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天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醫大秦教授打來的。
鬱長天和秦教授是老同學、老朋友了，歡沁是鬱長天女兒這事，別人不知道，秦教授卻是知道的。
秦教授特別照顧歡沁，自然也有這方麵的因素，畢竟是老朋友的女兒。
“老秦啊！”鬱長天接了電話，笑嗬嗬，“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怎麽樣？最近不忙嗎？聽沁沁說，你們最近不是在忙一個項目嗎？”
“唔……”秦教授歎息，“鬱市長，知道你春風得意馬蹄疾，但是……對女兒的關心是不是不夠？你光知道她在忙項目，那麽，她心裏想什麽，你知道嗎？”
鬱長天一愣，秦教授為什麽這麽說？
“沁沁？她怎麽了？”
“哎。”秦教授歎道，“這件事鬧了一陣子，幸而沒有鬧開……但是，我也是聽說一些了。沁沁把這件事壓下去了，不過她給自己招惹了一筆爛賬！估計現在解決不了了……”
聽秦教授說完事情原委，鬱長天失神，跌坐在椅子上。
原來，這就是沁沁回家跟他要錢的原因！
沁沁是真的出事了！她被人騙了！
自尊心那麽強的一個孩子，該是多無助，才會主動去找他這個父親？
可是，他都對孩子做了什麽？
鬱長天抬起手、捂住眼睛，眼底一片潮濕。
……
歡沁的腳還沒好，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去了學校，她今天要去見秦教授。
霍湛北臨走前，已經把100萬打到秦教授卡上了。
“教授，這是您的卡……和資料都在這裏了。”
秦教授蹙眉，直言道，“歡沁，和邵明的事情，是真的吧？”
歡沁一愣，扯了扯嘴角，“沒有，教授您怎麽也信那些傳聞？”
“傳聞？”秦教授搖頭咂嘴，“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你去找他要過錢……”
他的手指在文件袋上敲了敲，“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問題，你會找你爸爸要錢嗎？沁沁，我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世伯，你真的要替邵明抗嗎？邵明這個人……”
“教授。”歡沁抬頭，態度果斷，“這件事我沒有什麽可說的，我和邵明真的什麽事也沒有。”
秦教授歎息，“沁沁，你從小我是看著長大的……算了，邵明這件事，我會看著辦。”
歡沁心頭一跳，“教授，您會辭退他嗎？”
秦教授擰眉，“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但係裏對這件事已經引起重視了，我隻能盡量保住你。”
“……”歡沁張了張嘴，怎麽辦？她都忍氣吞聲、甚至跟了霍湛北了，還是幫不了邵明嗎？那邵婷婷……
“教授……”
“哎……”秦教授搖搖頭，朝她揮揮手，“有空，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他很擔心你。”
擔心？歡沁暗自冷笑，躬身，“沒什麽事的話，教授，我出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歡沁的手機就一直在響。
歡沁也沒看屏幕，直接接了。
“喂？”
“歡沁！你這個死丫頭！非要把你爸榨幹才作罷是吧？”
手機裏，是董曼貞撒潑般的嘶吼聲。
歡沁一愣，嘴上也絲毫不饒人，“董曼貞，你有病？胡說八道什麽？”
“哈！”董曼貞冷笑，“你上次從家裏走，不是很有骨氣嗎？怎麽，最終還是朝你爸爸要錢了？你還真是會裝蒜啊！看著一副單純的樣子，其實陰壞的很！居然攛掇著你爸把之硯的車子給賣了？！”
歡沁一愣，鬱長天把鬱之硯的車給賣了嗎？
這事，她不知道啊！
一時間，歡沁說不清心頭什麽感覺。
“死丫頭！”董曼貞口氣惡劣，罵罵咧咧，“你聽著，鬱家早沒有你的份了！你能拿走多少？再多也沒有了！連姓都被剝奪的丫頭，還癡心妄想！隻要我在鬱家一天，你和你媽，就永遠是外人！”
這個女人……平素在媒體前的素養都是裝出來的！
歡沁蹙眉，深感厭惡。
果斷將通話切斷！
冷笑，說什麽？她和母親是外人？鬱家是董曼貞的嗎？
手心不自覺的攥緊，歡沁咬牙……
手機再度響起——是鬱長天打來的，這夫妻倆輪番轟炸嗎？
歡沁煩了，想要關機，可是一條信息跳了進來。
——沁沁，爸爸在你公寓樓下。
靠！歡沁一驚，鬱長天瘋了？
煩躁的撥了撥頭發，歡沁去了公寓樓下。
鬱長天靠在車門上抽煙，眉頭緊鎖。
歡沁擰眉，走過去，四下裏看了看，低吼道，“你來幹什麽？你不正常吧？你不怕被人知道……”
“沁沁，你的腳怎麽了？”鬱長天拉住女兒，視線落在她打著石膏的腳踝上。
歡沁掙脫他，“不用你管！斷條腿而已，死不了！”
“是爸爸不好！爸爸有話跟你說！沁沁，你給爸爸個機會！”
在公寓樓下這樣拉拉扯扯，歡沁真是怕了他了。“鬆開！我聽你說！”
上了車，鬱長天把車子開到了海邊。
“沁沁。”鬱長天長歎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這裏麵，有100萬。”
歡沁蹙眉，怎麽現在給了？想起秦教授跟她說的話，看來……是知道了些什麽。
對了，剛才董曼貞說，鬱長天把鬱之硯的車給賣了……是真的嗎？
歡沁吸了吸鼻子，“不是沒有錢嗎？不是要把錢留給之恒嗎？這是什麽？你哪裏來的錢？該不會為了給我籌錢，犯錯誤了吧？這可千萬使不得，要是影響了您的仕途，我可擔待不起啊！”
“沁沁。”
鬱長天哽咽，“你告訴爸爸，你真的被那個有婦之夫給騙了嗎？”
歡沁一愣，她和邵明？算是欺騙吧！但是，對她來說，已經無關痛癢了！
不過，鬱長天既然問了，她自然不能這麽說。
歡沁挑眉，“是啊！我被他騙了！可是卻什麽都不能說，我是個女孩子啊，我要臉啊！隻能抗下來！”
鬱長天不忍聽，眼眶紅了，“他在哪裏？爸爸幫你出氣！”
“你？”歡沁嗤笑，“你憑什麽？你是我什麽人？”
“我是你爸爸！”鬱長天低吼。
“你可以承認嗎？”歡沁雙眼圓睜，比鬱長天還要大聲，“鬱市長，別來這套了！你不愛我……我也不是你女兒！替我出氣？你連個身份都不能給我，說什麽出氣！”
語畢，轉身就走。
“沁沁！”鬱長天叫住她，聲音嘶啞，“這張卡！你拿著！”
果然吧！歡沁冷笑，他送錢來，其實就是默認了她被人欺負，卻不敢替他出頭！
歡沁頓覺惡心不已，“鬱長天！你真叫我惡心！卡？你不是要替我出氣嗎？走啊！”
她上來就拖著鬱長天，“那要什麽卡？你去告訴邵明，你是我爸！讓他乖乖把錢吐出來！走啊！”
“……沁沁！”
歡沁停下，眸光疏離、冷漠，“做不到，還裝什麽？鬱長天，你真是夠了！”
“沁沁。”鬱長天痛苦不堪，把卡塞給她，“爸爸愛你是真的，你遇到這種事……你放心，爸爸不出麵，一樣有辦法替你出氣！”
“夠了！”歡沁懶得聽，心口疼。她手一揮，把卡丟了出去，“我不要！拿走！”
鬱長天一怔，“沁沁，你不拿這個……你要怎麽辦？不管怎麽樣，先把項目的資金填上啊！”
“嘁。”歡沁冷笑，吼道，“晚了！我要的時候，你不給？你們一家人吃飯要緊！我算什麽？”
鬱長天悔恨不已，“沁沁，爸爸不知道你真的遇到困難了！爸爸以為，你是鬧脾氣！”
“嗬。”歡沁笑了，搖著頭，“你這樣的父親，讓我說什麽好？”
“沁沁。”鬱長天拉住她不放，“爸爸當時確實沒有錢，爸爸湊了幾天，連之硯的車也給賣了……”
一聽這話，歡沁再度爆發。
“你們夫妻倆，都跟說這個話幹什麽？怎麽，你也認為，是我委屈了鬱之硯嗎？鬱長天！你口口聲聲我是你的女兒，怎麽，你不清楚嗎？所有屬於鬱之硯的東西，都是我的！統統是我的！”
鬱長天舌頭打結，“是，是爸爸說錯了！”
“別說了！”歡沁眼眶發紅，“我求求你，不要再來傷害我了……就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行嗎？”
鬱長天哽咽，“沁沁，你先拿著卡……”
歡沁手一抬，“不用了！聽著！鬱長天，我把自己賣了！賣了！”
鬱長天渾身一震，半天沒有反應，“……什、什麽？”
“你沒聽錯！”歡沁咬著牙，“我把自己賣給了有錢人！情婦啊！我做人情婦啊！聽不懂嗎？”
“啊……”鬱長天驚愕，悔恨不已，“沁沁，你不要這樣！你有爸爸的！”
“爸爸嗎？”歡沁揚眉，笑了，“好！好一個爸爸！鬱長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怎麽毀掉的！心痛嗎？那很好啊！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痛苦裏！記住了，我……是你親手毀掉的！”
“不……不要。”鬱長天捂住臉麵，“沁沁，爸爸要怎麽做？你說！求求你不要糟蹋自己！”
“哼。”歡沁笑了，“好啊！我說，想要認祖歸宗啊！我是鬱歡沁，不是歡沁啊！我姓鬱，這個姓，你能還給我嗎？”
眼睛裏全是淚水，“我不是你的女兒嗎？為什麽我不姓鬱？鬱長天，你什麽時候把姓還給我，我什麽時候跟你回家！”
鬱長天怔住，他心裏清楚，這就是這麽多年，歡沁一直不肯叫他一聲‘爸爸’的原因。
見他不說話，歡沁大笑，“哈哈……好笑吧？確實，我就是說了個笑話！鬱市長，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沁沁……”
看著歡沁的背影，鬱長天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鬱長天和秦教授是老同學、老朋友了，歡沁是鬱長天女兒這事，別人不知道，秦教授卻是知道的。
秦教授特別照顧歡沁，自然也有這方麵的因素，畢竟是老朋友的女兒。
“老秦啊！”鬱長天接了電話，笑嗬嗬，“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怎麽樣？最近不忙嗎？聽沁沁說，你們最近不是在忙一個項目嗎？”
“唔……”秦教授歎息，“鬱市長，知道你春風得意馬蹄疾，但是……對女兒的關心是不是不夠？你光知道她在忙項目，那麽，她心裏想什麽，你知道嗎？”
鬱長天一愣，秦教授為什麽這麽說？
“沁沁？她怎麽了？”
“哎。”秦教授歎道，“這件事鬧了一陣子，幸而沒有鬧開……但是，我也是聽說一些了。沁沁把這件事壓下去了，不過她給自己招惹了一筆爛賬！估計現在解決不了了……”
聽秦教授說完事情原委，鬱長天失神，跌坐在椅子上。
原來，這就是沁沁回家跟他要錢的原因！
沁沁是真的出事了！她被人騙了！
自尊心那麽強的一個孩子，該是多無助，才會主動去找他這個父親？
可是，他都對孩子做了什麽？
鬱長天抬起手、捂住眼睛，眼底一片潮濕。
……
歡沁的腳還沒好，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去了學校，她今天要去見秦教授。
霍湛北臨走前，已經把100萬打到秦教授卡上了。
“教授，這是您的卡……和資料都在這裏了。”
秦教授蹙眉，直言道，“歡沁，和邵明的事情，是真的吧？”
歡沁一愣，扯了扯嘴角，“沒有，教授您怎麽也信那些傳聞？”
“傳聞？”秦教授搖頭咂嘴，“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你去找他要過錢……”
他的手指在文件袋上敲了敲，“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問題，你會找你爸爸要錢嗎？沁沁，我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世伯，你真的要替邵明抗嗎？邵明這個人……”
“教授。”歡沁抬頭，態度果斷，“這件事我沒有什麽可說的，我和邵明真的什麽事也沒有。”
秦教授歎息，“沁沁，你從小我是看著長大的……算了，邵明這件事，我會看著辦。”
歡沁心頭一跳，“教授，您會辭退他嗎？”
秦教授擰眉，“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但係裏對這件事已經引起重視了，我隻能盡量保住你。”
“……”歡沁張了張嘴，怎麽辦？她都忍氣吞聲、甚至跟了霍湛北了，還是幫不了邵明嗎？那邵婷婷……
“教授……”
“哎……”秦教授搖搖頭，朝她揮揮手，“有空，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他很擔心你。”
擔心？歡沁暗自冷笑，躬身，“沒什麽事的話，教授，我出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歡沁的手機就一直在響。
歡沁也沒看屏幕，直接接了。
“喂？”
“歡沁！你這個死丫頭！非要把你爸榨幹才作罷是吧？”
手機裏，是董曼貞撒潑般的嘶吼聲。
歡沁一愣，嘴上也絲毫不饒人，“董曼貞，你有病？胡說八道什麽？”
“哈！”董曼貞冷笑，“你上次從家裏走，不是很有骨氣嗎？怎麽，最終還是朝你爸爸要錢了？你還真是會裝蒜啊！看著一副單純的樣子，其實陰壞的很！居然攛掇著你爸把之硯的車子給賣了？！”
歡沁一愣，鬱長天把鬱之硯的車給賣了嗎？
這事，她不知道啊！
一時間，歡沁說不清心頭什麽感覺。
“死丫頭！”董曼貞口氣惡劣，罵罵咧咧，“你聽著，鬱家早沒有你的份了！你能拿走多少？再多也沒有了！連姓都被剝奪的丫頭，還癡心妄想！隻要我在鬱家一天，你和你媽，就永遠是外人！”
這個女人……平素在媒體前的素養都是裝出來的！
歡沁蹙眉，深感厭惡。
果斷將通話切斷！
冷笑，說什麽？她和母親是外人？鬱家是董曼貞的嗎？
手心不自覺的攥緊，歡沁咬牙……
手機再度響起——是鬱長天打來的，這夫妻倆輪番轟炸嗎？
歡沁煩了，想要關機，可是一條信息跳了進來。
——沁沁，爸爸在你公寓樓下。
靠！歡沁一驚，鬱長天瘋了？
煩躁的撥了撥頭發，歡沁去了公寓樓下。
鬱長天靠在車門上抽煙，眉頭緊鎖。
歡沁擰眉，走過去，四下裏看了看，低吼道，“你來幹什麽？你不正常吧？你不怕被人知道……”
“沁沁，你的腳怎麽了？”鬱長天拉住女兒，視線落在她打著石膏的腳踝上。
歡沁掙脫他，“不用你管！斷條腿而已，死不了！”
“是爸爸不好！爸爸有話跟你說！沁沁，你給爸爸個機會！”
在公寓樓下這樣拉拉扯扯，歡沁真是怕了他了。“鬆開！我聽你說！”
上了車，鬱長天把車子開到了海邊。
“沁沁。”鬱長天長歎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這裏麵，有100萬。”
歡沁蹙眉，怎麽現在給了？想起秦教授跟她說的話，看來……是知道了些什麽。
對了，剛才董曼貞說，鬱長天把鬱之硯的車給賣了……是真的嗎？
歡沁吸了吸鼻子，“不是沒有錢嗎？不是要把錢留給之恒嗎？這是什麽？你哪裏來的錢？該不會為了給我籌錢，犯錯誤了吧？這可千萬使不得，要是影響了您的仕途，我可擔待不起啊！”
“沁沁。”
鬱長天哽咽，“你告訴爸爸，你真的被那個有婦之夫給騙了嗎？”
歡沁一愣，她和邵明？算是欺騙吧！但是，對她來說，已經無關痛癢了！
不過，鬱長天既然問了，她自然不能這麽說。
歡沁挑眉，“是啊！我被他騙了！可是卻什麽都不能說，我是個女孩子啊，我要臉啊！隻能抗下來！”
鬱長天不忍聽，眼眶紅了，“他在哪裏？爸爸幫你出氣！”
“你？”歡沁嗤笑，“你憑什麽？你是我什麽人？”
“我是你爸爸！”鬱長天低吼。
“你可以承認嗎？”歡沁雙眼圓睜，比鬱長天還要大聲，“鬱市長，別來這套了！你不愛我……我也不是你女兒！替我出氣？你連個身份都不能給我，說什麽出氣！”
語畢，轉身就走。
“沁沁！”鬱長天叫住她，聲音嘶啞，“這張卡！你拿著！”
果然吧！歡沁冷笑，他送錢來，其實就是默認了她被人欺負，卻不敢替他出頭！
歡沁頓覺惡心不已，“鬱長天！你真叫我惡心！卡？你不是要替我出氣嗎？走啊！”
她上來就拖著鬱長天，“那要什麽卡？你去告訴邵明，你是我爸！讓他乖乖把錢吐出來！走啊！”
“……沁沁！”
歡沁停下，眸光疏離、冷漠，“做不到，還裝什麽？鬱長天，你真是夠了！”
“沁沁。”鬱長天痛苦不堪，把卡塞給她，“爸爸愛你是真的，你遇到這種事……你放心，爸爸不出麵，一樣有辦法替你出氣！”
“夠了！”歡沁懶得聽，心口疼。她手一揮，把卡丟了出去，“我不要！拿走！”
鬱長天一怔，“沁沁，你不拿這個……你要怎麽辦？不管怎麽樣，先把項目的資金填上啊！”
“嘁。”歡沁冷笑，吼道，“晚了！我要的時候，你不給？你們一家人吃飯要緊！我算什麽？”
鬱長天悔恨不已，“沁沁，爸爸不知道你真的遇到困難了！爸爸以為，你是鬧脾氣！”
“嗬。”歡沁笑了，搖著頭，“你這樣的父親，讓我說什麽好？”
“沁沁。”鬱長天拉住她不放，“爸爸當時確實沒有錢，爸爸湊了幾天，連之硯的車也給賣了……”
一聽這話，歡沁再度爆發。
“你們夫妻倆，都跟說這個話幹什麽？怎麽，你也認為，是我委屈了鬱之硯嗎？鬱長天！你口口聲聲我是你的女兒，怎麽，你不清楚嗎？所有屬於鬱之硯的東西，都是我的！統統是我的！”
鬱長天舌頭打結，“是，是爸爸說錯了！”
“別說了！”歡沁眼眶發紅，“我求求你，不要再來傷害我了……就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行嗎？”
鬱長天哽咽，“沁沁，你先拿著卡……”
歡沁手一抬，“不用了！聽著！鬱長天，我把自己賣了！賣了！”
鬱長天渾身一震，半天沒有反應，“……什、什麽？”
“你沒聽錯！”歡沁咬著牙，“我把自己賣給了有錢人！情婦啊！我做人情婦啊！聽不懂嗎？”
“啊……”鬱長天驚愕，悔恨不已，“沁沁，你不要這樣！你有爸爸的！”
“爸爸嗎？”歡沁揚眉，笑了，“好！好一個爸爸！鬱長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怎麽毀掉的！心痛嗎？那很好啊！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痛苦裏！記住了，我……是你親手毀掉的！”
“不……不要。”鬱長天捂住臉麵，“沁沁，爸爸要怎麽做？你說！求求你不要糟蹋自己！”
“哼。”歡沁笑了，“好啊！我說，想要認祖歸宗啊！我是鬱歡沁，不是歡沁啊！我姓鬱，這個姓，你能還給我嗎？”
眼睛裏全是淚水，“我不是你的女兒嗎？為什麽我不姓鬱？鬱長天，你什麽時候把姓還給我，我什麽時候跟你回家！”
鬱長天怔住，他心裏清楚，這就是這麽多年，歡沁一直不肯叫他一聲‘爸爸’的原因。
見他不說話，歡沁大笑，“哈哈……好笑吧？確實，我就是說了個笑話！鬱市長，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沁沁……”
看著歡沁的背影，鬱長天膝蓋一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