且****的人尚文不尚武,戰事一起****的將士根本不敵那些蠻人,而且戰禍、戰禍,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老百姓,定會惹得天怒人怨,所以退一步海闊天空,給他們些好處打發他們回去,化幹戈為玉帛是最好的法子。


    皇帝一直沒有擺明了支持那一派,雖然邊關也在準備,但是的的確確眼下朝廷沒有那麽多的銀子是事實;就是因為他沒有言明,所以朝局動蕩不安,而胡大將軍的安排,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最大的一股敵軍交給了花明軒和胡正豪應對。


    隻要他們能拖住,那麽接下來胡大將軍就會讓主和派再也無話可說。現在,國家雖然沒有到生死存亡之間,卻已經是花家和胡家的生死之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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