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歡沁發起燒來。
這場病來如山倒……
歡沁隻覺得嗓子眼像火燒一樣，渾身動一動都疼。
“糟了……”歡沁苦笑，受的刺激太大、神經繃的太緊，身體終於吃不消了。
“咳咳……”歡沁咳嗽著，感覺整個肺部都要咳出來了。
她爬起來，下到樓下找藥吃。
天已經微亮，歡沁站起來，將窗子打開一點透透氣。窗簾一撩，看到院門口一個徘徊的身影……不是鬱長天又是誰？歡沁心頭一跳，鬱長天也就這麽點能耐了！
明明已經到了家門口，卻沒有勇氣進！
這麽多年，歡沁算是了解父親了……鬱長天耳根子軟，其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一向來，歡沁性子又倔強，無形中給了董曼貞和鬱之硯很多機會。
此刻，歡沁手心一攥……她錯了那麽多年，以後，不會了！
忍著不適，歡沁出了玄關。
門外，鬱長天看到女兒出來，頗為驚訝，“沁沁……”
這個時間，女兒怎麽會起來呢？
歡沁拉開院門，抱著胳膊縮成一團，臉色蒼白……
鬱長天一看，“沁沁，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歡沁不說話，隻搖著頭，牙齒上下打顫。
“爸爸看看！”鬱長天抬起手，撫上歡沁的額頭，掌心滾燙的一片，嚇了他一跳，“沁沁！你在發燒！”
“呃……”歡沁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眼淚唰的流下來，“爸，我好難受。”
說著，身子軟綿綿的朝父親撲過去。
“沁沁！”鬱長天抱住女兒，心疼的不得了，“爸爸帶你去醫院。”
他的車子停在小區廣場，鬱長天見歡沁這樣，立即半蹲下來，“沁沁來，上來，爸爸背你！”
“……”歡沁眼眶酸疼的厲害，“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可以走什麽？”鬱長天皺眉，“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快，聽話！”
歡沁吸吸鼻子，“嗯。”
乖順的趴到鬱長天背上，臉頰埋在父親頸窩裏，淚水止不住往下掉。
鬱長天脊背一僵，“沁沁，很難受啊？馬上去醫院，打了針就好了。”
“……嗯。”歡沁壓抑著輕哼，“爸爸，從小到大，我有很多次這樣不舒服……可是，我從來不敢說。”
鬱長天頓住，怎麽還有這樣的時候嗎？大女兒在他心裏，身體是很健康的，曆來很少生病，隻除了她的那個‘病’……
“嗚嗚。”歡沁摟住父親的脖頸，哭到，“因為，爸爸永遠在對麵的房間裏，他和別的阿姨在一起，不是和媽媽在一起……那個阿姨，不喜歡我。”
這話聽的，鬱長天心口堵得慌。
“沁沁，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歡沁吸吸鼻子，“你不要丟下沁沁，不要丟下媽媽，好嗎？”
“不、不丟下。”鬱長天哽咽的難受，女兒難得對他服軟……那麽倔強的女兒，何曾這般乖巧？實在是太傷心、太難過了吧？他虧欠她們母女的，太多、太多了。
鬱長天帶著歡沁，直接去找的秦教授。
秦教授除了在學校任課，也是附院的副院長。
歡沁在休息室輸液，鬱長天總算是鬆了口氣。
外麵，秦教授問到，“你打算怎麽辦？聽說，念慈已經醒了。”
“是。”鬱長天點點頭，神色複雜。“我想離婚，和念慈在一起，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哎……”秦教授歎息著，“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讓她們母女再受委屈了，這事，從頭到尾，念慈和沁沁也沒有什麽錯，當年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鬱長天低頭，痛苦的抱住腦袋，“我知道，我不會讓她們受委屈。”
……
歡沁醒過來，鬱長天還在旁邊守著。
“爸爸。”歡沁啞著嗓子，微微一笑。
鬱長天揉揉女兒的腦袋，“醒了？爸爸買了粥，喂你喝一點。”
說著，端起床頭櫃上的保溫飯盒。
“嗯。”歡沁乖巧的點點頭，張開嘴，“啊……”
“真乖。”鬱長天笑著。
“嘻嘻。”歡沁笑著，“我是不是和小時候一樣乖？”
“嗯？”鬱長天愣住，搖搖頭，“不是，你小時候每次生病，總是吵著要吃冰激淩……”
聞言，歡沁立即捂住了嘴巴。
鬱長天幹瞪眼，“這是怎麽了？”
歡沁眯眼壞笑，“不吃不吃這個！我要吃冰激淩……”
“啊？”鬱長天急了，“這怎麽行呢？生病了要喝粥！涼東西不能吃！”
見父親著急的樣子，歡沁忍不住大笑，“哈哈……”
鬱長天也笑了，“真是，調皮！”
喂完一碗粥，歡沁抱住了父親。“爸爸。”
“嗯？”鬱長天低頭看著撒嬌的女兒，心上暖暖的，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這話真不假……鬱之硯是不一樣的，鬱長天的小棉襖，隻有歡沁。
“沁沁和媽媽，還在等著爸爸回家。”
歡沁的聲音悶悶的，透著幾分委屈。
鬱長天瞬時濕了眼眶，哽咽著點頭，“爸爸知道，沁沁，你給爸爸點時間！”
又是時間？歡沁暗自勾唇，不管多少時間……這一次，她不會傻傻的等著！她會把父親搶回來！她不要再看到母親對著父親的照片，偷偷的掉眼淚！
——
歡沁回到公寓，拿起了桌上的手機，這是霍湛北給她的。
本來，她不打算用。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霍湛北要娶的人是鬱之硯？挺好啊！她不會搗亂的！她一定會讓他們情比金堅！
拿起手機，歡沁翻開。全新的手機裏，霸道的隻有霍湛北一個人的名字，“嘁！”
歡沁哂笑，還真是霍湛北的作風啊。
摁下撥號鍵，歡沁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對於將要發生的一切，她已經是鐵了心了。
“喂！”霍湛北很快接了，“沁沁！”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嗎？”
歡沁沒翻通話記錄，自然不知道，不過，這個並不重要。
“霍總。”歡沁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什麽時候開始上班？”
“上班？”霍湛北愣了一下，對了，歡沁現在是他的私人醫生。
“嗯。”歡沁點點頭，“我需要您最近的一分健康檢查報告，這樣，我才可以安排我的工作。”
她隻字不提和他之間的事情，霍湛北也插不上嘴，“好，這個我會準備……我們時候見麵？”
“霍總客氣了。”歡沁淡笑，“您是我的老板，自然是您說了算。”
“……好。”霍湛北頓了下，“晚上，等你下課，我去醫大接你。”
歡沁心想，晚上？這樣的時間……他不用陪鬱之硯嗎？
哼……歡沁勾唇，這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她笑著答應，“好的。”
霍湛北正準備掛斷電話，可是，歡沁又叫住了他，“霍總！”
“嗯？”霍湛北低音炮，尾音上揚，性感的一塌糊塗。
歡沁笑了笑，“謝謝你送的手機，我很喜歡……謝謝。”
“喜歡就好。”
掛了電話，歡沁揚唇……鬱之硯，你喜歡搶我的東西是吧？那麽這一次，我要你知道，搶別人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烏鴉就是烏鴉，永遠變不成鳳凰！
霍湛北，你腳踏兩隻船！玩弄我的感情？哼！這一次，不知道是誰玩誰！
這個世界，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她不要再忍了，憑什麽，她要忍？！
……
晚上下課，歡沁沒有回公寓，匆匆背著書包趕到了東門。
霍湛北已經在等著了，歡沁看到他的車，快步過來，拉開車門坐下。
“呼！”歡沁喘著氣，笑笑，“霍總，讓您久等了。”
霍湛北見她滿頭大汗，扯過紙巾湊向她的腦袋，“擦擦汗。”
“呃！”歡沁訕訕的笑著，接過紙巾，“謝謝霍總，我自己來。”
霍湛北手上空了，有些不自在……他眯眼看著歡沁，總覺得，小丫頭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短短幾天時間，她的態度幾經轉變，這其中究竟是什麽緣故？
“霍總？”歡沁揚起手在霍湛北麵前揮了揮，“您的健康報告呢？”
“嗯。”霍湛北從一旁的矮桌上拿起一隻文件夾，“給。”
“好的。”歡沁拿在手上簡單翻看了一下，“兩個月前的，可以。我詳細看過之後，會再聯係霍總。另外，霍總您有什麽要求？”
霍湛北眉眼一掃，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沒有仔細看上次的合同嗎？你，必須住在我家……萬一我晚上不舒服呢？”
“……”歡沁愣了一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但是，能給我點時間收拾一下嗎？”
霍湛北心想，還需要收拾什麽？瑞江苑裏，她的東西，他都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
可是，歡沁的態度才好了一些，霍湛北不想惹她不高興。吹眸頷首，“好，希望你不要收拾很久，我的上一任醫生，已經辭職很久了。”
歡沁勾唇，“是。”
她把文件夾塞進包裏，推開車門要下車。
“沁沁！”霍湛北盯著她的背影，舍不得啊。
“嗯？”歡沁轉過身，嫣然一笑，“霍總還有事嗎？”
霍湛北指指熱鬧的東門後街，“餓嗎？吃東西嗎？”
“不餓。”歡沁搖搖頭，笑了笑，“霍總，你等一下。”
說著跑下了車，往對麵的小店去了。
歡沁站在冷櫃前，翻找了片刻，拿起什麽、付了錢，又匆匆跑了回來。
“霍總。”歡沁笑嗬嗬的站在霍湛北麵前。
霍湛北垂眸，冰棒？什麽梗？
“嘻嘻。”歡沁撕開包裝紙，裏麵是連體的兩根冰棒，歡沁伸手，將其掰開，把其中一根遞給了霍湛北，“呐！給你……謝謝你給我的工作，請你吃。”
霍湛北站著一動不動，他哪裏吃過這種小孩子吃的東西？
“啊，張嘴啊！”歡沁笑的眉眼彎彎。
霍湛北無法，隻得張嘴咬住。
“嘻嘻，甜吧？”
霍湛北盯著她的嘴，真想狠狠咬上去！這裏最甜！他隻想吃她這裏！
“嗯，甜。”霍湛北微一頷首，口不對心、心猿意馬。
這場病來如山倒……
歡沁隻覺得嗓子眼像火燒一樣，渾身動一動都疼。
“糟了……”歡沁苦笑，受的刺激太大、神經繃的太緊，身體終於吃不消了。
“咳咳……”歡沁咳嗽著，感覺整個肺部都要咳出來了。
她爬起來，下到樓下找藥吃。
天已經微亮，歡沁站起來，將窗子打開一點透透氣。窗簾一撩，看到院門口一個徘徊的身影……不是鬱長天又是誰？歡沁心頭一跳，鬱長天也就這麽點能耐了！
明明已經到了家門口，卻沒有勇氣進！
這麽多年，歡沁算是了解父親了……鬱長天耳根子軟，其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一向來，歡沁性子又倔強，無形中給了董曼貞和鬱之硯很多機會。
此刻，歡沁手心一攥……她錯了那麽多年，以後，不會了！
忍著不適，歡沁出了玄關。
門外，鬱長天看到女兒出來，頗為驚訝，“沁沁……”
這個時間，女兒怎麽會起來呢？
歡沁拉開院門，抱著胳膊縮成一團，臉色蒼白……
鬱長天一看，“沁沁，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歡沁不說話，隻搖著頭，牙齒上下打顫。
“爸爸看看！”鬱長天抬起手，撫上歡沁的額頭，掌心滾燙的一片，嚇了他一跳，“沁沁！你在發燒！”
“呃……”歡沁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眼淚唰的流下來，“爸，我好難受。”
說著，身子軟綿綿的朝父親撲過去。
“沁沁！”鬱長天抱住女兒，心疼的不得了，“爸爸帶你去醫院。”
他的車子停在小區廣場，鬱長天見歡沁這樣，立即半蹲下來，“沁沁來，上來，爸爸背你！”
“……”歡沁眼眶酸疼的厲害，“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可以走什麽？”鬱長天皺眉，“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快，聽話！”
歡沁吸吸鼻子，“嗯。”
乖順的趴到鬱長天背上，臉頰埋在父親頸窩裏，淚水止不住往下掉。
鬱長天脊背一僵，“沁沁，很難受啊？馬上去醫院，打了針就好了。”
“……嗯。”歡沁壓抑著輕哼，“爸爸，從小到大，我有很多次這樣不舒服……可是，我從來不敢說。”
鬱長天頓住，怎麽還有這樣的時候嗎？大女兒在他心裏，身體是很健康的，曆來很少生病，隻除了她的那個‘病’……
“嗚嗚。”歡沁摟住父親的脖頸，哭到，“因為，爸爸永遠在對麵的房間裏，他和別的阿姨在一起，不是和媽媽在一起……那個阿姨，不喜歡我。”
這話聽的，鬱長天心口堵得慌。
“沁沁，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歡沁吸吸鼻子，“你不要丟下沁沁，不要丟下媽媽，好嗎？”
“不、不丟下。”鬱長天哽咽的難受，女兒難得對他服軟……那麽倔強的女兒，何曾這般乖巧？實在是太傷心、太難過了吧？他虧欠她們母女的，太多、太多了。
鬱長天帶著歡沁，直接去找的秦教授。
秦教授除了在學校任課，也是附院的副院長。
歡沁在休息室輸液，鬱長天總算是鬆了口氣。
外麵，秦教授問到，“你打算怎麽辦？聽說，念慈已經醒了。”
“是。”鬱長天點點頭，神色複雜。“我想離婚，和念慈在一起，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哎……”秦教授歎息著，“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讓她們母女再受委屈了，這事，從頭到尾，念慈和沁沁也沒有什麽錯，當年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鬱長天低頭，痛苦的抱住腦袋，“我知道，我不會讓她們受委屈。”
……
歡沁醒過來，鬱長天還在旁邊守著。
“爸爸。”歡沁啞著嗓子，微微一笑。
鬱長天揉揉女兒的腦袋，“醒了？爸爸買了粥，喂你喝一點。”
說著，端起床頭櫃上的保溫飯盒。
“嗯。”歡沁乖巧的點點頭，張開嘴，“啊……”
“真乖。”鬱長天笑著。
“嘻嘻。”歡沁笑著，“我是不是和小時候一樣乖？”
“嗯？”鬱長天愣住，搖搖頭，“不是，你小時候每次生病，總是吵著要吃冰激淩……”
聞言，歡沁立即捂住了嘴巴。
鬱長天幹瞪眼，“這是怎麽了？”
歡沁眯眼壞笑，“不吃不吃這個！我要吃冰激淩……”
“啊？”鬱長天急了，“這怎麽行呢？生病了要喝粥！涼東西不能吃！”
見父親著急的樣子，歡沁忍不住大笑，“哈哈……”
鬱長天也笑了，“真是，調皮！”
喂完一碗粥，歡沁抱住了父親。“爸爸。”
“嗯？”鬱長天低頭看著撒嬌的女兒，心上暖暖的，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這話真不假……鬱之硯是不一樣的，鬱長天的小棉襖，隻有歡沁。
“沁沁和媽媽，還在等著爸爸回家。”
歡沁的聲音悶悶的，透著幾分委屈。
鬱長天瞬時濕了眼眶，哽咽著點頭，“爸爸知道，沁沁，你給爸爸點時間！”
又是時間？歡沁暗自勾唇，不管多少時間……這一次，她不會傻傻的等著！她會把父親搶回來！她不要再看到母親對著父親的照片，偷偷的掉眼淚！
——
歡沁回到公寓，拿起了桌上的手機，這是霍湛北給她的。
本來，她不打算用。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霍湛北要娶的人是鬱之硯？挺好啊！她不會搗亂的！她一定會讓他們情比金堅！
拿起手機，歡沁翻開。全新的手機裏，霸道的隻有霍湛北一個人的名字，“嘁！”
歡沁哂笑，還真是霍湛北的作風啊。
摁下撥號鍵，歡沁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對於將要發生的一切，她已經是鐵了心了。
“喂！”霍湛北很快接了，“沁沁！”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嗎？”
歡沁沒翻通話記錄，自然不知道，不過，這個並不重要。
“霍總。”歡沁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什麽時候開始上班？”
“上班？”霍湛北愣了一下，對了，歡沁現在是他的私人醫生。
“嗯。”歡沁點點頭，“我需要您最近的一分健康檢查報告，這樣，我才可以安排我的工作。”
她隻字不提和他之間的事情，霍湛北也插不上嘴，“好，這個我會準備……我們時候見麵？”
“霍總客氣了。”歡沁淡笑，“您是我的老板，自然是您說了算。”
“……好。”霍湛北頓了下，“晚上，等你下課，我去醫大接你。”
歡沁心想，晚上？這樣的時間……他不用陪鬱之硯嗎？
哼……歡沁勾唇，這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她笑著答應，“好的。”
霍湛北正準備掛斷電話，可是，歡沁又叫住了他，“霍總！”
“嗯？”霍湛北低音炮，尾音上揚，性感的一塌糊塗。
歡沁笑了笑，“謝謝你送的手機，我很喜歡……謝謝。”
“喜歡就好。”
掛了電話，歡沁揚唇……鬱之硯，你喜歡搶我的東西是吧？那麽這一次，我要你知道，搶別人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烏鴉就是烏鴉，永遠變不成鳳凰！
霍湛北，你腳踏兩隻船！玩弄我的感情？哼！這一次，不知道是誰玩誰！
這個世界，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她不要再忍了，憑什麽，她要忍？！
……
晚上下課，歡沁沒有回公寓，匆匆背著書包趕到了東門。
霍湛北已經在等著了，歡沁看到他的車，快步過來，拉開車門坐下。
“呼！”歡沁喘著氣，笑笑，“霍總，讓您久等了。”
霍湛北見她滿頭大汗，扯過紙巾湊向她的腦袋，“擦擦汗。”
“呃！”歡沁訕訕的笑著，接過紙巾，“謝謝霍總，我自己來。”
霍湛北手上空了，有些不自在……他眯眼看著歡沁，總覺得，小丫頭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短短幾天時間，她的態度幾經轉變，這其中究竟是什麽緣故？
“霍總？”歡沁揚起手在霍湛北麵前揮了揮，“您的健康報告呢？”
“嗯。”霍湛北從一旁的矮桌上拿起一隻文件夾，“給。”
“好的。”歡沁拿在手上簡單翻看了一下，“兩個月前的，可以。我詳細看過之後，會再聯係霍總。另外，霍總您有什麽要求？”
霍湛北眉眼一掃，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沒有仔細看上次的合同嗎？你，必須住在我家……萬一我晚上不舒服呢？”
“……”歡沁愣了一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但是，能給我點時間收拾一下嗎？”
霍湛北心想，還需要收拾什麽？瑞江苑裏，她的東西，他都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
可是，歡沁的態度才好了一些，霍湛北不想惹她不高興。吹眸頷首，“好，希望你不要收拾很久，我的上一任醫生，已經辭職很久了。”
歡沁勾唇，“是。”
她把文件夾塞進包裏，推開車門要下車。
“沁沁！”霍湛北盯著她的背影，舍不得啊。
“嗯？”歡沁轉過身，嫣然一笑，“霍總還有事嗎？”
霍湛北指指熱鬧的東門後街，“餓嗎？吃東西嗎？”
“不餓。”歡沁搖搖頭，笑了笑，“霍總，你等一下。”
說著跑下了車，往對麵的小店去了。
歡沁站在冷櫃前，翻找了片刻，拿起什麽、付了錢，又匆匆跑了回來。
“霍總。”歡沁笑嗬嗬的站在霍湛北麵前。
霍湛北垂眸，冰棒？什麽梗？
“嘻嘻。”歡沁撕開包裝紙，裏麵是連體的兩根冰棒，歡沁伸手，將其掰開，把其中一根遞給了霍湛北，“呐！給你……謝謝你給我的工作，請你吃。”
霍湛北站著一動不動，他哪裏吃過這種小孩子吃的東西？
“啊，張嘴啊！”歡沁笑的眉眼彎彎。
霍湛北無法，隻得張嘴咬住。
“嘻嘻，甜吧？”
霍湛北盯著她的嘴，真想狠狠咬上去！這裏最甜！他隻想吃她這裏！
“嗯，甜。”霍湛北微一頷首，口不對心、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