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玉在百香樓定了一間廂房,替師尊唐浩,師妹唐芝接風洗塵,同時叫上了蕭均、葉雲兩口子,席間唐浩十分客氣地拜托葉雲多關照唐芝一、二,葉雲在“千符樓”前廳當店員,已二年多了,算得上經驗豐富。


    葉雲自然一口應下,她與唐芝的性格相同,一樣大大咧咧,十分直爽,同唐芝很談的來,不一會便猶如相識多年的好姐妹一般,見此唐浩便安心不少,他還真擔心女兒勝任不了“千符樓”的銷售職務,如有葉雲指點,應會容易上手一些。


    散席後,唐浩、唐芝、劉玉三人回到小院,唐芝見小院簡潔、精致,也甚是喜歡,便欣然同意留在小院居住,因為讓她一個人獨自住在黃驛大院,唐芝還真有些發虛,如今能跟師兄一起住,那再好不過了。


    唐浩趁著離開前還有些時辰,開始指導劉玉修煉“黃木培元功”第十層心法的要點,等到第二天卯時,劉玉經過一晚上的修煉,已基本掌握了第十層心法的運轉心得。


    畢竟是劉玉修煉了二十多年的主修功法,唐浩稍加點撥,講解,劉玉很快便了然於胸。


    清晨天色灰蒙蒙一片,下著淅淅小雨,黃驛大院的廣場上聚著一群人,廣場青石地麵停著一葉墨色竹舟,散發著陣陣靈光。


    這葉竹舟名為“暗風”,由墨竹煉製而成的一件四品高級精品飛行法器,仍是各大宗門戍邊小隊警戒、巡視常用法器,特征便是極速飛行。


    “芝兒,為父不在身邊,多聽你師兄的話,少耍性子,知道嗎?”唐浩板著臉說道。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唐芝紅著眼忙點頭應道。


    “玉兒,芝兒為師就拜托給你了,多費心。”這時傳來上路的招呼聲,唐浩看了一眼女兒,歎口氣說道。


    “師尊,放心,弟子會照顧好師妹的。”劉玉拱手一拜,鄭重應道。


    “爹,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芝兒一定會聽師兄的話。”唐芝眼淚立刻湧出,她自然知道“北衛前哨”是什麽地方,不禁替父親的安危擔憂起來。


    唐浩輕輕拭去唐芝臉頰的淚痕,輕聲說道:“沒事的,傻孩子!”


    “為父走了,你們也回去吧!別淋著!”唐浩說完後,便轉身快步登上了竹舟。


    “師尊,保重!”劉玉大聲道別喊道。


    不久,墨色竹舟便載著四位宗門築基高手,升空化為一道墨色流光,衝破漫天雨幕,消失於灰蒙蒙的雲層,黃驛大院廣場上送別的人,開始慢慢散去。


    接下幾天,唐芝在“千符樓”當店員,有葉雲在一旁協助,很快便適應了銷售職務。


    這幾天劉玉也沒去“福元樓”,而是陪著唐芝好好逛了逛北灤城,嚐嚐有名的特色小吃,順便幫唐芝添購一些如梳妝台、錦被、軟床等生活用具,畢竟是女兒家,生活的精致一些。


    戌時,劉玉、唐芝從“千符樓”回到小院,推門發現江茵正坐在院內,劉玉輕笑著招呼道:“江姐,你怎麽來了?”


    “劉兄弟,這位漂亮妹妹是?”江茵見劉玉身後的唐芝,好奇地問道。


    “哦!這是我師妹唐芝。”劉玉向江茵介紹道,隨後對唐芝說道:“這位是江姐,給你提到過的,“福元樓”的掌櫃。”


    “姐姐,你們聊,我去看看李嬸做了什麽好吃的。”唐芝知道這位豔麗女子是來找師兄的,點頭朝江茵笑了笑,便知趣地走開了。


    “江姐,有何事找小弟?”劉玉坐到石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清茶,隨口問道。


    “沒什麽就來看看,不歡迎啊!”劉玉好幾天沒去“福元樓”,江茵特意過來瞧瞧有何變故,“福元樓”生意才剛起步,可不能少了劉玉這麽一位繪藝精湛的符師。


    江茵突然一副了然的樣子,調笑道:“江姐知道了,是不是怕你這如花似玉的師妹誤會!”


    “江姐你別說笑了!小弟與師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劉玉不禁搖頭解釋道,隨後接著說道:“師妹,她才到北灤城,這幾天陪她逛了逛,到是忘了通知江姐你一聲。”


    劉玉這時已想明白江茵為何而來,便開口解釋了一句,“福元樓”才開張不久,根基淺,自己如今是“福元樓”僅有的兩位中級符師之一,數日未現身,江茵擔心也是正常,確實是他欠考慮。


    江茵在“福元樓”為他爭取的待遇還不錯,劉玉算是極為滿意,不用投入任何成品,也不用擔心銷售門路,更不用承擔失敗風險,隻需一心繪符便可,既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又能磨練自己的繪符技巧。


    劉玉如今掌握的四種三品靈符的“成符率”隻有七成左右,如果自己出資繪符售賣的話,運氣不好便會血本無歸,運氣好的話也賺的不多,比在“福元樓”繪符所得高出不了多少。


    就拿三品高級“隱息符”為例,一張“隱息符”在“福元樓”的售價為二千四百塊低級靈石,繪符靈材成本約為一千六百塊低級靈石,將近是售價的七成,這都不算店麵租金、人力成品。


    劉玉繪製“隱息符”的“成符率”也為七成,繪製十張“隱息符”,約有三張為失敗品,這樣算來“福元樓”每張“隱息符”平均隻賺八十塊低級靈石,而且還要付給劉玉三十塊低級靈石做為報酬。


    當然江茵請劉玉到“福元樓”,並不指望通過劉玉繪符,賺多少靈石,隻是為了令“福元樓”貨物品種豐富一些,撐撐場麵,不然什麽都沒有,顧客一看就知道是家小店,生意能好起來那才怪呢!


    要是劉玉自己繪製符“隱息符”售賣的話,一來繪符成品會提高,二來銷路是個大問題,要麽低階賣給店鋪,要麽到五湖廣場自己擺攤出售,但無論如何,售價定低於二千四百塊低級靈石。


    如此一來,投入大量成本,費時又費力,到頭來能不能賺到靈石都是未知,所以劉玉現階段在“福元樓”擔任符師,是最好的選擇。隻有等到劉玉“成符率”提升,到達八、九成,那時自己繪符才能保證收益。


    “繪符”技藝便是如此,當符師試圖掌握一種全新的高品階“法符”時,就需先投入一大筆練習費,隻有通過大量練習才能提升法符的“成符率”,當“成符率”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通過繪製此符賺取靈石。


    當然各種“靈符”之間也有相通之處,一位符師掌握的“符法”知識越豐富,掌握全新“法符”所需投放便越少,也越容易。


    總之“繪符”一道重在積累,所謂:“跬步千裏,積流成河。”,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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