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蛋糕雖然相當的大,在場的八人一寵,也花了不少時間才把兩個蛋糕消滅幹淨,,蛋糕吃完後,原來相談甚歡的幾人,在視線交錯間,沉默了下來。


    “哢噠!”


    分針和秒針在十二點上重合,時針在向12點的路程上,又跨過了三個大跨度。


    時間已經到了10點了,在場的人都各懷心事。騎士們到現在都沒試探出希爾維到底前來的目的是什麽;希爾維想著怎麽開口讓鈴鹿先行離開,讓她好和騎士們和疾風全盤托出;心思玲瓏的鈴鹿,在晚上多次出現的奇怪氣氛中,已經覺得騎士們和奈葉、菲特的表現奇怪,想著怎麽從她們口中套出話來。


    疾風絲毫不覺自己是在這漩渦的中心,她的世界,在有了希爾維、奈葉這些朋友,有了陪伴自己的騎士們,就是光明。


    “啊,已經10點了啊,你們今晚能來陪我度過這個平安夜,我很高興,但是已經很晚了,你們快回去吧,奈葉的家人還有忍姐姐都會擔心你們的吧。”


    疾風臉上的笑容很美,那是騎士們、希爾維、奈葉、菲特,願意拚盡全力去守護的那份美麗,那是和奈葉相似的笑容,也是希爾維和菲特和騎士們,在過去,所沒能擁有的笑容。


    “是啊,姐姐,已經很晚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打擾疾風休息了,疾風還是病人呢。”


    鈴鹿想著快點從希爾維的嘴中套出自己想知道的秘密來,此時也是攛掇希爾維回家去。


    搖了搖頭,希爾維沒有答應,12點很快就到了,她要在這之前說服騎士們,時間每拖久一點,疾風承受的痛苦就更多一分。


    “我和奈葉菲特很久沒見到疾風了,今晚我們想留下來陪她,鈴鹿你先回去吧。”


    鈴鹿當然是不願意的,錯過這次的機會,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套出這些秘密來。


    對上了姐姐的眼睛,鈴鹿希望能從希爾維的眼中看出一絲猶豫。可惜希爾維的眼中並沒有鈴鹿想看見的東西。


    之前就說過,鈴鹿雖然有點腹黑,但是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是很聽希爾維的話的。暗自歎了口氣,自己在希爾維想做的事情上幫不上忙,能做的,也隻有在家裏,等待希爾維的歸來。


    “我知道了,疾風,今天便宜你了,要知道姐姐回來在家裏也隻睡了一個晚上。”


    鈴鹿調皮地朝疾風眨了眨眼,把剩下的垃圾一起帶走了。動作很快,疾風還沒反應過來,鈴鹿就已經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恩?不用了啊,大家,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疾風還想著要勸希爾維回去,不過她根本不知道希爾維想留在這裏的心思到底是什麽。


    鈴鹿已經離開,留下來的人都是有著相同秘密的人,空氣在視線的交錯間凝固。


    “疾風知道了嗎?”


    疾風病情的越來越嚴重,希爾維是知道的,在來探望的時候,她們就見過了石田醫生。


    “還沒有。”


    搖了搖頭,夏馬爾站到了四位騎士的最前麵,最為清楚地知曉希爾維和疾風的關係的她,是兩方第一次平心靜氣地交談的不二人選。


    奇怪地看了看希爾維,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騎士。


    “你們在說什麽啊,希爾維醬,夏馬爾。”


    疾風的嘴角彎起了奇怪的弧度,夏馬爾卻是聽出自己侍奉的主人想讓自己如實相告的意思了。身為騎士,當然要聽主人的話,但是這卻讓夏馬爾一陣為難。


    摸了摸疾風的腦袋,希爾維倒是不用費心這些事情,因為今天她的到來,就是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的。


    希格納姆她們是很想攔住希爾維,不讓她解釋的,但是疾風卻是一心想要了解清楚。


    看了下牆上的時鍾,距離午夜還有一段時間,卻是夠希爾維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向疾風解釋一遍了。


    若是沒有希爾維這層關係,被揭開的殘酷的事實,背後的真相,騎士們怎麽都不會相信的。殘酷的現實,衝倒了騎士們心中那最後的信條。


    眼前一晃,自己的衣領就被狠狠地提了起來,維塔已經不顧忌什麽希爾維和疾風的關係,不顧忌這裏還是醫院,站在空中,狠狠地抓著希爾維的衣領。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想我們投降管理局才會這樣說的吧!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維塔的心中隱隱覺得希爾維說的話是真的,自己那種遺忘了什麽的感覺是不會騙自己的,也許自己遺忘掉的,就是希爾維口中所說的,可怕的事實。


    “維塔醬!快放下希爾維醬!”


    少有的,疾風的話中有著憤怒的色彩。卻不知是為了她身處在這漩渦中的悲哀,還是希爾維被維塔提起來而憤怒。


    希爾維任由維塔發泄她的驚懼,平靜地看著這個女孩的藍色眼睛。


    “如果你不信的話,這裏還有一些管理局中的絕密資料。我想,你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吧。暗之書……不,夜天之書過去的一切,你們做過的一切。”


    抬起左手,不是為了掙脫維塔的禁錮,左手的手鏈微微亮起,迷蒙的白光,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光屏。


    被吞噬的戰艦,管理局職員們的慘叫聲,扭曲的空間,在淒厲的警告聲和紅色的緊急燈下,請求自己的兄弟向自己開炮的艦長,在虹光炮的白光中消失的古舊書本。


    這些,就是騎士們被遺忘的事實。


    把事情徹徹底底地了解清楚的疾風,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也難怪,一直資助自己的遠房親戚竟然是想要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的幕後黑手,自己的騎士們背著自己做出了這麽多會給人添麻煩的事情,不管是否激活暗之書,自己都有死無生,這一切的所有,對於⑨歲的女孩而言,無疑太沉重了。


    “怎麽會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疾風!!”


    騎士們,在這血淋淋的事實麵前,再也找不到借口去不相信希爾維說的事實,是如此的無助。


    相對於騎士們而言,疾風是要更平靜一些,過去的經曆讓她比一般人更加地堅強。


    【如果這真的是最後的最後的話,有希爾維她們,和我的騎士們,陪著我,其實也不錯。】


    心裏轉過奇怪的心思,不由地看向希爾維,疾風卻沒能從希爾維的臉上發現什麽表情,沒有傷心,沒有悲痛。


    心思玲瓏的她,很快就想透了這背後隱藏的意義。


    “希爾維醬能和我這麽說的話,一定有辦法了是吧。”


    希爾維沒有讓疾風失望,點了點頭。


    “……我們的計劃就是這樣,你們覺得怎麽樣。”


    花了幾分鍾,說明了她們商定好了的計劃,事關疾風的安危,就連維塔也是乖乖坐下靜靜地聽希爾維的說明。


    當然,維塔是不可能完全安安靜靜地聽完的,這個計劃讓疾風處在了危險之中,這也是騎士們所不能接受的,而維塔就因為聽的過程中鬧起來被夏馬爾捂住嘴巴按住。


    “希爾維·艾莉西亞……”


    聽完了整個計劃,希格納姆整了整思路,才說出自己的意見。


    “……這個計劃的風險太大了,如果不是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失去了我們的保護,疾風豈不是落入了管理局的手中,就算真如你們所說,你又怎麽保證疾風能奪回控製權。所以,請恕我們無法答應。”


    “怎麽這樣……疾風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怎麽會害她呢?希爾維,你也說說啊。”


    奈葉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事實都擺在了眼前,騎士們還不願意相信她們,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


    “我可以的,我相信希爾維醬!”


    疾風卻是代替了自己的騎士們做出了決定。


    “希爾維醬是不會傷害我的,我相信她,我也相信我自己,一定可以拯救你們的,我的騎士們,還有暗……不,夜天之書。”


    堅定的目光,來回注視著希爾維和自己的騎士。


    “疾風……”


    雖然疾風是這麽說了,但是夏馬爾,以及其他的騎士們還是很擔心。她們,實在是無法容忍自己對主人身陷險境而無能為力,更是害怕一旦失敗後,再也無法和疾風在一起。


    “不行哦,我是主人,你們要聽我的話,之前不聽我的話已經不對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


    “疾風……”


    維塔眼睛裏含著淚水,望著疾風,哪裏還有那個霸氣無雙的錘之騎士的影子。


    “不用擔心啊,維塔醬,我會安安全全回來的,還有這麽多人等著我呢。”


    伸手揉了揉趴在自己床邊的維塔那耀眼的紅發,轉過頭,看向希爾維。


    “……疾風,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在想辦法的。”


    “嗯?不用了哦,因為大家會保護我的。如果要啟動夜天之書的話,在這裏不太方便吧,希爾維帶我上醫院的天台吧。”


    希爾維默然地點點頭,抱起了這個少女,輕若無物,卻又沉重地,讓她忍不住想要放下。


    如果可以的話,寧願是自己去冒險,也不想讓自己想保護的任何一個人去冒險。


    ……


    騎士們無法拒絕疾風的決定,一同來到了天台上。


    希爾維推動著疾風的輪椅,來到了天台的正中央。


    “替我們保護好疾風,希爾維·艾莉西亞,疾風的朋友。”


    夏馬爾將暗之書遞給了疾風,擁抱了這個自己要永遠守護的孩子,朝希爾維點了點頭,然後後退幾步,單膝跪在了疾風的麵前。


    “聽著,希爾維,高町奈葉,菲特·泰斯塔羅沙·哈拉溫,如果疾風出了什麽問題的話,就算我已經消失,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維塔惡狠狠的指著她們,放下了狠話,站到了夏馬爾的左手邊,隔了一米多,單膝跪下。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維塔醬,下次我一定要讓你好好聽我說話!”


    變回人身的紮菲拉,沒有過多的言語,朝希爾維她們點點頭,走到了維塔的右手邊,單膝跪下。


    最後是希格納姆,注視著三個女孩。


    “疾風就拜托你們了,艾莉西亞、泰斯塔羅沙,高町奈葉。”


    “恩,一定,我們還有一場未完的決鬥。”


    金發的女孩給了這個叱吒風雲的女騎士滿意的回答,微笑了一下,希格納姆走到了紮斐拉和夏馬爾的中間,超出身旁兩人半個身位,單膝跪下。


    單膝跪下的騎士們,一如最初的相見,締結騎士誓約的那時。


    “我們開始吧,疾風。菲特,奈葉,你們稍微站遠一點。”


    菲特和奈葉退了幾步,隻留下希爾維站在疾風的身邊,防止吸收騎士們的念動之核的過程生變。


    距離12點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隻有十分鍾的時間,這是最快的,搜集全部書頁的方法,吸收騎士們的念動之核。


    “可能有一點痛,大家,稍微忍一下,很快我們就能再見的。”


    疾風翻開了手上的暗之書,幽暗的魔力將夜天之書托起,漂浮在空中,空白的書頁對著四位騎士。


    “Sammeln(收集)”


    機械的女聲,剝離了四位騎士的念動之核,形成了一條光帶,連接著暗之書。


    剝離的痛苦,希爾維三人都經曆過,對那似乎是靈魂撕裂的痛楚,記憶猶新。卻沒想騎士們一聲不吭,咬牙努力撐住這地獄般的痛苦。


    她們,是主人的騎士,是疾風的騎士。她們,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護疾風,騎士們,永遠不會背棄疾風,即使代價是死亡,是消散。這點痛楚,麵對她們的信條,卻是顯得太弱了。


    騎士們的身影在黑暗詭秘的光芒中逐漸虛化,化作光點,回歸到了暗之書之中。書頁也隨之填滿,幽暗的魔力四溢,輪椅之下出現了幽暗的貝爾卡式魔法陣。疾風的身軀浮起,身上的衣服無風而動。


    希爾維並沒有離開疾風的身邊,在暗之書啟動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站到了疾風的麵前,手腕上的救贖亮了一下,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出現在了希爾維的手上。打開了藏了許久的盒子,裏麵是一條暗金色的手鏈,外觀就和救贖的待機狀態一模一樣。


    “誒?希爾維?這是……”


    拉起疾風的左手,在疾風驚訝的目光中,為疾風戴上,輕輕地擁抱了一下,退了幾步,離開了地上魔法陣的範圍。


    “聖誕快樂,疾風!”


    這時,時針和分針重疊,12月25號的鍾聲,敲響了。


    PS:嗯,前麵這一段略崩,太久沒寫,而且在場的人太多了,多角色的場景交流是某羽毛最不擅長的了,最後天台上這段某羽毛倒是很滿意,特別是最後希爾維給疾風送禮物的這一段,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被騎士們感動到,原作中騎士們就那樣被吸收,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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