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白市長冷笑一聲,“你就不怕自己後半輩子全都交代在這裏嗎?”


    “我就算後半輩子全都交代在這裏,也不會娶你的女兒。”


    心中摯愛怎麽可能是說放棄就放棄?更何況他和君淩之間早已糾纏不清,生命相連。


    “大丈夫何患無妻,你何苦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到這步田地,而且詩雨有什麽不好?她哪裏配不上你?”


    慕少成冷冷的牽了牽唇角,雙眼諷刺的看著他,卻不再說話。


    談判無疾而終,白市長不甘心的走了,直到最後也沒能得到白詩雨的一星半點的消息,他憤憤的看著慕少成,撂下狠話,“如果你不肯放了詩雨的話,我就讓你嚐嚐獄中的滋味兒。”


    然而,慕少成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透著說不出的冷冽,“白市長這是準備公報私仇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揚起頭,口型一張一合剛好落盡監控器的範圍裏,看的白市長匆匆走了出去。


    慕少成冷哼一聲,手中摩挲著君淩送給她的項鏈,轉身倒在了床上。


    當天夜裏,徐帆再次輕手輕腳地走進慕少成的辦公室,這些天他跟江小珊達成了共同的意識,經常一起加班,因為慕少成不在的關係,所以公司裏也沒人說什麽,然而,這一天,徐帆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卻一下子驚住了。


    他愣愣地看著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纖細的身影,以及他身邊佇立著的那條修長的影子,一隻腳在門裏,一隻腳在門外麵,怎麽都走不進來了。


    “你,你怎麽在這裏?”他愣愣地問。


    君淩翻著手上的東西,掀了掀眼睛,“你準備一直站在那裏嗎?”


    江小珊也被嚇得不輕,從君淩出車禍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公司,很多人都以為她是因為挪用公款被開除的的事情而介懷,但也隻有少數人相信,挪用公款的那個人怎麽都不應該是君淩。


    公司是慕少成的,間接屬於君淩,她如何要挪用自己的錢,監守自盜嗎?可笑。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相信又是一回事,所以君淩坐在慕少成的辦公室的時候,江小珊還是震撼的,這道門需要用她和徐帆兩個人一起才能打開,但是,君淩卻一個人就打開了,這說明什麽,除了他們之外,慕少成最相信的那個人是君淩!


    這兩人都愣愣的看著她,君淩也不解釋,隻是自顧自地翻著手上的東西,她不相信慕少成無緣無故的將她開除,更不相信慕少成會無緣無故的不去看他,這裏麵一定有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徐帆才揮揮手,示意江小珊下去泡茶,自己才走進了辦公室。


    “現在是什麽情況?”君淩問。


    “情況很複雜控告上乘的罪名很多,法院那邊還在收集材料,但是不能保證少成在獄中不被欺負,另外這是公司偷稅漏稅的問題,嗯……這也涉及到公司法人代表,也就是少成。”


    君淩點點頭,“好吧,我們的賬本呢,稅務局查過沒有?”


    “查過了,暫時沒有發現什麽。”


    君淩再次點點頭,“你讓律師過來吧,準備一下我們的工作。”


    “什麽?我們還有什麽好準備的,不是隻要等法院那邊查清楚就可以了嗎?”


    “我們要控告法院。”


    “什麽?”


    徐帆一驚之下,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淩波瀾不驚的看著他,“既然沒有找到背後控告我們偷稅漏稅的那個人,我們就以法院汙辱公司名譽和,侮辱慕少成個人名譽的由頭控告法院。”


    公司的稅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少是不可能讓別人查出有問題的,這一點徐帆和慕少成都十分自信,這也是慕少成敢跟法院的人走的原因,所以,君淩的反將一軍簡直犀利至極,可謂釜底抽薪。


    君淩瞄了眼不斷翻滾著的大屏幕上麵的數字,“公司的股票跌宕不止,不知有多少人在看我們的笑話,如果這個時候不能穩住軍心,那麽我們就完蛋了。”


    同樣的問題徐帆怎麽能不理解,隻是這段時間他一邊要兼顧公司一邊要想辦法把慕少成撈出來還要照顧君淩,真的是分身乏力,不過現在君淩知道這個消息了,他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行,我這就安排律師過來。”


    徐帆也嚴肅起來,一邊打電話給律師一邊將他這幾天得到的消息都告訴君淩。


    “法院和監獄那邊能打點嗎?我隻要保證慕少成裏麵不被人動私刑就可以了。”


    徐帆搖搖頭,因為是查慕辰集團的關係,縱然以前有過不少交情,但在這個時候也沒幾個人肯幫忙。


    “我隻能說試試,不過效果肯定不理想。”


    君淩點點頭,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也不用太擔心,反正他拳頭硬的很,被揍了不妨走回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讓人將這句話捎給他。”


    徐帆揉揉眉心,看著這個波瀾不驚地說著,這樣話的女人實在有點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君淩幾次向徐帆求證,暗房那邊的事情會不會被人查出來,徐帆都搖搖頭,說保證不會。


    君淩這才放下心來,專心應對手上的事情。


    疲憊一夜,幾人和律師一起擬定了反控告法院的訴狀。君淩還想再做點兒什麽,便聽徐帆和君珩的手機一前一後的響起來,君衍大叫的聲音開始在辦公室裏回蕩,“不好了,不好了,淩淩不見了。”


    君淩按按額頭看看兩個,同樣嘴角抽搐著的男人,“算了,帶我回醫院吧!”


    “這件事回去之後我會跟他交代的你不用太擔心。”


    君淩嗯了一聲,被君珩小心的抱著走出公司,天剛朦朦亮,還沒有人進出公司,幾人剛從電梯裏走出來,剛走到拐角處,就見一道身影快速從門口走了進來,君淩扶著君珩的肩頭一震,“那個人是誰?”


    “藍宇。”徐帆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他來這裏做什麽這麽早?”


    徐帆搖搖頭,剛想說趕緊回醫院吧,就被君淩擺擺手打斷了,“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人人自保,誰會在這個時候偷偷的來到公司,蹊蹺,可疑。


    君珩和徐帆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看了看她疲憊的臉,又看到她眼睛裏的堅持,最終還是將勸解的話咽回了肚裏,三一起跟了上去。


    藍宇有權限乘坐總裁電梯,所以他二話沒說就乘坐了總裁,事實上,除此之外也隻有一部電梯還在運行,三人看著他乘坐的電梯在頂樓停下來,相互看了一眼,這麽跟上去太冒險了。


    徐帆想了想,“跟我來。”


    徐帆帶著他們兩人去的地方是一個監控室,不過又不是君淩曾經去過的那個監控室。


    就見他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屏幕瞬間劃分為十幾個小窗口,君淩意外地瞟了他一眼,“全才啊!”


    徐帆笑了笑,示意她看向窗口,藍宇已經從電梯裏走出去了,他的方向很明確,一路朝著慕少成的辦公室過去。


    君淩抿了抿唇,震驚極了。


    她曾經見過幾次藍宇,談吐不凡,個人修養很高,他到底要做什麽?


    站在慕少成的辦公室門前他一邊試指紋一邊掃虹膜急得抓耳撓腮,君淩悠悠地看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劃過腦海,“你說,舉報目視而成,殺人,走私等罪名甚至,汙蔑公司偷稅漏稅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


    徐帆也被這個想法怔了一下,忽地想起慕少成這段時間以來說的做的,明裏暗裏暗示的,一時之間心裏複雜極了。


    幾人又看了一會兒,就見藍宇試圖破壞門鎖強行進入,但是,公司裏的警報器響了起來,顯然,這很出乎他的意料。


    “剛才我沒有在慕少成的辦公室裏看到關於他的文件,你讓人查一查他的資料吧,全部都要。”


    君淩眯著眼睛盯著屏幕上的男人,這個時候的他跟慕少成的表情很像,一貫的冷厲中透著狠勁兒,徐帆摸了摸下巴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在看這慕少成還是在看著君淩。


    見他好一會兒沒說話,君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徐帆猛的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行,我立刻讓人去查。”


    因為警報器響的原因藍宇沒敢再在頂層多做逗留,很快出了公司,君淩三人這也才出了公司,一路回到醫院的時候,君淩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君珩替她揉開眉間擰成的疙瘩,有些心疼。


    慕少成啊慕少成,你可真是她命裏的劫數,哪怕不顧身體也要為你沉冤昭雪。


    三人一回到醫院,果然醫院已經被君衍攪得天翻地覆了,就差沒拿槍指著別人的頭給人爆頭了。


    嘈雜的樓道裏,君衍忽的被踹了一腳,轉頭剛想罵就見君珩抱著已經睡熟的君淩從後麵看著他,一句話突然又回嗓子裏,憤怒的眼神忽然轉化為驚喜,“淩淩跟你在一起?”


    “回病房再說。”君珩輕輕地說著抱著君淩朝前走去。


    君衍喜滋滋地跟上,徐帆朝那些醫生護士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散了,自己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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