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葉珊暴躁的來回走動，“為什麽你要去那種地方？”
歡沁淡定的整理著行李，問葉珊，“裙子是不是不要帶太多？反正穿的再漂亮，也沒有人看了哦？”
“沁兒！”
葉珊一腳把她的行李箱合上，“有沒有搞錯？現在沿海正是台風肆虐的時候，你跑到那裏去……是要體驗民間疾苦嗎？”
民間疾苦？
又是這個詞……
歡沁苦笑，可不是嗎？某人就是這麽說的，要她去體驗民間疾苦！
“我覺得挺好啊！”歡沁笑笑，“醫生嘛，要多實踐，才能不斷積累經驗。”
“屁！”葉珊不以為意，“留在大醫院，才能見到更多的疑難雜症，才能接觸到高精尖的手術！去那種地方，還不是打打針、治治外傷和感冒？”
歡沁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把電腦開開了。
“珊珊。”
歡沁朝葉珊招招手，“快來看，我的第一篇漫畫，雖然很短，可是我上傳了。”
“啊？”葉珊這個沒心沒肺的，果然是上套了，立即湊過來看。
很短的一篇……海邊初遇。
“呀！”葉珊連連拍手，“畫的真好！以後你不當醫生，當個漫畫家也不錯。”
歡沁挑眉，可以考慮。
不過，她現在卻有著小小的期待。也許，當年的少年郎，真的能夠看見呢？畢竟現在網絡這樣發達。
手機，在桌子上震動。
歡沁拿起來一看，是鬱長天。
鬱長天最近工作很忙，知道女兒有醫療任務，得了空，晚上才過來看她。
“喂，爸爸。”歡沁笑眯眯的，聲音軟糯。
“沁沁，爸爸在東門門口，你過來一下，爸爸有些東西帶給你。”
“好呀。”歡沁笑著答應了，掛上電話，朝葉珊吆喝，“等我回來再去擼串啊！”
“好嘞！”
……
東大門口，勞斯萊斯車內。
霍湛北正閉目扶額養神，一身禁欲係的黑色西裝，連同裏麵的襯衣領帶都是黑色的。別人這麽穿，會覺得這人很裝逼，可是霍湛北穿，卻全然不會。
果然，顏值即正義。
前座上，諸葛流火完全不敢說話。
他們在這裏坐著，已經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湛少為了誰來這裏？諸葛流火自然是清楚的，可是……湛少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來了，又不找歡沁小姐……難道要在這裏坐一整個晚上嗎？
事實上，霍湛北現在心裏很煩。
那天，他是醋了海了去了！
所以，才會一怒之下，想要將歡沁扔到看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回頭想想……她那麽一個小姑娘，自己要把她送去吃苦？太殘忍了！跟過他的女人裏，隻有這個，是分了手，他還念念不忘，而且有越來越在意的趨勢！
這是怎麽了？霍湛北並不清楚，也不願意深想。
視線裏，一輛黑色途銳徐徐開過來，停在了對麵那棵法式梧桐下。
霍湛北皺眉，市委的車？有點眼熟。
正疑惑著，東門口，歡沁穿著一襲吊帶長裙，圓潤的肩膀、高突的鎖骨全都露在外麵，她就那麽嫋嫋婷婷的出來了。四處看了看，眯眼笑了，嘴角兩個梨渦嬌俏可愛。
歡沁視線落在了那輛黑色途銳上，笑眯眯的走過去。
拉開車門，“爸爸！”
鬱長天笑眯眯的看著女兒，捏捏她的臉，“晚上不回去嗎？”
他一邊說，一邊從邊上拿起一隻蛋糕盒，“市委辦公樓食堂的，你不是喜歡吃嗎？”
“嗯。”歡沁打開，埋頭吃起來，“我不回去……因為知道，你要回去啊！哈哈……我就是你的貼心小棉襖！”
“鬼精靈。”
歡沁朝父親擠擠鼻子，鬱長天伸手捏了捏。
歡沁說到，“爸爸，我去鄉下了，你要多去陪陪媽媽，她一個人會寂寞的。”
“放心。”鬱長天點點頭，“我這一向不是做的很好嗎？爸爸答應你和媽媽的，一直都在做，不是說說而已的。”
他沒法告訴女兒，其實，他已經在轉移財產，陸續都轉入了蘇念慈名下。
“嗯。”歡沁點點頭，“我知道啦。”
“沁沁。”鬱長天從邊上拿起一隻盒子，“這個你拿去，一個同僚出國帶回來的。”
歡沁一看，是條裙子。
“嗯？”歡沁乜眼，“隻有這一條嗎？”
鬱長天笑笑，“不是，兩條……還有一條是你媽媽的。你們母女同款。”
“噢。”歡沁明了，“人是給你老婆女兒買的吧？
鬱長天倒是不避諱，“對啊，所以我給錯了嗎？”
“……”歡沁一愣，笑起來，“嘻嘻，沒錯！”
“吃完了，走啦！”歡沁拿著裙子下了車，鬱長天下車，送她到東門口。
歡沁突然轉過身來，踮起腳抱住父親，吧唧一口，糊了鬱長天一臉的蛋糕奶油。“嘻嘻，我不是親你哦，回去親親媽媽，這是我親她的！不許貪汙噢！”
“嗬嗬。”鬱長天低頭，蹭蹭女兒的鼻子，“就你最機靈！”
“那是！”
“走啦！”
途銳開走，勞斯萊斯上，霍湛北氣壓低的……諸葛流火暗自冒冷汗，心道不妙！
路燈下，歡沁拎著袋子，一蹦一跳，“小兒嘛小二郎，背著書包上學堂，不怕風雨曬也不怕那……”
突然，‘嗖’的一下，她手裏的袋子被搶走了。
繩子勒了她的掌心，疼的歡沁皺眉驚呼，“誰啊？！”
回頭一看，竟然是霍湛北！
“哈！”歡沁哂笑，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張著嘴就喊，“來人啊！搶劫啊！”
“你！”霍湛北急切，上前來捂住她的嘴。“別亂喊！”
歡沁才不會理會他，捂她嘴巴是吧？
她迅速一張嘴，咬住他的手。
疼的霍湛北皺眉，“啊！”
歡沁得意的昂起頭，“別以為有錢有勢了不起！咬死你！你又來找我幹什麽？別擋著我體驗民間疾苦去！哼！”
“歡沁！”霍湛北皺著眉，頭頂上烏雲罩頂，“我問你……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鬱市長、溫瑞安，邵明，還有那個秦少駒！你離了男人會怎麽樣？”
歡沁愣住，霍湛北有病吧？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霍湛北舉舉手裏的袋子，“香奈兒？一個老男人送你裙子，你給我解釋一下！”
“還給我！”
歡沁立即蹦了起來，去搶那隻袋子！
她一點和霍湛北解釋的念頭都沒有！可是，那條裙子，是爸爸送給她的！她和媽媽一人一條……多少年了？母親身在療養院，家裏但凡是一點好東西，董曼貞都收起來給鬱之硯！
而她呢？性格倔強，也從來不向鬱長天要。
這是鬱長天這麽多年來，送她的獨一無二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她的在意，看在霍湛北眼裏，卻不是那麽回事。
霍湛北瞪眼，“你這麽在乎？一條裙子而已，我可以給你無數條！”
“那又怎麽樣？”歡沁和他杠上了，昂起頭來，眼睛裏晶亮的一片，“你送的再多，我都不稀罕！我隻稀罕這一條！”
她跳起來去搶，奈何霍湛北個子太高，一揚手，高高舉起。
歡沁蹦啊蹦，就是夠不著。
“你……”霍湛北麵色越來越冷，“就一定要？”
“是！”歡沁毫不猶豫。
霍湛北無法接受，自己在她心裏不是最重要的存在！他明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以他對她的了解，應該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男人！可是，她身邊的桃花怎麽這麽多？
掐都掐不斷？！
惱羞成怒，是霍湛北此刻的狀態。
“好！”霍湛北手一抖，將裏麵的裙子拎了出來。
香奈兒當季新款，很漂亮……
“給我！”
歡沁跳起來，抓住了裙子的一角。
可是，霍湛北偏偏不給！
終於，‘嘶啦’一聲，布帛撕裂聲……
歡沁呆住了，眼眶瞬間紅了，嘶吼道，“霍湛北！！”
霍湛北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得逞的笑了，“毀了？正好，正和我意！”
“你……”
歡沁憎恨的瞪著他，一抬頭，用力將他一推，“你滾啊！”
霍湛北微怔，踉蹌著退後了兩步，怔怔的看著她。
那條裙子掉在了地上，沾了灰塵。
歡沁蹲下去撿起來，拍拍灰塵，仔細查看……好好的裙子，已經被撕裂了一道老長的口子！要怎麽穿啊？
“你……”她猛地抬頭，仇視般瞪著霍湛北，眼睛裏卻是噙滿了淚水。
霍湛北不妨，看見她要哭的樣子，“你……哭？”
隻是一條裙子而已，何況，她難道真的和鬱長天有什麽嗎？撕了一條裙子，至於她為這個哭？
“啊！啊……”歡沁抱著裙子大哭，真的是很傷心。
父親上一次給她買裙子，已經是八歲的時候了！她等著父親給她買漂亮裙子，等了多少年啊！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霍湛北突然間，不知所措，“沁沁……”
“滾啊！”歡沁大哭著，“你滾啊！世上為什麽會有你這麽討厭的人？玩弄我、欺負我、冤枉我！現在連我的裙子，你也不放過！世上隻有你的鬱之硯是寶貝嗎？我是草芥嗎？”
霍湛北徹底呆住，玩弄她？欺負她？冤枉她？不寶貝她？
不！這些罪名，他一樣都不承認！
“你走啊！”
歡沁含淚搖著頭，“霍湛北，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了！我惹不起，總躲得起你！拜托，我以後看見你都會繞道走，請你放過我吧？”
她一扭頭，抱著破了的裙子跑遠了。
霍湛北呆愣的站在原地，他無法理解，一條裙子而已……她這麽傷心？
諸葛流火上前來，終於問出了今晚一直想問的問題，“湛少，真要讓歡沁小姐去醫療支援嗎？”
“當然。”
霍湛北盯著歡沁的背影，點點頭。
不送走怎麽行？這丫頭太招人了！他見不得別人對她好，更加見不得她對別人笑！
葉珊暴躁的來回走動，“為什麽你要去那種地方？”
歡沁淡定的整理著行李，問葉珊，“裙子是不是不要帶太多？反正穿的再漂亮，也沒有人看了哦？”
“沁兒！”
葉珊一腳把她的行李箱合上，“有沒有搞錯？現在沿海正是台風肆虐的時候，你跑到那裏去……是要體驗民間疾苦嗎？”
民間疾苦？
又是這個詞……
歡沁苦笑，可不是嗎？某人就是這麽說的，要她去體驗民間疾苦！
“我覺得挺好啊！”歡沁笑笑，“醫生嘛，要多實踐，才能不斷積累經驗。”
“屁！”葉珊不以為意，“留在大醫院，才能見到更多的疑難雜症，才能接觸到高精尖的手術！去那種地方，還不是打打針、治治外傷和感冒？”
歡沁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把電腦開開了。
“珊珊。”
歡沁朝葉珊招招手，“快來看，我的第一篇漫畫，雖然很短，可是我上傳了。”
“啊？”葉珊這個沒心沒肺的，果然是上套了，立即湊過來看。
很短的一篇……海邊初遇。
“呀！”葉珊連連拍手，“畫的真好！以後你不當醫生，當個漫畫家也不錯。”
歡沁挑眉，可以考慮。
不過，她現在卻有著小小的期待。也許，當年的少年郎，真的能夠看見呢？畢竟現在網絡這樣發達。
手機，在桌子上震動。
歡沁拿起來一看，是鬱長天。
鬱長天最近工作很忙，知道女兒有醫療任務，得了空，晚上才過來看她。
“喂，爸爸。”歡沁笑眯眯的，聲音軟糯。
“沁沁，爸爸在東門門口，你過來一下，爸爸有些東西帶給你。”
“好呀。”歡沁笑著答應了，掛上電話，朝葉珊吆喝，“等我回來再去擼串啊！”
“好嘞！”
……
東大門口，勞斯萊斯車內。
霍湛北正閉目扶額養神，一身禁欲係的黑色西裝，連同裏麵的襯衣領帶都是黑色的。別人這麽穿，會覺得這人很裝逼，可是霍湛北穿，卻全然不會。
果然，顏值即正義。
前座上，諸葛流火完全不敢說話。
他們在這裏坐著，已經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湛少為了誰來這裏？諸葛流火自然是清楚的，可是……湛少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來了，又不找歡沁小姐……難道要在這裏坐一整個晚上嗎？
事實上，霍湛北現在心裏很煩。
那天，他是醋了海了去了！
所以，才會一怒之下，想要將歡沁扔到看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回頭想想……她那麽一個小姑娘，自己要把她送去吃苦？太殘忍了！跟過他的女人裏，隻有這個，是分了手，他還念念不忘，而且有越來越在意的趨勢！
這是怎麽了？霍湛北並不清楚，也不願意深想。
視線裏，一輛黑色途銳徐徐開過來，停在了對麵那棵法式梧桐下。
霍湛北皺眉，市委的車？有點眼熟。
正疑惑著，東門口，歡沁穿著一襲吊帶長裙，圓潤的肩膀、高突的鎖骨全都露在外麵，她就那麽嫋嫋婷婷的出來了。四處看了看，眯眼笑了，嘴角兩個梨渦嬌俏可愛。
歡沁視線落在了那輛黑色途銳上，笑眯眯的走過去。
拉開車門，“爸爸！”
鬱長天笑眯眯的看著女兒，捏捏她的臉，“晚上不回去嗎？”
他一邊說，一邊從邊上拿起一隻蛋糕盒，“市委辦公樓食堂的，你不是喜歡吃嗎？”
“嗯。”歡沁打開，埋頭吃起來，“我不回去……因為知道，你要回去啊！哈哈……我就是你的貼心小棉襖！”
“鬼精靈。”
歡沁朝父親擠擠鼻子，鬱長天伸手捏了捏。
歡沁說到，“爸爸，我去鄉下了，你要多去陪陪媽媽，她一個人會寂寞的。”
“放心。”鬱長天點點頭，“我這一向不是做的很好嗎？爸爸答應你和媽媽的，一直都在做，不是說說而已的。”
他沒法告訴女兒，其實，他已經在轉移財產，陸續都轉入了蘇念慈名下。
“嗯。”歡沁點點頭，“我知道啦。”
“沁沁。”鬱長天從邊上拿起一隻盒子，“這個你拿去，一個同僚出國帶回來的。”
歡沁一看，是條裙子。
“嗯？”歡沁乜眼，“隻有這一條嗎？”
鬱長天笑笑，“不是，兩條……還有一條是你媽媽的。你們母女同款。”
“噢。”歡沁明了，“人是給你老婆女兒買的吧？
鬱長天倒是不避諱，“對啊，所以我給錯了嗎？”
“……”歡沁一愣，笑起來，“嘻嘻，沒錯！”
“吃完了，走啦！”歡沁拿著裙子下了車，鬱長天下車，送她到東門口。
歡沁突然轉過身來，踮起腳抱住父親，吧唧一口，糊了鬱長天一臉的蛋糕奶油。“嘻嘻，我不是親你哦，回去親親媽媽，這是我親她的！不許貪汙噢！”
“嗬嗬。”鬱長天低頭，蹭蹭女兒的鼻子，“就你最機靈！”
“那是！”
“走啦！”
途銳開走，勞斯萊斯上，霍湛北氣壓低的……諸葛流火暗自冒冷汗，心道不妙！
路燈下，歡沁拎著袋子，一蹦一跳，“小兒嘛小二郎，背著書包上學堂，不怕風雨曬也不怕那……”
突然，‘嗖’的一下，她手裏的袋子被搶走了。
繩子勒了她的掌心，疼的歡沁皺眉驚呼，“誰啊？！”
回頭一看，竟然是霍湛北！
“哈！”歡沁哂笑，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張著嘴就喊，“來人啊！搶劫啊！”
“你！”霍湛北急切，上前來捂住她的嘴。“別亂喊！”
歡沁才不會理會他，捂她嘴巴是吧？
她迅速一張嘴，咬住他的手。
疼的霍湛北皺眉，“啊！”
歡沁得意的昂起頭，“別以為有錢有勢了不起！咬死你！你又來找我幹什麽？別擋著我體驗民間疾苦去！哼！”
“歡沁！”霍湛北皺著眉，頭頂上烏雲罩頂，“我問你……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鬱市長、溫瑞安，邵明，還有那個秦少駒！你離了男人會怎麽樣？”
歡沁愣住，霍湛北有病吧？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霍湛北舉舉手裏的袋子，“香奈兒？一個老男人送你裙子，你給我解釋一下！”
“還給我！”
歡沁立即蹦了起來，去搶那隻袋子！
她一點和霍湛北解釋的念頭都沒有！可是，那條裙子，是爸爸送給她的！她和媽媽一人一條……多少年了？母親身在療養院，家裏但凡是一點好東西，董曼貞都收起來給鬱之硯！
而她呢？性格倔強，也從來不向鬱長天要。
這是鬱長天這麽多年來，送她的獨一無二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她的在意，看在霍湛北眼裏，卻不是那麽回事。
霍湛北瞪眼，“你這麽在乎？一條裙子而已，我可以給你無數條！”
“那又怎麽樣？”歡沁和他杠上了，昂起頭來，眼睛裏晶亮的一片，“你送的再多，我都不稀罕！我隻稀罕這一條！”
她跳起來去搶，奈何霍湛北個子太高，一揚手，高高舉起。
歡沁蹦啊蹦，就是夠不著。
“你……”霍湛北麵色越來越冷，“就一定要？”
“是！”歡沁毫不猶豫。
霍湛北無法接受，自己在她心裏不是最重要的存在！他明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以他對她的了解，應該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男人！可是，她身邊的桃花怎麽這麽多？
掐都掐不斷？！
惱羞成怒，是霍湛北此刻的狀態。
“好！”霍湛北手一抖，將裏麵的裙子拎了出來。
香奈兒當季新款，很漂亮……
“給我！”
歡沁跳起來，抓住了裙子的一角。
可是，霍湛北偏偏不給！
終於，‘嘶啦’一聲，布帛撕裂聲……
歡沁呆住了，眼眶瞬間紅了，嘶吼道，“霍湛北！！”
霍湛北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得逞的笑了，“毀了？正好，正和我意！”
“你……”
歡沁憎恨的瞪著他，一抬頭，用力將他一推，“你滾啊！”
霍湛北微怔，踉蹌著退後了兩步，怔怔的看著她。
那條裙子掉在了地上，沾了灰塵。
歡沁蹲下去撿起來，拍拍灰塵，仔細查看……好好的裙子，已經被撕裂了一道老長的口子！要怎麽穿啊？
“你……”她猛地抬頭，仇視般瞪著霍湛北，眼睛裏卻是噙滿了淚水。
霍湛北不妨，看見她要哭的樣子，“你……哭？”
隻是一條裙子而已，何況，她難道真的和鬱長天有什麽嗎？撕了一條裙子，至於她為這個哭？
“啊！啊……”歡沁抱著裙子大哭，真的是很傷心。
父親上一次給她買裙子，已經是八歲的時候了！她等著父親給她買漂亮裙子，等了多少年啊！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霍湛北突然間，不知所措，“沁沁……”
“滾啊！”歡沁大哭著，“你滾啊！世上為什麽會有你這麽討厭的人？玩弄我、欺負我、冤枉我！現在連我的裙子，你也不放過！世上隻有你的鬱之硯是寶貝嗎？我是草芥嗎？”
霍湛北徹底呆住，玩弄她？欺負她？冤枉她？不寶貝她？
不！這些罪名，他一樣都不承認！
“你走啊！”
歡沁含淚搖著頭，“霍湛北，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了！我惹不起，總躲得起你！拜托，我以後看見你都會繞道走，請你放過我吧？”
她一扭頭，抱著破了的裙子跑遠了。
霍湛北呆愣的站在原地，他無法理解，一條裙子而已……她這麽傷心？
諸葛流火上前來，終於問出了今晚一直想問的問題，“湛少，真要讓歡沁小姐去醫療支援嗎？”
“當然。”
霍湛北盯著歡沁的背影，點點頭。
不送走怎麽行？這丫頭太招人了！他見不得別人對她好，更加見不得她對別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