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放在一個大鍋裏,魚湯熬得雪白雪白的。三個人拿著碗筷圍著鍋大塊朵頤!


    田豐吃得是頭都沒抬起來:“鮮呀!”


    “嗯,香。”希寧也好久沒吃到過這樣的美餐。在軍營裏,雖然一天三頓管飽,可都是大鍋飯,不是饅頭就是烙餅,要麽熬得一點都不粘稠的粟米粥。想吃點米飯、麵條什麽的都沒有。


    一聽到“香”字,田豐想起了什麽,抬起頭,鼻子湊近了希寧的脖頸處嗅了嗅。


    希寧一臉的鄙夷:“屬狗的?”


    田豐叫了起來:“沒見你用皂角呀,怎麽你身上還是那麽香?比魚湯還香。”


    什麽呀!這個男配,就是個沒腦的。把她比作魚湯了,是不是還想吃幹抹淨?


    希寧翻了翻眼:“食不言,寢不語,吃你的。”伸筷子去撈魚肉。


    突然船猛地一晃,就聽到有人在大喊:“不好了,船漏水了!”


    “嗖嗖嗖~”幾條黑影從河水裏竄了出來,跳上了商船,拿著刀,見人就砍。


    “是水匪!”一時間船上大亂。


    “不要亂!快舀水。”田毅拔出劍來,一個橫劈,就將一個水匪的半邊都幾乎砍下來。


    水匪“啪”地掉進河裏,鮮血隨著泡泡一起冒了出來,再也沒冒頭。


    田豐也拔出佩劍,與田毅相互接應。水匪一個個不是被刺,就是被挑,死傷得厲害。


    而希寧端著碗繼續吃,這船已經底部鑿了個大洞,再舀水都沒用,不久就要沉了。趁著這個時候多吃點,當個飽死鬼也好!


    一個水匪偷偷從水裏爬上船,握著小刀,彎著身子,慢慢靠近正在殺敵的田毅和田豐。


    當他要撲上去時,“嘩啦~”香噴噴的魚湯鋪天蓋地迎麵而來,將他整個臉澆了個透,眼睛一時都睜不開。


    希寧拿著空鍋,對著這個水匪的頭,狠狠地砸下去,叫你浪費我的魚肉,叫你浪費我的魚湯,叫你不好好做人!


    “咣咣咣~”猛砸了幾下,水匪暈過去。


    “船撐不住啦~”船上的人紛紛棄船往河裏跳。


    船上水匪已經殺了個精光,希寧看著不遠處水匪的船,船上有著十來個:“會遊泳嗎?”


    “會!”田毅看了看她:“你呢?”


    想起前一個任務送的技能,希寧猛地一笑:“我助你上船!”


    水匪的船在河上靜靜地等,那條船上有高手,不敢再輕舉妄動,所以鑿穿了船底,等那條船沉了後,去撈貨物。


    “嘩啦、嘩啦~”二條高大健壯的身影,從水裏上船。一船,拔出劍就開始砍。


    在水裏的希寧轉過身,再去找落水的人,將他們一個個拉上了水匪的船。


    沒想到這個技能還真是不錯,能在水裏行動自由,猶如魚一般可以呼吸。就跟說的一樣,不怕被淹死了。


    船員原本就熟悉水性,哪怕大河內,也能暫時無礙。被推上了船後,力氣並未耗盡,拿起所有能打的東西,跟水匪拚了。


    船頭反而一邊打一邊喊了:“留幾個,可以送官拿賞銀。”


    所有船員都上了水匪的賊船,希寧才從水裏出來,全身都濕透了。


    此時船上的水匪,不死的基本束手就擒。


    田豐瞪大了眼睛:“希寧?!”


    希寧低頭一看,夏袍薄,一淋濕就貼在身上,身主這段時間來,已發育得差不多了,身段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田毅扯下一塊布,披在了她身上。


    “謝謝!”希寧披著布走去內艙。


    田豐瞪著眼睛,如同五雷轟頂,手指著:“她,她是女的?”


    田毅都看不下去了,這人眼有多瞎呀!拍了拍田豐的肩膀:“知道也好,以後注意點!”


    田豐猛地想到今天人家洗澡時,還闖了進去,頓時臉都紅了。帶著扭捏的喊:“將軍,你怎麽不告訴我,以後我怎麽去見她呀?”


    愛怎麽見就怎麽見,隻要別在人家洗澡方便的時候闖進去就行。


    田毅理都不理,開始和船主一起收拾水匪。


    水匪五花大綁,跪成一排,都在求饒。


    “這裏來來往往商船那麽多,為什麽非要襲擊我們的?”田毅看出了端倪。


    “是有人要買你的命。我們順便打個劫,撈點好處。”水匪頭哀求著:“我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娃娃,放過我吧。”


    那麽爛的套路,能不能不要說?來點創新也好呀。


    田毅眉頭緊擰:“知道何人?”


    “不知道,沒見過!哦哦,他有安國口音,雖然掩飾,但小的聽出來了。隻求饒命呀!”水匪頭死到臨頭,自然什麽話都說了。


    安王!


    真不知道安王是不是腦子也有問題,請這樣三流的水匪幹嘛?


    可能時間比較緊,湊合著用了。


    去船艙搜出那人給的二百兩銀子,底部的刻印都是安國國庫的。證據落實了!


    水匪的船靠在岸邊,船主正請人撈貨。而撈貨所需的錢,就是將水匪送官的賞銀。


    水匪長期在此,已成一大患,賞銀相當高,支付了撈貨的勞務費,還剩下很多。


    希寧下水,將自己的包裹,還有田毅的一百兩黃金撈了起來。


    “辛苦了!”田毅將她拉上船,並且體恤地披上一塊幹布。


    一套幹衣服遞了過來,田豐拿著衣服有點扭捏:“那個,希寧姑娘,咳咳,隻有男人衣服了。你暫且先穿著!”


    “扮成男人方便。”希寧接過衣服,一把抓過自己的包裹,進內艙換衣服去。


    等出來時,田毅以將黃金以及水匪的銀子轉到幹的包裹內。


    而田豐找到了另一艘去往邾國的商船。


    “我不去了。”田毅將裝著金銀的包裹遞給了田豐,隻拿著裝著五十兩的銀子包裹。


    “將軍這是為何?”抱著沉甸甸包裹的田豐愣住了。


    田毅回應:“安王不會放過我,一路上難免再碰到危險。我們分開走,我獨來獨往,反而行蹤難定。”


    田毅轉而看了看希寧,又對田豐囑托:“希寧姑娘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們滕國都城見。”


    說完就跳下船,飛快地離開,喊都喊不住,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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