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著太傅在休息,坐在東方燁右邊的伴讀太監湊在東方燁耳邊,低語了幾句,而後撩起衣袖,就偷偷把東方燁的筆墨接過來,卻是要替東方燁抄書。


    “放肆!”


    夏秋喝了一聲,走過去,抬腳就把那案牘踹翻了。


    案牘翻地、筆墨濺落,毛筆掉在東方燁的明黃的龍袍上,頓時把龍袍染黑了一大片。


    木蘭嚇了一跳,伴讀的小太監當下也是一抖。


    “拜見秋貴妃娘娘!”


    他們噗通跪在地上,看著夏秋的怒火,大氣也不敢出。


    尤其是先前已經幫東方燁提筆的那個白淨的太監,跪在地上,那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頭在地上埋得深深的絲毫不敢動彈。


    瞬間臉色蒼白了些,東方燁站起身,那明黃龍袍上那片汙黑格外的顯眼,俊秀的小臉又有些驚惶,卻還是行禮。


    “見過母妃。”


    “木蘭,把這幾個太監給本宮帶下去!”夏秋冷聲道。


    那外放的憤怒讓木蘭看得心驚,小心挪過來,又看向那明顯想回護幾個太監的小皇帝,木蘭忍不住又勸。


    “娘娘,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心疼皇上,不如就放他們這一次?”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磕頭如搗蒜,幾個太監頓時求饒起來。


    “還讓本宮再說一次?”眸冷如冰,夏秋挑眉望向木蘭。


    那一眼真是冷極,木蘭瞬間打了個寒顫,訥訥到門外去喊了幾個禁衛,把那幾個臉色蒼白的太監當場拖了出去。


    “母妃,要怎麽處置他們?”視線跟著就到了國子監外,東方燁有些憂心。


    “杖責三十,趕出宮去。”夏秋道。


    “可今日之事,並不是他們的錯,還望母妃開恩。”東方燁抿了抿唇,俊秀的小臉帶了些懇求。


    他身邊已經沒什麽親近的人,就這幾個小奴才,雖然沒什麽地位,但平常極得他的心思,這事說起來也是他想偷懶……可不可以留下他們?


    “小燁。”夏秋舒緩了語氣,可那話裏卻沒留下絲毫餘地,“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是,這幾個人,我卻是絕不會放過……木蘭,傳我命令,把這三個帶下去,杖責三十,趕出宮去!”


    震驚,不解,無法原諒……


    東方燁攥緊了手,看著那幾個小太監拚命求饒著,卻還是被那小宮女和一眾禁衛給拖了下去。


    “母後,朕今日功課還未完成,既然你來看過了,那就離開吧。”


    低垂了眸光,東方燁低低說著,卻是自己扶正了案牘,拾起了筆墨紙硯。


    “秋貴妃娘娘,國子監乃皇子重地,既然娘娘已經處罰了那幾個伴讀,這也就離去吧!”


    這邊,趙太傅也過來行禮。


    就算後宮就她一個嬪妃了,可趙太傅那話裏恭謹卻也並不客氣。


    挑了趙太傅一眼,又看了周圍空曠的國子監,隨便在東方燁的右邊找了案牘,夏秋就也端坐在了那兒。


    “都說趙太傅德高望重,學識淵博,本宮今日倒也想跟著聆聽一二,就當我不存在,趙太傅請吧!”


    看著案牘後端坐著的滿頭珠翠的宮裙少女,雖然年幼,但方才那發起怒來,那威勢卻是連他這見慣龍威的人都有些怵的。


    猶豫了一下,趙太傅也沒說什麽,拿起書卷,搖頭晃腦的就開始講起《國策》。


    一個下午,坐在國子監內。


    夏秋聽得昏昏欲睡,趙太傅年齡大了,說起話來一頓三停,時而又抑揚頓挫的講到興處,更不用說引經論典什麽的。


    這慘絕人寰的殺傷力,絕對比夏秋從初中到高中的政治老師還要催眠!


    等到結束了這半日的功課,東方燁心情還是有些低落,自己默默收拾著書囊和筆墨紙硯,再看向那一直在他身邊的母妃。


    當下卻又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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