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雪風獸館的訓練場中小白正與艾迪·塞亞的那頭寒風銀狼比鬥,兩頭靈獸都是敏捷型靈獸,速度極快。


    寒風銀狼有天賦“狼風嚎叫”提升身法速度,小白也覺醒有“冰風浮光”天賦,同樣能極大提升身法速度。


    寒風銀狼能操控銀光氣刃攻擊,絕招為“銀刃狂舞”,同時激發上百柄銀光氣刃,展開攻擊的群體法術,小白也能操控冰風氣刃,絕招為“冰焰毒息”,冰、毒兩係法術,攻擊同樣犀利。


    二者來回追逐攻擊,寒風銀狼上次吃虧中毒後,與小白比鬥便一直屏氣,免得再次中毒。


    而小白有“寒玉蛇鱗”護體,寒風銀狼的氣刃攻擊對它也沒多大作用,一來一回間,兩頭靈獸勢均力敵,陷入了僵持之中。


    “玄玉道長,今天便到這吧!”見此,艾迪·塞亞開口說道。


    “嗯!”隨即,兩人便叫停了兩頭靈獸,訓練場的法陣也散去。


    “玄玉道長,今天可有空!”艾迪·塞亞輕笑著問道。


    “有何事?”劉玉隨口問道,若按往常,趁時辰尚早,他會趕回舍院繪製幾張靈符。


    “今日我哥在“血獅角鬥場”有比賽,若無事的話,一起去瞧瞧!”艾迪·塞亞期待地說道。


    “那一起去吧!”劉玉本想拒絕,但想到這些天師兄玄山越發看不到人影,便想借機去“血獅角鬥場”找找玄山,好好勸勸,一直沉迷此道,定會拖累自身修行。


    不久,兩人便趕到了“血獅角鬥場”三層的一間鬥場,劉玉跟著艾迪·塞亞來到了觀賽台最上層的一間貴賓包間。


    此刻艾迪父子與幾位神色穩重的北地人正在細談,見兩人到來,艾迪老爺子隨即起身走了過來。


    “不是讓你留在獸館嗎?怎麽跑來了!”老爺子臉色不悅地訓斥著艾迪·塞亞,隨後又和顏悅色地向劉玉打了招呼。


    “是玄玉道長聽說我哥有比賽,想來看看,又不熟路,塞亞便隻好帶玄玉道長來了!”艾迪·塞亞邊說邊朝劉玉使眼色,顯然拉劉玉前來,是想找個墊背的。


    “哼!”艾迪老爺子不由瞪眼,自己寶貝女兒那點小心思,他還不知道,真會找借口。


    “爹!我下去準備了!”這時艾迪·凱特走來說道,他要去鬥場選手室準備。


    “哥,加油!”艾迪·塞亞握著小拳興奮說道。


    “道兄修為深厚,貧道預祝道友旗開得勝!”劉玉跟著祝賀道。


    “玄玉道友隨為兄來,為兄有幾句話要對道友說!”凱特先是大有深意地看向自己的父親,見老爺子點頭後,隨後開口對劉玉說道。


    “前輩,晚輩便先行告辭了!”劉玉拱手說道。


    “道長,等會回貴賓室來觀賽,這視野好,又有好吃好喝的,比下麵那些坐席可舒服多了!”艾迪·塞亞開口說道。


    “不了!一會貧道要去找找師兄玄山,看師兄他有沒有來觀看這場比賽!”劉玉婉言回絕,貴賓室內還有艾迪家的其他貴客,劉玉到是不好留在這。


    “那好吧!”艾迪·塞亞無奈說道。


    “道友一會可要下注?”劉玉隨凱特走出貴賓觀賽包間十幾步,來到一無人的角落,凱特突然轉身問道。


    “貧道雖不好此道,但本場是道友的比賽,自然會押上一些!相信道友定能取勝!”劉玉笑著說道。


    “不可!一會道友若下注,記著一定要買為兄輸!莫要問為什麽!”艾迪·凱特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買輸?”劉玉一下愣在了當場。


    劉玉一臉困惑在鬥場內找了一大圈,不見師兄玄山的人影,想來師兄玄山並沒有前來觀看這場比賽,在看台一空位坐下,心想不知師兄玄山是沒來,還是此時在觀看其它比賽。


    至從上次認識灰狐後,玄山便很少來“血獅角鬥場”了,賠率太低,已引不起玄山的賭興,這些天跑的一直是“幽鯊角鬥場”。


    此刻玄山垂頭喪氣與臉色鐵青的灰狐一道沉默不語,兩人今天運氣極差,已連輸了四場,賠了上百萬低級靈石。


    “下場開骸骨鬥場,一位道號淩乙的法修挑戰三頭“腐屍狼”,那道人我知道,戰力弱得很,定會命喪“腐屍狼”口中,買他輸一定能贏,走,去向鬥場借些靈石,這場便能翻本!”灰狐沉思片刻,突然狠聲說道。


    “道友三思,這鬥場放得可是高利貸!”玄山忙勸說道。


    “小弟自然知道,但小弟手上靈石方才已輸光了,等下場翻本,第一時間還上便是了!”灰狐鎮定說道。


    兩人來到鬥場的後廳帳房,灰狐一口氣向鬥場借了八十萬低級靈石,日息為十厘,也就是即便今天能還上,也要多付出八千低級靈石的日利息,且是利滾利,拖得越久,便欠得越多,俗稱“滾刀利”。


    “玄山兄走吧!下場小弟便能贏回來。”灰狐滴血簽下借條,自信說道。


    “稍等,為兄手頭也沒剩多少,也借一些,與灰狐兄一起翻本!”玄山一咬牙,也向鬥場借了五十萬的高利貸,玄山兜裏輸得也隻剩三十幾萬低級靈石,見灰狐如此有把握,也想借靈石翻本。


    劉玉取出進入角鬥場時,領取的那枚“血獅令”,用此令插入坐椅招出了下注投影,發現凱特這場的對手竟是“蠻熊鬥士團”的“大地騎士”羅瑪,不就是上次比賽中凱特的那位手下敗將。


    從下注投影上雙方相差極大的賠率,便可看出很多遊客都知道那場反敗為勝的比賽,凱特勝出的賠率為一比零點六,而那“大地騎士”羅瑪勝出的賠率則高達了一比二。


    看著如此懸殊的賠率,再回想起方才凱特那句耐人尋味的話,劉玉不禁陷入了沉思,隨著入場的遊客越來越多,四周交頭接耳之聲不斷傳來,幾乎八、九成的遊客,認為“雪海怒猿”凱特贏麵極大,很多人已開始押注。


    劉玉仔細斟酌凱特方才的話語,與剛到貴賓包間時,艾迪父子與包間內其他幾位氣勢不凡北地人的像是在密談的神情,一咬牙,起身出了鬥場,火速趕到了外廳前台。


    劉玉取出“血獅令”與一大堆靈票,直接對前台侍從說道:“這些幫貧道全押“大地騎士”羅瑪勝!”。


    劉玉手中的“血獅令”隻不過是枚代表散客身份的精鐵令,若從鬥場坐位招出的下注投影處下注,最高隻能押五萬低級靈石,因為權限不足,鬥場也怕有人空手套白狼,輸太多,拿不出靈石。


    “這位大人,這些全押嗎?”眼前的貌美女侍從,將劉玉推出的一堆靈票點了點,足足價值一百五十多萬低級靈石,這顯然是押上了全身家當,女侍從激動的有些不敢相信,開口再次確認道。


    要知道每筆由她經手的下注,她可是都有少許提成,像如此高金額的賭注,她可是從沒有經手過,因為擁有如此身家的貴客,大多可在貴賓看台或貴賓包廂內,通過高等階的“血獅令”,便可自行完成下注。


    “嗯!”劉玉再次點頭確認道。


    若艾迪·凱特說的是自己有十足把握能贏,讓劉玉高額押他,劉玉反而會有所顧慮,但艾迪·凱特說的是買他輸,一位親自入場的選手有心想輸,那可就太容易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定風險,就是艾迪·凱特在騙他,但劉玉想不出艾迪家設計騙他的理由,所以這次下注的風險很小,劉玉本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便心一狠押上了全身家當。


    “這是本鬥場的“玄鐵令”,這位大人請將一滴精血,滴在令牌上,擁有此令後,前來本鬥場觀賽,入場費用有五成優惠,且大人贏了的話,鬥場抽成也將減少五成!”女侍欣喜收好大堆靈票,並讓人送來一塊“玄鐵令”。


    “大人這邊稍等,喝些茶水,此令還需去法陣室登記,一會便就會送回!”劉玉將一滴精血從中指逼出,滴在這枚令牌上,女侍從立即讓人將令牌送去法陣秘室登記身份,隨後恭敬領著劉玉來到一旁的客桌坐下等候。


    “嘖嘖!不知這中州道人什麽身份,好大手筆!”


    “是啊!怕又是中州那些大宗門的出遊弟子!”


    “哼!就是財多人傻的主!這場明顯“雪海怒猿”凱特贏麵大。”


    “定是看上了高賠率,就亂下,一會有他哭的!”


    ……


    一些前來下注的賭徒,見劉玉如此大的手筆,皆是驚的說不出話,過後是既羨慕,又嫉妒,不由低聲議論起來,都想著此人現在還有閑情喝茶,一會輸個精光,有這人後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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