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慕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君家大門的,隻記得努力的挺直腰板走出君家的那一刻剛好看到了站在君家門外等他的徐帆,一臉痞笑的男人見他出來皮笑肉不笑的問:“怎麽樣?慕少,還能行嗎?”


    他沉默著拉開車門坐進去,突然間想起那次來跟他們打賭來君家吃飯,他突然轉頭看向已經坐到駕駛座上的徐帆,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有這一天?”


    “怎麽說呢?”徐帆抓了抓頭,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說道:“哥們流連花叢這麽多年都不敢招惹你們家那個看著有害,實則能毒死人的食人花,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怎麽說呢?應該說慕媽媽眼光真好。”


    “……”他癱在副駕駛上說不出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已經完全沒法看了,這是臉上的,而身上掩藏在衣服之下的皮膚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慕少鬱猝了,這麽多年以來,似乎今年是自己挨揍最多,能讓他這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恐怕也隻有君家人了。


    他抓了抓頭便聽到徐帆問:“去哪兒?”


    “你家。”慕少成毫不猶豫的說。


    徐帆一驚,車子打了個晃,車胎在地麵上摩擦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有點不敢置信的問:“不回你家?”


    “不回。”


    “情商真低。”徐帆嗤之以鼻,“我告訴你,你現在回去君淩那小美人一顆心肯定就心疼了,她一心疼,你這漫漫前路頓時縮短了一半啊。”


    慕少成瞥了他一眼,仍是道:“去你家。”


    “……”得,白說!


    他靠在副駕駛上,陽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耳邊是從君家離開時君珩語重心長的話,“淩淩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如果真的喜歡她,就用心去看她,她不會讓你失望,雖然有時候她看起來會像你索取很多,但是她的回報一定在她向你索取的百分之二百以上。”


    “對了,你今天早晨被臨時抓包結果怎麽樣?”


    不問還好,話音一落就感覺車廂裏的氣壓直降,冷的他幾乎哆嗦,下一秒變見慕少成幾乎能夠秒殺他的目光緩緩轉過來落到他的身上。


    本能的一哆嗦,徐帆還想問收回這句話可不可能的時候變見慕少成緩緩從口袋上衣裏掏出一張名片狠狠的朝著他的臉上丟過來,磨牙的聲音仿佛在啃他的肉,“你幹的好事!”


    “嘿嘿,這……這也不能怪我。”徐帆撓撓頭,縮了縮脖子,“誰讓你先那我開涮啊,兄弟,咱得厚道,兄弟都因為你變成彎的了,萬一哪一天這事被人廣為流傳了,我還想娶老婆呢!”


    慕少成翻了個白眼,也算無話可說,可心裏到底還是憋屈,“你知不知道君淩今天都氣跑了!我好不容易才……”


    “跑了?”徐帆發現新大陸一樣轉過頭來,對上慕少成苦逼哈哈的視線他興奮的一拍大腿,“那是好事啊!”


    “滾!”慕少成一巴掌就拍在他的頭上,“你老婆跑了才是好事!活該你是gay,活該你這輩子娶不到老婆!”


    “喂,不是吧!慕少,我說牛什麽時候能學會追老婆啊,君淩氣跑了,是因為她在乎,她如果不生氣,她跑什麽啊?她巴不得拍手稱讚呢!”徐帆也不生氣,斜了他一眼候涼涼的說。


    慕少成一愣,繼而苦逼的眼神才一點點變得明亮起來,“好像是這個道理。”


    徐帆:“……”


    昨夜的困頓感上來,雖然身上很疼,可心裏的心結解開了,隻剩下想要歡呼雀躍的新,可被陽光這麽一曬便忍不住想眯一會兒,他看了眼徐帆,慢慢闔上眼睛,這麽多年過來,也隻有身邊開車人是徐帆的時候,他才敢放心的眯一會兒。


    徐帆扛著慕少成走進君淩的單身公寓的時候,君淩正在擺弄浴缸裏的金魚和烏龜,烏龜是她剛從君家拿回來的,她養了很長時間了。


    看著徐帆扛著慕少成跌跌撞撞的走進來,君淩猛地一下子站起來,“又被打了?”


    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見到慕少成的慘狀君淩仍是忍不住唏噓。


    徐帆點點頭,“還打的不輕呢。”


    “完了,好好的一張臉城豬頭了。”君淩嫌棄的咂咂舌,手腳卻是利索的幫著徐帆將慕少成一起放在床上,見他昏昏沉沉的不由問道:“怎麽還昏過去了?”他們家那兩隻就算再狠,再想打消慕少成的心思,也不應該下這麽重的手啊。


    徐帆搖搖頭,解釋道:“誰知道,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你等著,我下樓去拿藥箱。”


    沒等君淩點頭徐帆就走了,君淩爬到慕少成身邊,手指伸出來想戳戳他的臉,可是比劃了半天不知道在哪裏下手,癟癟嘴,心說君珩君衍可真狠,但是作為一個被兩個哥哥當眼珠子養大的寶貝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指責他們的。


    “慕少成,醒醒,起來換個衣服。”她扯了扯他的領帶,男人一點兒反映也沒有。


    癟癟嘴,君淩狠著心在他臉上戳了戳,“慕少成,起來換衣服。”自己風流一夜,回來之後還瑤自己伺候他,天理何在!


    “……”還是沒反映。


    然而,就這麽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樣當作沒看見,君淩沒辦法,憤憤的踢了慕少成一腳,隻能自己動手了,總不能人家為自己挨了揍,自己還當沒看見吧,但別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她自己一個人是搬不動慕少成的,可身上穿的又實在太多,西裝、領帶、襯衫,一件一件脫不知道要脫到社呢時候,君小姐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天買來剪紙的剪刀,她跳下床,三兩下跑到抽屜旁把剪刀翻了出來。


    “喂,慕少,你再不醒我就把你小弟弟剪掉嘍!”故作惡魔一般的聲音,手上的剪刀抖了抖發出“哢哢”的摩擦聲,然而,床上的男人絲毫未動,君淩終於確定他不是裝的,當下毫無心理壓力的用剪刀招呼上他那名貴的西裝。


    徐帆抱著藥箱急匆匆的走進來的時候床上床下已經滿是慕少成衣服的碎片了,彼時君淩正拿著剪刀對著慕少成的褲子,似乎對要在哪裏下剪刀而遊移不定。


    徐帆頓時覺得下身一疼,本能的夾緊了雙腿,慕少你知道你老婆拿著剪刀對你兄弟打招呼嗎?


    腰帶已經被丟到地上了,名貴的西褲也被剪成了可笑的短褲,君淩有點遲疑了,她是剪呢?還是不剪呢?


    不剪的話,如果他屁股受傷了沒發現怎麽辦?


    如果剪得話,看到了他的身體,他醒來要求自己負責怎麽辦?


    君小姐覺得這是一個嚴肅而深刻的問題,所以,她拿著剪刀這裏比一下,那裏比一下,遲遲下不了決心。


    一抬頭,君淩便看到了臉色發白的徐帆,頓時眼睛一亮,“徐少,你在那裏傻站著幹什麽?來來來,這個活就歸你了。”


    君淩走過去,不由分說將剪刀塞到徐帆手裏,“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圈圈完成了。”


    徐帆一哆嗦,“怎麽是我啊?”


    “不是你還是我嗎?”君淩翻了個白眼,推著他就往旁邊走,“你是他兄弟,你剪了的話,他不會對你怎麽樣?我就不一樣了,我如果剪了,他很有可能會讓我負責,所以說,這個艱難而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負責了。”


    徐帆差點哭了,“不行,我不能做,你剪了的話,他可能不會怎麽樣?但如果他知道是我剪得,他一定會找我拚命的!”


    “怎麽可能?”君淩大叫這躲開他遞過來的剪刀,“你們不是兄弟嗎?剪了就剪了,而且你不是喜歡男人嗎?如果他讓你負責的話,你就娶了他不就好了。”


    徐帆:“……”誰說我喜歡男人了!老子是直男啊,直男!


    徐帆欲哭無淚,氣哼哼的將剪刀一丟,“那就不剪了,男人怎麽能把這個剪掉呢!”


    他迅速打開藥箱,拿出聽診器替慕少成聽了一下,結果發現他隻是這幾天太過疲勞睡著了而已,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徐帆將聽診器摘下,開始從藥箱裏拿出瓶瓶罐罐替慕少成擦藥,君淩在一旁看著,還是忍不住問:“下麵真的不用剪嗎?”


    “不用!”徐帆惡寒,慕少啊慕少,你是怎麽得罪你老婆了,要趁著你睡著不你兄弟剪掉,這以後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危險指數簡直不要太高啊!


    一邊碎碎念,一邊將大力的將抹到慕少成身上的藥揉開,然後將藥都留給君淩,詳細的交代了一番,徐帆頂著天大的壓力腳下踉蹌的出了公寓,此時的他完全忘了,君淩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慕少身上那張莫名而來的名片。


    當他坐進車裏的那一刻還忍不住想,這裏以後能少來一次就少來一次吧,太危險了,說不定哪天把弟弟都得留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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