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沒有?”


    “什麽?”


    程以墨看著梁幼音,帶著疑惑的問。她著急的抓著他的手臂,語氣裏滿是迫切:“就是那個,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過什麽?”


    程以墨一臉好笑的看著梁幼音,似乎還以為她是太著急想要幫自己所以才語無倫次。


    “哎呀,就是當初趙婉茹陷害我,為什麽偏偏告訴我的房間號是你的?還有,為什麽偏偏那晚宋可微把你送到房間又突然離開卻沒有鎖門?這些都是疑問不是嗎?你查清楚沒有?”


    程以墨聞言,神情立刻變得嚴肅。


    “可微說她接到電話,朋友有急事匆忙離開,所以才忘了鎖門。”


    “可是……”梁幼音皺眉,突然看了眼程以墨,這才繼續說:“那這件事先放著,咱們先研究別的。趙婉茹既然要設計我,肯定不會騙我去一個沒人或者打不開的房間,對嗎?”


    “所以?”


    “所以必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麽,不然怎麽會那麽多巧合?你也不相信的,對嗎?”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利用趙婉茹,讓她故意騙你去我的房間,然後設計了一切?”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


    梁幼音抓著他的手,語氣堅定的說。


    她的眼底帶著欲言又止,因為還有一個猜測沒有說。


    那就是:“宋可微的突然離開會不會也是設計好的?她隻是被好友騙了,還是跟背後的人也是一夥的。”


    這個疑問梁幼音不敢說,因為她拿不準自己說了後程以墨會有什麽反應。


    她雖然確信程以墨對宋可微沒感情,可難保她說了自己的懷疑,他就又想起那個已經化作塵土的女人。她不希望程以墨想到別的女人,尤其還是他曾經的女朋友。


    “會那麽做的,隻有程以凡。”


    程以墨沉默了會兒,語氣篤定的說。


    “他為什麽要這樣設計你?你當時並沒有參與到程家的任何公司裏,更不是程家要換繼承人的時候,他沒理由這樣設計你啊?”


    梁幼音皺眉,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程以墨也沉默著,似乎也在疑惑。


    過了好一會兒,程以墨才雙手捧起梁幼音的臉,聲音溫柔:“別去擔心這些問題了,想要知道答案,去找程以凡當麵問清楚就是了。更何況,程以凡跟程家那邊也不會就此罷休,他們會再做點什麽的。”


    “你的et馬上就要失去了,他們還想要做什麽?”


    梁幼音滿臉氣憤的說。


    當晚就有了答案。


    “大伯母?”


    引鳳巷的傭人都放假了,晚餐當然得兩人自力更生。程以墨這會兒去樓上換衣服,梁幼音在廚房準備晚飯。


    聽到客廳裏的電話,她洗了手跑過去接了。


    是門衛打來的。


    “她怎麽會這個時候來?身邊還有誰?”


    梁幼音皺眉問,聽完那邊的回答,眉頭皺的更緊:“我知道了,放行吧。”


    就算關係不融洽,陳錦荷到底也是長輩。她親自帶人到引鳳巷來,也不好給人吃閉門羹。而且,總要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麽吧。


    於是梁幼音就做主讓門衛放行。


    剛好掛了電話程以墨就下樓過來,看到她的表情,問:“怎麽了?”


    “大伯母來了。”


    說完,梁幼音有些擔憂的看著程以墨,生怕他露出什麽不悅的表情。


    “我知道了。”


    還好他的反應很平靜,梁幼音這才安心了些。


    她鬆了口氣,笑了笑:“那我去泡杯咖啡。”


    “去吧。”


    “好。”


    陳錦荷的車子很快就開到引鳳巷的花園停車場,她隻帶了自己的秘書和保鏢。


    梁幼音端著咖啡出來,抬頭就看到陳錦荷抬著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在打量著客廳內部的裝飾。她的臉上滿是傲慢,好像到引鳳巷來多屈尊紆貴似得。


    讓人不喜。


    “墨,咖啡。”


    梁幼音把咖啡放好,直接在程以墨的身邊坐下。


    陳錦荷看過來,皺眉,不悅的說:“我跟以墨有事情要談,你不要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梁幼音不甘示弱的看過去,說:“我是墨的太太,不管是什麽事,都有權利知道。您要說就當著我們的麵說,不說就算了。”


    “你……哼!”


    陳錦荷冷哼一聲,居然沒有多說什麽。


    她走過來,在對麵的沙發坐下。


    “我今天來是跟你做筆交易的。”


    “大伯母有什麽事,直說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引鳳巷,你打算要多少錢才肯出手?”


    “什麽?你要買走引鳳巷?”


    程以墨還沒開口,梁幼音就已經大吃一驚的站起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錦荷。


    對方臉上的不悅更重,語氣輕蔑:“我跟以墨在談事情,你插什麽嘴!”


    “大伯母,音音是我的妻子。”


    程以墨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冷意,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他跟梁幼音是夫妻,引鳳巷自然也跟她有關係。


    陳錦荷壓下心底的怒火,勉強心平氣和的說:“你現在的情況咱們都知道,et破產,引鳳巷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也會被銀行給收走拍賣。到時候指不定會是什麽結果,不如你直接開個價,賣給我。咱們好歹是一家人,我買了引鳳巷後會好好保養這裏,你也可以拿到一筆錢,把銀行那邊的貸款給還了,而且還會有餘款。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何樂不為?”


    嘁,說的比唱的好聽。


    梁幼音在心裏腹誹,滿臉的不屑。


    她看了眼程以墨,愈發覺得他是被家人欺淩的小可憐。胸口頓時生出一股保護他的衝動。


    黑漆漆的杏眸滴溜溜的轉了轉,梁幼音計從心來,表情誇張的看著陳錦荷:“大伯母您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不會拋棄墨的。您說的沒錯,咱們是一家人,遇到危機當然要同舟共濟。您買引鳳巷肯定是個幌子,實際是為了幫助墨,對嗎?”


    看到梁幼音那雙滿是興奮的期盼眼睛,陳錦荷頓時覺得胸口被堵了什麽。


    她肯定是故意的。


    隻要不是白癡這會兒都該知道她對程以墨是個什麽態度,可她不僅故作不知,還曲解自己的意思。


    被她這麽一說,自己剛才的‘一家人’簡直就是笑話。


    她這麽說根本就是在諷刺她!


    陳錦荷忍著怒氣,不搭理梁幼音,轉而看向程以墨:“以墨,伯母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怎麽取舍。引鳳巷隻是個住的地方,你隻要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想要比這兒更好的住宅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反正都要被銀行給收回了,賣給外人也是賣,還不如讓她這個家人買走。


    陳錦荷完全是施舍的口吻,她承認自己今天來除了真的想把引鳳巷變成自己的,也是為了奚落、羞辱程以墨。


    他不是自詡比自己的兒子聰明能幹嗎?嗬,現在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切,還不是得乖乖的在自己這個大伯母麵前搖尾乞憐。


    她現在覺得痛快極了,仿佛已經看到了程以墨對著自己低頭,巴結奉承自己。


    哼,失去了一切,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自己麵前狂妄自大,敢不敢不把自己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裏。


    “引鳳巷不會被賣的。”


    程以墨看著陳錦荷,皺眉說。


    他這副不願意低頭的樣子惹怒了陳錦荷,自以為勝券在握的陳錦荷自然覺得沒必要再說什麽。她站起來,一臉冷漠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


    等著瞧吧。


    她現在離開了,早晚有天程以墨會後悔,會跪在自己麵前,求她買了引鳳巷。


    等到那個時候,價格就不是程以墨說了算的。


    “太過分了,口口聲聲說什麽一家人卻一點忙都不幫,還來趁火打劫。”


    梁幼音狠狠地瞪著陳錦荷的背影,沒好氣的說。


    “好了,別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程以墨笑著安慰她,拉著她站起來。


    “晚飯做好了吧?咱們先吃飯。有什麽事,等吃過飯以後再說。乖。”


    “我又不是小孩子。”


    梁幼音低著頭,有些別扭的說。


    平靜的一天過去,而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


    et正式走入被拆分、拍賣的程序。


    梁幼音這天沒有去潛龍灣,而是固執的選擇跟程以墨一起去了et。


    站在那棟曾經屬於程以墨,象征著他的輝煌和榮耀的大樓,梁幼音的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她緊緊地握著程以墨的手,像是在給他鼓勵也像是給自己的。


    程以墨扭頭看著她,笑的溫柔:“我都不在意,你這麽難過做什麽?”


    “當然難過啊!”


    她以前可也是這棟樓的半個主人,現在看著它人去樓空,當然難受了。


    程以墨笑笑,沒說什麽。


    兩人搭乘電梯,上樓。


    其他員工已經發放了遣散費,離職了。整棟大樓隻有銀行還有其他部門的人,而人員最集中的就是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程總,夫人。”


    白薇一如既往的睿智能幹,一身幹練的套裝,看起來特別有範兒。


    她看著程以墨,欲言又止。


    “怎麽了?”


    白薇看了眼梁幼音,這才說:“白氏的白總,在您的辦公室。”


    “白錦承?他怎麽會來?”


    梁幼音在程以墨開口之前說,語氣裏滿是驚訝。


    她咬唇,有些不安的看著程以墨,說:“我去見見他。”


    “我們一起。”


    程以墨的語氣不容抗拒,梁幼音隻好跟他一起去了總裁辦。


    白薇打開門,站在一邊讓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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