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聞言登時大喜,他原本還在鋪墊醞釀,心中琢磨著如何向秦殊開這個口。畢竟肉身悟道是秦殊獨門原創,人家未必樂意傳授,沒想到秦殊這麽好說話,竟是主動相邀。


    “秦兄,我當真可以隨你一起肉身悟道?”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讓曹方忍不住重新確認一遍。


    秦殊誠懇點頭道:“當然可以,既然範兄可以跟著我一起悟道,你為何不行呢?”


    曹方曖昧一笑,耿直的說:“說來慚愧,我見你與範兄一同用膳,一同讀書,私底下還經常出入同一寢居,還以為……”


    秦殊聽的嘴角抽搐:“還以為什麽?”


    “當然是還以為二位誌趣相投、恩同兄弟,所以秦兄才不吝賜教,將肉身悟道的法門傳授給範兄。”曹方連忙解釋。


    “真的隻是如此?”秦殊腹誹道,嘴上卻說,“我與範兄本也無甚交情,是範兄主動找我詢問肉身悟道的途徑,一來二去,我們的關係才熟稔起來。如今你也可以同我們一起修行悟道,這下當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了。”


    曹方馬上微笑著點頭道:“誠然如此。我們三人同行,秦兄便是我和範兄的老師。”


    秦殊卻連忙糾正道:“曹兄路走歪了,既然選擇肉身悟道,凡事就要以我們的方式去思考。‘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你還需重新理解。”


    曹方回想了一下,記得這句話秦殊曾經說過,他嚐試著改換一下思維,頓時有了心得,說道:“我們三個人一同行動,就必然如一整個師的軍隊一樣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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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殊欣慰點頭道:“此言大善,曹兄已漸漸入門了。”


    果然,這話說完,曹方的胸肌漸漸鼓脹起來,已經有了肉身悟道的初步成效。


    曹方驚喜的抬手捏了捏胸口,眼含笑意道:“多謝秦兄,沒想到肉身悟道的效果立竿見影,我隻是領悟一句,就有了如此明顯的進步。”


    夜色深沉,窗外暴雨已停,皎潔月光從窗戶縫隙淌入,伴著屋中尚未熄滅的爐火,隱隱約約能映照出曹方的輪廓。此時他斜倚在榻上,婀娜的捏著自己胸肌,那妖嬈的姿勢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秦殊強忍住笑出聲的衝動,嚴肅的讚許道:“看來曹兄的確適合這一途徑。”


    曹方捏的愛不釋手,心說:“等我練出一身魁梧肌肉,看卉兒和阿娘她們還敢不敢嘲笑我!到時候卉兒要還敢貧嘴,我就拎著她的腳踝把她倒提起來!”


    之後連忙對秦殊道謝:“多謝秦兄了,若非秦兄,我恐怕要到四五十歲才有望突破儒童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日後若有所需,曹某任憑秦兄驅策!”


    秦殊謙和搖頭道:“曹兄言重了,聖人雲:‘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我助你悟道破境,於我也有幫助的。”


    曹方頓時被秦殊這番話所折服,心中感慨:“居功而不自傲,實乃君子所為。但細細一品,不免又覺得好奇,這‘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出自哪位聖人之口?怎麽之前從未聽過?秦兄果然博聞強識,非我能及……”


    隻是曹方並未意識到,秦殊這番話並非是在謙虛,他在“贈人玫瑰”之後,手裏是真的會有“餘香”的。


    那便是秦殊傳道後通過“立言”而獲得的收益,正是這樣的收益幫助他快速破境,在範勇剛剛來到增肌境中後期的時候,他便已經踏入了下一個境界。


    隻要曹方以同樣的方式悟道,那麽秦殊就會獲得更多的收益,肉身悟道者越多,秦殊也就越強。


    因此在曹方還沉浸在自己悟道的喜悅中時,秦殊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宏偉計劃。


    “曹兄,這曹家村人人務農,一輩子勤勞耕作,必定很辛苦吧?”


    曹方聞言點頭道:“的確如此。農民們春耕秋收,奔波不休,這年複一年下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秦殊微微一笑,提議道:“曹兄,我見農民們勞苦,心中生出一個想法,既然天災能將儒家思想灌輸進村民腦中,我為何不行呢?”


    “什、什麽?”曹方猛然怔住,一時間竟跟不上秦殊的思維。


    秦殊就知道曹方會是這種反應,當即有條不紊,抽絲剝繭的為他解釋道:“村民之所以是不學之人,無非因為兩種原因:一者是教育成本高昂,拜師讀書需要交納不菲的學費;其二則是因為諸子百家的學說深奧難懂,絕非常人可以理解。


    但我這肉身悟道的路子,卻比一般的諸子學說通俗易懂,若是傳給村民,他們興許可以理解。另外我也不會收取他們的學費,平日裏書院若是無事,我便來村裏免費為他們講道,他們農閑時便可來聽講。


    若是無法悟道便罷了,反正也不收他們的學費,村民們沒什麽損失。若是能像我們一樣肉身悟道,強健了身體,增長了肌肉,那他們日後耕種起來,豈不是輕鬆的多?”


    曹方起先還聽得雲裏霧裏,但當秦殊整個計劃講述出來之後,他頓時雙目發亮,渾身巨震,一下從床榻上坐直了身體,興奮道:“秦兄,此乃大功德!大功德啊!倘若農民們能肉身悟道,哪怕隻步入增肌境,那對他們來說也足以改變命運。有了像你和範兄一樣的肌肉,他們就再也不懼肉身勞苦了!”


    秦殊微笑頷首道:“的確。因此我想試試在曹家村傳道授業。”


    曹方隻覺得心潮澎湃,臉頰都隨之泛紅,他家中世代務農,因此更了解農民的疾苦,正因如此,他更能理解秦殊這一倡議的價值。


    “秦兄,你能如此為我們農民著想,實在令我感動,不管此事能否成功,都請受我一禮!”


    說罷,曹方從榻上爬起,對著秦殊長身一揖。


    秦殊連忙阻止道:“曹兄不必多禮,實不相瞞,我這麽做既是為了農民們,也是為了自己。我儒家提升修為有三不朽——立言、立功、立德。我在曹家村中傳道授業,正是‘立言’之舉,若是真能免去農民辛苦,則是‘立德’,在這其中,我是有私心的。”


    “即便秦兄懷有私心,這也是大功德。”曹方誠懇說道,隨後又謹慎思索片刻,建議道,“隻是茲事體大,明日待回了書院,秦兄該去問問董夫子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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