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再次以殘忍的事實告訴她,理想是豐 滿的,然而現實卻特麽是骨感的!


    她想象中的簡單豪宅,隻是一個孤獨的大少爺外加無數安靜的菲傭,特麽的完全不是這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啊!


    顫抖著嘴唇,女人蒼白著臉下車,動作迅捷地挽著雨濯的手臂,手中鋒利的小刀也在暗中直指他的腹部柔軟處——


    剛才進了外麵的大門,她看到這樣的崗哨就特麽該滾啊,為什麽竟莫名其妙跟到宅子前來了?!


    已經被現實的骨感打懵圈的女人暗中掐了一把雨濯腰間的軟肉,“別跟我說這裏是你家!你特麽不會是故意騙我來這裏好滅掉我的吧?我警告你,如果我跑不出去,一定拉你做陪葬!”


    “小姐,你想多了,我沒覺得你的命比我的命貴。”雨濯麵不改色,心中卻對她的動手動腳感到不鬱。


    “……”原來這男人嘴巴這麽毒!雖然被揶揄了一下,但女人這會兒卻顧不上與他鬥法。


    大宅裏住著的一對中年夫婦雖然身穿睡衣,卻並沒有入睡,所以聽到外麵有車子疾馳進來的聲音,他們便火燒火燎衝了出來——


    隻是看到進來的並不是他們以為的屬下,反而是雨濯時,他們的麵容又瞬間冷了下來!


    “三更半夜的,你來做什麽?”雨母狠狠瞪著雨濯,惡聲吼。


    “這裏是雨家在市區的宅子,我想來即來,還輪不到你們來管。”言下之意,這裏並不是你們倆的房產,鳩占鵲巢也得有個分寸。


    “既然我們正住著,那就是我們的!這點小小的房產之事,還輪不到你這個逆子插嘴!”雨父看到這個從來都不親近的兒子,也是滿腔怒火。


    “需要我把這句話轉給爺爺聽嗎?”雨濯麵不改色。


    既是雨家祖宅之一,房產證上的名字肯定是雨老頭,而雨老頭最忌諱的就是他還沒死,後輩已經開始想著怎麽瓜分他的遺產。


    雖然近幾年來,雨老頭住在老宅那邊,很少來這個市區的新豪宅,但並不代表他不看重這處宅子的象征地位。


    “你敢?!”雨父聞言,愈發怒氣衝冠。


    他有何不敢?!懶得搭理這兩隻惡犬,雨濯直接走進宅子內部,女人緊緊跟在他身邊,忍不住低聲說:“你看起來很招人嫌。”


    雨濯不搭理她。


    女人卻不甘寂寞,“那老頭叫你逆子,他們是你父母?”


    “與你何幹?”雨濯很想翻白眼,女人都這麽八卦麽?


    這個女人漏洞百出,如果他想反攻她,她早八百年就沒命了。這會兒都跟他進了狼穴了,丫的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安危,竟然還一門心思八卦他的事情,他該說她是太蠢呢還是太蠢呢?!


    “站住!我有準許你進去嗎?”雨父不甘心被這個逆子蔑視,硬撐著一口怒氣攔住雨濯。


    彎下身子,雨濯俯身貼近他耳側,說出來的話陰冷無比,“我剛殺了十幾個拿片刀來砍我的人,這會兒手癮正旺著。而且,作為一個被親生父親追殺許多年的逆子,我一點都不介意弑父。”


    聽到雨濯的話,雨父恐懼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遠離雨濯的靠近,他抖著雙腿惡狠狠地吼叫:“你敢殺人!我會告你的!”


    “等你找到證據再說,要不然,便隻是汙蔑。”輕蔑地看了一眼雨父及站在他身側的雨母,雨濯帶著那個陌生女人,直接進大廳。


    雨母眼尖地看到女人和雨濯之間的匕首,她眼前一亮,追進屋吼道:“這女人其實是來殺你的吧?雨濯,你這孽障,竟然把這種禍端引到老宅來!你死便死了,別髒了我們的地方!”


    蠢婦!


    聽到雨母的話,雨濯眼眸一冷。


    果不其然,既然已經暴露,那女人索性不隱藏了,直接把刀子又架回他脖子上——


    “帶我離開這裏!混蛋!”


    不等雨濯有反應,雨母和雨父就激動地請了場子,把所有無關人員都趕走,隻餘下他們四人,她才激動開口:“姑娘,你殺他吧,盡管殺,挫骨揚灰也沒所謂。隻要能讓他沒命回雨家,阿姨可以給你一千萬!”


    “……這肯定是後媽。”女人肯定地說。


    雨濯看她一眼,眸中微微讚許。


    “是啊,姑娘,你放心,即便你在我們這裏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反而可以給你一筆巨額的感謝金!”雨父不甘落於人後地過來補刀。


    “……你親爹還兼職做畜生啊?”沒想到這男人的身世這麽不堪,女人眼中有著同情,手中握刀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放鬆了許多。


    雨濯不理她,隻是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對老畜生,一直盯得他們頭皮發涼,他才緩慢開口:“忘記向你們介紹了,她是警察。”


    “……”


    一室寂靜。


    似乎還嫌棄自己的話不夠振聾發聵,雨濯淡淡地補充:“奉上麵的人的命令,專門尾隨我,仔細調查究竟是誰與我有天大的仇恨,竟然派了那麽多地痞來砍我。”


    “……”雨父和雨母互望一眼,都下意識地拚命去壓下眼底的慌亂與懼怕,“你少忽悠我們!都這麽晚了,警察才不會管難以決斷的家務事!”


    “所以他們隻派了這麽一個女人過來,但是,也足以搜查到某些罪證了。”


    “我是你父親!你敢!”


    “你總是問我敢不敢,老頭,虛張聲勢很好玩?我老老實實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沒有我雨濯不敢去做的事情!”


    “……”


    被這一幹人等的對話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女人悄悄放下刀子,親熱地挽著雨濯的手臂,她笑得溫婉似大家閨秀。


    這男人太能噴了,他根本就不認識她,竟然還敢膽大妄為地說她是警察……如果不是她清醒著,她自己都險些信以為真了!


    他叫雨濯是吧?看了眼對麵討人厭的中年夫婦,女人眼眸一轉,勾唇邪笑:“誠如雨少所說,我是警察,你們的所作所為,我都會搜集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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