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太康溫柔一笑,也不同蘇木說話,回頭看了已經陷入僵化的顧潤和一餅一眼,平靜地說:“駙馬,既然你說咱們夫妻各玩各的,本殿就遂你的願意。今後,無論你做什麽,本殿也不會管,權當咱們就保留夫妻的名號而已。不過,若是你要幹涉本殿。”


    太康冷冷一笑:“就別怪本殿手下無情,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決心。別忘了,你的父親和兩個兄長可都在朝中為官,若不想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就好好地做你的駙馬吧。一餅,帶他在門口侯著。”


    此刻,顧潤已經如同是個死人,站在那裏想是被夢魘住了,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是,殿下。”一餅身子一顫,伸手提起顧潤的領子就他拖了出去。


    門關上了。


    蘇木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強笑道:“殿下剛才卻是將駙馬給嚇住了,今天找蘇木過來,可是為陛下那事,衝虛道長你不是見過了嗎,他怎麽說?”


    “你當我是開玩笑?”


    蘇木勸道:“夫妻之間講究的時候禮讓和理解,駙馬縱有不是,其實殿下也有責任的,多加管束就是了……殿下……別!”


    話還沒說完,太康就秀肩一聳,華麗的外套就落到地上,露出讓人眩目的完美身材。


    “殿下……”


    太康伸出手,一件件地將頭上的首飾取下來,扔到地上。瀑布一樣的長發披散下來。


    然後,就是裏麵的衣裳。


    “臣,告辭。”蘇木大感不妙,想逃,太康卻一把將他拉住,“幫我更衣,抱住我。”


    然後,強行拉過蘇木的手環在自己腰上。


    又將已經半裸的胸脯靠在蘇木的身上。


    這一刹,徹底迷失了。


    ……


    “啊,疼!”


    ……


    “繼續!”


    ……


    “不行,本殿實在太疼,以後再說,今天且如此吧!蘇郎,幫本殿更穿好衣裳。”


    ……


    看著猩紅色地毯上已經凝固的那一小團處子之血,看著麵上紅潮未退的的太康,蘇木呆呆地坐在那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男女魚水,陰陽合和,本是一件美妙之事。


    可蘇木也意識不到其中的美好,隻是機械地運動,直到最後時刻。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一個女人被人強bao究竟是什麽感覺。這次卻換到自己身上,隻不過……我是男人啊!


    門又開了,冷風灌進來,讓蘇木一個哆嗦。


    太康已經走到門口,就看到顧潤還呆呆地站在那裏。


    房中一切,他從頭到尾都聽全了。


    太康將一張粘了落紅的白手帕扔到駙馬跟前:“事實勝於雄辯,本殿是清白的。駙馬以後好自為之,多替你家父兄想想,天家的事,卻不是你能參和的。本殿乏了,回宮!”


    然後,一揮大袖,平靜離開。


    蘇木呆了半晌,這才穿好衣裳出來。看到依舊如木雞一樣站在門口的顧潤,心中羞愧,用淒慘地聲音道:“顧兄,其實你做駙馬的事情真不怪我。當初你我在滄州雖有不和,卻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父親和我相交甚歡,你兩位兄長和蘇木也經常見麵吃酒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做了駙馬,咱們或許能夠成為好朋友。今天的情形,你可是看到了的,我也是受害者。”


    對牛彈琴,駙馬如同泥塑木雕。


    “其實,弄成現在這個局麵,並不是我的責任。”


    還是沒有人說話。


    “駙馬,你也是行走在風月場上的人,自然明白,我是被殿下脅迫的。這種情形,我比你還難受……當我蘇木什麽人了,牲口嗎?”蘇木悲憤起來:“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怎麽扯到我身上來,我招誰惹誰了?若是傳出去,不但駙馬你人頭不保,我蘇木也要被夷三族。你一個駙馬,死了也是死了,我蘇木好好的狀元公,將來可是要入閣的。你們,這不是害我嗎?”


    說著話,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對對方有著無限的同情。


    無語問蒼天。


    從暖閣出來,蘇木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附近都沒有任何一個人,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才稍微安穩了些。


    畢竟,這事也就太康、一餅和駙馬三人知道。


    一餅是太康的忠狗,肯定不會亂說。


    至於顧潤,如此丟人的事,他也不會泄露出去。


    再說,蘇木和公主同房,門口還站著駙馬和一餅,別人也不會懷疑的。


    回家之後,蘇木越想越憤怒。這次經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屈辱,被人反推,換誰,尤其是一個大老爺們兒來說,都是接受不了。


    況且,這次經曆也不那麽美好。


    為了恢複好心情,蘇木這段時間也沒歇氣,分別同三個老婆溫存了幾次,這才緩過勁來。


    心態剛調整好,顧潤居然上門來了,說是新得了一冊宋本殘書,也不知道來曆,想請蘇木這個狀元公大名士過去鑒定鑒定。


    鑒定一本書的來曆,你不可以親自帶書過來嗎,還用得著將我請過去那麽麻煩?


    在看顧潤的表情,卻是一臉的麻木。


    蘇木自然明白,這是太康打的幌子,要讓自己過去睡覺。


    “我是種馬嗎,欺負人也沒有這麽欺負的?”蘇木大為悲憤,感覺自己就是太康公主養的小三。


    奸夫和淫夫的丈夫坐在一輛車上,蘇木大覺尷尬。


    好在顧潤一副行屍走肉模樣,大家也不用說些虛頭八腦的廢話。


    去了駙馬府,進了臥室,果然看到卸了裝,一身清涼的太康一臉霸氣地坐在那裏:“蘇木,侍寢吧。駙馬,你就侯在外間,等本殿同蘇大人鑒定完這本書,再送他回府。”


    ……


    “什麽書?”等內室的門關上,蘇木如臨大敵。


    “女人如書,得翻開來看。”太康嗲嗲地說:“蘇木,人家想死你了。”


    “公主,你究竟想做什麽?”蘇木有種想哭的感覺。


    “生個兒子。”又恢複成平靜模樣:“一個月時間,到時候,本殿自然會放過你。”


    太康冷冷道:“如果本殿沒看錯,皇帝哥哥最近可不怎麽待見你。若我將這事說出去,你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


    “生兒子……你還是找駙馬吧……”蘇木汗水又下來了。


    太康麵色又是一變,變得嫵媚起來:“我和駙馬沒有感情啊,其實,蘇木,自從在滄州見到了你,本殿早就對你芳心暗許的。隻可惜,世事無常常。有情人,不能成眷屬,人世界最淒慘的事情,莫過於此。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曾經擁有,就足夠了。”


    百變女郎,演技真好啊,蘇木渾身無力。


    太康的眼睛不為人知地閃過一絲精光:我太康的兒子,將來可是要做大事業的,這種自然要選最好的。


    “蘇編纂,抱本殿上床!”太康下令。


    ……


    第一次總是很疼的,休息了幾日,太康總算恢複過來,這次卻是體會到了蘇木的好處。


    良久,太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甚好。”


    蘇木鐵青著臉機械地穿著衣裳。


    “對了,最近一月不許喝酒,不許熬夜!”


    “為何?”


    太康公主淡淡道:“聽人說,酗酒之人生下的兒子腦袋也不靈光。你和胡順女兒生下的那個孩子不就如此。本殿記得,當初你喝酒很厲害,這段時間不許。”


    蘇木氣得吐血:“無聊!”這女人,當我蘇木是種馬也就罷了,還優生優育了。


    “你也少陽奉陰違。”太康庸懶地摸了摸蘇木的臉。


    “殿下,蘇木和你是朋友吧,你就是這麽對待朋友的嗎?當初在滄州的時候,發展銀行是不是我替殿下弄起來的,我可是為你積下了百萬身家。朋友之誼且不說了,就蘇木為皇室立下了這麽多的汗馬功勞,你這麽對我,豈不是恩將仇報?放過我吧!”蘇木痛心疾首,精神處於崩潰邊沿。


    “別說得這麽淒慘。”太康淡淡道:“我已經說得明白,等本殿有了孩子,自然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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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對蘇木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每隔一天,顧潤都會親自坐馬車過來接蘇木過駙馬府去。理由也是多種多樣,要麽是讓蘇木幫鑒定古玩;要麽是新些了一首詩,請蘇木幫掌掌眼;要麽就是純粹請蘇木過去吃酒談天。


    如此,持續了一個月。


    剛開始的時候,顧潤還同蘇木冷著臉。


    到後來,竟然同他有說有笑起來。


    估計是駙馬爺也想通了,反正太康和他也隻有個夫妻名分,純粹的政治婚姻。既然惹不起皇家,幹脆各過各的日子為好。


    他甚至還信起了佛,成天把玩這一個檀香木念珠,見了蘇木就不住念“阿彌陀佛”,又歎息一聲:“女色這種東西,顧潤是看透了,不過就那樣。紅顏白骨,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已。百年之後,這肉身也要化為一捧黃土。我最近正修白骨觀,看什麽都是一具骷髏。”


    戴綠帽子還戴出境界來,蘇木一陣無語。


    蘇木去陝西兩年,這次回家,自然要同三個妻子好好聚聚。


    如今又加上個食髓知味的太康殿下,他頓時有些經受不住。


    即便身子再健壯,也架不住全年無休。


    不覺,腰有些隱隱發疼起來。


    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啊!


    好在等到春節時,太康終於沒來叨擾蘇木。


    後來,有消息傳來,說是太康懷孕了。


    年三十的,蘇木是徹底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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