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程以墨把人抱在懷裏,他不允許她的思緒放在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


    “我想留下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


    程以墨當然不可能答應,他態度強硬的帶著她離開。因此,梁幼音很生氣。她瞪著程以墨,眼神裏滿是惱怒。


    想到白錦承失去了他的第一個孩子,想到他看著自己的冰冷眼神,梁幼音又心慌又無措。又被程以墨刺激,理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下你滿意了!”


    在上車之前,梁幼音忽然猛地一把推開程以墨,憤怒的斥責著他。


    程以墨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梁幼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居然全部脫口而出。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根本不用跟趙婉茹三番兩次的見麵,也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看著白錦承恨我,看著我痛苦,你滿意了吧?”


    明明她已經把白錦承給拋之腦後了。


    如果不是程以墨的自私,她也不用跟白錦承見麵,更不用再次引起趙婉茹的恨意。如果沒有刺激她,她也不會想到利用肚子裏的孩子來陷害自己。


    這一切根本可以不用發生的。


    “都是你的錯!程以墨,你為什麽每次都這樣?我已經答應跟你合作了,為什麽還要讓我痛苦?”


    氣憤之下,梁幼音隻想要把自己心裏的憋屈給發泄出來。


    麵對她的嘶吼和質問,程以墨緩緩勾起唇角。


    “是又如何?梁幼音,你隻是我拽在手裏的風箏。我讓你飛你就得飛,我讓你落你就得落。你的命運操控在我的手裏。”


    程以墨冷漠的說,隻是他忘了,風箏的線再牢固也有斷的一天。


    而當風箏失去了牽引著它的線,它就是徹底自由的。不管飛到哪兒,哪怕破爛不堪,也甘之如飴。


    “嗬,我早該知道你是什麽人。”


    梁幼音怒極反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程以墨沒說話,捏著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把人推進車子裏。


    “既然是我手裏的風箏,那就乖乖聽話。討了我的歡心,我才會考慮把線放長讓你嚐嚐自由的滋味兒。”


    他是程以墨,強大的不需要解釋。


    哪怕梁幼音怨恨他又如何?遷怒又如何?他都不在意。


    此時,醫院。


    白母在醫生的救治下總算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就抓著白錦承的手,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婉茹怎麽會小產?她不是跟你去參加跟et的慶功宴了嗎?你沒有看好她嗎?”


    白錦承任由白母斥責著,一句辯解的話也沒有。


    白母說的累了,痛苦的閉上眼。鬆開兒子的手,難過的抽泣著。


    “我盼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盼到兒媳婦懷孕!老天爺,你怎麽這麽不開眼。”


    “好了,醫生說你血壓過高,情緒不宜太激動。”


    白父輕聲的安慰著白母,歎息了聲,拍著老伴兒的手。


    白母顯然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靠著白父愣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錦承,婉茹那邊隻有她一個人在,你趕緊去看看。動了手術,婉茹現在肯定元氣大傷。你去陪陪她,萬一婉茹醒了也好安慰安慰。”


    “有阿姨在,沒事的。”


    “讓你去你就去。”


    白父瞪了一眼白錦承,有些生氣。


    “那好吧,我過去看看。”


    比較起來,白錦承當然更在乎自己的母親。當然,他也不是狼子野心的人。趙婉茹失去了孩子,他是該去陪伴她、安慰她。


    離開病房,白錦承去消防通道抽了支煙才去婦產科那邊。


    趙婉茹的意識還沒恢複,正在昏睡。


    白錦承看了一眼就離開,轉身打電話跟保鏢交代其他事情。


    “現場監控查了嗎?周圍有沒有目擊者?問過沒有?”


    聽完保鏢的匯報,白錦承掛了電話。


    忽然……


    “砰。”


    他用力一拳砸在牆壁上,指骨瞬間皮開肉綻。鮮紅的血,白色的牆……鮮明的對比組成令人心寒的光影。


    白錦承卻像不知道疼似得,又一拳砸了過去。


    “你說不是你,可讓我怎麽相信!”


    想到保鏢說的,當時站在周圍的人都說親眼看到梁幼音動的手,就算他想自欺欺人也不可能。


    想到梁幼音居然還敢在他麵前說不是他,白錦承胸口的憤怒和失望就無法遏製。


    真真可笑!


    不過是一段失敗的感情,讓自己體會到背叛和挫敗還不夠?居然還讓他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哪怕並不希望,卻還是抱著期待的孩子。


    梁幼音,你讓我怎麽原諒你。


    病房裏,趙婉茹睜開眼。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神情麻木的伸手摸著平坦的小腹,趙婉茹的眼睛裏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寶寶,媽咪會替你報仇的!”


    明明孩子是她自己弄沒的,趙婉茹卻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梁幼音的頭上。


    如果不是梁幼音實在礙眼,她又怎麽會想到利用腹中的胎兒。如果她不打胎兒的主意,孩子就不會發生意外。


    所以,這一切都是梁幼音的錯。


    聽到開門聲,趙婉茹眼底的怨毒瞬間被崩潰和絕望取代。


    她像是剛剛醒過來,還不願意接受事實。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趙婉茹一臉瘋魔的大喊,不顧自己還虛榮的身體,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別動。”


    縱然白錦承對趙婉茹沒有感情,甚至有些怨恨,可失去了孩子的她也隻是個可憐人罷了。她的樣子讓白錦承憐憫,所以他才迅速走過去,扶住她。


    趙婉茹猛地抓住白錦承的手臂,語無倫次的大喊:“錦承,我們的孩子還好好地,對不對?寶寶沒事,對不對?”


    白錦承沉默,不語。


    “不,不會的。寶寶那麽乖,怎麽舍得離開我!”


    趙婉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推開白錦承,自言自語的說著。這會兒她是真的悲傷,畢竟那個孩子對她來說承載的是一切希望。


    現在,她的希望沒了,她當然絕望、傷心。


    “好了,你冷靜點。”


    白錦承皺眉,不願意再看到趙婉茹瘋狂的樣子,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說。


    “我的孩子沒了我怎麽冷靜!錦承,我們的孩子沒了,沒了!你難道都不傷心嗎?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趙婉茹瘋了似得,瞪著白錦承的眼睛裏滿是失望。


    “你冷靜一點。”


    白錦承的語氣更低沉了幾分,帶著命令。


    趙婉茹愣了一下,忽然撲進他的懷裏,大哭不止。


    “嗚嗚……我的孩子……”


    白錦承眯起眼,視線落在病房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會兒,趙婉茹忽然一把推開白錦承,扭過頭去。她重新躺回床上,背過身,蜷縮著,無聲的表達著她的抗拒。


    “你先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麵對你。”


    白錦承皺眉,沒動。


    趙婉茹卻像是受了極大地刺激似得,突然大喊:“你走啊!求求你趕快走!我不想看到你,錦承,我不想看到你。我沒辦法忘記梁幼音推我時候的表情,沒辦法忘記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崩潰的抓過被子把自己蓋住,藏起了唇角陰毒的笑。


    害死了她的孩子,梁幼音休想安生。


    她要挑撥她跟白錦承的關係,讓白錦承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親手替他們的孩子報仇。


    她作出接受不了、連白錦承都怨恨的樣子。


    目的就是為了變相的告訴白錦承,梁幼音之所以會推她、他們的孩子會死、她會承受一切的痛苦,都是因為梁幼音跟他曾經的感情。


    既可以讓白錦承痛恨梁幼音,也可以勾起他心裏的愧疚。


    孩子已經失去了,她必須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去了天國的寶貝。


    放心,媽咪會幫你報仇的。等媽咪得到想要的,一定給你燒很多錢,去求神拜佛,讓你投個好胎。


    病房陷入一片寂靜中。


    趙婉茹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偷偷鬆了口氣。


    盡管有白薇料理後續的事情,也代表程以墨出麵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酒會上的意外照樣在第二天流傳出去。


    而且,還見了報。


    報紙上說的天花亂墜,沒有明著說梁幼音的錯,卻隱晦的提到了曾經的傳聞。暗示、引導著讀者往因愛生恨的方麵猜,同時抹黑梁幼音和程以墨,又從et跟白氏的合作入手。


    總之,新聞一出,對程以墨,對et,對梁幼音,都沒有好處。


    引鳳巷。


    程以墨看完報紙上的報道,勾唇露出一絲冷笑。


    “程以凡,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隻要他身邊有了一丁點的負麵消息他都會利用的徹底。


    “抱歉程總,是我處置不當。”


    白薇說完,抿唇站在一邊。


    她覺得自己辜負了程以墨的信任,自責又愧疚。


    “跟你無關。”


    程以凡確實不是白薇可以對付的。


    “報紙的事情不用管,et還不可能因此受影響。你回公司忙吧,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聯係我。”


    “真的不用管嗎?”


    這可不是小事!


    萬一對方抓著不放,一直惡意引導的話,et跟白氏這次的合作……


    “不用。”


    et的損失會有,但是程以墨不在意。他的資產龐大,這點損失根本不看在眼裏。


    但是白氏就不同了。


    本來好不容易能跟et合作,公司水漲船高,忽然鬧出昨晚的事,合作能不能繼續還是一回事,股價不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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