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紅衣....戲命師趙明陀,這些人的武功很詭異?”


    車輪碾過石磚,車廂內,白寧靠在軟墊上,偏著頭,修長的手指枕著下巴看著紙條上傳來的情報,嘴角微微有些勾起,略有幾分笑意在裏麵,他倒不是很在意六扇門過來的信息裏提到的那幾人武功到底如何,反正到時候大軍開過去,平推就是了.....


    他把紙條按下,後腦靠在車廂上,“先回府,休息兩天,等韓世忠的一萬禁軍先出發,楊誌等人隨後過去。”這樣吩咐了一句,外麵的緹騎受了命令離開之際,不由想到了一個人。


    惜福這個傻姑娘如今怎樣了....將來能不能在這樣殘酷的江湖裏活下去,給她的力量終究是不夠的,招一批江湖人,暗中保護她吧.....


    迷迷糊糊的,有點疲倦的在車廂裏睡了過去。


    ........


    水溪縣裏,紅裳樓是這裏的青樓,每日裏大多都是燈火通明,就算半個月前女真南下,這裏隔得千裏,不受任何影響,相反,北方待不住人了,能遷移的商人近半來了荊湖這塊寶地。


    這裏有號稱“八百裏洞庭”的洞庭湖,又地處東南,與秦川、襄州、雲滇接壤,隨著開春,節氣轉暖後,此地更是風景秀麗,綠竹成蔭。


    南方江湖人大抵上都是會在此過往,或歇腳、或挑釁生事,壯自己名聲的行徑來。不過此時,樓上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嘭——


    一張圓桌掀飛砸在地上,各種南方可口的菜肴混淆著灑落地上,有腳步踩過去,一名青衣節著銅環的高瘦男人,正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他背後數名大漢警惕的望著周圍,樓梯口間,走廊的過道上,也有停留看熱鬧的,朝裏張望。


    “水溪縣什麽狗屁紅裳樓.....還遠近聞名,這一桌子菜是給狗吃的嗎?以老子看,幹脆就別開了....省得,老子來一次就想砸一次。”


    大概喝過一些酒的男子,心裏不是很暢快,邊說著,拿著周圍的擺件砸了一通,言詞頗有些讓人不舒服,外麵的那些看熱鬧的好事人,原本以為隻是菜肴有問題,還饒有興趣的看戲,到的後來,對方話裏罵著罵,有些變味了,紛紛低頭交談幾句,便趕緊摟著姑娘耍自己的去了。


    人群散開不久,二樓走廊上,一個穿著紅裙披紅紗的女子搖曳著翹臀,邁動的大腿在紅紗中若隱若現,勾人魂魄,挽起的發髻,一對碧玉釵子下垂著銅鈴,叮叮當當,輕微的響著。


    白玉般的秀足穿在紅鞋裏邁進包房刹那,麵無表情的的俏臉上,那張彤紅的小唇立刻勾起諂媚的笑,便是‘哎喲’一聲,衝生氣的客人招呼起來。


    “這位貴客呐,小店不知哪兒怠慢了客人,紅衣真是抱歉....這桌若是不合口味,便算奴家的如何。”


    蓮步款款在雜亂的地上,幾乎是以貼近對方的距離走過去,手絹帶著異常好聞的香味在那男子的鼻前滑過的一瞬,惹得對方脖子都伸長,頓時眼光泛綠,喉結滾動的吞吞口水,說道:“我也不差這點錢,隻是來南方給家裏看看生意,聽聞水溪縣有個貌美如花的老.鴇,便是尋了過來.....不知是否能一親芳澤.....”


    旋即,手大膽的往女子腰間勾了過去。


    “奴家可是這家青樓的老.鴇,人老珠黃的,貴客還要的啊....真是不嫌呢...”手絹被女子收回掩在嘴上,輕笑了一聲,窈窕的腰段從對方的手摟過來時,輕巧的躲開,蓮步緩緩後退,一對杏目如絲般的望了對方一眼。


    “不嫌....不嫌....”那男子舔了舔嘴唇。


    忽然,女子又走來兩步,白皙的手指輕輕按在他胸膛,慢慢滑下,到丹田的位置,吐氣如蘭的在男子的耳邊輕聲說:“既然不嫌....奴家自然會為恩客寬衣解帶的,如此....跟奴來吧。”說著,蔥白的手指輕輕在他肚臍的位置畫著小圈。


    那男子再也掩不住的吞了一口吐沫,連忙點點頭。


    “你們就在這裏候著,重新點一桌菜,你們自己吃吧,老子先去快活了。”


    “東家慢走....”


    “....東家可要悠著點啊...”


    等數名護衛說完話時,那男人已經被披紅紗的老.鴇牽著手上四樓去了......


    .........


    水溪算不得大縣,但因為地處位置原因,過往的客商、江湖人倒是很多,有些魚龍混雜。換了一身裝束的顧覓帶著幾名便衣捕快行走在當中,也不是很顯眼,此次能夠過來這裏,大抵上是追尋著那名斷了一臂的黃瀾,然而途中他發現越到這邊不僅僅是江湖上的獨行客變多了,那些有名有派的人隱隱也有開始在這裏聚集的跡象。


    此次,他隻得要借助東廠的線人問問情況了,畢竟人在江湖走,多知道一點事情,就不那麽容易死了。一行人便是在一家茶肆落下了腳,旁邊的同伴衝顧覓點點頭,大概意思是這裏了。


    屁股剛一落座,提著茶壺的夥計便靠了過來,笑嘻嘻的問:“幾位客觀打哪兒來啊,小店的茶,最是解渴。”


    “哪兒打爛,從哪兒來。”


    咕咕咕——


    茶水從壺嘴裏倒出,劃出一道弧形,眼前,年紀較小的夥計嘿笑了一聲:“那,咱們還是老鄉呢,不過俺呢,還是女真沒打來的時候,就到這邊安營紮寨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暗語已經互通,便是確認了身份,隻是這樣的環境下,容不得交換情報,顧覓便是借口問了一下茅廁在哪兒,那夥計依舊一副笑臉迎客的表情,熱情的帶著他去了後院。


    “如此...準確?”


    “那青樓主事的就是鸞紅衣,練得是一門邪門武功,凡是男子大多都抵擋不了,很容易被她出其不意殺掉。”


    “那你....”


    “咱家是淨身了的....討厭。”


    隨後又說了許多,顧覓一頭黑線的從後院回來,飲了一口茶,消化下剛剛得到的情報,大概上附近另一個縣城的青河縣青河幫幫主也在過來的路上等等,至於那什麽戲命師趙明陀,則是比較神秘,這名線人手上的情報,隻有對方有一門善使傀儡的武功,頗有些神秘。


    如此,顧覓對比一番實力後,便是皺起眉頭。


    “是有一些麻煩,隻是不知督主那邊何時過來了。”他抬起眼,看著街道盡頭的一棟青樓,眼眯成線。


    .....


    紅裳樓。


    四樓的一間客房打開,鸞紅衣擦了擦嘴上的鮮血,對候著走廊上的龜奴揮揮手:“處理下。”


    “是。”那下人應了聲,然後又開口:“稟主人,剛剛外麵來信,趙大官人,還有青河幫的人已經來了,讓主人完事後,去見他們。”


    “趙明陀?哼....”


    鸞紅衣不屑的冷哼一聲,性感的嘴瓣擠出一句:“他算什麽大官人,窮鬼!”


    便是扭著腰肢,緩緩下樓去了。


    ps:二更,算了,三更留到明天補吧,實在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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