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到家之時,浩宇已經回來一天了;姐弟相見當然是極高興的,尤其是浩宇,他差一點趕過去救紅錦;還是後來容家把救出紅錦的消息給了他,他才和花明軒等人趕回了鳳家。


    因為花明軒的話提醒了浩宇,紅錦雖然是在外麵遇險,可是害人的卻是在鳳家之中;浩宇趕回鳳家可以讓某些人不敢妄動。


    當著鳳家許多的人,紅錦和浩宇並沒有說什麽;鳳家迎出來的姑娘們是以翠絹為首,翠絹和紅錦行過禮之後便立到了一旁,並沒有再多同紅錦說話;她低垂的目光掃向了一旁,那裏立著的是容連城。紅錦行到金綺麵前微笑:“三妹妹好。”


    金綺心跳一下子快了不少:“大姐姐能平安回來就好。”


    紅錦笑著挽起她的手來:“能得三妹妹這句話,姐姐我就心安了。”


    金綺的臉色變了,她倒底是心中愧、並且眼下再無人能替她遮風擋雨:寧氏已經去世,她的所為沒有人會自甘認下不語的。


    銀綾看到這裏連忙笑著上前:“大姐姐一路奔波想來是累了,去廳中見過父親便去洗洗好好歇一歇,晚上妹妹們給姐姐接風。”


    紅錦回眸:“四妹妹伶俐的讓人愛到心裏去。”她回頭道:“蘭初,我們得你們三姑娘、四姑娘諸多照顧,要厚厚得答謝才是——你一會兒可要把東西收拾出來。”


    蘭初脆生生的道:“姑娘放心,早已經收拾了出來,就等著姑娘送給三姑娘和四姑娘了。”


    藍羅和青綢並沒有上前,她們二人才真是和紅錦親厚的人,但是她們並沒有多說一句話:看到紅錦好端端的出現在眼前,便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銀綾現在也答不出話來了,因為紅錦句句語帶雙關,她很奇怪:為什麽紅錦就認定了她們呢?


    她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錢虎的當日所為,不然不用紅錦開口,她們怕是連見紅錦的勇氣也沒有了;不過看到紅錦渾身上下毫發無傷,她們心中不是不震驚的。


    倒是翠絹落在了眾姐妹後麵,一個人行得不緊不慢。


    紅錦步入大廳之後沒有再理會銀綾姐妹二人,向端坐在廳上的鳳德文蹲了下去:“父親。”


    鳳德文站了起來:“快進來坐下吧,回來一路上可平安?”


    “回來的路上很安靜,讓父親掛心了。”紅錦微微有些吃驚,這樣的鳳德文還真讓她有些不太習慣;忍不住看向浩宇和四娘,想知道鳳德文倒底是怎麽樣了。


    可是四娘和浩宇隻是笑而不答,顯然他們早已經知道鳳德文現在的“慈父”樣子。


    鳳德文咳了兩聲,他好像也有些不太習慣:“坐下說話,可真是嚇壞了我;你這孩子也是的,雖然說織錦花樣重要,但是也沒有性命重要不是?遇匪脫身之後就應該早些回來才是。”


    紅錦欠身:“匪人已經不在了,而時間還足夠,所以女兒才到京城去了;隻是女兒沒有照顧好六娘,還請父親見諒。”


    “咳,那個沒有什麽,六娘不是很好嘛;不說不說了,現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鳳德文被紅錦兩句噎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路上累壞了吧?先去洗洗歇一歇,我們晚上一家人吃頓團圓飯。”


    紅錦聞言讓春雪把織錦花樣遞給了鳳德文:“女兒尋到了兩個很適合‘奉神衣’盛會織錦的花樣兒,父親看看可好。”


    小小錦盒裏隻有兩個花樣,並不是六娘給紅錦那些。


    鳳德文一看到眼睛就亮了亮:“好、很好!”他倒底在布匹行業多年,眼光還是有一些的:“不愧是京城,倒底是比我們這裏要強太多了。”


    紅錦輕輕笑了笑:“父親,就是京城也沒有這種花樣兒;是新近才畫出來,得容夫人相助女兒才能拿回府中。”


    鳳德文更是大喜:“好,好,你和宇兒果然不愧是我們鳳家的兒女,有你們兩個是我們鳳家之福啊。”他這話可是說得有些意思。


    紅錦聞言看了一眼浩宇:父親怎麽會轉性了,居然誇獎了他們姐弟二人不說,言下之意還承認了他們姐弟在鳳家的地位。


    鳳德文自然免不了容連城道謝,待他也和平日城有點不同。


    放下花樣之後,紅錦也沒有久坐,便告退回了院子;浩宇一會兒就到了,同來的還有四娘。


    紅錦開口便問父親是怎麽回事,四娘笑道:“你的性子就是個急的,一時半會兒也忍不了。你們父親啊,就在你們走了不久之後,被叫到族長家裏去吃了一頓飯。”


    四娘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浩宇笑道:“回來之後在書房裏呆了一天,之後也沒有看出什麽不同來,隻是浩宇回來之後我們才查覺到變化;當天晚上我趁機問了他一句,他說都是他的子女,誰有出息了都是他的福分。”


    紅錦看了一眼浩宇:“族長啊;看來我們姐弟要備份厚禮才對。”


    鳳德文一時想明白了,可是他的妻妾這麽多,天知道他什麽時候又會犯糊塗,這族中的長輩們巴結奉承著,到時不會沒有用的。


    浩宇答應之後,便追問起紅錦遇襲的事情,紅錦隻是輕輕搖頭:“都過去了,你放心就是。”


    到這時紅錦才注意到一點兒,在鳳家下車之後到進大廳之前,容連城在她的印像中就好像不存在一樣;想到這裏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對浩宇道:“你去容大哥那裏走走,代我謝謝他連日來的奔波。”


    浩宇笑了起來,用手指刮了刮了自己的臉便跳起來跑出去了:姐姐不說,他去問容大哥也是一樣。


    四娘看著浩宇出去之後輕輕的道:“沒有想到居然如此惡毒,這十幾天我和藍羅、青綢、浩民纏住了他們,寧府那邊他們一直沒有再去。”


    紅錦這才知道為什麽金綺和銀綾看到自己之後,雖然震驚卻並沒有慌亂之意:他們還不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麽。


    “寧府沒有人來尋他們姐弟?”紅錦有些不解;就算是金綺三人不能去寧府,可是寧府的人在得知事敗之後,尤其是錢虎的反水,他們不可能不知會金綺三人一聲啊。


    “沒有,我們也奇怪這一點,五娘那邊還讓人特意留意了前後門,的確是沒有寧府的人來過;”四娘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紅錦:“五娘還算可以,至少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奪人性命。”


    紅錦笑著倚到四娘的肩膀上:“我相信寧府沒有人來過,五娘的話信得過。”


    “有大姑娘這一句,我心裏的大石頭就落了地;”五娘挑起簾子進來:“大姑娘永遠都是明理的人。”


    紅錦起身迎過去:“那也是和五娘學的。”


    五娘伸手擰了她的臉一下子:“你這丫頭就不能誇一句。”娘倆說笑打鬧,好像沒有一絲芥蒂一般。


    四娘隻是溫溫的笑看,並沒有說一句話。


    下午紅錦院子裏是人來人往,如同走馬燈一樣各房的人都到這裏走了一遭,沒有一個人落下:包括那個最不成氣的浩天。隻是這樣的情景,卻沒有帶給紅錦多大的溫暖之感。


    鳳德文的轉變很明顯,最不舒服的人並不是五娘而是胡氏;尤其是她在伺候過鳳德文一晚之後,她心中更是不忿。


    不過她是有準備,在第二天一早把一個盒子給了鳳德文,裏麵全是織錦的花樣:比她給紅錦那些花樣多出六七成來不說,而且給紅錦的花樣兒她的盒子裏都有一份兒。


    然後她便笑著說起了容連城來,很是誇讚了他一番,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容連城和紅錦一起在京城遊玩的事情:他們可不曾為花樣子費一分心思——就算紅錦拿回來了花樣子又如何,她對此事根本不上心。


    一個對鳳家的事情不上心的人,自然不能成為鳳家的主事人:這就是胡氏要讓鳳德文明白的事情。


    鳳德文聽完卻壓根沒有想到那些,隻為了紅錦能得容連城及容夫人的喜愛而高興;在他看來紅錦隻要能把容家的人哄高興了,就是對鳳家用了最大的心力。


    而且事實也證實他的想法是對的,因為紅錦哄得容連城很高興,她不費吹灰之力便拿到了極好的織錦花樣兒。


    聽完鳳德文的話,胡氏氣得幾乎要狠狠啐鳳德文一下:你長腦子沒有?!不過她當然是不敢的,所以隻能再行第二計。


    用過早飯之後,紅錦被鳳德文叫到了大廳上議事,所議之事就是“奉神衣”的事情;除了她之外,廳上的鳳家小輩兒隻有浩宇一人。


    鳳德文很高興,說了幾句場麵話之後便直接說出了他的決定:他要用得織錦花樣並不是紅錦的,而是胡氏的!


    紅錦很吃驚,因為胡氏的那花樣兒雖然新奇,便是相比自己的花樣來說要差上一些的:盛事怎麽能不全力以赴?


    鳳德文笑道:“你們六娘的話很對,我們不止是要在本城中脫穎而出,還要準備著在天川城一舉成名——-所以錦兒你尋的花樣我們要用到天川城。”


    紅錦手裏還有花樣兒,她自然不會不想到天川的事情;隻是她回來之初沒有交給鳳德文,現在拿出來也隻會讓胡氏多一個機會害她而已。


    而且胡氏的用意很簡單,她要搶功!胡氏不想讓紅錦為鳳家出力,從而得到鳳德文的喜愛:她沒有放過紅錦,自然也不會放過浩宇了。


    胡氏今天很安靜,並沒有再咄咄逼人,很賢淑的坐在那裏;隻有在她看向紅錦時眼底不掩飾的笑意,表明了她現在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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