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襲黑裙外裹,紫色在內,胸前飽滿堅挺露出一條讓人眼暈的玉溝,端莊肅穆裏又存托著成熟女人妖媚的一麵,青絲高盤,九鳳步搖金色煌煌,豐腴的腰肢每走一步都會搖曳著迷人的扭動,目光清澈如水,挺翹的鼻下,一張微厚的唇帶著性感,尚氏算不上有多傾國傾城,隻是屬於那種越看越好看的女人,看多了妖媚的勝雪愛妾,見到如此成熟嫵媚的人妻,濮王覺得自己心神蕩漾,有點陷入其中。


    入座後不久。


    偌大的餐席上,氣氛比往日要熱烈許多,隻是這份熱烈隻限濮王對待太後尚氏二人之間,小皇帝趙吉就如空氣般被隔絕了,饒是如此,趙吉依舊滿臉相迎,不停的勸著酒,隻是握著象牙筷子的手卻布滿青筋,眼底仿佛藏有一頭怒獸要將麵前這個調戲嫂子的惡人吃的一幹二淨。


    “小寧子,如果這次出了差錯,明日朕絕對不會輕饒!”趙吉心想著,與濮王敬了一杯,笑眯眯的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濮王忽然左右看了看,好奇道:“陛下,往日那個會點武功的小太監哪兒去了?本王今日來此為何不見他出來?”


    趙吉心裏一跳,暗道不好,這老家夥注意力不是都在母後身上嗎?該死的小寧子,怎麽還不回來,再耗下去宴就要散了不說,這謊話朕該如何圓下去?


    此時見到那日在殿上舞劍的劍客以及另外四角守衛的武林人齊齊轉過臉來,趙吉心裏頓時有些慌亂,胡亂說道:“小寧子此時在禦膳房給皇叔做一道家鄉菜,估計快要好了吧。”


    濮王眼裏透著古怪,看了眼趙吉,隨口道:“喔?這小太監倒是有心了,本王吃過山珍海味無數,卻不知那位小公公老家何處,燒的什麽菜?”


    趙吉眼咕嚕一轉,道:“朕依稀記得小寧子家鄉乃是山東鄆城人,家中還有兄弟姐妹三人,他數最小,進宮當了太監也是為了他大哥娶親有點錢財。”


    “這麽說來小寧子公公倒是一個有義有孝之人,甚好!吃這樣人的菜,心裏才踏實。”濮王拂須笑道。


    趙吉心還沒落實,卻又聽他說道:“金九,你去催催。”


    背靠東南角屏風旁一位四肢粗壯,虎背熊腰的光頭男人,沉悶的點點頭,邁出一步,其腰後係著一對金瓜大錘碰的噹噹直響,這時就聽一名宮娥端著玉盤款款而來,身旁跟著一位小太監,趙吉笑道:“真是說到就到,皇叔都差人要去找你了。快快把你家鄉鄆城名菜傳上來。”說著,不著痕跡的眨巴下眼皮。


    白慕秋會意,讓宮娥將將那玉盤放上桌,施禮道:“讓濮王殿下久等,此乃奴婢家鄉菜,是讓禦廚按照奴婢記憶中的做法做的,就不知合不合殿下口味。”


    說著,將盤蓋揭開,隻見一頭老鱉盤踞乳白淺湯中,鼇頭高昂,飄香四溢。如不知這是一道菜的話,都還以為這隻老鱉是活的,頓時讓濮王感覺一點新鮮。


    於是取過湯勺勻了一點品嚐,不要豎起拇指道:“想不到小小鄆城還真有好菜,本王謝過了。”說著,便放下了象牙筷。


    “殿下別慌,此菜名曰:獨占鼇頭。真正精華都在這老鱉頭中。”說完,便伸手用刀具割下了鱉頭,忽然一旁的林雲遲走了過來,將白慕秋攔下,說道:“請讓林某驗查一番。”便拿出一根銀針插進鱉頭,頓時一道乳白色粘稠湯汁從針眼緩緩流出,香味濃稠,讓人聞了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林雲遲抽出銀針看了一番,沒有變化,這才讓白慕秋將鼇頭遞送過去。


    這些插曲隻是餐宴的一段,在接近尾聲後,濮王破天荒居然沒有提出離開,依舊和太後尚氏這位美人聊著,不多時,尚氏看了看時辰已晚,便道:“今日晚宴,皇叔可否滿意?隻是夜已深,哀家身子困乏想要回宮休息去了。”


    “美.....皇嫂自去便是,本王才是叨擾了。”濮王趙武戀戀不舍回道。


    霎時,就在尚氏起身離去那一刻,濮王感覺自己的腳被那性感嫵媚的女人有意無意的擦了一下,頓時心裏激動起來,連忙轉頭看去,隻見自己的皇嫂也轉過頭似有似無微笑掛在嘴角,眼睛好像在說話一樣,勾的他心裏難耐不已。


    待到美人消失在視線裏,濮王依舊久久回味,轉念一想,剛剛那不經意的擦碰,莫不是在給本王暗示什麽?於是心裏活絡起來,眼角瞄了下還在吃菜的趙吉,心裏暗道:今晚你就做本王一次兒子如何?


    嘭!


    濮王猛的一拍桌子,把還在吃菜喝酒的趙吉嚇了一跳,說道:“本王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和陛下母後商議,待本王去去就來!”


    說完,不等趙吉反對,招上五個侍衛就朝後宮方向過去,白慕秋連忙示意趙吉別亂說話,然後帶著小桂子急忙跑過去,對濮王道:“殿下沒怎麽去過慈寧宮吧,奴婢來為殿下帶路。”說著,便挑著兩盞燈籠走在左右兩側。


    到了慈寧宮寢殿後宅,白慕秋狐假虎威的在前麵吆喝那些宮女內侍道:“今晚濮王殿下要與太後商議大事,你們這些賤婢趕緊躲遠一點,把你們耳朵都堵上,要是聽到了什麽不該的聽的,灑家就割了你們這些賤婢的耳朵。”


    本在忙碌的宮女和內侍一聽,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一溜煙的匆忙逃開。濮王笑嘻嘻的一拍白慕秋瘦小的肩膀,“難怪能成為陛下眼前的紅人兒,有點眼色。”


    這句話引的另外五名侍衛哈哈大笑起來,尤其當中那沉悶的金九,那銅鈴般大的眼裏露出邪淫的眼色。到了寢宮門口,白慕秋剛要敲門,濮王止住他道:“本王自會進去,你這小太監就退下吧。”


    白慕秋靈機一動,大聲對站在門口一排的侍衛嚷道:“你們五個也退下吧。”不等那五人憤怒的眼神看過來,連忙湊到濮王身邊小聲道:“殿下,要是有什麽靡靡之音被外人聽到,且不是殿下的損失?”


    濮王本就是對這方麵非常警惕的人,經常把自己愛妾勝雪藏起來不給外人看上一眼就知道,如此被白慕秋一說,心裏就有了想法,便對那五人道:“你們退出五十米,聽到什麽響聲就把自己耳朵捂上,不然別怪本王不客氣。”


    五人多少都是江湖豪俠,武功談不上一流,但也是愛麵子的,被當著兩個小太監的麵嗬斥一句,心裏頓時就不痛快起來,齊齊抱拳,便一聲不吭走出五十米到花園裏警戒去了。


    濮王趙武對白慕秋點頭讚許道:“你很有意思,孤記住你了。”


    說完,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就聽裏麵傳來水聲,尚氏慌張叫道:“叔叔,你何時進來的,哀家正在沐浴,快請叔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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