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除了進入礦洞的劉玉等十餘人,洞外的黃聖宗弟子或戰死,或被俘,就隻剩拓跋家兩位築基修士仍在戰鬥,拓跋延與呼言石就如兩頭狂暴猛獸,橫衝直撞,巨石崩裂,勁氣亂流卷起沙暴狂風,令人無法靠近。


    輪回殿堂主“青花”,手持利劍,如靈蛇遊走,將緊握長柄戰斧的巨人拓跋牧纏死。


    拓跋牧空有一身蠻力,全打在了空氣之中,四周已是碎石遍地,長時間維持“護體罡氣”已消耗了拓跋牧大量真氣與體力,此時,拓跋牧雙鼻噴著粗氣,狀態直降。


    收拾完殘局的柳真妙,靈力灌入“蟒紋鞭”,長鞭再次化為粗壯巨蟒,一鞭抽向拓跋牧,加入了戰局。


    拓跋牧臉色一沉,戰斧橫掃,碰開抽來的長鞭,隨即向礦場外衝去,巨大的身軀,每一腳踩在地麵,都震出一聲悶響,不斷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青花立即驅使“上清真元劍”,施展劍招“巨劍術”,靈力灌入劍身,劍芒暴漲於空中化為一柄巨大光劍,向拓跋牧斬去,阻擋了拓跋牧的去路。


    “嘿!”拓跋牧大吼一聲,雙手持巨斧向上猛劈。


    “碰!”的一聲巨響,氣浪四溢,拓跋牧被震的單膝跪於地麵,修為懸殊,雖硬接下這一劍,但拓跋牧也被反震之力,震得氣血翻騰不止,一時竟難於站起。


    又是一鞭抽來,將巨人般大小的拓跋牧抽倒在地,後肩至腰部皮開肉綻,印上了一條深深的鞭痕,倒地的拓跋牧強忍後背劇痛,單手甩出一斧,劈開再次抽來的長鞭。


    青花已在旁蓄力多時,真元爆發,長劍砍出一招五品中級法術“三疊月”,三道半月形真氣斬,分前後三段,急速向拓跋牧射去。


    拓跋牧見此臉色驟變,猛地起身,調動周身經脈中所剩的真氣,雙手持斧,格擋於頭頂,以斧為盾,護住身軀。


    三道真氣斬,前後轟在巨斧上,前兩道就已震的拓跋牧雙手發麻,最一道真氣斬襲來,巨斧直接被震飛。雖成功擋下最後一擊,但拓跋牧雙手已被震裂,血如泉湧。


    就在此時,一道血光如閃電般襲擊,是遊走一旁垂涎於久的“魔紋血蛭”,拓跋牧麵若死灰,調動體內最後真氣,勁氣外放,形成稀薄的“護體罡氣”。


    但已擋不住“魔紋血蛭”的凶芒,血光一閃而過,鑽入了拓跋牧的體內。


    “啊!”拓跋牧雙目如死魚眼般凸起,布滿血絲,身體亂顫,於地麵來回打滾,雙手在身上亂抓,將皮肉抓出一道道血痕,並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嚎,極其慘烈。


    拓跋牧一身肥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就如被放了氣的皮球,不久,便成了皮包骨,血光閃出,“魔紋血蛭”飛到一平整的突石上,懶散的趴著,蟲身鼓脹,不時發出幾聲滿足的“吱、吱!”聲。


    柳真妙見這一幕,不禁有些無語,揮手將“魔紋血蛭”收回靈獸袋,便轉身前去協助呼岩石。


    輪回殿堂主“青花”,看了一眼仍戰成一團的呼岩石與拓跋延兩人,並沒有立即上前幫忙,而是登上了懸浮於半空的黃聖宗運輸船。


    “將這些“靈芥箱”搬到咱們的船上。”青花仔細察看了一箱箱“靈鐵碇”後,嘴角不由自主揚起,輕笑著對旁邊的幾名輪回禁衛吩咐道。


    “遵命!”幾名輪回禁衛立即拱手回道。


    “就隻有這些嗎?”青花命人將幾位滿身是傷的黃聖宗俘虜帶到甲板,指著正在搬運的“靈芥箱”,寒聲質問道。


    “沒、沒了,全在這裏了!”一位抱著手臂的中年道人,顫聲回道。


    “稟堂主,“靈鐵碇”雖都已搬到船上,但倉庫內還堆有一些,最近幾天才開采出的原礦石。堂主若能放過小人,小人願帶眾位大人去取。”這時一位年青的黃聖宗弟子,吞了吞口水,哆嗦著說道。


    “倉庫在哪?”青花玩味一笑,輕聲問道。


    “在,在礦洞內,離洞口不遠。”這名早已嚇破膽的黃聖宗弟子,立馬獻媚地回道。


    “走,去看看!”輪回殿堂主“青花”,令人帶上這名年青的黃聖宗弟子,跳下了運輸船,去了崖底礦洞。待“青花”等人一離開運輸船,甲板上剩下的幾名黃聖宗俘虜,立即被處死。


    “呼!呼!”劉玉跟在兩名拓跋家子弟身後,在亂石嶙峋的礦道內狂奔,礦道七拐八繞,時窄時寬,寬處可通車馬,窄處僅容一人穿過,洞內一片漆黑,極為陰森。


    “怎麽會這樣!”


    “哎!寬子,咱們跑錯了!”


    前麵的兩位拓跋家子弟突然停了下來,一人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氣,一人懊惱地用手腳踢打著石壁。


    劉玉近前後,不禁皺起了眉頭,前麵沒路了,這條礦道已到頭了。但從兩人的言語可聽出,他們顯然走岔了道。


    劉玉之所以跟著這兩人,是因為這兩人信誓旦旦說,他們駐守在此礦場多年,熟悉礦洞內的所有岔道,能帶劉玉到達礦洞最深處躲藏。


    劉玉這才一直護著兩人,方才進入礦洞的黃聖宗弟子共有十餘人,很快便被近二十名輪回禁衛追上,經過一陣廝殺,劉玉護著這兩人殺出重圍,在這曲徑盤繞的礦道內,劉玉兩眼一抹黑,便隻能跟著這兩人。


    “寬師弟,咱們如今是呆在此地,還是?”劉玉看了眼四周的亂石,皺著眉頭說道。


    “都是小弟的錯,跑的太急,看花眼,竟走岔了,這裏隻是礦洞一條側道,最多算礦洞中層,不安全,咱們現在就折回去。”濃眉大眼的拓跋寬,忙道歉說道。


    “劉兄,方才走岔的路口離此並不遠,咱們現在就繞回去,免得被那些輪回殿的人追上。”靠在石壁上喘氣的拓跋鹹,起身解釋道,生怕劉玉生氣,方才被輪回禁衛追上時,要不是劉玉出手,他與拓跋寬說不定早已被殺。


    “那快走吧!”劉玉歎口氣無奈說道。


    這礦道左一岔道,右一岔道,四周皆是厚厚石壁,且石壁大多由鐵礦石組成,靈識因此受到嚴重壓製,靈識探測範圍隻不過自身周邊數十步,極易迷路,隻能繼續跟著這兩人了。


    三人施展禦風術,立即原路返回,身後可是還有輪回殿的追兵。


    “快,前麵便是方才走錯的岔口!”片刻後,前麵帶路的拓跋寬欣喜說道。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等劉玉三人鬆口氣,前方岔道口,便閃出四名黑袍人,為首之人,手持雙刀,體型高大,正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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