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還是決定L姐的便當少許暫緩。


    畢竟小魷魚和小蘭花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不是麽?


    吉爾伽美什繼續路人甲,而L姐的Master……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到是誰了吧?


    Ps:明天我要更新空軌,這篇文暫停更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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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一定要把Master全部都殺光不可嗎?】


    【該怎麽說呢?如果你無論如何都要這麽問的話,那把一個人或兩個人做成消遣的玩具也是可以的。隻要把Servant奪走了,剩下來的Master,看你是要做成玩具還是人偶,全都隨你高興。】


    【咦?】


    【不理解嗎?我說,沒有必要把Master全部殺掉。隻要解決掉會造成危險的存在就可以了。剩下來無法造成阻礙的人,你要放過也行。因為是可愛的孫子所拜托呐,僅管說這是吾族的悲願,但多少也能通融一下。】


    【……】


    【怎麽,這樣還不滿嗎?真是的,麻煩的女孩子。因為你這麽膽小,所以能到手的東西都無法得到了。聽好了,這次不正是個好機會嗎?想要的東西,靠力量去取得就好了。櫻啊,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監視者這個位置上麵嗎?若有想要的東西,去奪取就好了。不管是力量還是權利,你不是都有嗎?】


    【……爺爺……我無法戰鬥。Rider就讓給哥哥吧……】


    【唔,那麽就沒辦法了。沒有道理因為無理的強迫,從而導致失去重要的繼承者。這一次,你也徹底地從旁觀戰好了。】


    【……】


    【但是,這樣就令人有些不滿了。畢竟在這一次的入選者中,遠阪家的小姑娘是最優秀的。若連運氣都站在她那邊,或許我們所期待的東西,會讓她得到手也說不定。】


    【……姐姐……嗎?】


    、


    “影子”搖晃著。


    在它左側不遠的地方,左眼暫時無法使用的雨宮優正被屬於她的銀鎧騎士護衛在身後。


    正前方不遠的地方,是跌坐在地麵呆住不動的遠阪凜,還有半跪在地麵動彈不能的紅衣騎士。


    從前方過去5公尺左右,呈保護姿勢護著懷裏的銀發女孩的衛宮士郎正站在那裏。


    再從這裏偏左大約20公尺的地方,兩名槍之英靈正在不斷戰鬥著。


    “影子”搖晃著。


    在像是因為經過幹燥而失去水份的海洋生物般的縮小之後,在吸取了周圍一切能吸收的魔力之後,它就像是受驚的河豚一樣地膨脹起來。


    “影子”的膨脹永無止境,不到片刻就將森林染成了光線所無法穿透的深黑。


    那是……幾乎就在瞬間所發生的事情。


    銀鎧騎士為了守護雨宮優而受了暫時失去戰鬥力的傷,紅色騎士為庇護遠阪凜而性命垂危,白發的槍之英靈因為幹擾而受了幾乎可以算是致命的重傷,而衛宮士郎和被他所保護的銀發少女,幸運的得救了。


    幸好森林的地麵有凹有凸。


    擴展開來的黑影避開了有衛宮士郎的低窪地,通過了。


    但是,從低窪地突出來的左手臂,就沒有如此幸運了。


    、


    “!”


    間桐櫻做了夢。


    然後現在,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自送走Rider去做士郎的護衛,已過了半天。


    即使在衛宮邸也能得知外麵的狀況,全歸功於間桐家中的,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共享視野。


    不過不能長久使用這種能力的間桐櫻,被那光景引回現實中。


    “哈……啊、嗚!”


    覺得想吐。


    因為強製切斷和Servant共享的視覺,視線像是失明般地模糊了起來。


    即使是睡著了,身體也依舊出著汗,稍稍吐了一下氣時,胃裏的東西跑到喉嚨中去了。


    於是,幾乎是立刻衝進盥洗室。


    手覆著嘴巴,間桐櫻氣也不敢喘地趴在了洗手台上。


    “嗚……惡,嗚……”


    然後,就那樣,一口氣的將在喉嚨中打轉的東西全吐出來。


    “騙、騙人……學長的……手……”


    回想起了剛剛的惡夢,間桐櫻的整個身體都痙攣了起來。


    不會錯的,那個景象絕對不是她記錯了。


    為了保護銀發的少女,衛宮士郎失去了他的左手臂——而且,還是從根處被溶解的幹幹淨淨。


    “……我、我……做了……什麽?”


    記憶中有些微妙的空白,不同視角的切換讓她此刻的大腦恍惚的處理不了任何的事情。


    有些事情,模糊了,混淆了,遺忘了。


    身體中泛濫而出的惡寒,混合著奇妙的高昂感,讓間桐櫻有些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又或者,她應該要做什麽……


    唯一知道的,就隻有,自己實在糟糕的令人厭惡罷了。


    以前,她曾經這麽想過。


    衛宮士郎若是受到無法外出的傷害的話,那就不會再碰到危險的事情了。


    “不對……這樣子,不對!”


    間桐櫻喃喃著。


    沒錯,不對。


    那樣子什麽也無法解決不是麽?


    “受到無法外出的傷害就好了”,這是多麽草率的願望啊?


    而就在方才,和她的願望無關的,衛宮士郎受了傷——受了不但無法外出,還攸關到性命的傷。


    衛宮士郎受到了傷害,事實就是如此。


    身體永遠失去了一部份,應該是不幸的。


    可是,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像是期望了一件好事呢?


    “嗚……啊、嗚啊……”


    惡心的感覺揮之不去,像是要把方才吃進了胃中的“不好”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似地,間桐櫻不停的嘔吐。


    混著血的胃液,帶著苦澀味道的膽汁。


    喉嚨因為消化液的燒灼而帶上了些微的刺痛感,混合著腹部的空虛,在數十分鍾後,連胃液都幹枯了,嘔吐才漸漸地平緩下來。


    沒有問題的,已經……已經全部都吐出來了。


    這樣的話,即使是曾經吃進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此刻也不應該存在於自己的身體之中了才對。


    產生了微妙的差錯的想法,終於讓間桐櫻平靜了下來。


    像是終於跑完好幾十公裏的馬拉鬆般地,她兩手扶著洗手台,調整呼吸。


    “不過這樣子,學長已經不能再戰了。”


    用恍惚的聲音,她將此刻的心情照實說出了口,“所以,他不會再有危險了,不是麽?”


    她是真誠的,毫不虛假的,希望衛宮士郎沒事。


    但是,因為她並沒有抬頭。


    所以,被垂下的頭發遮擋住了視線的間桐櫻,並沒有看到。


    鏡中的,自己的那個帶著歪斜扭曲笑容的麵孔。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前來拜訪的客人已經離去了。


    失去了左臂的少年,在移植了紅衣騎士所留下的左臂之後,出乎眾人意料的沒有發生任何的排斥反應——就好像兩個人是完全一體般。


    銀鎧騎士一直以保護的姿勢抱著昏迷中的少女,而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少女似乎也因為什麽事情而顯得相當的不安穩,眉頭一直緊緊鎖著。


    艾因茲貝倫的人造聖杯,決意跟著少年一起回家,而同行的,還有失去了自己的紅衣騎士的遠阪家繼承人。


    等到一行人全數離開之後,禮拜堂恢複原本的寧靜,隻有言峰一個人抬頭望著禱告廳的聖像。


    “讓即將到手的聖杯就這樣逃掉,好嗎?”


    從他的背後傳來了聲音。


    而從教堂裏側的懺悔室中,走出了一名金發赤眼的青年,完全是一副愉快的神色。


    “沒關係,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有執著了。”


    對於青年的詢問,神父低聲道,“若聖杯自己選擇跟著他們走的話,不必阻止也沒有關係。”


    “說的也對,反正你這個扭曲的變態家夥根本沒有願望。”


    半途中插進來的,是自從離開森林後就一直保持著靈體化狀態的女性英靈Lancer——原本被另一位Lancer的寶具所穿透的腹部傷口,此刻在教會靈脈的溫養之下已經恢複了大部分。


    不過即使如此,她的神色依舊不是很好,唯一沒有遜色的,大概也隻有她的毒舌了。


    “沒錯。”


    對於女性英靈的諷刺,神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不快,“本來我自己就沒有願望,所以強留住聖杯就不合道理了。”


    “說起來,你這次很狼狽啊女人。”


    金發青年雙手環胸向後靠在了教堂牆壁上,居高臨下的斜瞄著已經坐在了禱告席上的女性英靈,“竟然會被那種失去了自我意識隻能本能的雜種犬擊傷,這讓本王很不滿呢。”


    “你不滿就不滿,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麽你個傲嬌王!”


    女性英靈翻了個白眼,“就算失去了自我意識,瑟坦特就是瑟坦特,他要死也隻能死我手上,你這個家夥別插手聽到了麽?”


    “這算是你的難得一見的良心發現麽?”


    青年挑了挑眉,“說起來,自從這次的Lancer被召喚出來後,感覺你對他的態度就很奇怪,和你的過去有關係?”


    “嘖,你少給我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敏銳。”


    對於青年明顯是在“看好戲”的詢問,女性英靈毫不客氣的衝了回去,“我和瑟坦特那個家夥之間的事情屬於我自己的私事,金閃閃你個混蛋要是閑到有空來八卦這些事情還不如去找‘那個東西’算帳,畢竟Saber那個家夥好像還保留著自我意識。”


    “會被偽物所侵蝕,算本王白對她有所期待了。”


    青年興致缺缺得揮了揮手,然後轉向了還在凝視著聖像的神父,“若沒有願望的話,那為何你還要成為Master,參與進這次的渾水之中?”


    神父似乎是被這個疑問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拉了回來,帶著自我嘲弄的笑容點著頭:“我不需要聖杯。我隻不過,是關心其內部而已。不管是十年前追求聖杯,又或者聖杯是什麽樣的存在。不管那是什麽,隻要即將誕生出來的都應當給予祝福……因為這是我的工作。”


    “哼。即使對生出來的東西不抱一絲關心也一樣嗎?”


    女性英靈輕嗤了一聲。


    “當然。連上次聖杯戰爭的時候,我對聖杯和其內部都沒有關心。那時候隻是對和我恰好相反的那個男人,有著不快而已。”


    神父這樣給與了回答,“我不需要願望機。你們兩個也是一樣的吧?不管是你們的目的還是我的目的,實際上都不算自己的願望。”


    微微頓了一下之後,神父又道,“單單隻是這樣子會比較愉快,隻能稱做是追求快樂。這種事就和進食相同。願望是要自己來實現。所以實現自身的心願,是無法拯救人類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確認了,不過你還真是受虐體質的那種類型。”


    青年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的轉身向著教堂內側走了過去,“本王懶得管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們這兩個心裏扭曲不健康的專門看戲的變態了。”


    女性英靈翻了個白眼,從座位上站起了身,“我出去了。小優那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答案近了……假設,此疑問會冒瀆神明的話……”


    完全沒有將女性英靈還有青年的離去放在眼中,神父往上望著聖像的眼裏全無笑意。


    “那·又·如·何?”


    像是墮落至地麵,無法再返回天堂的天使一般,滿含著詛咒的眼,透過了頭頂的聖像,投射向了不知名的虛空。


    ======================我是時間流逝的分割線====================


    間桐櫻做夢了。


    夢見了飼育箱的夢。


    紅色的卵殼。


    黑色的卵黃。


    混沌一片的溫暖胎盤。


    從一開始就和“愛”之類的字眼沒有任何聯係。


    一邊不被允許分娩,一邊被養育著而溶入了生命。


    沒有墮胎的記憶。


    匆匆忙忙,走走停停。


    搖搖晃晃,頭腦空空。


    漫無目的,心不在焉。


    哆哆嗦嗦,顫抖搖擺。


    無力擺動的手腳像是灌滿了水的紙氣球。


    不停地打著轉。


    吵吵鬧鬧。吵吵鬧鬧。吵吵鬧鬧。


    周圍全是吵吵的“東西”。


    “喂。看一下,那個。為什麽濕答答的啊,那家夥?”


    “東西”靠過來了。


    “喂,不是個女人嗎?竟然還光著腳?哈哈,這女人真好笑。”


    成群結隊的“東西”靠過來了。


    “喂。很閑的話,來做我的對象吧?”


    刺耳的淫穢笑聲。


    ……很恐怖……


    所以,還是回去吧……


    快點回去。


    “女人,你要逃走嗎?”


    “等一下!啊啊,猜中了嗎?過來這裏!”


    “又不是想要做壞事?光著腳是不能走路吧?”


    “哈哈哈!沒錯沒錯,還是不想給我們保護?”


    “同意!我啊,想要保護社會上弱勢的人!尤其是這樣的美女。”


    “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被亦步亦趨地追趕著。越來越響的吵鬧著。


    然後,肚子變得空空洞洞地。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想吃東西。


    吵吵鬧鬧的“東西”,可以吃掉麽?


    “!!!!????”


    “等……什麽!?”


    “呀、呀!快逃啊,救命啊啊啊!"


    “什麽啊?你們跑到哪裏去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好痛、好痛啊!對、對、對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吵鬧鬧的“東西”,吃掉了。


    周圍安靜了。


    可是……肚子還是好餓。


    間桐櫻做了夢。


    夢見了飼育箱的夢。


    、


    間幕·夢·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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