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昀看她忍不住笑的樣子好,心裏軟成一團,忍不住空出一手去捏捏她的臉,像是想起什麽,收回手道:“冷不冷?我後麵有個衣服,拿過來蓋著。”


    “不冷。”車裏暖氣挺足的。


    但是宋之昀還是說:“拿過來蓋在腿上。”


    阮軟穿著裙子,小腿的確有點涼,想著也就過去拿了,但她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什麽衣服。


    “沒有衣服啊。”阮軟半個身體探到後麵,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找到,“隻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拿出來。”


    “衣服在盒子裏?”


    “嗯。”


    阮軟心裏莫名其妙,什麽衣服放在盒子裏?


    拿過來打開一看,裏麵竟是裝著一束大紅玫瑰花。


    特別鮮豔的大紅色,花瓣鮮嫩欲滴,還帶著特別沁人的香味。


    阮軟數了一下,有十一支。


    一生一世隻愛你一個。


    阮軟咬住了下唇,會心一笑,但眼眶卻不禁熱起來。


    宋之昀目光悄然移到她臉上,他知道她一定會很喜歡,但沒想到她竟然哭了。


    “怎麽了?”他想停車,奈何這裏根本不讓靠邊。


    阮軟笑著要搖頭,宋之昀真是看不懂她了,又哭又笑:“傻姑娘,隻是一束花,至於嗎?”


    阮軟吸吸鼻子,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花感動的,還是為他們今天修成正果而感動。


    宋之昀拿了紙巾擦去她眼角的濕潤,蹙眉說:“看來我平時對你不夠好,隻是一束花都能讓你感動到哭。”


    阮軟才不是那麽愛哭的人,隻是現在的心境不一樣。


    他們有近十年的感情,卻到現在才修成正果。


    “看來以後多送你禮物。”


    阮軟徹底笑開:“那我是不會客氣的。”


    “宋太太什麽都不用跟宋先生客氣。”


    ***


    兩人已經領證的事情沒有瞞著任何人,身邊的好友都知道了,隻是還沒有特意跟宋母說起。


    阮軟覺得宋母那一關還是不好過,心裏有些擔心。但傅厲琛卻說,他媽媽隻是拉不下麵子,其實她心裏已經接受她了,否則他要和她辦婚禮的事已經滿城皆知,她怎麽會沒有反對?


    阮軟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心裏安了一些,答應宋之昀周末跟他一起回去吃飯。


    領證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沒有改變,但又好像無形中變了,可能是有了法律的承認,他們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和理直氣壯地在一起,那種被承認的感覺,真的特別好。


    宋之昀坐在自己辦公室,看著結婚證中兩人的照片,和兩人寫在一起的名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順帶看了眼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下班。


    明明之前每天都住在一起,可現在要不知道怎麽,越發想要回去見他的小妻子。


    對,妻子,他的妻。


    下班後,他毫不猶豫拎起鑰匙和外套,疾步出門,易念之原本是拿了合同想要跟他說什麽,卻隻見他快速和她擦肩,根本沒有留意到她。


    回到別墅天已經黑了,客廳裏燈火通明,看起來特別的溫暖。


    宋之昀脫下外套,換上鞋子,往裏走了一步,就看到那纖細的身子正蜷縮在沙發上。


    她睡著了。


    抱著抱枕,側躺再沙發上,模樣特別乖巧。


    離得兩米的距離,站在那看著,宋之昀隻覺得胸口有些暖暖的,心尖兒微微發燙。


    他想起了那六年。


    沒有她的六年,他每天下班,等待他的向來隻有都是滿室的空蕩和黑暗,就連是夏天都是冷冰冰的,久而久之,他倒寧願在公司加班,也不願回這兒麵對滿室的清冷。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她,這才發現,她是捂著肚子睡的,眉頭微皺,很不舒服的樣子。


    宋之昀有些心疼,蹲下身去,靠近她。本想把她叫醒,但才一靠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就撲麵而來,全部落在他的臉上,呼吸不知不覺加重了些。


    目光深深地從她的額頭移動到眼睛,再往下到挺翹的鼻尖,最後,落到那微張的紅唇上。


    她的唇色特別漂亮,不用抹唇油也是粉粉嫩嫩的。


    心念晃動,像是受了蠱惑一樣,他慢慢低頭湊了過去。


    隻是還沒碰到,阮軟已經醒了。


    宋之昀完全沒想到她這會兒會睜開眼,根本沒來得及撤退,就這麽被她逮了個正著。


    他頓住。


    她也愣住。


    兩個人,昏暗的燈光下,四目對上。


    氣氛莫名的有些曖昧,讓兩人的呼吸一下子都緊了些。


    率先回過神來的是阮軟。


    “你……你下班了啊。”


    宋之昀輕咳了一聲,恢複淡定:“嗯,看你睡著了,本來打算叫你起來的。”他看了看她的肚子,“肚子疼嗎?”


    “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麽,一天都不舒服,剛才吃了藥好多了。”阮軟說著要去把藥盒拿來給他看,卻先被男人一把摟了過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她輕喘一聲,他長指插入她長長的發絲間,扣住她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加深。


    雙唇分開,宋之昀用額頭蹭蹭她的額頭:“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穿著婚紗從紅毯的那頭走到我麵前的樣子。”


    阮軟心頭微動,抱住他的脖子:“我也是。”


    按照蘇月月的說法,他們現在兩人就是如膠似漆,拉都拉不開。


    眼看婚禮進入倒數日期,很多事情也都紛紛提上議程。


    阮軟跟宋之昀去見宋母之前,先獨自回了一趟家。


    阮益輝的案子熱度已經褪下,但是還沒有抓到凶手,鄭雅秋固執得不肯讓遺體下葬,說要抓到凶手,讓凶手到他麵前謝罪,所以現在遺體還在殯儀館凍著。


    阮軟到家時,隻覺得家裏冷冷清清。


    “媽。”阮軟先看到了坐在門口,神情有些恍惚的鄭雅秋。之前那個跋扈野蠻的女人,現在蒼老了十幾歲,頭發花白,也橫不起來了。


    “阮軟啊,你來了。”鄭雅秋說話有氣無力的,像是很多天都沒有吃東西那樣,“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還沒有。”阮軟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你到裏麵坐,外麵地上冷。”


    鄭雅秋原本行屍走肉的,聽見阮軟說這句話後,忽然失控,一把把她推開:“沒有抓到凶手你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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