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拿出被標記的地圖向誌朗展示著:“據我調查,東京現存有大大小小100餘家公會。我所屬的本鄉公會''賢者''則是其中一員。每家公會至少得擁有至少一處據點和一名會長。而我跟我弟弟,則是本公會的副會長與會長。”


    接著秀一拿筆在地圖上畫出之前誌朗他們所到達的劇院:“池袋西公園旁曾有座劇院,那裏便是池袋狂暴戰士的據點。然而實際上,真正的公會則位於地下。池袋公會的會長動用龐大的財力,在地下開拓出一片天地。自負武力超群的app用戶們齊聚一堂,成為東京數一數二的用戶聚集地。入口狹小又有那麽多用戶,因此易守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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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進行app對戰而改造實物建築?雖然隻是猜測,但這得花多少錢?值不值得。”誌朗實在不清楚為何這些富裕人家,要把這麽多的資金投入到一個地下格鬥場的建設中。“莫非這就是公會的好處?可沒必要投入這麽多資金,眾籌這麽多用戶,到底是為了什麽好處?”


    “或許人員的聚集本就是一種好處。接下來就說說有關''神器''的事情。”秀一轉移自己的話題,不再談池袋公會的事情。“app中召喚出的神器,用我的話來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神明的容器''。”


    秀一手交叉在胸前,向誌朗詢問道:“本居誌朗同學,你覺得神是什麽?”


    “上帝之類的?”誌朗不確定地回答。


    “差不多就是上帝。”秀一貌似注意到自己言語的不恰當之處,連忙解釋著。“放心,我不是勸誘你加入邪教。”


    “換個角度解釋,如果對方能夠用一根手指頭破壞一座島嶼?你覺得他是神麽?”秀一比劃著言簡意賅的例子。


    “從力量上可能稱作為神。”


    “如果是投資大量燃料與生產設備,製造兵器破壞島嶼的人,又如何呢?”


    “那隻能是通過科技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沒錯,評判是否為神的標準就是手段。”秀一肯定地回答道。“後者隻是用必要的資源換來自己想要的結果,而前者是完全無視物理法則。就算把正常人體內的所有能量完全榨幹,也不可能獲得足以破壞一座島嶼的能量。而能做到這一切的隻有神,能讓自己的規則適用於世界,這種能力也就是所謂的‘權能’。”


    這聽起來或許匪夷所思,整個世界就是神之間的戰爭,誰把控的力量更強,誰就能更加接近王位,而人類隻是他們手中微不足道的旗子。


    “我明白了。”誌朗推著鼻梁上的眼鏡,深呼吸著。“注入‘神明’之力的容器,其形態各式各樣,沒有準確的模樣。在神器之中,最強大的不是外形,而是注入其中的力量,也就是所謂的‘法則’。”


    “沒錯。我們則是利用各自的神器,在創造出的戰鬥領域內進行戰鬥,施展出如同神明般的力量。如今東京充斥著23個異世界和24個神話體係幻化而來的‘神器’,也就是說,這是不同世界神明間的代理戰爭。”


    —————————


    視角轉回到地下格鬥場,燈光照耀下的格鬥場中央,龍宇猩紅的寫輪眼閃爍著,周圍躺著被他打暈過去的十多人,蒼炎在格鬥場的周圍燃燒著,黑色的風衣在火焰中顯得格外耀眼。


    盡管戰鬥時並未使用兵器戰鬥,赤手空拳配合著忍術與蒼炎,才能獲取優勢。可這十人也是篩選進格鬥場的格鬥家,因此龍宇還是耗費許多體力才解決他們。


    透過攝像頭轉播過去的戰鬥過程,讓眼前的所有人都為之側目,不禁打聽起眼前的年輕人的身份,場內的觀眾更是激動與火熱,那呼喊聲都要把這座地下城給震垮一般。


    銀狼正站在排位者的房間裏,通過電視全神貫注地看著龍宇的身影,回憶著剛才所注意的地方:“高超的技術,對付每個人都是用手刀讓他們昏迷過去,不浪費過多的精力。最重要的是,我似乎能感受到他靈魂的狀態。不被狂熱的戰鬥衝昏頭腦,眼中時刻散發著光輝,即便那雙猩紅色的眼睛讓人戰栗,但卻有著英雄該有的氣質,難道說…”


    銀狼低頭沉思著,拿上自己的製服披在身上,離開房間。


    戰鬥完畢的龍宇回到休息室,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顧這些驚訝的人怎麽想,坐回到之前巴欽身邊。


    “呦呦~mvp的凱旋!剛剛那一戰實在是太耀眼奪目了?”巴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給他遞過去一杯威士忌。“沒想到你認真起來這麽棒啊。不過是輸是贏在我看來無所謂,反正客人們看起來很舒服不就行了?”


    龍宇擺出拒絕的手勢,還是從一邊的桌上拿起橘子汁解渴,拿毛巾擦拭著臉,雖然app關閉後能讓人回複,但精神上還是會覺得累:“你戰鬥就是為了給別人看的麽?”


    “對,這才是關鍵!說到底這才是最重要的好麽?雖然大多數人不考慮這個,可人家把這個看得最重要呢!無時不刻不在思考著這個。巴欽大人我可是擁有世上最堅韌、酷炫、性感的尾巴呢!”巴欽秀出自己的尾巴,視線放在龍宇身上。


    “當然,如果光是同樣的方式表演,豈不是會形成固定的套路?所以我才會像這樣降低自己的身份,從排名外挖掘富有價值的新星了。”


    “這麽做有什麽意義?”龍宇實在想不通這麽做到底有什麽好處,為了名譽與金錢這倒是很正常,但隻供觀眾享樂而如此大費周章,不符合常理。因此他必定會有想要的東西,從觀眾身上獲取。


    在左思右想後,龍宇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難不成你是想獲得觀眾的情感的魅魔?”


    “賓果~直覺還蠻準的嘛,我甚至都有些中意你了。”巴欽靠近龍宇想捏著他的臉,然而被後者無情拒絕。


    “的確,我是一個惡魔,需要某些特殊的情感才能活下去。但在獲取情感的同時,既能得錢又能吸引人的注意的,不正是這種方式麽?這就叫所謂的賺外快吧。”巴欽承認自己的身份。


    “可在我印象中,惡魔不都是要吃人麽?”龍宇看著眼前這名為巴欽的惡魔,不由得警惕起來。


    “那也是種途徑,可在東京不允許,況且我自己也不喜歡,吃人的話怎麽維持這漂亮的馬甲線呢?”


    巴欽說完話的同時,一名矮小的壯漢靠近兩人,奇葩的是這個矮人胸口居然還掛著算盤和寶石,實在是太過顯眼。


    “你小子在這兒啊!巴欽!”男子遞出一張照片給巴欽。“給你,新的照片印好了,你在這收據上簽個名。前陣子的排位賽現場照真是賣到脫銷,我做夢都要笑醒。你的粉絲一天到晚買買買,周邊簡直都要上天了。”


    男子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片和收據遞給巴欽:“前陣子賺的錢我都給你存在裏麵了,你根據收據對照下有沒有錯誤。其中的一半我已經幫你雇傭一流的攝影師、導演和製片人,讓他們幫你包裝。”


    “謝啦,如果能人氣高一些,再穿少一點也沒有關係哦~”巴欽難得的臉紅起來,可龍宇聽到這對話,感到不寒而栗。


    “那可不行,再穿少一點,管理人就要氣炸了!”男子打住巴欽的幻想。“話說回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對自己下血本。真金白銀不要,非要浪費在這上麵。”


    “巴欽,這位是…?”龍宇看著眼前這奇怪男子,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聽對話難不成是一位商人?


    “喂,瞎看什麽呢?就衝你這眼神,我都要收觀賞費了。”聽對方的發言,龍宇什麽都不想說,真的就想吐槽這家夥真是三句話離不開錢。


    “安德瓦利,這樣不耐煩,會失去你的新顧客哦。”巴欽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打趣著名為安德瓦利的壯漢。


    “雁過拔毛,獸走留皮!這就是我的座右銘,懂不!”安德瓦利把視線放在龍宇身上,拿出另一張黑卡遞給他,擺出七的手勢。“你就是剛才贏得群戰的龍宇是吧?這張卡給你,這些是剛才贏得比賽的獎金,位數是這個。”


    “這麽多?”龍宇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黑卡。


    “順便給你介紹一下,這家夥是矮人族的安德瓦利,是個貪得無厭,要錢不要命的大叔。”巴欽做出一副嫌棄安德瓦利的表情。


    “才不是大叔!我在矮人族裏還是大好青年呢!”大叔這兩個字讓安德瓦利激動起來。


    “居然不否認要錢不要命…”龍宇扶著額頭,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進了狼窩,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角色都在這裏麵。


    “雖然這麽說,可他的商業手段確實一流,出錢請他做事也是物有所值,信譽有保障,隻是不能誤會他的話,不然會狠狠宰你一頓。”巴欽剛稱讚完安德瓦利,立馬就放狠話打擊他。


    廣播聲又再次響起,排名外的受理對戰再次開始。安德瓦利好像被這聲廣播提醒一般,對著龍宇說:“對了,這邊有人讓我給你托話。說這次的對戰如果你贏了,就把你帶到這裏的高層去見麵,視情況是否把你安排在排位者的位置。”


    “這麽快?原因呢?”龍宇難以置信,就算他之前那場戰鬥讓人對他刮目相看,可排位者是眾人都想要爭取的座位,這麽容易就讓他得到,是否有些太過順利。


    “誰知道呢?我隻負責帶話而已。”說完該說的,安德瓦利朝著遠處走去,不想跟他們多浪費時間。在他這個商人眼裏,時間就是金錢,花在任何不該使用的地方都會讓他們心疼不已。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這麽多,有這個機會就去會會這裏的高層。”龍宇活動著筋骨,前往格鬥場的走廊,一旁的攝像頭則是緊盯著龍宇,另一頭的男子盯著電子屏幕,富有深意地笑著:“讓我看看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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