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是不是緊張了?」司徒慎行看著自己的六叔,嗯,雖然是他們的六叔,年紀卻並不比他們大多少,小的時候,甚至是當兄弟一樣。


    可是現在……司徒慎行搖了搖頭,卻突然想到自己和司徒謹言之間,他們是親兄弟,小的時候一起打過架,一起挨訓,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現在,他為了那個家主之位,不也是動了殺心?


    這樣一想,便又覺得自己的六叔不那麽討人厭了。


    畢竟,他隻是做了自己同樣想做的事情罷了!


    可是,司徒慎行笑得很歡樂,一點也沒有哪種走到絕路的悲傷絕望,確實,現在這個情形,對他來說,不好到了極點,可是,也沒有說明他就真的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你笑什麽?」站在司徒慎行對麵的六叔,看著他這副囂張的模樣,突然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他司徒慎行還有什麽好囂張的?


    「六叔,你還記得你當初把藥給我的時候,我身邊放著的手機嗎?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當時,我開著錄音呢!」


    司徒慎行看著自己的六叔,看著他衣服謹慎小心的模樣,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了,這才開口緩緩的說道。


    「你說什麽?」六叔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再也撐不下去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司徒慎行,恨不得衝上去掐死他。


    「哈哈哈哈哈……」感受到指甲六叔的憤恨怨毒,司徒慎行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你不會以為,我跟這個女人一樣蠢吧?我做事,向來喜歡留一手,嗯,今天我要不能好好的活著,明天,那段錄音就會昭告天下,你想要奪了司徒家主的位置,你覺得可能嗎?給堂堂少主下慢性毒藥,讓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又毒殺家主和家主夫人,你覺得,這件事情如果讓其他的人知道了,你還有活路嗎?」


    「我沒有!」六叔一張臉鐵青,等著一雙蒼老混濁的眼睛,失控的怒吼。


    「動手的是你,我隻是給了你毒藥,是你自己狠心的下死手的!跟我沒有關係!我沒有動手!」


    啪啦啪啦啪啦……


    六叔的話一說完,無論是主屋還是兩邊的廂房,所有的門都在同一個時間打開,那個就說已經被毒殺了的人,也緩緩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無論是六叔,還是司徒慎行,亦或是早已經傻眼了的素雲,在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全部都僵化成了石頭。


    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


    「你……」回過神來的司徒慎行和六叔,直覺的就瞪向了素雲,想要質問她到底是怎麽辦事情的,然而,話到嘴邊,又全都識時務的吞了回去。


    怎麽問?難道要問一問她到底有沒有下毒?為什麽人還好好的活著?


    當著家主的麵問這樣的話,是不想活了?


    然而,不問就能活嗎?


    他們不知道,或者心裏知道了,也假裝不知道,因為這樣,至少還能夠垂死掙紮一把,如果承認了,就真的什麽都完了。


    「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一臉平靜的司徒家主,掃了一眼中間站著的那些人,語氣淡然的說道。


    「謹言!你聽我說……」


    「哥!哥!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


    罪魁禍首的兩個人,都妄圖解釋,卻在看到司徒家主的神色時,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他們知道,再狡辯也沒有用,東西廂房出來的人,都是族裏的老人和管事,顯然,司徒家主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設計好了套子,讓他們自己鑽進去,而剛剛,他們隻顧著自相殘殺,完全忘了去確認一下那些被毒殺的人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勝利近在眼前,每個人都想要把那顆勝利的果實窩在手中,太急躁了,急躁的甚至忘了演戲演全套。


    下麵的人都聽到家主的話,立刻沖了上來,把這幾個人都給圍了起來。


    「關在水牢,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都不得進去探望!」


    「是!」眾人應了一聲,變便快速的上前,押著那些人向外走去。


    「家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家主,我一時糊塗啊,你就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家主啊!」


    「……」


    除了司徒慎行和六叔兩個人黑著一張臉,緊緊的閉著嘴巴之外,其餘的人,不由的都鬼哭狼嚎了起來!


    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司徒慎行和六叔的身上,原本臉色就難看的兩個人,聽到這些話之後,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抬頭,惡狠狠地掃了一圈,心中怒罵一群豬隊友,然而,這個時候,以前恭恭敬敬依附他們而活的人,在這個時候,直接把他們當成了空氣,隻用力的對著那個能夠掌控他們生死的司徒家主哭訴哀求。


    隻是,司徒家主一直冷眼旁觀,根本就不說他們哭訴的影響,隻筆直的站在那邊,原本溫潤儒雅的人,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息。


    他知道自己在釣魚,釣一條大魚,卻沒有想到,釣出來的魚會是自己的親人。


    他的六叔,他的弟弟,為了所謂的家主之位,可以毒殺自己自家。


    還有阿謙,身體之所以一直不好,不是因為他天生抵抗力不行,反而是中了慢性毒藥,而這些,都是他的親人搞出來的。


    他知道素雲的身後有人,卻沒想有的不隻是一撥人,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的就是他們了吧?


    如果,如果他沒有察覺到素雲的不妥,他們一家是不是就真的如他們所想的一樣,吃了一頓飯,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一命嗚呼了?甚至到死,他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


    真的,好狠毒的心思,如果不是皇甫離的提醒,他們將會被一直蒙在鼓裏,對著這些包藏禍心的人掏心掏肺,信任不疑,然後哪一天,這些人生出殺人的心思,他們也沒有半點防備?


    雖然心中難過,但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司徒家主沒有半點心軟的架勢,就好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任何人,隻要傷害他的孩子,他都不會手軟。


    不知道一會的時間,大多數人都被帶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素雲被留了下來!


    「家主,這事兒該如何處理?」那些被請來做見證的人,看到司徒慎行和六叔以及他們的擁護者被帶了出去,這才站了出來,臉色凝重的開口問道。


    「這件事情絕不姑息!」司徒家主語氣堅決的說道,「經調查清楚他們還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切都按照家法處置!」


    「是!」沒有人求情,聽了家主的話,所有人都高聲應道。


    「都先下去吧!」司徒家主揮了揮手,對著眾人說道。


    「是!」所有人應了一聲,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一場風暴,就這樣被無聲的壓了下去,轟轟烈烈的開始,匆匆忙忙的結尾。


    「啪!」


    就在人們沉思的時候,一道響亮的耳光突然響了起來,回過神來的人們,就看見素心已經衝到了素雲的麵前,剛剛那一巴掌就是她的傑作,現在,一隻手又高高的揚了起來,生怕有人阻止一樣,快速的又揮了一巴掌過去。


    啪啪……兩聲,加之前麵那一巴掌,足足三個巴掌狠狠的落在素雲的臉上,幾乎是立刻,素雲的臉上就紅腫了起來,嘴角也都破了,滲出了血,可見,素心是用足了力道。


    「你這個賤人!」三巴掌結束,素心瞪著一臉懵逼的素雲,語氣暴厲的罵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小時候是怎麽樣的一個情形了?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你從泥坑中拽了出來?你是不是忘了是誰衣食住行方方麵麵我給你準備妥當?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這樣對的你的恩人?」


    因為自己的過失而讓二少爺失蹤了,這些年,素心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她的好姐妹?


    是了,她是和素雲一起被帶回來的,那個孤兒院是私立的,名聲好聽的不行,實際上,她們這些孤兒的存在,隻是為了主人騙取愛心人士的捐款,沒有人捐款了,主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就會對她們拳打腳踢,罵他們是廢物!


    那個時候她最大的夢想就是離開那個地方,哪怕在外麵會被餓死!


    然而,沒有機會,一直都沒有,逃了被抓回來就會被毒打一頓,夫人的父親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救了她們,還問她們要跟他一起離開還是去別的福利院?從來沒有勉強過她們。


    到了這裏,雖然名義上是丫鬟,但是,夫人一家人對她們真的好的沒話說。她心生感激,一輩子跟在夫人的身邊都願意,她以為,素雲跟自己的想法應該一樣才對。可是,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麽混帳事?


    「嗬嗬嗬……」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懵了,聽到素心的這些指責,素雲半點不覺得愧疚,反而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


    「你還有臉笑?」素心見了,忍不住開口罵道,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素雲激動的打斷了。


    「我為什麽沒有臉?」素雲大聲的說道,「當年他把我帶回來,我怎麽知道是來坐下人的?都什麽年代了?侍女?女傭?丫環?我為什麽要做別人的侍女?」


    「老爺有逼你嗎?逼著你跟他回來的?」素心想過她能這麽理直氣壯,隨即冷笑著問道,「來了之後,你不滿意了,你也可以走,有誰攔著你嗎?」


    「我……」我什麽?我走了還怎麽活?這樣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樣的說辭有多麽的無恥,隻能梗著脖子,閉上嘴巴,什麽話都不說。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才弄丟了我的兒子?」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夫人,終於開了口,一字一句,都好像滲著血一樣,就因為不甘心侍女的身份,所以就把她的兒子丟了嗎?


    緩緩的走到素雲的麵前,司徒夫人抓著她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你憑什麽丟了我的兒子?你憑什麽?」


    「憑你是個賤人!婊子!」素雲好像終於被激怒了一樣,一把推開司徒夫人,大聲的罵道,「明明他應該愛上的人是我,是你,就是你這個心機深沉的賤人奪了我的愛人,憑什麽你跟他雙宿雙飛,還讓我站在一旁看著?」


    素雲的話,不僅震驚了司徒夫人,也震驚了其他的人。


    「我搶了你的愛人?你說的是謹言?」司徒夫人好像聽了多大的笑話一樣,瞪著素雲,一副不敢置信的問道。


    她和司徒謹言是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從她懂事的時候就知道,長大了她是要嫁給司徒謹言的,怎麽就變成了她搶走了素雲的愛人?


    「又在裝!」素雲冷笑,「當年也是這樣,明明是我寫的情詩,你卻說成了你的,你敢說,司徒謹言對你動心不是因為那首詩?」


    「……」司徒夫人皺了眉頭,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起初,司徒謹言特別反感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也因為這個,才對她有了偏見,她雖然覺得委屈,卻沒有辦法,還是她的公公婆婆,親自押著他來自己的家裏,他們兩個人一起讀書,一起分享自己的觀點,這才讓他對自己的印象有了改觀。


    可是,素雲什麽時候寫的情詩,她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嗬嗬嗬……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素雲冷笑,滿臉的諷刺,然後就從自己的袖袋裏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冷笑的說道,「你敢說你沒有印象?」


    「……」司徒夫人看了一眼,努力的想著,突然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驚訝的說道,「原來是你寫的?當初我們還以為是誰惡作劇!」


    「你說什麽?」素雲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司徒謹言也走了過來,一把將司徒夫人


    摟進自己的懷裏,看著素雲,就好像看著一隻螻蟻。


    「你以為,我喜歡絨絨,就因為誤會你寫的情詩是她寫的?先不討論這首情詩是多麽的幼稚可笑,我喜歡的,從來隻是她的學識談吐,她溫婉雅致的個性,你覺得,我會因為一首詩,就傾心相待三十年嗎?」


    司徒夫人的話,素雲可以找一百條理由來反駁,可是,司徒謹言的話,就直接把她問的啞口無言。


    「絨絨從來沒有說那首詩是她寫的!我也從來沒有誇過這首詩寫的好!」司徒謹言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在我的眼中根本連絨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之所以還讓你繼續出現在司徒家,隻是行為嶽父大人臨終前交代,要照顧好你和素心!因為他知道,我肯定會照顧好絨絨!」


    噗通一聲,素雲毫無預警的跌坐在地上,一臉空茫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所以,她以為的……以為夫人用了她的情詩才勾引到司徒謹言的事兒都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


    嗯,這麽多年,其實都是她想太多了?


    「來人,打斷她的腿,挖了她的眼睛,將她丟出去!」司徒謹言冷著聲音吩咐道,嗯,司徒謹言覺得自己和她相比,還是太過仁慈了。畢竟,又想要要毒啞了她。


    「不!」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素雲整個人都瘋了,把她趕出去就已經夠她受了!還要再挖了她的眼睛,她該怎麽活?


    「……」站在一旁的素心,在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求家主,實在是家主現在的臉色太過難看,隻能伸手拽了拽司徒夫人的衣服,希望她能夠說些什麽!


    好吧,雖然心裏麵依舊十分氣憤,但是想到你丈夫說的那些懲罰,也覺得確實有些過了,抬頭,就看見自家丈夫那雙暗沉的眸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自己的丈夫喊了一聲佑兒,想到這些年她們母子分離,於是,司徒夫人到了嘴邊的求情就收了回去,自己現在心軟,那當初她把自己那個才出生幾天的兒子抱出去丟了她有沒有心軟過


    ?


    ------題外話------


    這些妹子們的票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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