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養病中,君淩斷斷續續的從慕少成的口中聽到了整件事情的過程。


    那天她靠著慕少成在果林裏睡著之後慕少成抱她回小別墅,沒走多遠就發現了就覺察出有人跟著他們,他知道,自己的以身試險終於還是引來了藍宇的人。


    殺父之仇藍宇不會放棄,可殺掉藍宇的父親慕少成也從來沒有後悔過,他擔心的人隻有君淩。


    向上托了托君淩,慕少成用自己的身子掩住君淩。


    這次出門他帶的人不多,但對付藍宇,他自認為夠了。


    帶君淩回小別墅是不可能了,如果他是藍宇,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趁著小a等人把藍宇他們攔住,慕少成抱著君淩走進了果林看守人的小屋,誠如君淩說的,隻有一間小屋,慕少成試圖叫醒她,可發覺怎麽叫君淩都不醒,他這才覺得君淩或許不是睡過去了,而是昏過去了。


    懊惱的慕少成沒辦法,隻能將君淩藏在小屋的死角且不被人發覺的地方,準備等抓住藍宇之後再來接君淩,如果君淩誤吃了什麽東西,也好找藍宇等人要解藥。


    他匆匆出去,帶著小a等人抓住了頑強抵抗的藍宇,可是,沒想到他藏君淩的時候被白詩雨發覺了,等他再趕回小屋的時候君淩已經不見了。


    接下來就是瘋狂的尋找和逼問,終於在一裏之外的地方找到了君淩,不過,沒想到一見麵就似乎那樣生死存亡的時刻。


    慕少成身邊的醫生隻有徐帆一個人,徐帆不在他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逼著小a他們找了醫生過來,又迅速回到醫院做手術,這才保住了君淩的一條命。


    慕少成沒提他是怎麽抓住藍宇的,用了多長時間,用了什麽手段,不過,君淩知道,一定是血腥的方法。


    她聽著聽著又睡著了,連續半個月了,動不動就睡著,至今沒有起床的經曆,君淩的心懸的很緊,聽著慕少成的意思,藍宇他們收買了被慕少成請來給他們做飯的阿姨,飯菜裏一定加了東西,可是,慕少成吃了沒問題,有問題的隻有她一個人。


    除此之外,君淩在昏睡的時候似乎還被白詩雨打了東西,按照當時的情況推斷,白詩雨給她打的東西會讓她渾身乏力,不知道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慕少成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君淩直皺眉,君淩醒來半個多月了,傷口在逐漸的愈合當中,但她的精神似乎不怎麽好,每天有十幾個小時在睡覺。


    君衍推著徐帆一起過來,徐帆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他身為醫生,知道怎麽保養自己,怎樣對自己最好,又有君衍的照顧,恢複的很快。


    “又睡了?”君衍也皺了眉頭。


    慕少成沉默的看著君淩,眉心擰成了疙瘩,一動不動。


    徐帆歎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慕少成,結果被君衍推了推,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徐帆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知道那麽簡單。


    “我化驗一下君淩的血液吧。”


    他示意君衍取一個君淩的血樣,慕少成慢慢的轉過頭來,仿佛老僧入定的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別樣的神采,似是迷茫,“你懷疑什麽?”


    “說不好。”


    徐帆給了慕少成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就連君衍都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徐帆不知道該怎麽告訴這兩個人,在前天慕少成不在的時候,君淩偷偷讓人化驗了自己的血,至於是為什麽,他至今不知。


    君衍手腳麻利的取了君淩的血樣,又在徐帆的指揮下兩人一起走了,病房裏再次隻剩下慕少成一個人看著君淩發呆。


    慕少成經過幾天的觀察,他發現君淩睡覺的時間是固定的,不管什麽時候入睡,每天會睡15個小時,一分鍾都不多,一分鍾都不少。


    提心吊膽一周之後,君淩抓住了慕少成的手,她讓他給她帶上從入院起就從手上脫掉的戒指。


    兩手交握的時候,君淩慢慢的說:“少成,我好像出事了。”


    慕少成的手抖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別開來,“胡說什麽,醫生說了,傷會慢慢好起來的,不要亂想。”


    “我是不是亂想,你很清楚。”


    君淩要求他把她扶起來,靠坐在病床上,兩人四目相對,慕少成眼底隻剩下痛苦。


    “我的傷好了,可我的身體並沒有好,你知道的。”君淩也歎氣,真想就這麽剁了白詩雨,自己不幸福,也見不得別人幸福!


    慕少成撐在她的床前,眼圈泛紅,“你別嚇我,我們才剛……”


    纖細的指尖撫過他的眉眼,君淩覺得自己真是不喜歡這種調調,好像生離死別一樣狗血,可他麽的,為毛她身體沒力氣,為毛她老是睡覺啊!


    “我做手術之前是不是說過什麽話,那時候暈暈乎乎的好像還詛咒你來著。那是我的真心話,慕少成,不管我死,還是我活,這輩子,你隻能愛我一個。”


    小手戳著他的心口,大有你不聽話我就把你的心剜出來刻上我的名字的意思。


    “我不想那麽早死,我要努力活著,慕少成,我會努力活著的。”


    君淩就像她說的那樣,不再對慕少成隱瞞,開始找徐帆一起研究她的身體,隻是,每天睡15個小時就像被人下了魔咒一樣,不管怎麽抵抗都抵抗不了。


    “或許隻是一個巧合罷了,是她身體負荷太重。”君衍找借口安慰自己。


    所有人都這麽相信著。


    君淩的身體漸漸好起來,茆茆被接了回來,雖然君淩仍然住在醫院裏,茆茆很痛心媽咪受傷,不過也沒有苛責慕少成。


    多了茆茆歡快的聲音君淩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睡覺也奇跡般的減少了,從15個小時變成了13個小時,第一天發現的幾個人欣喜若狂。


    “白詩雨和藍宇你想怎麽處理?”徐帆的辦公室裏,慕少成罕見的坐在那裏,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幾乎整天整天泡在君淩的病房裏。


    慕少成剪指甲的手頓了頓,“還沒想好。”


    並不是沒想好,隻是不管怎麽問,這兩人都不肯說出給君淩用的是什麽東西,所以慕少成格外惱火。


    甚至,白詩雨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見他,慕少成也曾見過她一兩次,可發現完全沒有效果,她隻是一次次的訴說著自己是怎麽愛他的,而他又給了她怎樣的回報。


    徐帆不好再多說什麽,慕少成的手不幹淨,不過這幾年他做這種事已經很少了,徐帆不想他的苦心白費,畢竟,做了這個想要再洗白很難。


    “跟君淩商量商量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帆才說。


    慕少成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往外走,“她下樓曬太陽的時間到了,我們下去了。”


    徐帆:“……”到底有沒有聽啊。


    他摸摸自己的頭發,有一天白了,肯定是為這兩人操心操的。


    正在這個時候君衍推門走進來,臉色不怎麽好看,他以為他擔心自己過於操勞,不想君衍走進來一句話也沒說。


    愣了半晌,徐帆踢踢君衍的腳,“怎麽了?”


    “我去了暗房。”


    君衍這是第一次踏足慕少成和徐帆的地方,他從小學體術,鍛煉身體,可是君家不涉黑,所以,所有的鍛煉也隻是鍛煉而已。


    他是奔著不白詩雨去了,想要從她口中逼問出關於君淩的事情,沒想到……


    “我好像見到了當年囚禁我的那個男人。”


    “什麽?”徐帆一驚,太激動以至於他失手打翻了杯子。


    完全沒有心思留意撒了滿桌的水,徐帆強壓下顫抖的一顆心問道:“是嗎?是誰?”


    君衍看了他一眼,臉色晦澀難辨。


    “你說啊。”徐帆氣的踢了他一腳,竟然事到臨頭還賣關子。


    “慕少成身邊的人。”


    “……”


    徐帆腦袋裏掛著一排大大的問號,他吞吞口水,有些不自然的問:“你說清楚。”


    君衍搖了搖頭,“我現在也還不清楚。”


    徐帆覺得自己此刻不是一個懵逼可以形容的,靠在椅子上他反映了半晌。


    “咱們順著你看到的推理一下,少成身邊的人囚禁了你,為什麽?是少成讓他那麽做的?少成為什麽要囚禁你?”


    兩人都想起六年前君衍反對君淩和慕少成在一起的事情,相視一眼,徐帆否認道:“少成不是那樣小氣的人,你打了他多少次他都沒還過手。”


    君衍的記憶還在懵懵懂懂之中,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索性說道:“說不定就是為此報複呢?”


    “你覺得他會嗎?”徐帆看著他,認真的眼神讓他回想起這段時間和慕少成重新接觸以來所做的事情,他有點難以決斷了。


    為了君淩,慕少成賠上命都不怕,難道會為了自己打他幾次就囚禁自己?開玩笑吧。


    徐帆攤攤手,“看吧,連你自己都不信。”


    “那還有別的原因嗎?”他看向徐帆。


    徐帆搖搖頭,“你還是趕緊恢複記憶想想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了少成吧,他竟然要囚禁你?還把你的臉弄花?”


    說著,他無奈的笑起來,慕少成又不好男色,不可能嫉妒他,簡直一萬個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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