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箏還說了最後一個星期蘇氏有絕殺……這個絕殺,宋之昀能撐得住嗎?如果撐不住怎麽辦?真的要把黑馬拱手讓人?


    宋之昀創業之初經曆過一次失敗,那次失敗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平時那麽理智的人,卻用了近乎自殘的方式發泄痛苦。


    而黑馬,他傾注了六年的心血,如果讓他再一次失去……他會瘋的吧?


    楊真箏能讓宋之昀不瘋,可是條件是她離開他。


    一想到離開宋之昀,阮軟就難受得要命,他們之間已經錯過六年,人生能有幾個六年?這次再錯過,他們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可是一想到宋之昀要失去黑馬,她不僅是難受,還很疼,心尖疼得厲害。她愛的男人,她怎麽舍得讓他一無所有?


    阮軟回到廚房,把蒸好的米飯拿出來,一邊把飯倒入飯盒裏,一邊衡量在宋之昀心裏,她和黑馬孰輕孰重?如果是他,他會怎麽選擇?


    其實這個答案根本不用想,在宋之昀心裏,她肯定比黑馬重要,讓他選,他會毫不猶豫握住她的手。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心疼。


    張醫生曾給占卜過,說宋之昀會因為她一無所有身敗名裂,當初以為是謬論,現在是真的一語成讖。


    把飯盒蓋上,阮軟找來張叔,將飯盒交給他:“張叔,你把飯送去給之昀吧。”


    張叔疑惑:“阮小姐您不親自送過去嗎?”


    阮軟躲避開他詢問的眼神:“……不了,我有點累,想要休息了。”


    張叔沒有任何起疑:“好的。”


    張叔走後,阮軟沒有上樓休息,而是拿了手機鑰匙和錢包出門,去了流蘇家,把楊真箏說的話都告訴她,讓她幫她拿主意,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流蘇先是把楊真箏大罵了一頓,然後又警告阮軟:“你最好不要做傻事,你要是做了,我打包票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和宋之昀那麽辛苦才走到一起,你因為一個情敵的三言兩語就放棄他,我都看不起你。”


    阮軟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麽做,抱著一杯水呆坐著。


    流蘇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像是真的在考慮楊真箏的話,心裏擔心她要是真去做了那種傻事,借著上洗手間的由頭,給宋之昀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告訴他。


    沒過五分鍾,阮軟的手機就響了,一看竟然是宋之昀的電話,她立即看向流蘇:“你是不是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流蘇道:“我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今天真離開了宋之昀,你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阮軟懊惱,她都還沒決定,流蘇貿然告訴宋之昀,她肯定要挨一頓訓。


    可是,與此同時心裏又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慶幸。


    流蘇這一舉動,無形中幫她解決了一個難題——說真的,她離不開宋之昀,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繼續留在他身邊,她心裏又過意不去,現在反而是給了她一個自私自利的台階。


    “阮軟!”宋之昀的語調很低很沉很冷,隻是兩個字,阮軟感覺自己已經被他凍僵。


    阮軟捏了捏衣角,磕磕巴巴:“之昀。”


    宋之昀怒火中燒的聲音通過電流把她焚燒:“阮軟,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嗯?誰給你的資格說走就走?”


    阮軟很心虛:“我沒走啊……我就是來蘇蘇家裏做客……”


    宋之昀完全不掩飾憤怒:“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我麵前,要不然明天我就把黑馬賣了!”


    阮軟一急:“你怎麽能這樣啊!”


    宋之昀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是覺得黑馬是因為你才會丟?現在我就滿足你!”


    阮軟哭笑不得,他們怎麽都喜歡用這種方式威脅她呢?


    宋之昀冷冰冰地說完最後一句話:“還有二十八分鍾。”


    阮軟掛了電話,匆匆和流蘇說了一句就直奔出門,攔了出租車回家。


    幸虧流蘇家和別墅沒離太遠,幸虧現在這個時間不是很堵車,幸虧宋之昀說的是半個小時而不是十五分鍾……最終,她踩著時間點地跑進了別墅。


    才一踏入門,宋之昀就一把拎過她按在牆壁上,有些急切又有些憤怒地看著她,他抿著嘴唇不說話,瞳眸中的血絲就像是燃燒的火苗。


    阮軟被他的反應嚇到了:“之昀……”


    宋之昀握著她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往外蹦出字:“阮軟,你是不是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麽!”


    宋之昀完全是暴怒了,捏著她肩膀的手特別用力:“這輩子隻要我還要你,你就不會離開?我不要你了嗎?”


    “如果我不要你了你還要對我死纏爛打?你纏在哪裏?”


    阮軟被他說得臉上一陣熱燙,她曾經真情實意地許諾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他,他都記得,可是她卻轉頭就又再考慮離開他。


    宋之昀眼睛紅得可怕,像是被激怒的雄獅:“阮軟,你又騙我!你自己數數你是第幾次騙我了!如果不是莫流蘇告訴我你有這種荒唐的想法,你是不是真的準備一走了之?!”


    阮軟連忙安撫:“沒有,之昀,我不走……我不走……”


    她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他是有多怕她離開……


    宋之昀直接把她拖上樓,丟在床上,不給她任何反應的餘地就壓上來,狠狠咬著她下的脖子,像是要把她頸動脈咬斷。


    他必須要給她懲罰,讓她知道有些想法她死都不應該有!


    “騙子!你這個騙子!愛說謊的女人!”


    他蠻橫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用懲罰似的力道占據這個企圖離開他的女人,阮軟疼得哭起來,他不理,很大力地撞擊,“你說你不會離開我,現在你又想幹什麽?走?走去哪裏?走多久?六年?十二年?二十四年?還是一輩子?阮軟,你這個自私的女人!”


    阮軟擰緊了每天,顫抖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抱下來,貼上他的唇:“不走……之昀,我不會走……別生氣了……”


    宋之昀喘著氣,看著這個女人小心翼翼地吻他,又一次許諾,眼裏燃起火苗,扣緊了他的後腦,狠狠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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