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慎開去了郊區,離開了市中心,沒了繁華沒了喧鬧,這裏道路安靜,暖陽照在地上留下光影,道路兩邊是顏色鮮嫩的油菜花,充滿了返璞歸真的田園氣息。


    這樣的地方,是放鬆心情的最佳選擇。


    蘇慎將車開上矮陂,示意她下車,阮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腳踩到地麵的第一瞬間就忍不住笑起來。


    這裏是草地,還有幾頭白羊在低頭吃草,一派愜意。


    這樣大片大片的草地,放眼看去皆是青綠色,有些大草原的即視感,阮軟張開手擁抱了過往的微風,臉上掛上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怎麽知道有這個地方的?”


    蘇慎慢悠悠道:“某人不是說巴黎比我熟悉嗎?怎麽連農場都不知道?”


    阮軟假裝沒聽見他說話。


    蘇慎也不拆穿,指了指遠處:“那邊還有奶牛,要去看看嗎?”


    “好啊。”


    奶牛被圈養在一個籬笆裏,一共三頭,有五個圍著圍裙的人坐在小板凳上,擠著牛奶,蘇慎帶著她往一個中年大叔方向走,那中年大叔看到他們過來也樂嗬樂嗬笑了。


    蘇慎介紹道:“這位就是農場的主人,喬木先生。”


    阮軟禮貌問好。


    喬木笑著點頭,他看起來跟蘇慎很熟,衝他擠眉弄眼笑問:“這時你的女朋友?”


    蘇慎也不隱瞞,含著笑說:“不是,是我正在追求的人。”


    “嘿姑娘,能遇到mahouve這麽好的人,還猶豫什麽?趕緊抓牢啊。”


    阮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喬木先生將手套摘下來:“嘿你們要來試試擠牛奶嗎?”


    阮軟這倒是躍躍欲試:“好啊。”


    喬木先生示意他們坐下教他們,他教的時候看起來很簡單,但等到自己上手弄的時候,阮軟就發現根本不是那麽簡單,她伺候了奶牛半天,可就是擠不出半點東西,回頭看蘇慎已經擠出來一桶了,頓時鬱悶,但又不想讓他看不起自己,便嘴硬道:“它是鬧脾氣了。”


    “是你的姿勢不對。”蘇慎說著起身,繞到她的身後,雙手握住她的手去按,沒一會,果然就有牛奶出來,阮軟抽抽嘴角:“果然是母牛。”重色輕友見色忘友什麽的。


    蘇慎聽著好笑:“你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阮軟望天,欲蓋擬彰地幹咳了兩聲。


    蘇慎握著她的手擠牛奶,手把手教她,阮軟正學得入神,忽然聽耳邊的人問了一句:“剛才喬木先生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


    蘇慎低頭,看著不知不覺被自己困在懷裏的阮軟,聲音低低的:“那你還是不能給我機會嗎?”


    阮軟第一次反應沒想起來,抬起頭和他對視時,在他眼裏看到到熟悉的色彩,怔愣了一下。


    給他……機會?


    指女朋友嗎?


    阮軟慢慢收回了手,避開了他的視線,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該說的不該說的,其實她都說過很多次了,她相信他是明白的,可……


    阮軟從他懷裏離開,幹笑著說:“那邊好像有別的東西,我過去看看。”


    蘇慎自嘲地笑了笑。


    就算,沒有了宋之昀,他還是沒機會嗎?


    ……


    轉眼到了二月初,宋之昀從去年年尾開始啟動的森林別墅工程,已經進入正式建造,這是個大工程,利益自然也不容小覷,外界的人多是感慨,黑馬地產這次之後,將更上一個台階,有人豔羨有人嫉妒,無論是什麽心情,都影響不了宋之昀。


    隻不過,他最近的狀態的確有些變化,已往比起家裏,他更喜歡待在公司,可最近卻是一下班就回家,從不逗留,員工們私下議論,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趕著回去陪女朋友?


    楊真箏聽聞這個消息,有些坐不住,直接登門拜訪。


    楊真箏無論是對黑馬來說還是對宋之昀來說,都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存在,她無疑是黑馬的功臣,因為和宋之昀聊得來,又多了一層好友的身份,所以她出入宋之昀的別墅是比較自由的。


    她來的時候,宋之昀在後花園的雨傘下瀏覽網頁,見她進來,他便將網頁關掉。


    “有事?”


    “之昀。”楊真箏有些擔憂道,“你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去看伯母,伯母讓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宋之昀淡淡道:“忙森林別墅的事。”


    楊真箏在他對麵坐下,撐著下巴說:“那個工程已經啟動了,有規律地進行著,需要擔心什麽?”


    宋之昀不答,轉而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問:“你為什麽要用紅酒潑阮軟?”


    楊真箏一愣:“我……”


    宋之昀眯起眼睛,帶了幾分危險的警告。


    “我就是看不慣她霸占你。”楊真箏索性坦白,見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她又連忙解釋,“但是我絕對沒在她的紅酒裏下什麽東西,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


    宋之昀皺了皺眉:“楊經理,我希望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至於我想對誰好,我想我自己能做主。”


    楊經理,如此疏離的稱呼。


    楊真箏不可思議道:“之昀,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這樣對我?”


    他視而不見,將目光落在文件上,對她的抱怨無動於衷。


    楊真箏胸口一口氣不上不下,氣極惱極,倏地站起來:“好,好。”


    她連說了兩個‘好’字,不再言其他,轉身就走。


    她是很生氣的,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用那種好像要跟他劃清界限的語氣說話!


    那個阮軟有那麽好嗎!


    ……


    巴黎這邊,蘇慎這次來巴黎其實也領了一份任務來的,蘇氏想開拓國內紅酒市場,而眾所周知,法國紅酒世界聞名,所以他才有了光明正大離開陵城的理由,否則以他爺爺的個性,怎麽會輕易放走他。


    這天蘇慎去跟合作人談,也約了阮軟和susan一起吃晚飯,阮軟和susan提前半個小時出門,到約定好的地方等蘇慎。


    巴黎廣場此時人很多,這個時間沒有太陽,也不算天黑,天氣涼爽,正是的室外運動的最佳時間,阮軟和susan走了一圈在長椅上坐下,看廣場上少年們玩滑板,看見廣場舞帶出國門的大媽們舞動,倒也愜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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