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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若山撓撓頭:“燕兄,咱們是不是有點……有點壞呀,其實,田橫這老頭不錯的說,我這惡人做的,有點……嘿嘿……”


    燕七道:“這哪裏是有點壞啊,這分明是大大的壞,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我說大少爺,你這是坑了田橫。”


    林若山一臉無辜,登起了眼睛:“我說小舅子,怎麽是我坑了田橫呢,分明是你指使我去做的,你才是那個大大的壞人。”


    燕七哼道:“我可不承認。”


    “你……”


    林若山氣的肚子膨脹,像是圓鼓鼓的氣球。


    “哈哈!”


    燕七逗夠了林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咱們的壞用在了刀刃上!這是善良的壞,是懲前毖後的壞,是改邪歸正的壞。咱們這次使壞,可以給田橫壞出一個錦繡前程,領著他走上康莊大道。你說,咱們壞的值不值?”


    林若山大笑:“嘿嘿,真值,太尼瑪值了。”


    燕七打了個響指:“走,咱們去大廳看一場好戲。”


    ……


    會議大廳。


    氣氛嚴肅。


    夏明借故稱病,倒是沒有前來開會。


    八九十位官員齊聚一起,沒人吭聲。


    誰都能看得見,蔣東渠那一張鐵青的臉,耷拉的老長,比驢臉還長呢,眼睛似獨狼一般,透著股狠厲,那表情,能嚇死個人。


    鼻頭那腥紅的一點,越發殷紫。


    這些,恰恰說明蔣東渠處於暴怒的邊緣。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燕七一進來,就看到蔣東渠擺出一副臭臉。


    後麵,站著哼哈二將。


    這哼哈二將,就是熊富才和黃之凱。


    燕七見了這哼哈二將,心裏冷笑。


    同樣是副侍郎,差距卻不一般的大。


    昨天一番測試,立刻就將田橫和王永建選出來,熊富才和黃之凱這倆貨則露出了狐狸尾巴,徹徹底底站在了蔣東渠一邊。


    而且,也是這倆貨告密。


    你們啊,前程算是到頭了。


    燕七才不怕蔣東渠呢,越是看著蔣東渠臉色鐵青,慍怒暴躁,反而越開心,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春風滿麵:“蔣侍郎早上好啊,咦,一大早晨就黑眼圈?咋的?昨晚沒睡好?失眠多夢?記憶力減退?體虛盜汗?四肢乏力?看來,你還是腎虛啊。”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


    心裏也對燕七佩服不已。


    看到沒,這就是敢摸老虎屁股的家夥。


    明知蔣東渠氣的要發飆了,言辭依然如此犀利。


    不服不行啊。


    眾官員雖然很佩服,但卻做不到燕七這般膽大包天。


    蔣東渠恨得牙癢癢的,怒視燕七:“我睡不睡得好,還要你來管?我是不是腎虛,也和你沒有幹係。”


    燕七坐在下麵,鼻子哼了幾聲,脫口而出:“蔣侍郎有些不知好歹啊。”


    噓!


    眾人噓聲一片。


    “燕七又要放炮了?”


    “好厲害,直接罵娘了。”


    “太犀利!”


    ……


    蔣東渠騰的一下站起來,竄到燕七麵前:“你說誰不知好歹?”


    燕七聳聳肩:“當然是說你啊!”


    蔣東渠衝到燕七麵前:“我是你的上司,你敢以下犯上,諷刺我不知好歹?”


    燕七針鋒相對:“就說你不知好歹又怎樣?我問你睡得好不好?是把你當作上司,當成同僚,關心你,愛護你,為你分憂解難,可你竟然還惱羞成怒,敵視於我?哼,說句不好聽的,要是路邊的阿貓阿狗,死了、殘了,我問都不會問一句。真是的,關心你還出錯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蔣東渠鼻頭殷紅擴散,紅了一大片。


    燕七這廝,真是巧舌如簧,你這是關心我嗎?


    分明是損我。


    就你還好心呢。


    當我是傻子,聽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熊富才趕緊拉著蔣東渠回去,小聲嘟囔:“侍郎大人,莫要生氣,莫要中了燕七的圈套,咱們平心靜氣說話。”


    蔣東渠這才回去坐著,臉色愈加難看了。


    眾官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氣憤十分壓抑。


    唯有燕七瀟灑自如。


    心裏美滋滋。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必須要給眾人做個榜樣。


    什麽榜樣呢?


    唯有我燕七敢與蔣東渠這惡人針尖對麥芒。


    這是我的實力。


    眾人看在眼裏,會記住燕七的強硬。


    以後,若是不得蔣東渠的歡心,被燕七欺負,便可以找燕七做依靠。


    他純粹是為了立棍,在眾人麵前表現的亮眼,讓眾人知道,他是個敢於直麵強權的人。


    果不其然!


    許多人看著燕七,眸光晶亮,羨慕者大為有之。


    尤其是田橫和王永建,你望我,我望你,對燕七佩服的要死。


    心裏卻對自己的膽怯感到羞恥。


    兩人竊竊私語!


    “看看人家燕七,年紀輕輕,二十郎當歲,怎麽就像餓狼一般,呲著牙,誰都不怕?”


    “是啊,再看我們,就像是一條被馴服的狗。”


    “麻痹的,真應了那句話: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


    “燕七吃肉,我們吃屎!”


    ……


    田橫和王永建好一陣自嘲。


    餘下那些員外郎、郎中令,竊竊私語,不停的瞄向燕七。


    羨慕的眼神,根本掩飾不住。


    熊富才站在上麵,揮揮手:“都吵什麽?都吵什麽?肅靜!還不快肅靜!咱們現在開會呢,你們有沒有點官員的樣子?交頭接耳,擠眉弄眼,不重儀表,還有沒有點素質?”


    員外郎、郎中令們果然不敢再說話。


    畢竟,級別差著熊富才太多。


    燕七哼哼一笑:“狐假虎威!”


    熊富才下不來台,怒視燕七,嘴巴張合。


    燕七笑了:“熊副侍郎想說什麽,隻管說,我定然會奉陪到底的。”


    這一句奉陪到底,太尼瑪強硬了。


    熊富才想到燕七的厲害,不敢造次,隻好將滿肚子的話忍回肚子裏。


    他又不傻!


    燕七這廝太過厲害,連蔣東渠都在嘴上討不到便宜,他有何德何能,搶白過燕七?


    蔣東渠憋了好半天,終於恢複了幾分理智,眼眸頗有威嚴的巡視四周:“現在開會了,你們不要隨便說話,小心我發飆,誰敢造次,將你們趕出工部。”


    眾人不敢說話,支棱起耳朵,聽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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