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附屬醫院。


    當張逸軒送回蘇小小倆女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晚上一點了。


    一樓大廳並沒有什麽人,負責執勤的兩名小護士女生也在打著瞌睡。


    朱瀚文在電話中告訴張逸軒,他和梁鷹在三樓的高級病房。


    於是,張逸軒徑直的上了三樓,三樓走廊附近站立著七八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這些人身穿魁梧,都很高大,腰後鼓鼓著,應該別著槍,為首一名男子皮膚白淨,看到張逸軒,迎了上來,笑著道:“軒少,您來了!”


    “瀚文和老三呢?在哪個病房?”張逸軒認識此人,正是朱瀚文身邊的保鏢兼司機小飛,對著他點了點頭,笑著問道。


    “軒少跟我來。”小飛看著張逸軒的目光裏,滿是崇拜和尊敬。


    他可是親眼目賭了張逸軒一個人單挑數十人的英勇戰績和那‘神之一腳’,如果說以前忌憚張逸軒隻是畏於張逸軒的身份和權勢,那麽如今就是徹底的被張逸軒的個人魅力給折服了。


    張逸軒跟著小飛到了朱瀚文和梁鷹兩人所在的高級病房,病房門口,同樣站立著兩名魁梧大漢,這兩人目光冷峻,疊抱於小腹的雙手五指骨骼粗大,一看就是經過正規訓練的保鏢,勉強撐得上高手,五個小飛這樣小身板的人估計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站在門口,張逸軒隱約可以聽見病房內傳出的朱瀚文的大嗓門聲,笑了笑,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一左一右擺放著兩張床,右側還擺放著沙發和茶幾,左側則是浴室和衛生間,設施很完善,估摸著應該是市附屬醫院最好的幾間高級病房之一。


    此刻,朱瀚文便靠在病床上,手中拿著個橘子,罵罵咧咧著。


    另一側的沙發上,梁鷹坐在那裏,拿著個冷毛巾揉著左眼。


    在沙發上的茶幾上,放著不少的酒和事物,還熱乎著冒著氣。


    “周泰那小子這一回來,恐怕咱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朱瀚文的話說到一半,便聽到了門開的聲音,然後便看見了張逸軒,頓時從床上跳了下來,斜著眼睛看著張逸軒,嘟囔道:“有女人,就忘記了弟兄,哼,簡直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哈哈……”張逸軒嘴角一掀,笑了起來,然後給了朱瀚文胸脯一拳。


    這個時候,朱瀚文和梁鷹兩人的傷口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他們受的也隻是一些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三人圍坐在沙發上,梁鷹一連開了十二瓶啤酒,嚷道:“哥幾個好不容易聚齊了,今天晚上,不醉不休,誰也別想賴賬,每人一箱。”


    除了茶幾上擺放著的十二瓶啤酒,茶幾底下還放著兩箱未開動的啤酒。


    梁鷹的話一下子讓原本熱烈的氣氛沉默了下來。


    是啊!


    七年了!


    算算時間,三人已經七年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是挺不容易的!


    “七年了哈,哥三個又聚齊了,以前……”張逸軒仰頭幹了一瓶啤酒,然後抹了抹嘴巴,這才接著說道:“以前是我想差了,瀚文,老三,對不起。”


    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享受了這具身體帶來的身份和權力以及榮耀,那麽,相應的,自己也應該繼承這具身體所帶來的義務和責任。


    這句對不起就當是替前一任張逸軒說的吧!


    以後,這兩人就是我的兄弟。


    我認了!


    張逸軒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然後再次拿起一瓶啤酒,仰頭便喝了起來。


    “我罰三瓶,你們誰也別攔著。”張逸軒一口氣喝完第二瓶,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第三瓶啤酒,仰頭‘咕嚕嚕’喝了起來,很快,第三瓶見底。


    將空酒瓶子砸在地上,張逸軒抹了抹嘴巴,伸出右手放在朱瀚文和梁鷹的麵前,沉聲道:“我們是兄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一輩子。”


    “軒哥,我打小就是個孤兒,也沒讀過啥書,不知道什麽大道理,但誰對我好,誰對我是真的好,我心裏跟明鏡似的,我也不知道該說啥,反正我這條命就是軒哥的,軒哥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梁鷹眼圈有些微紅,拿起一瓶酒咕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伸出右手和張逸軒的右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瀚文,就剩你了。”張逸軒看著沉默不言的朱瀚文,笑著道。


    一旁的梁鷹也將目光看向朱瀚文,眼裏隱隱有期待之色。


    這一幕,和七八年前三人初識的時候有些相似,那一天晚上,張逸軒和梁鷹也是這麽看著朱瀚文,等待著朱瀚文的決定。


    “好不容易聚齊,看你們一個個的,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這都啥社會了啊,還搞這麽一套,真是……”


    頓了頓,朱瀚文嘴角一掀,然後笑著說道:“不過,怎麽少得了我朱瀚文。”


    說完,朱瀚文伸出右手放在了張逸軒和梁鷹兩人的手背上。


    三個人,三隻右手,緊緊的疊在了一起。


    這輩子,他們是兄弟。


    其實,從八年前的那天晚上開始,他們就注定了是一輩子兄弟。


    “來,喝酒。”張逸軒拿起一瓶啤酒,大聲喝道,豪氣幹雲。


    這天晚上,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聊七八年前三人一起‘禍害’sh市的友情歲月,聊這些年三人各自的生活際遇,聊未來的打算,聊怎麽應付周泰的刁難,最後又聊到女人身上,什麽話題都有。


    淩晨四點,朱瀚文的酒量最差,最先趴在了地上,緊接著,梁鷹也躺在了沙發上,茶幾上還剩下一瓶酒,就隻有張逸軒在支撐著。


    到達暗勁境界之後,張逸軒不喜歡抽煙,也不怎麽喝酒,因為這些東西含有太多的毒素,偶爾,他會喝一點穀酒。


    但今天和朱瀚文以及梁鷹聚在一起,張逸軒還是喝了,對他來說,追尋武學的極境是很重要,但和兄弟情誼以及親人感情相比,卻要次之。


    而且,到達了暗勁境界,熟練使用真氣之後,張逸軒其實可以使用內勁將酒逼出體外,就像天龍八部裏麵的段譽和喬峰在酒肆喝酒,段譽利用內勁將酒逼出體外一般,但張逸軒並沒有這麽做。


    難得兄弟相聚,要是他利用內勁將酒逼出體外,那麽兄弟之間的情誼也就不純粹了。


    喝了那麽多的酒,張逸軒的腦袋也有些昏沉,望了躺在地上和沙發上的朱瀚文和梁鷹兩人一眼,他笑了笑,然後拿起茶幾上最後一瓶啤酒,仰頭喝了起來。


    “兄弟,一輩子!”喝完最後一口,張逸軒喃喃了一聲,再也支撐不住,趴在了茶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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