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豪再一次站好後,看到花明軒的笑臉真恨不得一拳打過去,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不過他也隻能是在心裏想一想,是萬不敢當真打過去的。


    他隻能大叫:“小人可有什麽地方得罪王爺了?”


    “沒有。”花明軒笑著答了一句;他那張帶著壞笑的臉,已經讓四周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臉發熱、心亂跳,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忍不住偷偷的看:這位王爺實在是太、太……;她們都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對花明軒有惡感的。


    方人豪再次站穩,他用更大的聲音道:“那王爺為什麽要打小人?!”他現在能倚仗的隻有四周看熱鬧的人,希望他們的看法會讓瑞王爺收手不再打人。


    “你長得太不順我的眼。”花明軒笑容更盛,笑得一臉的桃花,那叫一個邪、一個壞,而他的拳頭也跟著打了出去,這一次拳頭正中方人豪的鼻子。


    方人豪的眼淚、鼻涕、血一下子都流了出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瑞王爺在打他第一拳的時候,就根本不在乎老百姓怎麽看待他了。


    花明軒當然不在乎,他又不想做皇帝為什麽要那麽在乎民意?再者他沒有什麽劣跡,老百姓對他並沒有惡感:欺負方人豪並不會讓老百姓生出什麽反感來,因為方人豪是大商人、是富人,並不被老百姓認作是同類人。


    嗯,世人多少會有些仇富心理;而方家雖然沒有做過什麽強買強賣的事情,但是卻也沒有做過什麽惠及鄉鄰的事情,這樣的人被王爺打老百姓隻會當熱鬧看:好戲可不是天天有啊,老百姓的日子其實很無聊。


    紅錦同情的看著方人豪:“方公子,你不要緊吧?”


    方人豪握拳沒有答話:鳳大姑娘如果真同情他早開口向瑞王爺求情了,這隻是說風涼話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隻是眼下他不能發作,所以隻能忍下了。反正一會兒會哭的人不會是他,想到這裏他的心裏才好受一點,完全無視了紅錦和浩宇的存在。


    紅錦並不介意方人豪的無視:“方公子,我看你還是去看看大夫的好,是不是?”她向來都是個好人。


    方人豪咬牙看過來:“大姑娘,希望你一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你在這裏我有什麽笑不出來的?”紅錦微笑:“如果方公子不在這裏去了官府,我想我還真笑不出來了。”


    方人豪看到花明軒又提起了拳頭,他忍不住叫道:“大姑娘,你等著,到太陽下山的時候,我看你怎麽笑得出來。”


    紅錦聞言和胡正豪對視了一眼:成了,他們看來時間還挺多的,並不需要很著急。


    方人豪並沒有查覺到自己中計,因為花明軒的拳頭又打到他的臉上:花明軒的拳頭認準了他的臉,除了臉什麽地方也不打。


    “打人不打臉啊,花兄;”紅錦代方人豪求情了:“您就是想打也換個地方打,方公子怎麽也是一家之長,讓他怎麽有臉見人呢。”她這哪裏是求情,分明就是點了一把火。


    花明軒聞言頭也沒有回,伏下身子看了看方人豪臉,然後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還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沒有法子,我這個要麽不打人,打人就喜歡打臉。”說完,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方人豪的臉。


    如果平時他的力道也沒有什麽,絕對不會傷人的,可是現在方人豪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所以每一下拍到臉上,方人豪都痛得想尖叫,隻是一個大男人尖叫出來很難看的,所以他隻能強忍下。


    方人豪以為終於過去了,可是不想花明軒忽然接連扇了他好幾個耳光,才長笑一聲道:“嗯,心情好多了。”然後大喝一聲道:“你們都是死人?!不用回京本王現在就……”


    “王爺、王爺,下官救駕來遲,還請王爺恕罪!”巡府、知府等一些官員出現的很及時,及時的沒有讓花明軒把話說完。


    花明軒看向巡府:“嗯,恕罪恕罪;你不錯,你很好,你現在就跟我本王去做一件事情。”他笑得比剛剛還開心,就好像巡府大人是天下第一美人。


    巡府大人的腿軟了,他把年德在心裏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如果不是這個年德給自己送什麽“小玩意”,自己也不會現在才趕過來救駕了。


    他隻能連連點頭答應:他敢不答應嗎?他連問花明軒要做什麽都不敢。


    胡正豪卻開口叫住了要走的方人豪:“你這人好不知禮,不謝謝王爺賞賜就走?”


    方人豪聞言差一點噴出一口心頭精血,他還要謝恩!就算氣得要死又能怎麽辦,他隻能跪下老老實實的謝恩,表示自己感激涕零。


    紅錦在方人豪起身後道:“方公子,楊公子、孫公子不要走,王爺盛情請你們三位一起走一趟,你們不是不給麵子吧?”


    方人豪幾乎咬碎一口牙齒,卻隻能答應著跟上去,一路招搖過市讓天川城的百姓見識見識,什麽叫做被打成了豬腦:他羞憤至極卻無可奈何。


    到現在他才知道和權貴對上,不論他的後台有多硬,他在對方眼中隻是一條走狗,想打想罵都隨人家的心意:後悔,他現在是真真正正的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去認那個什麽幹爹。


    一路上看熱鬧的人跟了整整一條大街,他們都想知道王爺要讓巡府大人去做什麽。


    到了官府門前,花明軒一指官府的大門對巡府道:“給我,砸了。”他笑得很好看,他說得很輕巧,就好像那隻是一處民宅。


    如果讓巡府大人砸民宅,他是連眼都不會眨一下,可是讓他砸了官府衙門,就是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那可是藐視朝廷的大罪,會抄滿門的。


    “王、王爺……”巡府都快要哭了,他真想給自己幾個嘴巴,明知道瑞王爺在場他居然還會貪那個什麽小玩意兒,當真是該死啊。


    “嗯?我的話沒有聽清楚?”花明軒笑著彎下腰:“我說,給我砸了它。”他的聲音並不高,而且還笑眯眯的,可是巡府大人的汗水卻已經一顆接一顆的落到了地上。


    他不敢抗王命,可是他也萬萬不能砸了官府: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手下的什麽人惹得瑞王爺不高興了,否則王爺不會想砸了衙門的。


    兩難啊,怎麽辦?巡府大人知道求瑞王爺是不管用的,就在他想哭娘的時候終於靈光一閃,他在心中喊了一句:祖宗保佑啊。


    衙門砸了瑞王就算被降罪,也就是禁足幾個月,回頭他還是堂堂王爺,但是他卻擔不起


    “年知府,王爺的話你沒有聽到?你還不帶著人去!”巡府大人麵對下屬的時候,很嚴肅,官威十足。


    年德呆了、愣了,看著巡府大人的臉根本不知道應一個字兒。


    ****


    “多多,你又頑皮了!這個時辰怎麽還不睡,小心公公打你屁屁。”容夫人沒有理會四腳朝天的珠姑娘,看向了一旁的桌子下:“還不出來,看你們胡鬧害你們珠姑姑不小心跌倒了吧?”她說話的時候嘴角噙著幾絲笑意。


    多多和四斤自桌子下爬了出來,牽著手站到一起,低著頭不敢看容夫人和容老爺:那個球就是多多扔出去的,他是故意的,因為看不慣她的樣子想讓她不留意邁步時跌一跤,也算是給紅錦姨姨出口氣。


    父親說過了做事要恩怨分明,紅錦姨姨和姨丈對他和四斤都很好,他當然不能看著那個討厭的珠姑姑欺負他們姨丈:在兩個孩子的眼中,珠姑娘的步步緊逼就是欺負人。


    珠姑娘眼見容老爺想偏袒自己的妻子,就想自己撞柱尋死,逼得容老爺和容夫人不會再如此“生硬”的處置此事,到時她還是有機會成為容家的人:就算是做姨娘她也認了,反正能嫁給容連城就是她的最大的幸福。


    卻沒有想到她最後的一點算計,敗在了一個小小的球上:根本不用什麽人攔她,她自己就跌倒在原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容連城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下一刻他看了一眼父親立時改口道:“還不回去睡?是不是想討打了?”


    多多和四斤都是極聰明的孩子,當下有板有眼的給容老爺和容夫人行禮問安,然後轉身就跑了出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容老爺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不過嘴上卻道:“真是頑皮,明兒一定要罰他們多寫一張大字。”


    珠姑娘跌得雙眼冒金星,可是容家的人卻沒有一個理會她,這讓她很難堪,掙紮著爬起來又對著柱子撞了過去!看她的樣子,今天晚上不撞柱子她是不會安心的。


    丫頭婆子們早已經有準備了,當然不會讓她撞上去;隻是有個丫頭跑得太急,不留神把小球踢了過去,珠姑娘又一腳踩上去身不由己的再次摔倒在地上。


    這一次她爬不起來了,因為閃到了腰;她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最讓她不能接受的不是她的腰疼,而是她接連撞了兩次都沒有撞到柱子上:難道,老天都站到了鳳紅錦那一邊不成?


    刁氏終於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到了珠姑娘身邊一把抱住她:“珠兒,你可不能做傻事,不然讓姑母怎麽活啊!”可是她激動之下抱得很用力,而且無巧不巧抱到了珠姑娘的腰上,珠姑娘疼得全身都出了汗水:疼得她再也不記得什麽容連城,隻想著讓姑母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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