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玉兒,你怎會選這“天師真言·定言術”,此術名聲雖響,但可謂華而不實,快去重新挑選一門法術。”張元真聽到此言,也是一驚,忙開口說道。


    這“天師真言·定言術”雖說是從上古頂級宗門“天師道”流出的一門魂言混合法術,據說威力極強,但需施法者生魂魂力,遠強於對手時,此術方可生效。


    但現實中同階相比,魂力即便強於對手,又能強出多少?若用來對付境界不如自身,魂力弱小的晚輩,還不如一飛劍劈了對方來的快,所以此術根本就是一雞肋。


    除非有凝煉“生魂”魂力強度的特殊煉魂功法,就比如天師道的那冊近乎傳奇的天品煉魂功法“天師真言·道魂心經”。


    據說此心經大成者,言出法至,“九式真言”一出,滅敵於無形之間,尤其是其中的一式“天師真言·誅殺令”,誅殺二字一出,誅魔滅魂,千裏外滅敵隻需一言,宛如替天執法,恐怖如斯!


    “師尊,弟子選此術,是因為隨宗門小隊在黑白山脈的“黑血穀”中,遭遇一具“陰煞”,全靠衛平師兄施展此術困住此獠,眾人合力才將這具“陰煞”誅殺,想來此術定能克製鬼魂一類的邪穢。”


    “而且今後弟子必以修行為重,避免與人為怨,定不會打打殺殺。能否練成此術對弟子來說並不重要,換做選修其它法術,也是如此!”劉玉將斟酌良久的說辭,緩緩道出。


    “此術確能對那些鬼物起到一定克製,既然你已將這枚玉簡取出,那就選定此術吧!”上卿真人無所謂地說道。


    這“天師真言·定言術”雖是雞肋,但名聲在外,在宗門年輕一輩中十分受歡迎,總有一些八大家族的子弟,特意修煉此術。


    也不是此術威力有多強,想想若遇上低階鬼物或修為較低的對手時,施展此術,口出法言,言行令止,自身一副世外高人之態,一言一行間,便令其動彈不得,那身姿,那風采。


    尤其是有同輩女修再場,投來欽佩、仰慕的目光,那由內而外的酸爽,真是嘖、嘖、嘖!


    此術自然也就深受宗門弟子喜歡,其實“上卿真人”年輕時,也修煉過此術,幾次下山誅滅鬼物,也算出盡了風頭,自然知曉選修此術這些年輕晚輩的心思,他也是過來人,誰還沒輕狂過,可以理解!


    “玄玉,你現在從“生魂”中分出兩縷魂絲,並分別注入這兩枚玉簡之中,完成魂印綁定。”上卿真人驅使法力,將兩枚青玉玉簡的禁製解開,隨後開口說道。


    這兩枚青玉玉簡是一種輔助法器,名為“魂識玉簡”,由特殊魂玉製成,玉簡中可記載由文字、圖集組成的靈識信息,常用來記錄功法,秘術,或傳遞秘信等等。


    經持有人魂印綁定後,這枚玉簡中的內容,便隻能由魂印主人才可查看,魂印主人一旦身死,“魂識玉簡”中記錄的信息,便會自動消散。


    當然如果修為達到靈嬰期,也可通過強大的魂力,暴力破解出“魂識玉簡”中的信息。


    這種“魂識玉簡”被煉製出來後,上古時為保密用來記錄功法、秘術的“銀文秘卷”便逐漸被淘汰,因為這種“魂識玉簡”成本遠低於融入珍稀靈材“秘銀”才能製成的“銀文秘卷”。


    “多謝師祖!”劉玉將兩縷魂絲分別注入桌上的兩枚玉簡後,“上卿真人”立即施展秘法,完成“魂識玉簡”的最後一步封印,隨後示意劉玉將兩枚“魂識玉簡”收好。


    “玄玉,第一枚玉簡中隻記錄了“金煞社土經”上半部修煉功法與心得,可修煉至築基大圓滿,衝擊金丹境。若你有朝一日,能進階金丹,宗門自會送上下半部修煉功法。”當劉玉將兩枚玉簡收入儲物袋中後,“上卿真人”接著開口說道。


    “弟子知道了!”劉玉拱手一拜回道。


    “嗯!另外切忌不可將這兩枚玉簡中記載的內容外泄給任何人,即便是同門師兄弟,至親家人,也不行。若發現你透露給他人,宗門必將嚴懲,聽清楚了嗎?”上卿真人臉色一變,嚴厲說道。


    “弟子清楚,定不敢透露給他人!”劉玉鄭重回道。


    “師伯,那元真便告辭了!”張元真這時起身站起,拜別道。


    “去吧!”老者點點頭說道。


    “玉兒,新功法不急著修煉,先將傷養好再說。”兩人出了“珍寶閣”,張元真細心叮囑道。


    “知道了,師尊!”劉玉忙點頭應道。


    “為師還有些事,需去一趟黃靈洞,玉兒,你先回去休息,等明日自己去一趟“山府堂”,挑選一座洞府。”張元真接著說道。


    張元真口中的“山府堂”是宗門管理,分配山門洞府的機構,劉玉已進階為築基修士,能分配到一座屬於自己的洞府,需劉玉去一趟“山府堂”,挑選,辦理一係列手續。


    第二天巳時,劉玉便趕到了黃日峰山腳,“山府堂”就建於黃日殿後方,一座青磚紅瓦堆砌而成古樸的堂口,比起人來人往喧囂熱鬧的黃日殿,“山府堂”門前冷冷清清,半天也不見一人影出入。


    “請問宗門挑選洞府是在此地嗎?”山府堂也如黃月堂一樣設有窗口,但不像黃月堂那樣窗口數量眾多,隻有孤零零的一個,劉玉來到窗台前,向窗後一位年輕宗門弟子客氣問道。


    “是的師叔!請出示一下您的宗門玉牌。”年輕弟子忙恭敬回道。


    “師叔稍等!”年輕弟子接過劉玉的宗門玉牌,插進一旁的“靈玉戶碟”內,窗台掛著的四方玉壁上立即亮起,顯示出數行信息。


    姓名劉玉道號玄玉


    師傅張元真


    靈根屬性金、木、土


    修為築基三府


    住處木元院青字十八號(未選洞府)


    職務(暫無)


    貢獻點兩千一百四十二點


    任務無


    “您就是玄玉師叔,師叔您真是太神了。哦!師尊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會回來,師叔,你先去那邊休息!”年輕弟子見顯示出的信息後,突然有些小激動,語無論次地說道。


    “嗯!”劉玉收好對方遞回的宗門玉牌,來到大堂一側的休息區坐下。


    “師妹,快去給玄玉師叔上茶!”年輕弟子轉身向趴在桌上打瞌睡的一位少女,喊道。


    “誰啊!這位師叔是何人?”少女驚醒,見師兄如此熱心,不由向外看了眼,疑惑地問道。


    “師妹,就是昨日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玄玉師叔啊!”年輕弟子低聲提醒道。


    昨日,劉玉三人在“宗祠殿”被賜予道號後,宗門便立即在黃玉廣場張貼了告示,劉玉以三靈根之身築基成功,成為近百年唯一一位三靈根築基修士,瞬間在宗門上下傳開,引起了一番熱議。


    尤其是在宗門那些寒門弟子中,劉玉已然成了心誌堅定,一心向道的先輩楷模,一夜間,劉玉便成了宗門大紅人,名聲大噪。


    “是玄玉師叔啊!沒想到師叔竟這麽年輕!”少女瞬間瞪大的眼睛,朝窗外看去,興奮地說道。


    “師妹,還不去上茶!”年輕弟子拍了拍少女的腦袋說道。


    “對,對,對!”少女忙回身整理好茶具,不久便端著一壺香茶,眼冒星光地朝休息區呆著的年輕師叔走去。


    ……


    約兩刻鍾後,一中年道人急衝衝地走入山府堂,拱手抱歉說道:“貧道“清河”為這山府堂管事,方才有些要事出去了一趟,令玄玉師弟久等了!”


    “清河師兄無需放在心上,小弟也才到不久!”劉玉忙回禮說道。


    “玄玉師弟隨我來吧!”中年道人帶著劉玉來到後堂,隻見後堂正中擺著一巨大的四方玉壁桌台,桌台玉麵正散發著淡淡瑩光,不知具體是何物。


    “師弟請看,這便是本宗山門的全景山瞰圖!”當清河道人一道指令打入玉壁桌台後,隻見桌台玉麵瑩光大盛,一座巨大山峰的虛影便突然浮現於半空之中,這座山峰惟妙惟肖,正是宗門駐地“黃聖山”。


    “本宗所有洞府都已標注在其上,紅點表示此處洞府已有主人,綠點則為空置洞府,師弟可從中挑選一處。”清河道人指著遍布山峰各處的亮點說道。


    顯然這些亮點正是宗門已建好的一座座洞府,黃聖宗主峰與各側峰共建有大大小小近千座洞府,以供宗門築基弟子居住,修行。


    “對了,這道虛影紅線以上的洞府,師弟還未達到條件,暫時不能挑選,紅線以下包括各側峰峰頂區域皆可隨意挑選。”清河道人補充說道。


    黃日峰峰頂區域靠近天地靈泉“黃靈洞”,靈氣濃度乃山門之最,峰頂以下三分之一的區域皆被一道紅色虛線隔開,隻有修為達到築基後期,或身肩宗門要職的高層執事,才有資格獲得此區域內的洞府,張元真的洞府便在這處區域內。


    劉玉仔細看了看懸浮著的全景山瞰圖,發現黃日峰靠近紅線的一圈洞府,以及各側峰峰頂區域的那些洞府,好似都已有主人。


    隻有那些靠近山腳或偏僻角落,仍有著大片綠點,想來也對,越靠近峰頂,靈氣濃度便越好,自然也就早被人占去了。


    “還清河師兄推薦一二?”劉玉看了一會,這些光點密密麻麻,看的人眼花繚亂,一時也不知選哪處洞府為好,幹脆向一旁的清河道人請教道。


    “冒昧問一句,師弟主修功法屬性是?”清河道人輕笑著說道。


    “土!”劉玉直接回道。


    “君水峰與炎天峰最近到是各空出了一座洞府,可惜師弟主修功法為土,那較合適的便隻剩這兩處了,師弟請看!”清河道人將虛影山體放大,指著黃日峰中部區域的兩處綠點說道。


    “師兄,這兩處洞府四周環境如何?能否前去看看!”劉玉不由好奇地問道。


    “師弟請看!”清河道人笑了笑,隨後驅使法力打出兩道指令,隻見半空突然浮現出兩座洞府的全景虛圖,不單能看出兩座洞府的內部空間大小,四周環境同樣一清二楚。


    “便選這座吧!”劉玉思索片刻後,指著其中一座門前不遠處有一碧綠深潭的洞府,說道。


    “那師弟在此稍等片刻,為兄去將此洞府的令牌取來。”清河道人見劉玉選定後,開口說道。


    “那有勞師兄了!”劉玉拱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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