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洗馬,糜竺的府邸。


    在劉馮離開的這二三年中,糜竺是比較鬱悶的。他想上表求去,畢竟皇太子已經死了。他這個太子戲馬,也就名不正言不順。


    但問題是天子一次次的駁回了,而他的妹妹也還在太子宮中。


    這讓糜竺掛冠而去的機會都沒有。


    糜竺隻能在許都消耗光陰,偶爾以投資為樂。


    許都攻堅戰爆發了,但是糜竺卻覺得自己是遊離在曹劉之外的人物。也沒有互為i來看守他的府邸。


    “不知這魯肅是否是下個曹操?”


    糜竺與兄弟糜芳一起在偏廳內飲酒,糜竺飲下了一口烈酒,如此感歎道。


    “多半是了,這天下沒有一個諸侯不心狠手辣的。”糜芳說道。


    “大人,有自稱是尚書令大人的家臣求見。”就在這時,有家奴闖了進來,稟報道。


    “尚書令荀彧?”糜竺,糜芳隻覺得酒意一下子清醒了,並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這關鍵時刻,尚書令找他們有什麽事情?


    兄弟兩對視了一眼,齊齊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之色。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管好壞,我們都擋不住,隨為兄去見一見這所謂的尚書令家臣。”


    糜竺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氣,豪氣蓋天道。


    “諾。”糜芳聞言也是精神一振,應諾道。


    隨即,兄弟二人走出了偏廳,來到了大廳。不久後,那尚書令的家臣離開,大廳內隻剩下了失魂落魄的糜竺,糜芳。


    “兄長,你覺得尚書令說的是真的嗎?那跋扈皇太子,當真是如此聖明?”糜芳顫抖著聲音問道。


    “住口。”糜竺聞言震怒,嗬斥道。


    “額。”糜芳知道自己失言了,羞愧的低下頭。


    “那尚書令是什麽身份,根本不會欺騙我等小人物。而且,我當初追隨那皇太子的時候,也發現了一點可疑之處。現在看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糜竺的臉上露出了震驚與恍然並存的複雜神色。


    不久後,糜竺的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皇太子殿下在外創造出了如此大的勢力,漢室可期。你我兄弟一介商賈,即使做了官,也被人當作是商賈,仿佛充滿了銅臭味。但是皇太子的橫空出世,卻是我們的機會。富貴險中求,拚了。”


    糜竺大喝道。


    “大哥的意思?”糜芳心驚膽顫的看著糜竺,被糜竺的決心給鎮住了。難道真的要投入這許都的亂戰之中嗎。


    “立刻去取甲胄,召集家奴一起匯入皇宮。”


    糜竺果斷道。


    “諾。”糜芳不敢抗衡兄長的威嚴,應諾道。


    不久後,糜氏兄弟各自穿著甲胄,率領數十心腹家奴,往皇宮而去。


    ……………….


    劉府。


    當初劉曄被劉馮當頭喝棒,慚愧之下,入許為漢室孤臣。被天子劉協封了列侯,但是盡管劉曄盡力謀劃,但始終一事無成。


    許都的攻堅戰,劉曄與糜竺一樣,基本遊離之外。


    不過劉曄卻是擔心,若是魯肅入城,會不會導致天子的日子越發艱難?


    劉曄一直擔心,直到一個自稱是尚書令家臣的人,來求見。


    書房中,劉曄與荀彧家臣對坐著。


    “你說什麽?那魯風乃是當今的皇太子殿下?”劉曄一臉的震驚道。


    “自然。”家臣含笑點頭道。頓了頓,又說道:“若非當今皇太子,誰能如此集天地之靈秀,如此早慧。罵的先生狗血淋頭,幡然悔悟,而入許都?”


    劉曄聞言一陣羞愧,但很快就被狂喜所取代了。往事曆曆在目,當初魯風嬌小的身軀,稚嫩的童音。


    讓他羞愧南當,但是現在想來,那魯風字字不離漢室,字字不離他忘祖,不思回報家國,反而去做了孫策走狗。


    若非當今皇太子,何以立場如此堅定。若非皇太子,何以如此理直氣壯?


    “啪。”想著,劉曄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真是糊塗,當初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尚書令打算如何?”緊接著,劉曄豁然抬頭問道。


    “率領家奴,入皇宮,拱衛天子。”家臣含笑點頭道。


    “好。”劉曄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初做錯一次了,劉曄不想再錯了,這一次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與漢室共存亡。


    緊接著,家臣飄然離開了。劉曄則穿戴起了甲胄,配上長劍,駕馭戰車,率領家奴,往皇宮而去。


    話說,亂世之中,即使是文臣,也常配有甲胄,以備不時之需。


    與此同時,越起校尉王服,長水校尉種輯等當初一起參加了劉馮謀劃的各大臣的府邸,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


    各大臣率領家奴,健婦,從各個方向匯聚向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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