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霍湛北在鬱家做客。
“湛北，來了？”鬱之硯精心的裝扮過，從樓上下來。
她如今是真正麻雀變鳳凰了，穿戴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嗯。”霍湛北微一頷首，淡笑著，“今天很漂亮。”
鬱之硯臉一紅，縷著頭發，“哪裏有……”
正說著，鬱長天和董曼貞也都下來了。
“呀，”董曼貞誇張的笑著，“湛北來了……之硯真是不懂事，怎麽好讓湛北一直坐著？他平時多辛苦啊，管理那麽大一家公司，湛北來，快坐下。”
霍湛北點頭笑笑，“好，伯母客氣了。”
客廳裏，傭人端上茶水來。
霍湛北和鬱長天不免聊起男人的話題。
“伯父。”霍湛北說到，“快要換屆了，您這留任還是升遷呢？”
“哎。”鬱長天歎息著搖搖頭，“哪裏說的準？候選人不少，競爭也很激烈……想要留任都不一定，升遷就更沒有把握了。”
這話，讓霍湛北不知道怎麽接了。
董曼貞朝鬱之硯使了個眼色，開玩笑……放著霍湛北這麽個金龜婿不用，更待何時？
鬱之硯會意，挽住霍湛北的胳膊，“湛北，我爸最近煩惱著呢！他在任期間，雖然是一切平和，可是……也沒有什麽顯著的政績，現在啊，也要看這個呢。”
“噢。”霍湛北點點頭，“伯父，還缺什麽政績？”
“……”鬱長天一抬頭，些微訝異，“民生這一塊吧！”
“唔。”霍湛北應了一聲，微蹙了眉，顯然是在思考該怎麽幫忙。
要知道，這是他的準嶽父，是要好好討好的。
鬱之硯一喜，越發貼近他幾分，仰頭笑道，“湛北，你可以幫忙嗎？對ac來說，搞個把投資，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吧？何況，我爸這是政績，不會虧的。”
“這孩子……”董曼貞笑著，“怎麽能這麽為難湛北？”
霍湛北聞言，倒是不好再推辭了……算不上為難，但是董曼貞這話，多少有點讓他騎虎難下的意思。
鬱長天皺眉，“嘖！之硯，不要把湛北拉進來。”
“咳。”霍湛北輕咳一聲，“伯父、伯母，之硯也是一片孝心，之硯是你們養大的，以後我和之硯結了婚，那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並不用這麽計較……不如這樣，伯父，找個時間，我和您具體談談。”
鬱長天一愣，沒想到這事竟然真的能有眉目，“這……”
“哎呀。”鬱之硯插進來，“爸，你還客氣什麽呀？湛北可是你的準女婿呢！”
“嗬嗬。”鬱長天訕訕的笑笑，“是，不客氣。”
董曼貞瞄了眼丈夫，邀功似的，“長天，你看，還是女孩貼心吧！我們之硯啊，就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貼心小棉襖？在鬱長天心裏，那是歡沁！
本來，鬱長天下午還要出去的。
可是這會兒，董曼貞趁機道，“長天，湛北難得來一次，又能給你幫上忙，你看……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吧？”
她心裏清楚，鬱長天這些天出去，都是去哪裏！
鬧也鬧過了，也不能一直鬧，想要留住男人，一直這樣是不行的！
幸好，有個霍湛北，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幫她贏回了一成。
鬱長天看看董曼貞，又看看對麵說說笑笑的鬱之硯和霍湛北，蹙眉點了點頭，“好吧！我就不出去了。”
“哎，太好了！”董曼貞喜不自禁，站了起來，“我去讓廚房多加兩個菜，今天啊，你和湛北好好喝兩杯！”
……
歡沁這邊，接到了鬱長天的電話。
“喂，爸爸。”歡沁笑著，“媽媽把湯都煲上了，你什麽時候來？”
“沁沁。”鬱長天為難道，“今天之硯的男朋友來，我……”
歡沁臉色一沉，口氣仍然故作輕鬆，“這樣啊，那沒事，我告訴媽一聲。”
“沁沁，你沒有生氣吧？”鬱長天底氣不足。
歡沁笑著，“沒有，我哪裏那麽容易生氣？”
“那，你幫我好好跟你媽媽說說。明天我再過去……”
歡沁笑著掛了電話，“好。”
廚房裏，蘇念慈怔怔的看著她……什麽也沒有問，隻是轉過了身去，把爐子上的火關了。
歡沁心尖猛地一揪，母親太敏感了。她已經猜到父親不會來了，可是，母親永遠是這樣……逆來順受，不知道反抗、不知道爭取！
那麽，母親不行的，隻好她這個女兒來了！
鬱長天也好、霍湛北也好，他們讓她這麽痛苦，她一定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
學校裏，歡沁去交報告。
秦教授收了，笑笑，“沁沁，下個禮拜……我的生日，你和葉珊一起來吧！”
“啊？”歡沁愣了一下，“是啊，教授的生日要到了，可是……教授，我就不去了吧！”
她心裏清楚，秦教授和鬱長天是多年的老友，秦教授生日，鬱長天一家、除了寄宿學校的鬱之恒，肯定都會去。她要是去了，豈不是要引起硝煙戰火？
以前秦教授也不是沒有邀請過她，但是歡沁一次也沒有去過。
可這次，秦教授挺堅持，“來吧！今年是我的整壽，辦的比較大……很多好玩的，你以後要走上社會，該多認識些人。”
“這……”歡沁猶豫。
秦教授笑笑，“不用擔心，你一個人不好意思，不是讓你和葉珊一起嗎？有她陪著，你就不用怕了。”
教授這麽一再邀請，歡沁的確不太好意思拒絕。
當然了，她現在的想法，和以前不一樣了……
鬱長天一家要去，那她自然要去！即使發生了什麽，那麽，丟人的也是鬱長天一家……她歡沁，已經夠慘了，還能更丟人嗎？麵子這種東西，她小時候餓的沿街乞討要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於是，歡沁笑著點點頭，“那好，我和葉珊到時候一定到。”
“好。”
“教授，我出去了。”
歡沁笑著轉身離開。
這裏，秦教授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喂，少駒啊！”
“爸。”秦少駒的聲音透著幾分期待，“怎麽樣？沁沁答應了嗎？”
“是。”秦教授笑笑，“人爸爸可給你請去了，該怎麽把握，就看你的……好好把握，沁沁實在是個好女孩，性格和學業，爸爸都很看中。”
“是，謝謝爸爸！”
……
一回到公寓，歡沁就把葉珊撈了起來。
“秦教授生日，請咱倆！”
“啊？”葉珊直挺挺的蹦了起來，“蒸的煮的？”
“嗯。”歡沁認真的點點頭，“咱倆合著送份禮吧！送什麽好呢？”
葉珊對手指，“我沒有主意，你慫你先上！”
“嘁。”歡沁乜眼，認真的思考起來，“教授是個文化人……咱送禮不能土氣了，送點有文化底蘊的吧！”
“啊！”葉珊驚叫，繼續對手指，“沁兒，我是個‘民女’……家裏隻有三間寒窯！”
“死相！”
歡沁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葉珊臉上，“不要你給錢！我出錢……禮物，算咱倆一起送的。”
“啊！”葉珊撲向歡沁，死死把她抱住，“親愛的，你說……你要我怎麽伺候你？”
“滾！”歡沁嫌棄的，一腳將她踹回了平臥位！
為了給秦教授選禮物，歡沁和葉珊去了‘青藤齋’。
青藤齋，k市久負盛名的文化齋，裏麵都是賣古董字畫的……不少名家的東西，都是放在這裏銷售。
一進去，葉珊就有些底氣不足，靠在歡沁身上，小小聲，“沁兒，這裏看著好高大上，東西會不會死貴死貴的啊？”
“會。”歡沁忍著笑。
“啊？”葉珊要翻白眼了。
“嘁。”歡沁笑了，“死貴死貴，才配得上秦教授院長的身份啊！”
“……也是哈！”
歡沁拉著葉珊，“走，進去看看。”
同一時間，董曼貞和鬱之硯也在。
董曼貞看著這裏的東西，連連咂嘴，“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這些東西……就是個破字畫，怎麽能那麽貴？”
一旁店員笑著解釋，“太太，那是宋祁先生的墨寶。”
宋祁？董曼貞癟癟嘴，誰認識宋祁啊？
剛好，歡沁和葉珊一起走到這邊來了。
“……”店員一聽董曼貞的話，臉上神色很是不自在，哭笑不得吧！
沒想到，來青藤齋的人，也會這麽沒有素養？既然這樣的話，來什麽青藤齋呢？
“噗……”歡沁故意，笑出了聲。
她勾著葉珊的胳膊，一路笑著，看似漫不經心，“哎，珊珊，知道宋祁先生嗎？”
葉珊懵懂的點點頭，“當然知道，本市當代著名的書法大師啊！”
“是啊！”歡沁點著頭，似笑非笑，餘光不經意的往董曼貞那邊瞄，“宋祁先生的墨寶，放在這裏，是供人學習、瞻仰的，哎，可惜啊！青藤齋對客人太沒有要求了！連宋祁先生都不知道，就不應該放進來！”
她一勾唇角，正色道，“這是對宋祁先生的極度不尊重！”
“哼！”
董曼貞和鬱之硯一聽，這分明就是在說她們啊！
她們沒有文化，但是不能被這麽恥笑。
董曼貞眼角一勾，“臭丫頭，你說什麽呢？”
歡沁眉眼一抬，“死三八，衝誰大呼小叫呢？”
“衝你呢！”董曼貞想也沒想就順嘴應了。
“哈哈……”
“噗……”
四下裏，有人沒忍住笑。就連那個一直跟著的店員，也都沒憋住。
麵對眾人的嘲笑，董曼貞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死丫頭！你算計我？”
“噓！”歡沁卻不吵了，朝她比了個手勢，“太太，這裏是青藤齋，高級文化場所……你想被人繼續笑話嗎？”
董曼貞愣住，鬱之硯不好意思了，拽拽母親，“媽……算了，好多人啊！”
歡沁一勾唇，“那麽，再見。”
“……”董曼貞氣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湛北，來了？”鬱之硯精心的裝扮過，從樓上下來。
她如今是真正麻雀變鳳凰了，穿戴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嗯。”霍湛北微一頷首，淡笑著，“今天很漂亮。”
鬱之硯臉一紅，縷著頭發，“哪裏有……”
正說著，鬱長天和董曼貞也都下來了。
“呀，”董曼貞誇張的笑著，“湛北來了……之硯真是不懂事，怎麽好讓湛北一直坐著？他平時多辛苦啊，管理那麽大一家公司，湛北來，快坐下。”
霍湛北點頭笑笑，“好，伯母客氣了。”
客廳裏，傭人端上茶水來。
霍湛北和鬱長天不免聊起男人的話題。
“伯父。”霍湛北說到，“快要換屆了，您這留任還是升遷呢？”
“哎。”鬱長天歎息著搖搖頭，“哪裏說的準？候選人不少，競爭也很激烈……想要留任都不一定，升遷就更沒有把握了。”
這話，讓霍湛北不知道怎麽接了。
董曼貞朝鬱之硯使了個眼色，開玩笑……放著霍湛北這麽個金龜婿不用，更待何時？
鬱之硯會意，挽住霍湛北的胳膊，“湛北，我爸最近煩惱著呢！他在任期間，雖然是一切平和，可是……也沒有什麽顯著的政績，現在啊，也要看這個呢。”
“噢。”霍湛北點點頭，“伯父，還缺什麽政績？”
“……”鬱長天一抬頭，些微訝異，“民生這一塊吧！”
“唔。”霍湛北應了一聲，微蹙了眉，顯然是在思考該怎麽幫忙。
要知道，這是他的準嶽父，是要好好討好的。
鬱之硯一喜，越發貼近他幾分，仰頭笑道，“湛北，你可以幫忙嗎？對ac來說，搞個把投資，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吧？何況，我爸這是政績，不會虧的。”
“這孩子……”董曼貞笑著，“怎麽能這麽為難湛北？”
霍湛北聞言，倒是不好再推辭了……算不上為難，但是董曼貞這話，多少有點讓他騎虎難下的意思。
鬱長天皺眉，“嘖！之硯，不要把湛北拉進來。”
“咳。”霍湛北輕咳一聲，“伯父、伯母，之硯也是一片孝心，之硯是你們養大的，以後我和之硯結了婚，那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並不用這麽計較……不如這樣，伯父，找個時間，我和您具體談談。”
鬱長天一愣，沒想到這事竟然真的能有眉目，“這……”
“哎呀。”鬱之硯插進來，“爸，你還客氣什麽呀？湛北可是你的準女婿呢！”
“嗬嗬。”鬱長天訕訕的笑笑，“是，不客氣。”
董曼貞瞄了眼丈夫，邀功似的，“長天，你看，還是女孩貼心吧！我們之硯啊，就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貼心小棉襖？在鬱長天心裏，那是歡沁！
本來，鬱長天下午還要出去的。
可是這會兒，董曼貞趁機道，“長天，湛北難得來一次，又能給你幫上忙，你看……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吧？”
她心裏清楚，鬱長天這些天出去，都是去哪裏！
鬧也鬧過了，也不能一直鬧，想要留住男人，一直這樣是不行的！
幸好，有個霍湛北，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幫她贏回了一成。
鬱長天看看董曼貞，又看看對麵說說笑笑的鬱之硯和霍湛北，蹙眉點了點頭，“好吧！我就不出去了。”
“哎，太好了！”董曼貞喜不自禁，站了起來，“我去讓廚房多加兩個菜，今天啊，你和湛北好好喝兩杯！”
……
歡沁這邊，接到了鬱長天的電話。
“喂，爸爸。”歡沁笑著，“媽媽把湯都煲上了，你什麽時候來？”
“沁沁。”鬱長天為難道，“今天之硯的男朋友來，我……”
歡沁臉色一沉，口氣仍然故作輕鬆，“這樣啊，那沒事，我告訴媽一聲。”
“沁沁，你沒有生氣吧？”鬱長天底氣不足。
歡沁笑著，“沒有，我哪裏那麽容易生氣？”
“那，你幫我好好跟你媽媽說說。明天我再過去……”
歡沁笑著掛了電話，“好。”
廚房裏，蘇念慈怔怔的看著她……什麽也沒有問，隻是轉過了身去，把爐子上的火關了。
歡沁心尖猛地一揪，母親太敏感了。她已經猜到父親不會來了，可是，母親永遠是這樣……逆來順受，不知道反抗、不知道爭取！
那麽，母親不行的，隻好她這個女兒來了！
鬱長天也好、霍湛北也好，他們讓她這麽痛苦，她一定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
學校裏，歡沁去交報告。
秦教授收了，笑笑，“沁沁，下個禮拜……我的生日，你和葉珊一起來吧！”
“啊？”歡沁愣了一下，“是啊，教授的生日要到了，可是……教授，我就不去了吧！”
她心裏清楚，秦教授和鬱長天是多年的老友，秦教授生日，鬱長天一家、除了寄宿學校的鬱之恒，肯定都會去。她要是去了，豈不是要引起硝煙戰火？
以前秦教授也不是沒有邀請過她，但是歡沁一次也沒有去過。
可這次，秦教授挺堅持，“來吧！今年是我的整壽，辦的比較大……很多好玩的，你以後要走上社會，該多認識些人。”
“這……”歡沁猶豫。
秦教授笑笑，“不用擔心，你一個人不好意思，不是讓你和葉珊一起嗎？有她陪著，你就不用怕了。”
教授這麽一再邀請，歡沁的確不太好意思拒絕。
當然了，她現在的想法，和以前不一樣了……
鬱長天一家要去，那她自然要去！即使發生了什麽，那麽，丟人的也是鬱長天一家……她歡沁，已經夠慘了，還能更丟人嗎？麵子這種東西，她小時候餓的沿街乞討要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於是，歡沁笑著點點頭，“那好，我和葉珊到時候一定到。”
“好。”
“教授，我出去了。”
歡沁笑著轉身離開。
這裏，秦教授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喂，少駒啊！”
“爸。”秦少駒的聲音透著幾分期待，“怎麽樣？沁沁答應了嗎？”
“是。”秦教授笑笑，“人爸爸可給你請去了，該怎麽把握，就看你的……好好把握，沁沁實在是個好女孩，性格和學業，爸爸都很看中。”
“是，謝謝爸爸！”
……
一回到公寓，歡沁就把葉珊撈了起來。
“秦教授生日，請咱倆！”
“啊？”葉珊直挺挺的蹦了起來，“蒸的煮的？”
“嗯。”歡沁認真的點點頭，“咱倆合著送份禮吧！送什麽好呢？”
葉珊對手指，“我沒有主意，你慫你先上！”
“嘁。”歡沁乜眼，認真的思考起來，“教授是個文化人……咱送禮不能土氣了，送點有文化底蘊的吧！”
“啊！”葉珊驚叫，繼續對手指，“沁兒，我是個‘民女’……家裏隻有三間寒窯！”
“死相！”
歡沁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葉珊臉上，“不要你給錢！我出錢……禮物，算咱倆一起送的。”
“啊！”葉珊撲向歡沁，死死把她抱住，“親愛的，你說……你要我怎麽伺候你？”
“滾！”歡沁嫌棄的，一腳將她踹回了平臥位！
為了給秦教授選禮物，歡沁和葉珊去了‘青藤齋’。
青藤齋，k市久負盛名的文化齋，裏麵都是賣古董字畫的……不少名家的東西，都是放在這裏銷售。
一進去，葉珊就有些底氣不足，靠在歡沁身上，小小聲，“沁兒，這裏看著好高大上，東西會不會死貴死貴的啊？”
“會。”歡沁忍著笑。
“啊？”葉珊要翻白眼了。
“嘁。”歡沁笑了，“死貴死貴，才配得上秦教授院長的身份啊！”
“……也是哈！”
歡沁拉著葉珊，“走，進去看看。”
同一時間，董曼貞和鬱之硯也在。
董曼貞看著這裏的東西，連連咂嘴，“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這些東西……就是個破字畫，怎麽能那麽貴？”
一旁店員笑著解釋，“太太，那是宋祁先生的墨寶。”
宋祁？董曼貞癟癟嘴，誰認識宋祁啊？
剛好，歡沁和葉珊一起走到這邊來了。
“……”店員一聽董曼貞的話，臉上神色很是不自在，哭笑不得吧！
沒想到，來青藤齋的人，也會這麽沒有素養？既然這樣的話，來什麽青藤齋呢？
“噗……”歡沁故意，笑出了聲。
她勾著葉珊的胳膊，一路笑著，看似漫不經心，“哎，珊珊，知道宋祁先生嗎？”
葉珊懵懂的點點頭，“當然知道，本市當代著名的書法大師啊！”
“是啊！”歡沁點著頭，似笑非笑，餘光不經意的往董曼貞那邊瞄，“宋祁先生的墨寶，放在這裏，是供人學習、瞻仰的，哎，可惜啊！青藤齋對客人太沒有要求了！連宋祁先生都不知道，就不應該放進來！”
她一勾唇角，正色道，“這是對宋祁先生的極度不尊重！”
“哼！”
董曼貞和鬱之硯一聽，這分明就是在說她們啊！
她們沒有文化，但是不能被這麽恥笑。
董曼貞眼角一勾，“臭丫頭，你說什麽呢？”
歡沁眉眼一抬，“死三八，衝誰大呼小叫呢？”
“衝你呢！”董曼貞想也沒想就順嘴應了。
“哈哈……”
“噗……”
四下裏，有人沒忍住笑。就連那個一直跟著的店員，也都沒憋住。
麵對眾人的嘲笑，董曼貞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死丫頭！你算計我？”
“噓！”歡沁卻不吵了，朝她比了個手勢，“太太，這裏是青藤齋，高級文化場所……你想被人繼續笑話嗎？”
董曼貞愣住，鬱之硯不好意思了，拽拽母親，“媽……算了，好多人啊！”
歡沁一勾唇，“那麽，再見。”
“……”董曼貞氣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