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羽欣茶齋。


    衣衫簡樸的少女,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條腿擔在扶手上,很不注意形象地對著幾碟茯苓夾餅,大快朵頤。


    二樓深處,綠袍兒守在閨房外,臨近閨房的幾間屋子,平日住在裏麵來保護郡主安全的侍女護衛,此時也都守在了走廊裏。


    這般如臨大敵的樣子,可見閨房之中有著何種重要之事。


    房內,外間的珠簾拉了下來,內間屏風之後,就是女子閨床也拉著簾幕,惹人遐想。


    床上,確實一男一女。


    “你快點!”


    “男人怎麽能快?”


    “流氓!”


    “你別倒打一耙啊,是你讓我上來的,我警告你,別亂動,再動我可就要把持不住了。”


    “你敢!”


    “本公子好歹是個男人!”


    朱裕欣不敢說話了,明眸惡狠狠盯著許天衣。


    許天衣邪笑盯著她,繼續動作。


    一縷縷紫金之氣,從手心的珠子上飄了出來,在他的小心控製下,緩緩進入朱裕欣那瓊鼻之中。


    此時的兩人,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朱裕欣躺在床上,雖說穿著長裙,蓋著棉被,但一頭黑色長發散在繡枕上,修長白皙的脖頸完全展現出來,再加上那美麗至極的容顏,簡直對男人充滿了誘惑力。


    許天衣盤坐在一邊,如老僧入定,手心將龍氣遞送到她麵前,供她吸收。


    隻是這老僧,已經有些定不住了。


    “用的什麽花瓣洗澡,這麽香?”


    “是香囊!”


    “我看見香囊了,不是那個味,是你的體香,用什麽花瓣洗出來的?”


    “變態!”朱裕欣臉頰氣得通紅。


    “嘿,這是什麽話,聞著好聞,以後我也弄點那花瓣洗洗,不行啊?”


    “變態中的變態!”朱裕欣雙目宛若要噴火。


    許天衣冷笑:“我在法會上殺人伱是見過的,就你這一點身手沒有的妞兒,我若是來強的,你連喊人的機會都沒有,嘿嘿嘿……”


    朱裕欣頓時又不敢說話了,眸子裏有怒也有恐懼,還有視死如歸的決絕。


    懶得再去逗她,許天衣靜下心來控製紫金之氣,近距離麵對這麽一個漂亮妞兒,他還真有點血液沸騰的感覺。


    兩三炷香後,珠子消失不見,紫金之氣全部被朱裕欣吸收。


    一個身影突然撞開閨床的簾幕,飛了出來,撞倒屏風,跌坐在地上。


    被踹飛出來的許天衣愣住了。


    聽到動靜,綠袍兒帶著一眾侍女護衛立馬衝了進來,看到床上隻把腦袋露出簾幕的郡主,又看看倒地屏風,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坐在地上的許天衣,目光頓時湧出怒火。


    “登徒子!”


    綠袍兒抽出短刀就刺向了許天衣。


    “停手!”朱裕欣喊道。


    綠袍兒刹住身形。


    “你們都出去。”


    “小姐!”綠袍兒臉色焦急。


    “我讓你們都出去!”


    綠袍兒再不願,也隻能帶著人出去,臨走時惡狠狠刮了許天衣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意味。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一腳算怎麽回事?老子有跟你動手動腳?”許天衣站起來。


    “沒什麽好解釋的,你剛才那些話還有亂瞟的眼珠子,不值得挨這一腳?”朱裕欣走下床,一身淺綠長裙。


    許天衣聳了下肩,找了個凳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喝,然後就正大光明地“瞟”她。


    “換上裙子,明顯就比綢緞袍子年輕許多嘛,見過裝嫩的,還沒見過嫩草裝老的。”


    “沒必要為了在我麵前凸顯身材,就穿成緞袍,等再發育發育,我讓人給你做兩件旗袍穿啊,知道旗袍嗎?比你那衣服更凸顯身材。”


    朱裕欣強忍怒火,告訴自己跟這個家夥比嘴皮子才是真輸了。


    她坐到許天衣對麵,沉默幾秒後說道:“謝謝。”


    “嗯,這聲謝謝是應該的,那紫金珠子是朱瑜給我的,但我這人,從來都是自己想吃軟飯了才吃,所以你這便宜,不占,給了你也算是物歸原主。”


    “你就不能做好事的時候好好說話,非要跟人唱反調?”


    “做了好事還要好好說話,你這是得寸進尺還是強人所難?”


    朱裕欣啞然。


    悶聲悶氣喝了幾口茶水,這位溪鯉郡主才有所消火,然後問道:“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說麽,說吧,什麽事?”


    許天衣捏著茶杯:“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就是這龍氣……不依靠鼻子,也能吸收。”


    對麵的茶水猛的潑過來,許天衣靈活一撇腦袋躲了過去,隨即就有一隻腳踹了過來,他向後閃開,凳子應聲出去。


    朱裕欣皺著鼻子,怒氣衝衝:“你騙我!你個色狼、變態、王八蛋……”


    許天衣忍著笑意,兩隻手推在身前:“你可別冤枉人,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用鼻子,我就說了個對。”


    “我那是在問你!”


    “我也隻回了個對啊,確實能用鼻子吸,對的嘛。”許天衣攤著雙手,一臉無辜,“再說了,你騙我上床,我是朝廷正二品兼正三品,你就算是郡主,誰吃虧也說不定呢。”


    “上床?!我讓你上!讓你上!”


    一個個茶杯飛射向許天衣,都被他輕鬆躲開。


    這還沒有完,許天衣還火上澆油道:“不過以後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的,畢竟我是你上司,四下無人我們可以偷摸做點什麽,人多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形象……”


    許天衣突然不說話了,因為朱裕欣抽出了短刀,他再說下去,這位郡主大人不是捅他就是自刎,哪個都是麻煩。


    少時,綠袍兒被朱裕欣喊進來,聽到朱裕欣說把棉被、床褥等全換一遍,許天衣與綠袍兒都是神色怪異。


    前者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後者覺得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


    許天衣把龍氣給朱裕欣,自然是因為黎王那份恩情。


    其次,龍氣隻有在皇室血脈中,才能避免被練氣監察覺,他拿著除了引火燒身,沒有一點好處。


    真不知道黎王當初是想著感謝他,還是要害他。


    水陸法會,黎王朱瑜的龍氣,大部分被天子朱頊得了去,有一縷被黎王拿回給了許天衣,如今融入了朱裕欣體內。


    許天衣則是得了清念僧人火葬形成的蘊含無邊佛法的舍利子,李而得了那片金色雲海,濃厚佛韻。


    最主要的是,汙穢之力被清除,黎王與其府上的反兵冤魂得以輪回轉世,黎王府也可以真正動工,改建銀行。


    剪雨支、齊音線也從中吸取了足夠多的經驗和教訓。


    一場這般大的儀式下來,大家各有所得,水陸法會,算是圓滿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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