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凡帶著滿腔的憤怒離開。


    而程以墨在獨自坐了一會兒之後也起身離開了咖啡廳,直接驅車回引鳳巷。


    et不存在了,他也沒有必要去工作。所以每天都無所事事的待在引鳳巷,固定節目就是去把曾經他跟梁幼音每天一起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至今為止,引鳳巷的傭人以及管家程謨都還沒有回來。


    回到引鳳巷,程以墨坐在電腦前,沉默的等著程以凡的郵件。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下來,他才終於聽到叮的一聲新郵件抵達的聲音。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郵件裏說的事情程以墨完全沒印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幼年沒有被接回程家的時候居然見過梁幼音,而且跟她還曾經是鄰居。


    上麵甚至還說,他跟梁幼音的關係一直都特別好。


    緣由是梁幼音的父母跟程以墨的母親是好朋友,盡管相差幾歲,但是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隻不過因為梁幼音父母意外去世,程以墨的母親失蹤,中間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導致兩人都沒有記憶。可這件事卻被程以凡查到了,所以他才會選中梁幼音。


    他要利用的,自然就是這段感情。甚至程以凡還在郵件中坦誠,他也早就做好了把程以墨跟梁幼音曾經的關係告訴他的準備。目的當然是看他後悔,懊惱,甚至是悔恨。


    真好,現在就是他所期盼的後果。


    “是她?照片你的小女孩兒!”


    程以墨在看到那些資料時,眉頭從頭到尾都緊緊的皺著。草草看完,他皺眉,在心裏努力的想著,卻隻想起來一張合影。


    但是程以凡說的那些過往,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之前還看到過那張合影。


    在被他鎖起來的房間裏。


    程以墨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抿著唇,一臉淡漠的快速上樓。


    打開門,他拉開抽屜,把照片拿出來。從後麵打開,從裏麵抽出一張合影。


    是他跟失蹤的母親的合影,而另外一個小女孩兒居然是梁幼音!


    他為什麽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


    程以墨皺眉,努力的回想著,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但是直覺告訴他,程以凡沒有欺騙他。


    他是在十三歲被接到程家的,那個時候梁幼音才隻有六七歲的樣子。她的記憶甚至很可能會遺忘、丟失,所以她才會在見過長大後的程以墨時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他自己呢?


    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麽?


    程以墨煩躁的皺眉,他死死的盯著照片裏可愛的小丫頭,連日來的烏雲中有稍微散開了些,露出內裏的柔和。


    “原來我們竟然是青梅竹馬麽?”


    原來他認識梁幼音比白錦承還早。


    嗬。


    靜靜地看著照片裏的人,程以墨決定親自去調查這件事。順便讓沈臨來檢查一下,看看他為什麽會失去十三歲之前的這段記憶。


    此時,引鳳巷大門。


    “滾開,讓我進去。”


    白錦承死死的捏著拳頭,臉色陰沉的盯著攔著自己的門衛。


    “抱歉先生,沒有三爺的允許,您不能進去。”


    保安雖然驚駭他的表情,卻分毫不讓。


    開什麽玩笑,如果輕易放他進去,那他們的飯碗還要不要了?


    “媽的,要麽讓我進去,要麽讓程以墨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就直接開車撞進去。”


    白錦承像一頭被激怒的、暴躁的野獸。


    聽到他的威脅,門衛不敢耽誤,擔心真的出什麽事,最後隻能給程以墨打電話聯係。


    “讓他進來。”


    程以墨淡定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門衛相互看了眼,然後才打開門。


    白錦承冷著臉,立刻鑽進車子裏,加速開了進去。


    “砰。”


    大門被用力推開,白錦承踏進引鳳巷的客廳,他的臉上遍布著冷意,就連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好幾度。


    “程以墨,給我滾出來。”


    樓上,程以墨站在樓梯口,俯視著渾身充斥著煞氣的白錦承。


    他鎮定自若,甚至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


    “白先生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音音在哪兒?你把音音藏到什麽地方了?”


    白錦承一直忙著白家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把公司給處理完。想當然,在程以墨如此精明的圈套下,白氏不結束都難。


    而且白錦承當機立斷,在保存了一部分核心以及資金之後,很利落的把白氏給轉手賣了出去。


    等忙完後,他才回過神來。再聯係梁幼音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機關機,根本找不到人。起初白錦承還以為是梁幼音不想看到自己,在躲避自己。


    直到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是茶餐廳裏的監控視頻。


    看完之後白錦承的心裏立刻充斥著恨意,絲毫停頓都沒有就一鼓作氣開車衝到引鳳巷。


    現在看到從樓上下來的程以墨,他再也控製不住,捏緊了拳頭狠狠上前。


    兩個男人在客廳打了起來。


    你來我往,誰也不願意讓,都拚盡全力。


    仿佛是一場較量,又像是發泄。誰都想把胸口憋悶的濁氣給吐出來,誰都想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拳頭撞擊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不用感受都覺得特別疼。


    程以墨的臉上掛了彩


    他當然不是打不過白錦承,身為程三爺,那個地下王國的皇,他的身手比那些國家機器也隻強不弱。而之所以會被白錦承揍,一是因為他現在憑借著一股怒火超出全力,二來是程以墨也沒有用他訓練的招數來,而是借著胸口的憤怒在打。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這才停下。


    程以墨用右手的拇指蹭了蹭唇角的血,冷冷的掃了一眼就放下。


    對麵,白錦承也在狼狽的大口喘息著。


    他的臉上也有淤青,額頭上破了一塊兒,正在流血。


    目光凶狠的瞪著程以墨,白錦承咬牙切齒的質問:“你把音音怎麽了?她在哪兒?該死的,你居然那麽傷害她!”


    他的音音,他的寶貝,竟然被這個男人傷害的如此徹底。


    一想到視頻裏梁幼音毫無生機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給殺了,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老婆在哪兒,跟白先生無關。現在,請你離開。”


    他同意白錦承進來,也不過是想跟他打一場罷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當然不會允許白錦承繼續留下。


    他的妻子,他會自己去找,不可能告訴別人關於她的任何事情。


    “混蛋!你還是人嗎?音音那麽好,你居然忍心傷害她。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嗎?一想到監控裏她絕望的眼神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是啊,我也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尤其,在得知自己曾經跟梁幼音關係那麽親密的時候。


    “音音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不需要白先生過問。”


    “妻子?嗬,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她!程以墨,你等著瞧好了,我會找到音音的。我會重新追求她,讓她再次愛上我。既然我們可以相戀一次就一定可以相戀第二次!”


    白錦承自信無比的說。


    他篤定自己這次能重新得到梁幼音的心。


    “做夢。”


    程以墨冷笑一聲,說。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的血,眼神幽冷幽冷的。


    “那就等著瞧好了。”


    白錦承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此刻的他們都沒有想過,再次見到梁幼音會是在幾年之後。而且,還是在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


    ……


    “你真的有辦法讓我離開嗎?”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


    宋可洺微笑著說,眼睛裏滿滿的全都是溫柔。


    經過一周的休息,梁幼音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雖然用沈辰的話說就是,她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把自己的心鎖在象牙塔裏沒有走出來。


    “謝謝,麻煩你了。”


    “跟我有什麽好客氣的。”


    這些天的相處,宋可洺對梁幼音的感情更深了。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哪怕他們之間還隔著死去的宋可微甚至整個宋家。


    既然認識到自己的感情,他就更加想要保護好梁幼音。


    她想要離開這座城市,那他就想辦法送她走。


    “雖然可以送你離開,但是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這些天,他在找你。”


    宋可洺說完,小心的看著梁幼音,生怕這個‘他’字撕開她看起來愈合的傷口。


    “找我?”


    梁幼音發出一聲冷笑,現在要來找她?是因為離婚協議書她沒有簽字嗎?


    “可洺,你身邊有沒有值得信賴的律師?”


    “有啊,怎麽了?”


    “我想在律師的見證下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我要離開了,跟程以墨的關係也必須結束。我們,就這樣吧。”


    愛也好,恨也罷,她都決定遺忘。


    程以墨,既然我們注定沒辦法相愛,注定不可能白頭,那就分開吧。


    我放你自由。


    “好。”


    宋可洺點點頭,說。


    幼音要跟程以墨離婚了,這是好事。


    他也希望離開這裏之後梁幼音能盡快走出來,能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


    至於宋可洺自己……他現在還沒有辦法直接追求梁幼音,因為程家是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問題。他愛她,卻不表示自己要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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