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以星河帝國人們的思維,這樣的問題又會怎樣解決呢?


    夏秋擰緊了眉頭,仔細的想了一會兒。


    星河帝國的人,像是希德勒那樣,所有的人都是意識體,所以意識體的能量喚動宇宙能,從而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冥想。


    希德勒教過她的。


    閉眼冥想的夏秋很快感應到身周那些活躍的能量,它們是銀灰的顏色,一個個如同顯微鏡下的納米分子,遊離在空氣之中。


    而整個銀灰色的高塔,原來就是這種銀灰色的能量組成的!


    難道這整個高塔都是宇宙能凝結的?


    夏秋伸手觸碰上了高塔,入手冰涼,但這些能量夏秋想來吸收,它們卻紋絲不動。


    締造它們的人才是它們的主人,這個人,太強大了!


    吸收一路,走不通了,那就爬上去吧。


    既然那人可以締造出來這樣一個高塔,那夏秋豈不是也可以締造一個樓梯,讓自己能爬到那高塔頂端去?


    冥想,締結。


    慢慢的馴服著那些銀灰色的宇宙能聽從自己的使喚,讓它們抱在一起,形成一個爬梯的形狀。


    爬梯從高塔的屋簷上垂下來,剛好可以讓夏秋攀爬。


    夏秋抓住了那個爬梯,小心的上去。


    在上去的過程中,心分二用,下方的爬梯迅速消失,但是上方的爬梯卻要接著向上締造。


    一層,兩層,每一次締造出來的爬梯剛好可以供給夏秋爬上一層高塔那麽高。


    她小心翼翼的,按耐著性子的,慢慢向上去。


    而這時,站在外麵的希德勒看著夏秋忽然間在空氣中向高處攀爬。


    那手腳並用的姿勢,分明就是爬樓梯的樣子,但是再仔細去看,空氣中空空如也,她根本手裏和腳下什麽東西都沒有。


    但就如同表演一樣,她的身體卻隨著這個攀爬慢慢的上升。


    “長老,她這是……”希德勒看向希爾。


    都說關心則亂,希德勒看著夏秋,恨不得自己能取代她來承受這一切。


    又生怕她出半點差錯。


    “這是潛能空間給她的考驗,暫且看著吧。”


    希爾長老也很稀奇,津津有味的看著。


    他擔任長老到現在,從來還沒有見到過有人遇到這樣的測試。


    他也很好奇夏秋看到了什麽。


    是一棵大樹?


    還是一座高山?


    不對,高山哪裏有筆直的呢?那這大概是一座高塔吧。


    想到是高塔,希爾忽地摸摸胡子,笑得有些促狹。


    他看了希德勒一眼。


    夏秋初來乍到,很多星河帝國的常識都不懂。


    比如這個高塔。


    大概夏秋本身的星球是沒有意識體這些方便的,所以他們習慣做什麽事情都依靠自己的身體。


    真的以星河帝國原住民的解決方式,那這個高塔大概是最好通過的測試。


    直接用意識喚醒周圍的宇宙能,然後飛起來,來到測試寶石的旁邊,就可以觸摸到測試寶石。


    可不得不說,這樣的攀爬,也是開了星河帝國的先河呢。


    因為反過來,星河帝國的人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還可以利用這樣的方式來達到目的。


    “希德勒,怎麽看你很閑呢?最近曜日對我們星河不是一直蠢蠢欲動,我以為你會直接被君主叫去,派出去戰鬥。”


    “那是我的榮幸,但很可惜,我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戰鬥。”


    希德勒平靜的道。


    “哦”?希爾這才仔細的看希德勒。


    以他老辣的眼力,自然不會看不出希德勒現在看起來很好,其實意識體還是千瘡百孔的狀態。


    意識體變成碎片,那是非常疼的一件事,如同把一個人從頭到腳磨成粉末。


    而現在的希德勒,就從由粉末重新拚接成了一個人。


    那些拚接的地方雖然在被他的主人格不斷吸收,但多少還是有些問題的。


    比如——


    每一片碎片裏都有很多雜質。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希爾嚴肅的問。


    希德勒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出戰。


    高強度的機甲碰撞會讓他的身體四分五裂,重新變成粉末。


    “不用了。”


    希德勒看了看自己的手。


    修長的手帶著金光,但那種投過外邊自視的拚接,就算是他自己也能看到。


    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選擇進入星河煉獄來磨練自己。


    但是,意識體經過磨礪,最後剔除雜質。


    那些雜質裏除了那些繁瑣的記憶,還有的就是夏秋、夏秋……


    希德勒怕,當他一旦把這些雜質剔除了,那麽剩下的就變回了那個冷漠的他,不懂感情為何物。


    他怕自己哪怕是見到夏秋,也不會再有現在這種怦然心動,魂牽夢縈的感覺。


    所以,哪怕實力折損了許多,希德勒也寧願像是現在這樣,簡單的療養撐得足夠應付未來的那場戰爭,然後再依靠自己的力量,一點點把自己的意識體修補好。


    聳聳肩,希爾也不勉強,“那隨你吧。”


    意識體都是獨立的,哪怕是長輩和晚輩,也不存在命令這一說,能提的隻是建議。


    “嗯。”希德勒注視著投影中越爬越高的夏秋,應希爾應的有些心不在焉。


    “對了,今天真是巧了,不止是你帶你的小雌性來檢驗潛能,還有安娜,你還記得嗎?君主家的那個小公主,她也成年了,君主讓她來找索南,讓索南檢驗她的潛能。”


    “要不要去看一眼?”希爾也看著夏秋,忽地笑道。


    當年希德勒在帝國裏風頭無兩,如同戰神一般,蕩平了周遭的星係。


    小安娜可是拉著希德勒的星袍,讓他不要喜歡雌性,等他長大。


    這麽多年過去了,小安娜可出落的亭亭玉立,脾氣也比帝國的其他雌性溫柔多了。


    所有明眼人自然知道她等的是什麽,心裏想的是什麽。


    但這一次,希德勒真的回來,卻帶了個小雌性……


    希爾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就想看看這種新歡舊愛見麵,希德勒是怎樣頭痛的場景。


    “不去。”希德勒頭也不回。


    “為什麽?當初你不是挺喜歡人家小姑娘的嘛?”希爾似笑非笑。


    “那是她小,我把她當小孩,現在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希爾長老,別給我找麻煩,我家小雌性可是醋性大著,萬一聽到什麽風聲,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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