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立即就對許青葉歉然道：
“青葉，對不起啊，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爸出事了。我要去看看。”
“叔叔怎麽了？”
許青葉問我，我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問了，物業就隻說倒在房間裏了，家裏又沒人，讓我趕緊回去。”
“倒在房間裏，昏迷了嗎？那物業怎麽知道了？”
許青葉提的這個問題讓我心一抖。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隻能道：
“我也不知道，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這麽晚了，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你一個人又怎麽行？我跟你一起吧。”
許青葉說出這話我很感激。說實話，我現在也是六神無主的，不知道自己等一下會麵對什麽。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感激的話我就沒說了。
晚上路上人多，堵堵停停的，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臨濱苑小區。
乘電梯到了我爸家的樓層。剛出電梯，許青葉就捂住了鼻子：“這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
我心裏裝著事，剛開始沒注意那麽多，聽她一提醒，才發覺這事。
可是我沒時間搭她的腔，因為很快我就發現了那臭味的來源。
就是我爸家。那門正敞開著，裏麵站了很多人。
有常服的，有穿警察製服的，甚至還有穿白大褂的。
我心裏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趕緊跑了過去：“我爸呢？他怎麽了？”
“你是這戶的女兒？”
警察先問我。我點頭，目光順著屋子搜尋。
突然，我在臥室的方向看到了一抹白。非常刺眼的白。
我呼吸一滯，向臥室衝過去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爸。”
我撲到了那抹白上，不敢相信那白布下麵蓋著的人是我爸。
才幾天，他怎麽就？
臭味這個屋子最濃，我都忍不住胃裏翻江倒海。
這是什麽味道我現在也明白了。我顫抖著手掀開那白布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問身後的人：
“你們什麽時候發現我爸的？”
“就是給你打電話之前一點。這個住戶的門一直緊緊鎖著，平時家裏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今天有人反應這樓裏氣味難聞，我們上來排查一下，發現這家不對，叫門也叫不開，最後撬開門，就發現這樣了。”
物業的說法印證了我的判斷，我爸死在這屋子裏不是今天的事情。
那就是說，徐如這麽多天都不在家？
我的怒火騰地就竄了起來，也不想麻煩物業了，直接掏出了電話打給徐如。
她倒是接聽了，但是很不耐煩，問我幹什麽。我讓她回來，她又惡狠狠的問我回來幹嘛。
我最後氣著了，直接吼了一句：我爸死了。
徐如起先沒說話，沉默了一下突然對我吼了一句：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咬著牙，緊緊攥著手機，沉默了幾秒，甩了一句話給她：
“你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我把這家裏的一切都賣了，跟你無關。”
我撂下這句話之後就收了手機。許青葉忍著屋子裏的惡臭走到我身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小寒，別難過了。先把叔叔的後事處理好吧。”
難過……其實我算不上多難過。從我媽失蹤，徐如領著葉凝歡進門開始，我跟我爸之間的感情就淡的幾乎沒有了。
現在心裏的難過可以衡量。
我點點頭，正想著，物業的人就道：“前麵那條街醫院對麵有不少喪葬服務的，你要是沒有別的安排，找他們吧。“
我確實不打算安排其他的事情，便同意了他的提議，同時表示感謝。
物業的人很熱情，見我點頭，還主動說有他們的號碼，可以幫我聯係。”
我心亂如麻，也不想考慮那麽多，直接說了謝謝。
這邊的事就這樣定了，警察和醫生走了，物業的去聯係喪葬了也走了。
這個屋子裏除了我跟許青葉就是我爸的一具遺體。
這個場合，我不好意思讓許青葉陪我，便讓她先回去。可她堅持留了下來。
我心裏記著她的好也沒說什麽。就這樣等了一會，物業回來了，說已經聯係好了，那邊正在安排車什麽的，馬上就過來。
我很感激，要付他錢，他說錢還沒付給人家，讓我直接給人家就行了。
說完這些他也走了。這屋子就又剩下了我跟許青葉兩人。
我們繼續等著負責喪葬的人來，可還沒等到他們，徐如倒回來了。不隻是她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葉凝歡。
“爸……”
葉凝歡一看見我爸的遺體就聲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扶著肚子走過來，也沒蹲下查看，站著就哭。
接著，徐如就衝了過來，突然對著我揚起了巴掌。
我的注意力還在葉凝歡身上，根本沒提防徐如進來就發瘋。這一巴掌自然就沒避過去。
徐如打起人來相當的孔武有力，一巴掌把我扇的跌坐在了地上，打的我腦袋轟鳴，滿眼冒金星。
許青葉立即扶住了我，扭頭對著徐如吼道：“你怎麽打人？素質都喂狗了？”
跟她這種人談素質，青葉想多了。
果然，徐如嗓門比她還大：“我打她怎麽了？害死她爹，她這個不孝女還不該打？”
我不想讓青葉為我跟這種女人較勁，定定神之後爬了起來，質問徐如：
“我不孝，葉凝歡呢？還有你，這幾天你都幹嘛去了？醫生說了我爸去世最少有兩三天了，你兩三天都沒回來，去哪了？”
我緊緊盯著她，她恨恨的看著我，眼裏有凶光卻也帶著躲閃。
“跟你那姘|頭幽會去了？徐如，你已經無恥到這種程度了嗎？我爸還活著你就開始雙宿雙飛了？”
我逼問她，她眼中閃過驚恐：
“你胡說什麽？葉寒，你一個小輩，你敢這樣跟我講話？”
徐如被我戳痛要害，舉著手臂就來砸我。
我也正憋著一股氣，她砸過來我就舉手迎敵了，青葉怕我吃虧也幫了手，很快徐如一對二就落了下風。
葉凝歡在旁扶著肚子看我們打她媽也不能忍，但她沒上來幫，隻衝過來對我們吼讓我們住手。
我並不想跟徐如打架動手也是被逼的，所以將她推到一旁之後我就收了手：
“徐如，你不要在這裏喊打喊殺的，我爸的死因我會查，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最後接觸他的人。他的死你要負責。”
剛剛的醫生其實跟我說了，說我爸的死因是腦淤血。大概是不小心摔倒了，摔的。
可是我爸還算體質強勁，怎麽會不小心摔倒？上次因為房子的事住院之後早就好了，出院那天所有單據都無比正常，怎麽會就死在自己家裏了？
他去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青葉，對不起啊，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爸出事了。我要去看看。”
“叔叔怎麽了？”
許青葉問我，我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問了，物業就隻說倒在房間裏了，家裏又沒人，讓我趕緊回去。”
“倒在房間裏，昏迷了嗎？那物業怎麽知道了？”
許青葉提的這個問題讓我心一抖。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隻能道：
“我也不知道，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這麽晚了，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你一個人又怎麽行？我跟你一起吧。”
許青葉說出這話我很感激。說實話，我現在也是六神無主的，不知道自己等一下會麵對什麽。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感激的話我就沒說了。
晚上路上人多，堵堵停停的，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臨濱苑小區。
乘電梯到了我爸家的樓層。剛出電梯，許青葉就捂住了鼻子：“這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
我心裏裝著事，剛開始沒注意那麽多，聽她一提醒，才發覺這事。
可是我沒時間搭她的腔，因為很快我就發現了那臭味的來源。
就是我爸家。那門正敞開著，裏麵站了很多人。
有常服的，有穿警察製服的，甚至還有穿白大褂的。
我心裏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趕緊跑了過去：“我爸呢？他怎麽了？”
“你是這戶的女兒？”
警察先問我。我點頭，目光順著屋子搜尋。
突然，我在臥室的方向看到了一抹白。非常刺眼的白。
我呼吸一滯，向臥室衝過去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爸。”
我撲到了那抹白上，不敢相信那白布下麵蓋著的人是我爸。
才幾天，他怎麽就？
臭味這個屋子最濃，我都忍不住胃裏翻江倒海。
這是什麽味道我現在也明白了。我顫抖著手掀開那白布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問身後的人：
“你們什麽時候發現我爸的？”
“就是給你打電話之前一點。這個住戶的門一直緊緊鎖著，平時家裏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今天有人反應這樓裏氣味難聞，我們上來排查一下，發現這家不對，叫門也叫不開，最後撬開門，就發現這樣了。”
物業的說法印證了我的判斷，我爸死在這屋子裏不是今天的事情。
那就是說，徐如這麽多天都不在家？
我的怒火騰地就竄了起來，也不想麻煩物業了，直接掏出了電話打給徐如。
她倒是接聽了，但是很不耐煩，問我幹什麽。我讓她回來，她又惡狠狠的問我回來幹嘛。
我最後氣著了，直接吼了一句：我爸死了。
徐如起先沒說話，沉默了一下突然對我吼了一句：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咬著牙，緊緊攥著手機，沉默了幾秒，甩了一句話給她：
“你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我把這家裏的一切都賣了，跟你無關。”
我撂下這句話之後就收了手機。許青葉忍著屋子裏的惡臭走到我身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小寒，別難過了。先把叔叔的後事處理好吧。”
難過……其實我算不上多難過。從我媽失蹤，徐如領著葉凝歡進門開始，我跟我爸之間的感情就淡的幾乎沒有了。
現在心裏的難過可以衡量。
我點點頭，正想著，物業的人就道：“前麵那條街醫院對麵有不少喪葬服務的，你要是沒有別的安排，找他們吧。“
我確實不打算安排其他的事情，便同意了他的提議，同時表示感謝。
物業的人很熱情，見我點頭，還主動說有他們的號碼，可以幫我聯係。”
我心亂如麻，也不想考慮那麽多，直接說了謝謝。
這邊的事就這樣定了，警察和醫生走了，物業的去聯係喪葬了也走了。
這個屋子裏除了我跟許青葉就是我爸的一具遺體。
這個場合，我不好意思讓許青葉陪我，便讓她先回去。可她堅持留了下來。
我心裏記著她的好也沒說什麽。就這樣等了一會，物業回來了，說已經聯係好了，那邊正在安排車什麽的，馬上就過來。
我很感激，要付他錢，他說錢還沒付給人家，讓我直接給人家就行了。
說完這些他也走了。這屋子就又剩下了我跟許青葉兩人。
我們繼續等著負責喪葬的人來，可還沒等到他們，徐如倒回來了。不隻是她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葉凝歡。
“爸……”
葉凝歡一看見我爸的遺體就聲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扶著肚子走過來，也沒蹲下查看，站著就哭。
接著，徐如就衝了過來，突然對著我揚起了巴掌。
我的注意力還在葉凝歡身上，根本沒提防徐如進來就發瘋。這一巴掌自然就沒避過去。
徐如打起人來相當的孔武有力，一巴掌把我扇的跌坐在了地上，打的我腦袋轟鳴，滿眼冒金星。
許青葉立即扶住了我，扭頭對著徐如吼道：“你怎麽打人？素質都喂狗了？”
跟她這種人談素質，青葉想多了。
果然，徐如嗓門比她還大：“我打她怎麽了？害死她爹，她這個不孝女還不該打？”
我不想讓青葉為我跟這種女人較勁，定定神之後爬了起來，質問徐如：
“我不孝，葉凝歡呢？還有你，這幾天你都幹嘛去了？醫生說了我爸去世最少有兩三天了，你兩三天都沒回來，去哪了？”
我緊緊盯著她，她恨恨的看著我，眼裏有凶光卻也帶著躲閃。
“跟你那姘|頭幽會去了？徐如，你已經無恥到這種程度了嗎？我爸還活著你就開始雙宿雙飛了？”
我逼問她，她眼中閃過驚恐：
“你胡說什麽？葉寒，你一個小輩，你敢這樣跟我講話？”
徐如被我戳痛要害，舉著手臂就來砸我。
我也正憋著一股氣，她砸過來我就舉手迎敵了，青葉怕我吃虧也幫了手，很快徐如一對二就落了下風。
葉凝歡在旁扶著肚子看我們打她媽也不能忍，但她沒上來幫，隻衝過來對我們吼讓我們住手。
我並不想跟徐如打架動手也是被逼的，所以將她推到一旁之後我就收了手：
“徐如，你不要在這裏喊打喊殺的，我爸的死因我會查，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最後接觸他的人。他的死你要負責。”
剛剛的醫生其實跟我說了，說我爸的死因是腦淤血。大概是不小心摔倒了，摔的。
可是我爸還算體質強勁，怎麽會不小心摔倒？上次因為房子的事住院之後早就好了，出院那天所有單據都無比正常，怎麽會就死在自己家裏了？
他去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