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範水，你弄疼我了。”不死千足蟲的聲音有點委屈。
“我叫水月！範水什麽的太難聽了！”水月再次怒吼道。
周圍的其他不死千足蟲紛紛停止了掙紮，相互用觸角交流起來。
“人類果然都很殘暴。”
“但他們很好吃。”
“可麗達不讓我們吃人類。”
“再也沒有像麗達那樣溫柔的人類了。”
“給我閉嘴！”水月怒吼著打斷了它們的抱怨，繼續威脅被她抓著的不死千足蟲，幾乎快將手裏握著的觸角折斷，“快說！”
“綠葉蟾蜍的毒液應該可以。”被水月抓著的不死千足蟲趕忙痛苦的回答。
“這個蟾蜍在哪？！”水月喜出望外, 放送了一點。
“在它的領地裏。”不死千足蟲用離觸角最近，沒有長尖刺的軟足塞到水月手心裏揉搓了起來，似乎在揉被水月捏疼的地方。
“它的領地在哪？”
“就在大沼澤那邊。”
水月強忍住怒火，繼續問：“那大沼澤在哪？你要再敢說出什麽‘在大樹旁邊’之類的話，我就把你的觸角折斷。”
“不不不，千萬不要，得花很久才能重新長出來。但那個大沼澤確實就在大樹環繞的地方。”
水月意識到，不是這條不死千足蟲不告訴自己確切的方位，而是它們不能像人類這樣確切的描述方位。
“帶我去。”水月用了稍微溫柔一點的語氣。
“不不不，會被吃掉的。”不死千足蟲趕忙向後縮，顯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嗯？”水月皺著眉頭，抓緊了它。
“是啊。”
“沒錯。”
“確實會被吃掉。”
“去過的都沒回來。”
其他千足蟲議論紛紛。
看到它們這副樣子，水月意識到，所謂的綠葉蟾蜍，應該是這些不死千足蟲的天敵，以不死千足蟲為食，所以它的毒液才能治愈不死千足蟲的毒氣，所以這些不死千足蟲才會這麽懼怕。
“我會保護你們的！”水月安撫著說，同時放開了被她抓住的觸角。
不死千足蟲們聚到一起縮成一團，再次議論起來，它們的觸角接觸的頻率比之前更高了。
“真的嗎？”
“麗達也這麽說過。”
“她也做到了。”
“可範水看起來是比麗達年幼很多的人類。”
“我叫水月……”水月差了一嘴。
但不死千足蟲們並不理她，繼續討論。
“但是不去就會被她扯斷觸角。”
“我們幹嘛不吃了她？”
“確實該吃了她，可她力氣跟麗達一樣大。”
“那不就可以保護我們了？”
不死千足們沉默一陣，紛紛散開，似乎達成了一致。
與水月直接交流過的那條, 有些退縮的回到水月麵前，試探著朝她伸出了觸角。
水月哭笑不得，無奈的輕輕握住。
“我們帶你去。”
就這樣，水月將斯凱爾放到長腿鳥的背上，自己則重新騎上小長頸，跟著這一大群不死千足蟲，浩浩蕩蕩的朝綠葉蟾蜍的領地走去。
另一邊，希羅和納納瓦津還在朝長腿鳥棲息的海岸前進。
希羅一邊走著，一邊皺著眉頭，看著舉在麵前的燃燒著火焰的黑刀。
不是龍焰？
他反複思考著兜帽女人的話。
明明是黑刀龍炎燃起的火焰，卻不是龍焰，難道這些火焰，是自己的靈力產生的火焰嗎？要怎麽才能讓黑刀燃起真正的龍焰呢？
兜帽女人說，要等到自己見識了真正的黑暗之後，可“真正的黑暗”指的又是什麽？
他又想起了先知之泉給自己的預言：“在星光的壁壘中，沉睡的烈焰將會重燃。”
因為在費特王國上空的王宮裏，與熊妖烏圖戰鬥時，周圍環繞著費特王國國民的靈魂星光，所以他才以為黑刀燃起的火焰就是龍焰。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的。真正的龍焰，是絕不可能被冰封住的。
那麽星光的壁壘，指的是什麽呢？
等等……
希羅想起了旅途中那些關於溫特爾人和混沌的對話。
預言中的“星光的壁壘”和兜帽女人所說的“真正的黑暗”，指的難道是星光長城和混沌。
自己之後會去到星光長城嗎？
這麽一聯想，兜帽女人的話和預言確實對上了。
也就是說，兜帽女人和先知之泉一樣，真的可以預見未來！
那她所說的，將裁決之鐮帶走，會帶來災禍……
“你沒事吧？”納納瓦津擔心的問話，打斷了希羅的思緒。
“沒事。”希羅搖了搖頭。
“你剛才用刀，刺傷了自己。”納納瓦津走到前麵，擔心的探著頭，查看希羅胸口的傷勢。
“已經好了。”希羅扯開胸前衣服上的口子，將血跡擦掉。接著將黑刀的火焰熄滅，插回了刀鞘。
納納瓦津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驚歎道：“你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你也有，隻要學會使用的方法。我的同伴之中，有位教授，他可以教你。不過，你不一定能用火焰。”
“我不是說靈力，我是說，你恢複的很快。”
希羅想起納納瓦津是麗茲·達爾文的學生，關於靈力，她肯定已經有所了解，便對自己剛才有點炫耀的話，感到不好意思。
“因為我是半妖，半妖和妖類都是這樣的。”希羅撓著頭解釋道，有些窘迫。
但納納瓦津卻突然停下來，站到希羅麵前，歪著頭看向別處，嘟著嘴巴，捏著自己的手指，一副為難的樣子。
“怎麽了？”希羅有些好奇。
“請……”納納瓦津剛一開口，就低下了頭，捏手指的動作，更用力了。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才下定了決心，將雙手放到胸前，抬起頭直視希羅，紅著臉說：“請讓我做你的妻子吧！”
“啊？！”
這突如其來的求婚，直接讓希羅驚呆在了原地。
“你救了我！按照我們的傳統，應該以身相許的！”納納瓦津雖然有著咖啡色的皮膚，但臉上的紅暈十分明顯。
“可是……”希羅因為震驚，一時語塞。
“你……已經結婚了嗎？”納納瓦津鼓起的勇氣，跟著頭一起低落了下去，同時低落的還有她的語氣，“那就請讓我做你的奴仆吧……”
“不，沒有。”希羅連忙否認。
“那就請讓我做你的妻子吧！”
“不不不，這是不可以的。”希羅從沒麵對過這種情況，別說被女性表白，除了水月之外，就連個女性朋友都不曾有過，所以有些慌亂，“不管結婚還是奴仆，都不可以。”
“為什麽？是我不夠好嗎？我知道，我不像大風暴之外世界的女性一樣擁有白皙的皮膚……”
“不不不，”希羅趕忙解釋，“不論從什麽標準來看，你都是個美麗的女性。”
“那為什麽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因為我是個半妖。”
從希羅成年開始，尼塔夫人就試圖給他介紹一些同齡的女性，好完成婚姻大事。其中不乏像船工德賽恩的女兒奧黛麗那樣，年輕貌美，又富有學識的女性。但希羅一直都是很排斥的，因為他是半妖，按照他的經曆和確實發生過的有關半妖的曆史，結婚都是不明智的選擇。
“這有什麽關係？”
“這很有關係。”希羅已經冷靜下來，耐心的向納納瓦津解釋說，“在普通人類看來，我是怪物，而我也確實會在某些情況下，失去理智變成怪物，你也許會被我傷害。即使我真的娶了你，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是跟我一樣的怪物。”
“原來你是擔心生孩子的事，我們可以不生孩子。”納納瓦津紅著臉說，“而且在我看來，你不是怪物，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是怪物。”
“不不不……”希羅搖著頭，他實在想不出該怎麽解釋，便說道，“你是純種的人類，而我是個半妖，是不同的物種，這就像是一個人和動物結婚一樣。”
“不，半妖希羅，你錯了。”納納瓦津突然嚴肅的說，“你不該這麽看低自己。麗茲大人教過我生物學的知識，不同物種確實無法，也不該結合，因為生殖隔離的存在。但是人類和妖類，還有半妖這樣的生物，真的是不同的物種嗎？你的存在，不就正好說明了，人類和妖類本質上是同一種生物嗎？其他半妖，也是能夠正常生育的吧。”
希羅被問住了，這是他從沒想過的問題。即使不看自己，沃特先生不也和一個半妖正常結婚，生下了戴普·沃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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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羅先生，你的顧慮是錯的。”納納瓦津再次失望起來，“這也可能是你的借口，是我不夠好，不配做你的妻子。”
“不不不，”希羅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我從沒想過要跟人結婚，而且我們才剛認識。”
“就是說，你願意等跟我熟悉了之後，就讓我做你的妻子嗎？”納納瓦津高興的眼裏，仿佛湧現出了美妙的光芒。
“納納瓦津小姐，我很感謝你的抬愛，也很尊重你的傳統，但結婚真的不是這麽草率就可以決定的事，還是先成為朋友吧。”希羅隻能這麽說。
“嗯，那快走吧，去找到你的同伴，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好妻子的。”
看來納納瓦津並沒有聽出希羅話裏的拒絕。
希羅有些無奈，跟上納納瓦津的腳步。這突入起來的求婚，讓他突然想起了兜帽女人的話：
“你不該跟她這麽親密，那個跟你攜手走到最後的女人可不是她。”
以後，會有一個跟自己攜手走到最的女人嗎？
……
水月在不死千足蟲的引領下，來到了一片沼澤地附近。
一靠近沼澤，不死千足蟲們便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不願再往前走了。
而水月，也感受到了一股讓自己不舒服的氣息。
彌漫的霧氣潮濕又粘稠，讓水月的頭發和衣服都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好吧，我自己帶他去，你們在這等著。”
水月抓住不死千足蟲的觸手交代道。但還沒等她放開，不死千足蟲就突然掙紮著四散逃開。
她的靈力，也產生了動蕩。
有東西突破空氣中彌漫的水分，刺了過來。
水月回過頭，看到一條黏糊糊的粉色長舌，從霧氣中冒出，擊中了自己身邊的不死千足蟲。
接著長舌回縮，將碩大的不死千足蟲像小毛毛蟲一樣的扯向了沼澤。
濃霧被卷起的風吹散了一點。
水月得以看清匍匐在沼澤中的巨大身影。
它的體型比不死千足蟲更加龐大，身上凸起的鼓包上，有著像樹葉一樣的綠色紋路。
正是不死千足蟲的天敵，一種更大的魔怪，綠葉蟾蜍！
“我叫水月！範水什麽的太難聽了！”水月再次怒吼道。
周圍的其他不死千足蟲紛紛停止了掙紮，相互用觸角交流起來。
“人類果然都很殘暴。”
“但他們很好吃。”
“可麗達不讓我們吃人類。”
“再也沒有像麗達那樣溫柔的人類了。”
“給我閉嘴！”水月怒吼著打斷了它們的抱怨，繼續威脅被她抓著的不死千足蟲，幾乎快將手裏握著的觸角折斷，“快說！”
“綠葉蟾蜍的毒液應該可以。”被水月抓著的不死千足蟲趕忙痛苦的回答。
“這個蟾蜍在哪？！”水月喜出望外, 放送了一點。
“在它的領地裏。”不死千足蟲用離觸角最近，沒有長尖刺的軟足塞到水月手心裏揉搓了起來，似乎在揉被水月捏疼的地方。
“它的領地在哪？”
“就在大沼澤那邊。”
水月強忍住怒火，繼續問：“那大沼澤在哪？你要再敢說出什麽‘在大樹旁邊’之類的話，我就把你的觸角折斷。”
“不不不，千萬不要，得花很久才能重新長出來。但那個大沼澤確實就在大樹環繞的地方。”
水月意識到，不是這條不死千足蟲不告訴自己確切的方位，而是它們不能像人類這樣確切的描述方位。
“帶我去。”水月用了稍微溫柔一點的語氣。
“不不不，會被吃掉的。”不死千足蟲趕忙向後縮，顯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嗯？”水月皺著眉頭，抓緊了它。
“是啊。”
“沒錯。”
“確實會被吃掉。”
“去過的都沒回來。”
其他千足蟲議論紛紛。
看到它們這副樣子，水月意識到，所謂的綠葉蟾蜍，應該是這些不死千足蟲的天敵，以不死千足蟲為食，所以它的毒液才能治愈不死千足蟲的毒氣，所以這些不死千足蟲才會這麽懼怕。
“我會保護你們的！”水月安撫著說，同時放開了被她抓住的觸角。
不死千足蟲們聚到一起縮成一團，再次議論起來，它們的觸角接觸的頻率比之前更高了。
“真的嗎？”
“麗達也這麽說過。”
“她也做到了。”
“可範水看起來是比麗達年幼很多的人類。”
“我叫水月……”水月差了一嘴。
但不死千足蟲們並不理她，繼續討論。
“但是不去就會被她扯斷觸角。”
“我們幹嘛不吃了她？”
“確實該吃了她，可她力氣跟麗達一樣大。”
“那不就可以保護我們了？”
不死千足們沉默一陣，紛紛散開，似乎達成了一致。
與水月直接交流過的那條, 有些退縮的回到水月麵前，試探著朝她伸出了觸角。
水月哭笑不得，無奈的輕輕握住。
“我們帶你去。”
就這樣，水月將斯凱爾放到長腿鳥的背上，自己則重新騎上小長頸，跟著這一大群不死千足蟲，浩浩蕩蕩的朝綠葉蟾蜍的領地走去。
另一邊，希羅和納納瓦津還在朝長腿鳥棲息的海岸前進。
希羅一邊走著，一邊皺著眉頭，看著舉在麵前的燃燒著火焰的黑刀。
不是龍焰？
他反複思考著兜帽女人的話。
明明是黑刀龍炎燃起的火焰，卻不是龍焰，難道這些火焰，是自己的靈力產生的火焰嗎？要怎麽才能讓黑刀燃起真正的龍焰呢？
兜帽女人說，要等到自己見識了真正的黑暗之後，可“真正的黑暗”指的又是什麽？
他又想起了先知之泉給自己的預言：“在星光的壁壘中，沉睡的烈焰將會重燃。”
因為在費特王國上空的王宮裏，與熊妖烏圖戰鬥時，周圍環繞著費特王國國民的靈魂星光，所以他才以為黑刀燃起的火焰就是龍焰。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的。真正的龍焰，是絕不可能被冰封住的。
那麽星光的壁壘，指的是什麽呢？
等等……
希羅想起了旅途中那些關於溫特爾人和混沌的對話。
預言中的“星光的壁壘”和兜帽女人所說的“真正的黑暗”，指的難道是星光長城和混沌。
自己之後會去到星光長城嗎？
這麽一聯想，兜帽女人的話和預言確實對上了。
也就是說，兜帽女人和先知之泉一樣，真的可以預見未來！
那她所說的，將裁決之鐮帶走，會帶來災禍……
“你沒事吧？”納納瓦津擔心的問話，打斷了希羅的思緒。
“沒事。”希羅搖了搖頭。
“你剛才用刀，刺傷了自己。”納納瓦津走到前麵，擔心的探著頭，查看希羅胸口的傷勢。
“已經好了。”希羅扯開胸前衣服上的口子，將血跡擦掉。接著將黑刀的火焰熄滅，插回了刀鞘。
納納瓦津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驚歎道：“你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你也有，隻要學會使用的方法。我的同伴之中，有位教授，他可以教你。不過，你不一定能用火焰。”
“我不是說靈力，我是說，你恢複的很快。”
希羅想起納納瓦津是麗茲·達爾文的學生，關於靈力，她肯定已經有所了解，便對自己剛才有點炫耀的話，感到不好意思。
“因為我是半妖，半妖和妖類都是這樣的。”希羅撓著頭解釋道，有些窘迫。
但納納瓦津卻突然停下來，站到希羅麵前，歪著頭看向別處，嘟著嘴巴，捏著自己的手指，一副為難的樣子。
“怎麽了？”希羅有些好奇。
“請……”納納瓦津剛一開口，就低下了頭，捏手指的動作，更用力了。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才下定了決心，將雙手放到胸前，抬起頭直視希羅，紅著臉說：“請讓我做你的妻子吧！”
“啊？！”
這突如其來的求婚，直接讓希羅驚呆在了原地。
“你救了我！按照我們的傳統，應該以身相許的！”納納瓦津雖然有著咖啡色的皮膚，但臉上的紅暈十分明顯。
“可是……”希羅因為震驚，一時語塞。
“你……已經結婚了嗎？”納納瓦津鼓起的勇氣，跟著頭一起低落了下去，同時低落的還有她的語氣，“那就請讓我做你的奴仆吧……”
“不，沒有。”希羅連忙否認。
“那就請讓我做你的妻子吧！”
“不不不，這是不可以的。”希羅從沒麵對過這種情況，別說被女性表白，除了水月之外，就連個女性朋友都不曾有過，所以有些慌亂，“不管結婚還是奴仆，都不可以。”
“為什麽？是我不夠好嗎？我知道，我不像大風暴之外世界的女性一樣擁有白皙的皮膚……”
“不不不，”希羅趕忙解釋，“不論從什麽標準來看，你都是個美麗的女性。”
“那為什麽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因為我是個半妖。”
從希羅成年開始，尼塔夫人就試圖給他介紹一些同齡的女性，好完成婚姻大事。其中不乏像船工德賽恩的女兒奧黛麗那樣，年輕貌美，又富有學識的女性。但希羅一直都是很排斥的，因為他是半妖，按照他的經曆和確實發生過的有關半妖的曆史，結婚都是不明智的選擇。
“這有什麽關係？”
“這很有關係。”希羅已經冷靜下來，耐心的向納納瓦津解釋說，“在普通人類看來，我是怪物，而我也確實會在某些情況下，失去理智變成怪物，你也許會被我傷害。即使我真的娶了你，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是跟我一樣的怪物。”
“原來你是擔心生孩子的事，我們可以不生孩子。”納納瓦津紅著臉說，“而且在我看來，你不是怪物，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是怪物。”
“不不不……”希羅搖著頭，他實在想不出該怎麽解釋，便說道，“你是純種的人類，而我是個半妖，是不同的物種，這就像是一個人和動物結婚一樣。”
“不，半妖希羅，你錯了。”納納瓦津突然嚴肅的說，“你不該這麽看低自己。麗茲大人教過我生物學的知識，不同物種確實無法，也不該結合，因為生殖隔離的存在。但是人類和妖類，還有半妖這樣的生物，真的是不同的物種嗎？你的存在，不就正好說明了，人類和妖類本質上是同一種生物嗎？其他半妖，也是能夠正常生育的吧。”
希羅被問住了，這是他從沒想過的問題。即使不看自己，沃特先生不也和一個半妖正常結婚，生下了戴普·沃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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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羅先生，你的顧慮是錯的。”納納瓦津再次失望起來，“這也可能是你的借口，是我不夠好，不配做你的妻子。”
“不不不，”希羅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我從沒想過要跟人結婚，而且我們才剛認識。”
“就是說，你願意等跟我熟悉了之後，就讓我做你的妻子嗎？”納納瓦津高興的眼裏，仿佛湧現出了美妙的光芒。
“納納瓦津小姐，我很感謝你的抬愛，也很尊重你的傳統，但結婚真的不是這麽草率就可以決定的事，還是先成為朋友吧。”希羅隻能這麽說。
“嗯，那快走吧，去找到你的同伴，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好妻子的。”
看來納納瓦津並沒有聽出希羅話裏的拒絕。
希羅有些無奈，跟上納納瓦津的腳步。這突入起來的求婚，讓他突然想起了兜帽女人的話：
“你不該跟她這麽親密，那個跟你攜手走到最後的女人可不是她。”
以後，會有一個跟自己攜手走到最的女人嗎？
……
水月在不死千足蟲的引領下，來到了一片沼澤地附近。
一靠近沼澤，不死千足蟲們便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不願再往前走了。
而水月，也感受到了一股讓自己不舒服的氣息。
彌漫的霧氣潮濕又粘稠，讓水月的頭發和衣服都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好吧，我自己帶他去，你們在這等著。”
水月抓住不死千足蟲的觸手交代道。但還沒等她放開，不死千足蟲就突然掙紮著四散逃開。
她的靈力，也產生了動蕩。
有東西突破空氣中彌漫的水分，刺了過來。
水月回過頭，看到一條黏糊糊的粉色長舌，從霧氣中冒出，擊中了自己身邊的不死千足蟲。
接著長舌回縮，將碩大的不死千足蟲像小毛毛蟲一樣的扯向了沼澤。
濃霧被卷起的風吹散了一點。
水月得以看清匍匐在沼澤中的巨大身影。
它的體型比不死千足蟲更加龐大，身上凸起的鼓包上，有著像樹葉一樣的綠色紋路。
正是不死千足蟲的天敵，一種更大的魔怪，綠葉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