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軒沒有想到在自己感到失落的時候,會看到唐偉誠;但這樣也好,人多熱鬧些也免得他總想些有的沒的。


    聽到花明軒的話,眾人看向門口,唐偉城和他的幾個隨從已經進了店;不過紅錦一行人的目光大多都留在了唐偉誠身後那位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姑娘身上。


    “唐兄。”眾人除了連璧之外,都和唐偉誠很熟都起身和他打招呼;大家見過禮重新坐下,其間唐偉誠也證實了花明軒的猜想,他的確是去天川城,不過並不是為了天川城的盛事,他是另有事情要去天川城。


    唐偉誠並沒有避諱什麽,提及了他到天川城要處理的事情:“家母有些產業在天川城,已經荒費很久,前些日子這些產業剛好轉到了我的名下,所以想去好好的打理一番。”他說到這裏對著花明軒和胡正豪抱了抱拳。


    花明軒和胡正豪隻是擺手:“你這人就是什麽都記得清楚,很不討喜知道嗎?”他們三個人現在可以說是綁在了一起,煙草的事情現在大半兒都由唐偉誠來處理——因為花明軒和胡正豪要奉召回京了。


    紅錦引著黃姑娘坐下,和她介紹了自己的妹妹青綢;她們幾個的話並不多,因為幾句下來發現她們的性情並不相投,話題自然也就沒有了。


    唐偉誠的目光也隻是在紅錦身上略微一頓:“大姑娘,好久不見了;容兄呢?”他想過很久,知道要和紅錦堂堂正正的坐下說句話,機會並不容易——這處鎮子是唯一的極好機會。


    如果他和紅錦一行人在天川城內相會,雖然眼下不會讓人說出什麽來,但是日後萬一有什麽落到有心人眼中,不知道會聯想到什麽;這鎮子是進天川城的必經之路,“偶遇”讓人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且正巧,花明軒和胡正豪幫他把母親生前的一點產業買了出來,所以他現在去天川城可以說是理所應當:要謝謝花、胡二人才對。


    重整酒菜眾人熱鬧的吃喝一番方才散了,約好明天一起啟程;席間自然少不了酒,除了花明軒和唐偉誠之外,其餘的人都吃得不少,尤其是以胡正豪為最。


    青綢和紅錦先去看藍羅,三姐妹最終決定睡在一起。


    藍羅已經不那麽害羞了,她認為在紅錦和青綢麵前不用掩飾自己的心思,現在她是高興的,忍不住開始想像她的未來:原本她是不敢想的。


    青綢原本以為還要勸五姐姐一番,讓她不要那麽放不開:男婚女嫁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又沒有搶了誰的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看到藍羅並沒有那麽多的小兒女之態,青綢俏笑:“五姐,你說我們回到家中,花兄向父親提親時,寧氏夫人會是什麽樣子?”她說著這裏笑起來,狠狠拍了兩下手:“我很想看她的一張臉呢。”


    藍羅卻歎氣:“可是隻餘下你,怕她要先下手為強了。”她沒有因為自己的幸福而忘了妹妹還在小寧氏的魔掌中。


    青綢抱住了紅錦的胳膊:“我還有母親,還有大姐姐,我才不怕她。”說完皺了皺鼻子:“她想擺布我們,讓她做春秋大夢吧。”


    紅錦捏了捏青綢的鼻子:“說起來要給青綢找個人家還真難呢,誰家喜歡一個愛錢如命的媳婦呢?”


    青綢滿不在乎:“他們不喜歡我愛錢如命,我還不喜歡他們呢;就要找個像胡大哥那樣的人,眼中隻有五姐的好,什麽都會替五姐設想——不是這樣的男人,我才不要呢。”


    紅錦看著她若有所思,青綢真得會適合一個那樣的男人嗎?她和藍羅性子完全不同,不可能會被同一類男人喜歡的。


    不過也不需要著急,反正青綢現在還小,讓她跟著自己過兩年逍遙日子也好;而青綢已經在那裏和藍羅盤算起天川城怎麽能小賺一筆:時時刻刻她都不忘記賺銀子。


    紅錦和兩個妹妹說著話睡著了,最後答青綢的話都沒有說完。


    青綢起身看了看紅錦,再看向藍羅:“大姐姐累壞了。”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們也睡吧;呃,五姐,你說我這兩個姐夫,哪一個最好?嘻嘻。”她隻是純粹開玩笑的,被藍羅啐了一口翻身真得睡了。


    藍羅看著帳頂想起了雪球來:大姐夫,應該是最好的吧?她真得這樣希望。


    一大早起來的紅錦到院子裏想活動一下,不想正好看到唐偉誠步出房門:“唐兄,早。”


    “早。”唐偉誠答了一句,細細的看了一眼紅錦:“大姑娘自便,我出去走走。”他不便和紅錦都留在院子裏的,能這樣仔細看紅錦一眼,看到她麵色紅潤就知道她過得不錯,已經足夠了。


    紅錦隻是略打了一趟拳便算了,回房收拾妥當正好用早飯,而唐偉誠已經回來,買了不少的東西:紅錦在裏麵發現了自己最愛吃的年糕;並不是多麽珍貴的東西,但是她的確是很愛吃。


    除了唐偉誠之外,自外麵回來的人還有花明軒和胡正豪,他們隻有胡正豪手裏拿著東西,卻是藍羅喜歡吃的金絲卷。


    在紅錦一行人到了天川城安頓好的次日,翠絹和二娘也到了新城的容府:她們在紅錦離開鳳家之後的第二天也離開了,並且沒有多做耽擱直接就去了容府。


    容老爺和容連城不在府中,容夫人把她們迎進了府中,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因為二娘的方子去了老病,容夫人待她們母女還真是不錯。


    隻是她們的到來卻氣壞了珠姑娘和刁氏:珠姑娘當然把事情給刁氏說了,刁氏認為應該讓二娘和翠絹知難而退,趁著容連城還沒有回來,讓她們哪來滾回哪去。


    珠姑娘便在翠絹到了府中的當晚去探她,翠絹並不知道珠姑娘的來意,高興的把她迎了進去。


    沒有人知道她們談了些什麽,但是珠姑娘怒氣衝衝的走了,而翠絹也在屋裏把茶盞擲到了地上:她好像在控製自己,所以力道並不大,並沒有把茶盞摔破。


    翠絹不明白珠姑娘為什麽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這是不可能的,前幾日通信時還好好的,怎麽鳳紅錦一走珠姑娘就變得冰雪聰明,什麽都看透了呢?


    她猜到最後認為此事和紅錦有關:想來是鳳紅錦告訴了刁珠什麽,才會讓刁珠變得如此。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住進了容家。


    容連城當天晚上回到府中聽說翠絹和二夫人在府上,心中便生出了不快來,他甚至想出去找好友借住:他實在是不想看到翠絹。


    晚飯容老爺和容夫人又請了二夫人和翠絹一起用飯,不過容連城以避嫌為由沒有到廳上用飯;而容夫人聽到兒子的話後微微沉吟就同意了。


    容連城沒有出現,卻讓珠姑娘和翠絹十二分的失望。


    二夫人用盡了全身的本事,也沒有和容夫人再親近一分;容夫人待她們母女很不錯,但也就止於很不錯。


    這讓翠絹心中有些不安,原本她以為容夫人念著治病的恩情,會待她和二夫人更好一些的,但是眼下的情形卻和她想的很有差距。


    容連城忙了一天,在那些官員家陪小心、陪笑臉原本就累,一心想回家好好睡一覺,但是一進院子便感覺沒有紅錦在,院子裏空蕩蕩的,躺下也睡不著。


    他想紅錦了:錦兒現在已經到了天川城吧,她現在正做什麽呢?不知道吃飯沒有,晚上有些涼可有人記得給她加衣?


    想到最後更是沒有睡意便披衣起來到園子裏走走,月光下散步一向是他和紅錦的最愛:園子裏到處都留下過他和她的身影。


    漫步在園子裏的小路上,淋浴在月光中,他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他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應該回去睡了,明天要更努力做事才成,希望可以早早的去天川城和錦兒匯合。


    他轉過身來,月光下立著一個身影:錦兒?!


    他一下子心神俱失,有那麽一霎間所有的思念都湧了上來,而忘掉紅錦根本不在府中:“錦兒!”他急急抬起腿來,就想奔過去把朝思暮想的人兒擁到懷中。


    但是他在招起腿的一刹那想起了,他的錦兒並不在府中,所以他收回了他的腿:“你是誰,為什麽穿著錦兒的衣服?”他很不快,非常的不快。


    那人轉身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目光裏全是喜悅:“兄長,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是翠絹。


    容連城後退了一步:“二妹妹?”他心頭的不快更甚,因為那身衣服。他的眉頭的微微皺起:“我還有要事,二妹妹請便吧。”根本連問一問她為什麽深夜不睡,出現在園子裏的興趣都沒有。


    “兄長!”翠絹急呼的同時緊跟了兩步:“你稍留片刻,絹兒有話要說。”


    容連城一甩袖子:“有什麽話,我們明天到大廳上用早飯時再說吧;我先告辭。”說完就走,根本看也沒有看翠絹一眼。


    翠絹急得伸手去扯容連城的衣袖,卻被容連城一甩掙脫:“二妹妹,自重!”他是真得生氣了。


    翠絹卻雙目含淚:“兄長,我真得有要事要說……”


    “誠哥哥?你怎麽還沒有睡,是不是白天去見的那些官員刁難你了?”珠姑娘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翠絹的身後:“咦?鳳二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翠絹當場石化,她萬萬沒有想到珠姑娘會出現,而她隻差一步、隻要再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把話說出來事情就成功了,但是現在她是一個字也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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