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是你愛他的方式嗎?”白詩雨咬著牙問。


    “對,這就是我愛他的方式,我可以陪他去死,我甚至可以為他去死,但是,讓我為了他而跟他離婚,不好意思,白小姐,我隻能說你打錯算盤了。”


    君淩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甚至沒有剛才質問她孩子問題的時候的咄咄逼人,但她的態度堅持的讓人可怕。


    顯然沒有想到君淩會這麽難纏,她愣愣的瞪視著她好久,最後冷冷的說:“那你就等著吧!”


    “我拭目以待。”君淩淡淡一笑,她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對她說狠話,如果論說話,她可以秒殺十個白詩雨,她隻是想讓白詩雨認清她的決心和態度。


    孩子因她而失去,不管慕少成在拘留所裏受多少苦難,她也不會求到她的頭上去!


    白詩雨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出門的時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來不及怒罵,君衍手插著口袋施施然走進了病房,病房的門“嘭”的一聲在她麵前關上,氣的白詩雨鼻子都歪了。


    “她又來做什麽?”君二少很不高興,若不是君淩說想自己動手,再加上從查出那件事情之後,白詩雨就經常神出鬼沒讓他找不著人,他早已把她弄死幾回了。


    君淩聳聳肩,朝君衍一指桌子上的蘋果,“哥,我想吃蘋果。”


    君衍:“……”


    作為標準的妹控,君二少立刻拋下問題洗了個蘋果,“等三分鍾,哥給你削。”


    君淩喜滋滋的一笑,每次在家人麵前,她都能心無旁騖的做一個傲嬌的小公主。


    慕少成被繼續拘留徐帆等人忙的腳不沾地,一時間竟也沒有查到到底是誰在檢察院的信箱裏投遞賬冊,隻能找人鑒定賬本的真偽。


    時間就再次拖了下來,這期間君淩的腿又做了兩次手術,都是術後的修複小手術,身上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再擔心以後會在輪椅上度過一輩子的問題。


    閑著沒事的時候君淩就經常看著自己的腕表發呆,曾經因為沒有戒指,她被人取笑,可是看看這隻腕表,君淩就覺得什麽都夠了。


    垂著眸子呆了一會兒,忽然房間的門被人拉開了,徐帆一臉糾結的表情從門外走進來,君淩訝異的一挑眉,“你怎麽了?”


    “少成他……”


    “他怎麽了?”君淩一驚,他們已經失去慕少成的消息太久了,慕少成在拘留所裏不知道過的是什麽日子,生命或受傷在那裏麵似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可受傷也好,生病也好,不應該是這種表情吧?


    她大幅度的動作牽動腿上的肌肉,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徐帆忙上前走了兩步,“你別擔心,不是壞消息。”


    “難不成還是好消息?”君淩低嗤一聲,明顯的不相信。


    “他被無罪釋放了。”


    “什麽?”


    其實,他們已經做好了請律師當庭辯護的準備,畢竟那本賬本來路不明,不知道會給慕少成造成什麽問題,所以他們隻好做最壞的打算,但是,慕少成無罪釋放這件事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君淩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等他回來你自己問他吧。”


    君淩眨眨眼睛,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彼時,醫院外麵的咖啡廳裏,慕少成一身淡咖色的休閑裝,氣定神閑的坐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女人。


    “有什麽事嗎?”


    “阿成,你都不想問問我,你為什麽會被釋放嗎?”


    “你真是好笑,你沒有問問你父親我為什麽會進去嗎?”他側頭冷笑,在這裏見到白詩雨有些意外,因為他以為白詩雨會在拘留所的外麵等他。


    在拘留所裏二十多天的時間,白市長幾乎每隔三天去看他一次。每次無一例外問的問題都是白詩雨在哪兒,以及讓他和君淩離婚和白詩雨在一起等問題。


    “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爸爸授意的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他不過是一個市長,怎麽可能幹預這麽多?”


    “是啊,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市長,為什麽他想讓人放了我,別人就放了我?”


    “阿成,是我,我用性命相逼才讓他退了一步,所以他才會救你,不然你以為是怎麽樣?法院是我們家開的嗎?檢察院是我們家開的嗎?你以為這隻要他一句話就行了嗎?你知道……”


    “那就請白小姐替我好好感謝白市長吧,感謝他慕某在拘留所裏的照顧。”


    慕少成說完站起身來徑自朝外走去,白詩雨一驚忙朝外追去,咖啡廳的侍者立刻追上去,“小姐,您還沒有結賬!”


    白詩雨被侍者絆住,等她終於結了賬出來,慕少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流裏,她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吵著君淩的病房追過去。


    君淩靜靜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自從聽到慕少成無罪釋放的消息後,她就一直處於似睡不睡的狀態,但是時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慕少成一直都還沒有來,她竟然漸漸的睡熟了。


    慕少成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君淩,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窗簾拉著,房間裏的光很暗,從走進來到現在,他沒有看到一個人,不管是看護,還是君珩徐帆,這裏好像是專門為他而準備的,隻不過君淩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在床邊坐下,君淩睡的很沉,淺淺的呼吸聲聽著就讓人的心不斷沉靜下來,他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中靜靜的看著她的睡臉,恬淡而自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的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腿和她身上的傷,回複的出乎他的意料,慕少成很滿意。


    剛蓋好被子,就聽君淩呼吸一變,他抬頭望去,君淩緩緩掀開眸子,他眼底閃過一抹懊惱,重新坐回床邊。


    “醒了?”


    “嗯,回來了?”


    “嚇著你了?”


    君淩搖搖頭,“沒有,隻是有些不開心而已。”


    “別怨我,我隻是擔心……”


    “我說我被開除的事情。”


    慕少成身子一栽,頓時萬箭穿心,小心髒受到一萬點傷害!


    君淩哼了一聲,傲嬌的抬手一指,“給我把窗簾打開。”


    “遵命。”拉開窗簾的瞬間陽光萬丈照射在他的身上,君淩嘟了嘟嘴巴,淡咖色的休閑裝穿在他的身上竟也那麽養眼,怪不得被那麽多女人同時覬覦,簡直不能忍好嗎?


    “老婆,你這個樣子,簡直……恨不得把我扒光了一樣。”


    慕少成語不驚人死不休,君淩差點一口咬掉舌頭,頓時瞪了他一眼,不說話能死嗎?


    顯然,她低穀了這個分別了二十多天的男人對她的想念之情,所以,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踱著步子走回到床邊。


    低頭,薄薄的唇印在她的唇上,避開她身上受傷的地方,慕少成捧著她的頭狠狠地吻了上去,吻,凶狠至極,似乎要將君淩身體裏所有的氧氣和熱量都吸空。


    君淩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慕少成禁不住笑了,低低的氣聲噴在她的臉上,一個輕輕的吻便落在她的眼睛上,他極喜歡君淩眼睛,不管經曆過多少事,都好像能夠化解所有的憂愁,最後化為平淡的安然。


    “想我了嗎?”


    他摩挲著她的耳側問。


    君淩搖搖頭,“沒想。”


    “竟然沒想?”慕少成怒,簡直心塞塞!


    “沒空想。”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養身體和想到底該怎麽把他撈出來了,時間幾乎都不夠用,哪裏還有時間去想他。


    慕少成衰,一怒之下捧著女孩的臉死命的吻了上去,一直把君淩吻得用力推他才將她放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一個鄭重其事的道歉弄得君淩有些不好意思,她尷尬的咳了咳,抬手一指慕少成身後的椅子,“來來來。慕少,咱們好好聊聊。”


    “哦,我突然感覺我身體好不舒服,一定是最近在拘留所裏帶著沒有吃好喝好。”慕少成捧著頭,配著一臉哀怨的表情,幾乎不能更形象。


    每次君淩說好好聊聊的時候,就注定他要付出代價,所以,慕少決定了,以後他要先發而至。


    不過,君淩肯不肯放過他就不知道了。


    “首先,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讓我們先了解一下實況,慕少到底是如何被無罪釋放的?”


    “嘿嘿,可能……就是他們查到我沒有犯罪吧?”


    “你沒犯罪?”


    君淩咂舌,慕少成一拍胸脯,“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個重情重義忠肝義膽的男人。”


    “是啊,我還想說你為兄弟兩肋插刀呢,可你把刀插到誰身上去了?”


    “老婆,所以你這是在吃醋嗎?”慕少成雙眼亮晶晶的,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沒有!”君淩一抬下巴,堅決不承認!


    “別擔心,我一定不會那麽沒眼光的看上別的女人的,我就喜歡你這傲嬌樣!”


    君淩險些噴他一臉血,什麽玩意兒!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君淩拿著手機啪啪啪啪按個不提,慕少成剛想湊過去看一眼她在幹什麽,徐帆一推房門走了進來,“怎麽了?”


    “去,拎走做個全麵檢查,重點檢查一些hiv啊什麽的。”


    慕少成怒。


    徐帆:“……”這是什麽情況,所以是君淩在嫌棄堂堂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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