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醒了過來,她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問道:“藍羅沒有事兒吧?”


    “沒有事兒,五妹妹就在一旁呢,她剛剛就問了你不下十次了;”浩宇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激動,姐姐終於醒了:“你感覺怎麽樣,姐姐?”


    紅錦聽到藍羅沒有事後,沒有答浩宇的話而是問道:“那個可惡的捕快怎麽樣了?”她是在某個方麵是個極其小氣的人,不肯吃半點虧,所以才會一醒來就問那個對她特別“關照”的捕快。


    她知道,容連城等人趕到之後,一定會不放過那個捕快的,就算他是一名官差也是一樣;而她被“關照”了那麽多下,當然想知道這個捕快被容連城等人“關照”的如何。


    “他沒有死;”浩宇開口道:“也不會讓他死,正請了城中有名兒的大夫給他醫傷呢。”他的話裏帶著很大的怨氣,因為他的姐姐被人打成了內傷——那個捕快怎麽能如此輕易死掉呢?在他沒有消氣之前,捕快是一定要活著的才成。


    紅錦微笑著睜開眼睛:“那就好。”她得懂浩宇話中的意思:“要好好的報答他一番才對得起他。”她是有仇必報的人。


    “我感覺有些痛,其它的還好;”她看向浩宇:“不過你們都來了,一定不會讓我短命的。”


    浩宇握著紅錦的手:“當然,我們就是把全城的大夫都捉來,也要保住姐姐的。”


    紅錦微笑著看向容連城、花明軒、胡正豪,以及——唐偉誠?他怎麽會在這裏?不過顯然救她的人裏有唐偉誠:“謝謝,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容連城咳了兩聲,柔聲道:“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隻要你能好好的就成。”


    花明軒和唐偉誠都沒有說話,而胡正豪黑著一張臉:“大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紅錦看向胡正豪:“此事我有一個法子,不過卻要借助胡兄、花兄等的力量。”


    花明軒輕輕點頭:“你說。”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對於他來說剛剛的一幕太過讓他心驚,那高高揚起的樸刀,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全身上下都帶著一絲肅殺。


    唐偉誠很沉默,沉默的沒有一絲存在感:他的神色很平靜,全身上下就連眼底都沒有什麽異常,和平日裏完全的一樣。現在他安安靜靜,好像剛剛打人的並不是他。


    紅錦掙紮想起身,一用力卻咳了起來,咳出了一口烏血來:“我,傷得很重?”


    浩宇輕輕的道:“還好,唐兄和花兄、胡兄,還有兄長都讓人去取極好的傷藥,好好調養些日子也就好了。”事實上,如果沒有上好的傷藥,那麽紅錦就要在床上躺上二三個月了。


    屋裏其它人都沒有開口,就連容連城也沒有說一個字:他們在看到紅錦暈倒在地上時,也沒有料到紅錦傷得這樣重。


    所以那個捕快沒有一個人想要他死,一定要讓他活著吃足苦頭才成。


    當然也沒有人問紅錦為什麽要激怒那捕快,眾人都是聰明人,事情問清楚之後他們明白紅錦是沒有選擇,隻能以此來拖延時間等他們到來。


    他們得到消息太晚了些,一切全因為鳳家有人做梗,阻住了出來送信給浩宇的人。


    “都是我們來得太晚了。”浩宇握拳:“都怪那個小寧氏,一定是她指使人攔著婆子,不然我們一定早就到了。”


    紅錦聞言合上了眼:“你慢慢說給我聽,我猜就是你們收到消息晚了些,不然不應該拖那麽久的。”她把趙七留下,就是想憑他絕對可以很快的把浩宇等人帶來——事情憑她一個人是不可能解決的。


    她急急趕到鋪子也隻是為了不讓人對鋪子裏的人下手,保住織錦行而已。


    一旁的若蝶上前:“趙七受傷暈迷,蘭初那丫頭在盛泰福沒有過來。”她把紅錦和藍羅走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紅錦和藍羅帶著茜雪出門之後,趙七便兩個婆子一起出門:想分頭送信,也免得一個人奔波幾個地方,萬一運氣不好到最後一個地方才找到人,就太耽擱事情了。


    可是就在此時,小寧氏卻說丟了東西,有人攔住趙七和兩個婆子不讓他們出府,一定要先搜過他們身才可以。


    一是因為事情太過緊急,二是因為趙七不相信小寧氏真得丟了東西,如果真讓人搜他就是傻子了;所以趙七並沒有理會那幾個媳婦子,他是會武的人當下便向外衝去;可是他衝到大門時卻遇到了知府夫人——她是來探小寧氏的,趙七自然也就“驚嚇”到了這位誥命夫人。


    於是誥命夫人昏倒在地上,而她的侍從們便圍住趙七,要捉拿他問罪;趙七看這情形心底更急,心裏明白這可能是連環計,於是便一心想衝出去,但是圍住他的人裏居然有幾個好手,把他給纏住了。


    因為是誥命夫人的侍從,趙七為了紅錦並不能下殺手,所以一時間根本脫不了身。


    小寧氏此時聞報急急出來把寧夫人接進去,又打發去官府報官,並沒有正眼看趙七,就仿佛不知道他是鳳家的人一般;而官衙的捕快們來得很快,並且還帶著弓箭手一起來的;趙七一看這陣勢便知道事情不妙,當下也不再有什麽顧忌,一連幾個殺招放倒了幾個人之後,負傷逃了出去;而他身後一直有著緊追不舍的捕快與弓箭手。


    趙七再動手便沒有容情,一路上都是血跡:有他的,也有捕快或是誥命夫人隨從的。


    留在院子的蘭初聽到有人攔下了趙七和婆子們,而趙七也被捕快們追拿後,她哪裏還能坐得住,當即便把剪刀塞到懷裏,取了菜刀就向後門而去:前門出不去了,她隻能走後門。


    她並不擅長用腦子,也認為此時用腦子解決不了事情,唯有拚命一途:她是豁出去不要命了,就要看看小寧氏的人是不是也豁得出性命來。


    院子裏的其它丫頭婆子蘭初並沒有叫上她們,因為拚命的事情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出來的,如果有人怕死生出異心反倒會耽擱事情害了她們姑娘紅錦。


    後門那裏不出所料有七八個婆子、媳婦守著,看到蘭初笑稱要搜一搜身,隻要沒有小寧氏丟失的東西,就讓蘭初出去。


    蘭初一眼就看出這些婆子、媳婦子都不是鳳府原本的家人,都是小寧氏陪嫁的人,當然不會相信她們的鬼話:“搜身嗎?好呀。”


    她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笑眯眯的向婆子、媳婦子們走過去;媳婦子們也笑著迎了過來,後麵的人已經在蓄力想在接近蘭初後把她按倒綁起來。


    蘭初走了兩步之後笑道:“不知道嫂子們是不是在找這個?”她袖子中的菜刀露出來的同時,她也腿上用力衝了過去。


    婆子、媳婦們看到蘭初舉著菜刀衝過來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半,哪裏還想著攔下她,或是綁起她來,都急急的向一旁躲去,生怕那菜刀砍到自己身上。


    蘭初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真得會砍到人,她隻想能衝出去,一把菜刀揮得是虎虎生風:“姑奶奶今兒就是要出府,哪個敢攔就不要怪姑奶奶手上的菜刀不客氣。”沒有人過來攔,她手上的菜刀也沒有客氣到哪裏去。


    惡的怕橫的,而橫的卻怕不要命的:蘭初再一次驗正了這一句話。


    不要命的蘭初把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媳婦子鎮住了,眼睜睜的看到蘭初衝出鳳府,沒有一個人敢去攔或是追;看著四敞大門的後門,幾個婆子和媳婦子麵麵相覷,灰溜溜的關上後門去找小寧氏請罪了。


    蘭初衝出鳳家一路急奔,腦子卻並沒有閑著,在路經一個賣肉的小販時,把菜刀扔到了肉案上,一路跑到盛泰福送信:她趕到時趙七已經在盛泰福了,隻是已經暈迷,而捕快和弓箭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蘭初沒有想到她要找的人、還有她不要找的人都在盛泰福,人齊全的很。


    紅錦聽完之後睜開眼睛:“趙七的傷勢如何?”


    她現在可以很肯定是寧府要對付她和浩宇:如果沒有寧知府的支持,寧夫人不會那麽巧的出現在鳳家的大門前,而趙七也不可能會受傷——隻憑小寧氏是做不到的。


    若蝶輕輕扔搖頭:“沒有性命之憂。”也就是說傷勢極重。


    紅錦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官銀被盜可是大事兒,和這樣的事情沾上邊不死也要脫層皮的,我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抬頭看向胡正豪:“胡兄,我有一計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胡正豪聽到這話,目光自一旁榻上的藍羅身上收回:“大姑娘請說。”


    紅錦注意到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尷尬,目光在藍羅和他的身上轉了轉,嘴上應道:“軍中的事情我並不懂,胡兄你認為……如此可行?”


    她要好好的給寧府的一個教訓,要讓寧知府明白:不要以為他是官,她鳳紅錦便不敢動他——也許扳倒他不可能,可是要和他相鬥也並不是沒有法子。


    原本的紅錦可能沒有法子,可是她現在有。


    商場爭鬥的樂趣就在於能以小博大;而紅錦雖然不能說是精通,不過多少懂那麽一點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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